当贺星辰看到凌落病恹恹孤零零的坐在铁椅子上挂点滴时,心疼的像是在滴血。 他大步走过去,“落落。” “辰哥,你来啦。”凌落昂头看着他,淡淡的笑了起来。 看着凌落那苍白的笑脸,贺星辰感觉像是有无数把刀同时捅着自己的心脏,那一瞬更疼了。 一旁的急诊科医生试探性的说:“贺医生,要不我给这位小同学开个病房吧?” 贺星辰冷声回道:“不用,人我带去心外科。” 贺星辰不放心,亲自带他做了一遍检查,那一刻他才体会到医院有人的便利,全程绿灯畅通无阻根本不需要排队。 而后他一个感冒患者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心外科的单独特护病房。 高护士打趣,“哟,落落啊,舍不得我们心外科吗?怎么又来了。” “那个,”凌落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说:“我感冒了。” 高护士震惊的竖起了大拇指,而后小声跟他说到:“没事,我们心外科贺医生说了算,安心住,想住多久住多久。” 这话…… 凌落:“……” 特护病房的病床都要大一点,里面还有陪护床,会客沙发和茶几,以及单独的卫生间,这在公立医院来说已经算豪华了。 凌落晚上不用再挂点滴,吃完药便让张姐回去了。 贺星辰刚在陪护病床上坐下,凌落喊道:“辰哥。” “怎么了落落?” 凌落双手抓着被子,可怜巴巴的说:“我想和你一起睡,可以吗?” 贺星辰当然想,可凌落病了…… 见贺星辰犹豫,凌落哀求道:“这个床这么大,可以睡两个人。而且我真的想你 ,辰哥,你过来抱抱我~” 谁能抵住男盆友刻意撒娇呢。 贺星辰走过去的那一刻,凌落突然从被窝里掏出了一朵被捂焉巴了的玫瑰花,“辰哥,情人节快乐。” 那花看上去皱巴巴的,卖相很差,但情人眼里出西施,那一刻,贺星辰觉得那花是他这一辈子收到的最美的玫瑰花。 贺星辰接过花问:“哪儿来的?” 凌落嘻嘻一笑说:“护士站偷的。” 贺星辰并不介意花哪儿来的,只要是凌落送的他都喜欢,他把花插在水杯里好生养着,而后上了床。 病床再大那也是病床,睡两个男人,还是会有些拥挤,贺星辰侧着身体抱住了凌落,两人严丝合缝的贴在一。 他们能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体温,凌落主动凑过去亲了亲贺星辰的唇,眸子如夜空的星一般璀璨。 “让你陪我在病房过情人节,委屈你了,”凌落顿了顿,垂下浓密的眼帘,含糊说道:“老公。” 话音未落,凌落的耳朵尖红透了。 贺星辰心跳快的不像话,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挑起凌落的下巴,呼吸急促的问道:“落落,你刚刚喊我什么?辰哥没听清,你再叫一声好不好?” 凌落害羞的偏开头,咬着唇,而后松开小声喊:“老公。” 贺星辰觉得自己走火入魔了,全身血液沸腾着咆哮着,一股股热流急速往下面汇聚而去,双眸灼热如火,呼吸粗重滚烫,好似发烧的不是凌落而是他。 他急切的喊了一声:“落落老婆。”而后化身饿狼把凌落按在病床上狠狠地啃咬。 凌落又被贺星辰逼着喊了一声‘老公’,贺星辰才放过他。 彼时,凌落双眸哭得绯红,双眸水光潋滟,柔嫩的唇瓣被蹂躏得又红又肿,身上也被啃了好几口。 要不是他生病,他丝毫不怀疑,贺星辰肯定会在病床上办了他。 卫生间传来哗哗水声,以及男人粗重的踹息,有点性感也有点撩人,凌落忙拉起被子捂住了发红发烫的耳朵。 贺星辰出来的时候,凌落已经埋在被子里睡着了。 他抱住凌落,低头吻在了凌落的发顶,低声喃喃:“落落老婆,谢谢你,老公很喜欢这个情人节礼物。” 那一刻,贺星辰的好感值刷满了。 凌落在家休息了一天才去的学校,他打算给江野补情人节礼物,如今只差江野的好感值,他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可一节课都上完了,最后一排座位依旧是空着的。 凌落疑惑的喃喃道:“迟到了吗?” 凌落拿出手机给江野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喂,阿野,你怎么没来学校?” 电话那边有些吵,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唱着什么。 好半响才传来江野的声音,“阿落,奶奶走了。”他的声音格外嘶哑,还藏着隐隐的哭腔。 “什么!!”凌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阿落。”江野喊着他的名字,之前一直隐忍的哭声透了过来。 凌落脑海里浮现出江奶奶的身影,那么精神爱笑的小老太……怎么会突然就走了呢。 他可是江野唯一的亲人。 凌落拔腿往教室外跑,边跑边对江野说:“阿野,我现在就去找你。” 凌落在保安的呵斥声中跑出了学校,拦车直奔江野家。 下了出租车,凌落拔腿往巷子里跑去。 他感觉自己从没跑得这么快过,风在耳边呼啸,呜呜的,像是江野难过的哭声。 凌落的眼泪不知不觉间涌出,随风飘落化作一瓣瓣细小的雪花。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细小的雪花。 “呼呼……”凌落急促的呼吸着,双肋处阵阵发疼,而后他猛地停住了脚,睁大了眼。 前方,江野抱着江老太的照片站在纷飞的雪花里,照片上的老太太笑得那么和蔼可亲,却只能永远定格在那黑白照片上。 江野一双眼睛拉满了血丝,所有的痛苦难过悲伤全被他镇压在那血色的眸底,他穿着一身白色孝服,少年个子瘦高,抱着照片站在雪里,孤零零的,显得形单影只。 那一刻他整个人像是融入了雪里,冰冰冷冷。 而他的身后却是乌泱泱送葬的邻居,哭丧声遍布整个巷子。 看到他的样子,凌落突然就很难过,“阿野,我来了。” 风雪带去了凌落哽咽心疼的声音,江野的眼圈蓦然更红了,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张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但从口型看他喊的是:阿落。 凌落陪着江野一起送葬了江老太,一起收拾了小院。 雪下得更大了,江野静默的站在雪地里看着角落里的花卉盆栽,那些都是江老太得心头好。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一边提着洒水壶浇花一边哼歌了。 凌落走到江野身边,勾住他的手指轻摇,“阿野。” 江野偏头,凌落垫脚亲在了他的唇角,“阿野,我陪着你。” 江野伸手抱住了凌落,把头埋在了凌落的肩上,哽咽了起来,“阿落,我只有你了。” 滚烫的泪水沾湿了凌落肩膀,无助的哭声鞭笞着凌落的内心,他抱着江野后背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心里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五味陈杂。 伤心、难过、同情、痛恨、自责、唾弃、愧疚……他说谎了,他不能陪着江野,他迟早是要离开的。 到时候,江野依旧是一个人。 软糖说道:【凌落哥哥,你别想那么多。至少你现在陪着他啊。你陪着他走过这段低谷让他重新振作,以后你离开的时候他也不会太难过。】 凌落叹息:【希望如此。】 他们就那样站在漫天飞雪中,紧紧相拥,用彼此的体温温暖着彼此。 也许软糖说的对:至少在那一刻,他们陪伴着彼此。 凌落偏头亲亲江野的耳朵,温柔的说:“阿野,饿了没有?我做点面给你吃吧。” 江野抬起头,哭过的眼睛更红了,“不,我去做。” 他的阿落是小王子,小王子怎能进厨房。 江野进了厨房,挽起袖子,露出精壮的小臂,他捧着凉水洗了把脸,而后拎起围裙系上,偏头问凌落,“阿落想吃什么?” 凌落知道,他即便是要吃满汉全席,江野也会想方设法给他弄的,可他明明那么难过,却还想着照顾他。 凌落走过去,从后面抱住江野,脑袋在他后背上蹭蹭,瓮声瓮气的说:“阿野做什么我都吃。” …… 外面下雪,浴室很冷,江野拿了浴巾先进了浴室,他刚脱下衣服,浴室门就被推开了,凌落站在门口。 “阿野,我们一起洗吧。” 江野喉结滚动,正要拒绝,凌落便走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而后开始脱衣服。 江野低声喊着:“阿落……” 凌落脱掉衣服,坦然面对他,“我背痒,你帮我搓搓。” 片刻功夫,小小的浴室便升腾起迷蒙的水雾。 缥缈朦胧的水雾里,两道人影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缠绵悱恻。 自从江老太去世,江野就一直压抑着自己,刚刚在院子里哭掉一部分。 而剩下的一部分,就在此刻,被他化作了凶狠粗暴的亲吻。 凌落顺着江野,回应着他,追逐着他,这是他第一次吻得这般投入,这般动情。 粗重的踹息混淆着哗哗水声,浴室里的氛围变得涟漪而又暧昧。 两人都不可避免的热血沸腾了起来,而就在此时,凌落跪了下去,跪在了江野的双腿间。 他之前在网上搜索的时候,查过男男怎么那个,其中一个便是口。 虽然他不能接受,觉得太变态太恶心,但此刻许是出于愧疚许是出于自责,凌落跪了下去。 凌落往前,张嘴,含住。 只是含住,凌落的眼泪就滚落了出来,他突然又后悔了,但可开弓没有回头箭…… 更何况,江野没受过这个刺激,只愣了一下,便自己往前,凌落只觉得惊恐,本能的往后仰去,被江野一把抓住了头发。 凌落终于还是后悔了…… 他嗓子眼疼得不行,还阵阵作呕,果然太变态了。 江野见凌落太难过了,终究还是放过了他,而后江野抱着凌落让他坐在洗漱台上,“阿落,谢谢你。” 凌落嗓子一阵阵作呕,难过的眼泪一颗颗接连往下滚,他哭着说:“阿,阿野,我,我想让你想起这一天的时候,不至于那么,那么难过。” “也许以后回忆起来,我真的不会那么难过。”说着江野凑过去亲亲他的嘴巴,“所以,为了让阿落以后回忆起今天,也不会那么难过想吐,现在换我。” “阿野,别。” 可江野已经低头…… 凌落瞬间瞪圆了眼,好像……也不那么边台了。 特么的,怎么这么爽啊…… 难怪,之前江野要抓他头发,不许他逃,也许换做是他,他也得…… 他的确这么干了,他的手按在了江野的头上往下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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