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片白花花的背晃得他有些眼晕。 他的手还放在沈冬侨背上。 只是脑子一下短路了,忘记了沈冬侨刚刚说什么了,就只想细细地摩挲着那细嫩的皮肤。 细腻的跟嫩豆腐似的。 “痒痒……不是那里。” 沈冬侨又痒又疼,还动不了,被周向阳的手折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这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 他左右摇晃着身体,试图摆脱周向阳的手,可是这好像正中某人下怀。 媳妇儿这样子,有些让他难以招架! 媳妇儿的背晃地他眼晕…… 周向阳有了十分不好的预感…… 完…… 了…… 这一大早的,更加经不起一点的**…… 周向阳的呼吸越来越重,眼神越来越凶,他慢慢靠了过去。 像一只捉到猎物的大猫一样,嗅了嗅沈冬侨的脖颈。 然后沿着背上那条狭长的脊椎,慢慢往下。 沈冬侨感觉到打在背上的灼热呼吸,整个人都僵硬了。 周向阳在干什么? 他好像在闻他的背。 沈冬侨不敢动了,抓紧了被单,可怜兮兮地说道。 “向阳……我……冷……” 暴露在空气的肌肤应景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周向阳观察着上头的变化,呼吸越发粗重。 他的手一路往下,沈冬侨越发紧张了。 直到周向阳拉起被子盖在了沈冬侨的身上,刚刚那一场紧张的“狩猎”游戏才宣告结束。 周向阳什么也不说,翻身下了床,就去了外头。 沈冬侨忍着疼,翻了个身,往门外头看。 就看到周向阳就穿着件短袖站在外头的冷风中。 沈冬侨脸红了,他好像猜到了什么。 他拉紧自己的衣服,又把胸前的扣子给扣紧了。 怎么办? 这样吹冷风,行不行? 万一吹感冒了呢? 可是不吹,又能怎么着? 他能怎么办? 他也没有办法…… 正当沈冬侨想着去把人叫进来时,周向阳自己进来了。 只是那张脸,真的是拉得比驴还要长。 吹过冷风的身体很冷,沈冬侨伸手过去想要给周向阳暖一暖。 可是刚碰到周向阳,周向阳就退开了一些。 这是不让他碰的意思? 沈冬侨心里头忽然就酸胀的厉害。 本来,他还想说一说昨晚的事情,想要告诉周向阳他很感激他能来救他, 想问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在里头的? 还想问问他…… 如果他真的出事了,他会不会难过? 可是现在沈冬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觉得委屈,又觉得自己很没用,还觉得对不起周向阳。 因为他欺骗了他, 如果他是女的,他是愿意的, 如果周向阳能喜欢男的,他也……愿意的。 可是世间没有如果, 他们之间有着一条几乎不可跨越的鸿沟。 周老太的遗愿就是周家有后,他不能害他…… 倒不如在没到不可挽回地步的时候,早点收了心。 沈冬侨想把手缩回被窝里,缩到一半就被周向阳捉住了。 周向阳本来就想冷静冷静,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心里头又担心沈冬侨,就进来看看他。 他现在经不起一点儿的撩拨,就想一个人坐会儿,平复一下心情。 可是就在这个关口,这个小妮子,又伸手过来。 这是要他死吗? 真的比让他死还难受。 可是她还伤着…… 周向阳捏着沈冬侨的手,就像捏着嫦娥飞升的仙药。 吞了就能成仙,可是吞了以后呢, 说不准以后就成了后羿,只能看着天上的月亮以解相思之苦。 还是再忍一忍, 忍一忍…… “你怎么了……冷吗?” 沈冬侨看着周向阳,周向阳也看着他。 周向阳脸上依旧那样八风不动,只是那双眼睛沉得可怕,黑色的瞳孔里,像是有什么在翻江倒海。 让沈冬侨害怕,让他战栗。 同样是男人,沈冬侨明白那是为什么,也明白那种滋味。 周向阳先移开了视线。 他受不了,受不了沈冬侨用这么干净的眼睛看着他。 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流氓,就是个畜牲。 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是对自己的失望。 沈冬侨像是能感知他的痛苦一般,那股被命运捉弄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心一横,松开了被子。 “你进来吧,我给你暖一暖。” 告诉他也好,让他明白也好, 沈冬侨不想瞒了,就算今天周向阳真的把他扔出去他也认了。 他不想看周向阳这么痛苦的样子。 长痛不如短痛。 周向阳看到沈冬侨用视死如归的眼神望着他,拉开了被子。 这是什么意思? 命不要了? 周向阳眼底更冷了。 她这是不信他能守住。 周向阳气急了,这小丫头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用力按住了被角,重新把被子给裹严实了。 然后和把裹成蚕蛹的沈冬侨翻转了位置。 沈冬侨一个眼花,就躺到了周向阳的上头。 周“老虎”磨了磨牙,决定在底线边缘疯狂摩擦。 捏住了沈冬侨动不了的脖子。 沈冬侨四肢全部被束缚,现在连脖子都动不了,只能任人宰割。 最后眼泪汪汪,只想求饶。 “不行了……向阳,你先放开我,让我透个气……透口气……再亲……行不行?” 一句话,换了几口气才勉强说完。 周“老虎”看被他欺负到哭的小“蝴蝶”,百忙之中,抽空回了两个字。 “不……行。”
第54章 春光无限好,何不来亲亲 今天二墩儿是胖姐和东哥一起送来的,还带了不少吃的。 胖姐一脸的担忧,看着沈冬侨又是愧疚又是心疼。 “本来一早就想来了,后来听陈大夫说已经给你们看过了,说都睡下了就没来。” “没事,没事,我真没事!” 沈冬侨歪着脖子,一脸的“憔悴”。 胖姐拉着他的手,心疼地问道。 “哎呦,这眼睛是被烟给迷了吧,红的呀……” 沈冬侨心虚地点点头,乖巧地有问必答。 眼睛却时不时瞟向罪魁祸首。 东哥走到一边和周向阳说话。 看到他手上缠着的纱布,顿时就肃然起敬。 昨天那场景,他要不是亲眼看到,根本不敢相信。 那么粗的铁链子,真的有人能硬生生给扯了,那力气,那气魄,真的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他有种预感,周向阳以后一定不会只屈居于这小小的山村,他会去更广阔的地方。 “向阳兄弟,哥真的服你,你是个爷们,以后啊,谁敢说你一个不字,我就跟他急。” 周向阳笑道:“好,我可记下了,东哥。” 周向阳从不喊人哥的,以前他一向是做“爷”的,可是东哥不一样。 他是二墩的爹,是胖姐的丈夫,也是第一个知道他是什么人,还愿意和他喝酒,称兄道弟的人。 叫一声“哥”,他也认了。 胖姐夫妻两人说完,又交代二墩今天一定要乖乖的听话,绝对不能再调皮了,才离开的。 今天的二墩从进院子那一刻开始就没有说过话,低着头一声不吭。 沈冬侨猜测可能是昨天的事情把他吓坏了。 “二墩过来,过来姨这边。” 二墩扯着自己的裤腿挪到沈冬侨面前。 两人四目相对。 二墩的眼睛是肿的,沈冬侨的眼睛也是肿的。 两个人默不作声,互看了会儿后,不约而同地笑了。 “姨,你这眼睛怎么这样了?” “你不也一样?” 死里逃生后的一大一小抱在一起,笑出了眼泪。 “姨,以后你可不能这么吓我了,我娘知道是我告诉你狗洞的事,差点没和我爹把我屁股打烂了……” “那姨给你揉揉……是哪一边?” “两边。” 沈冬侨擦去二墩的泪花,又给他揉屁股。 沈冬侨心里也是愧疚的,他这一钻,钻出了二墩的童年阴影了。 可不得好好补偿他。 二墩儿今天也是格外粘人,念书要沈冬侨一起念,写字要沈冬侨坐着看,就差上茅房要沈冬侨陪着去了。 周向阳哪能那么宠着他,霸占着他媳妇儿不说,还让他揉了屁股。 他媳妇儿都没给他揉过呢? 气得给二墩加练了一套虎鹤双形。 二墩儿差点又被虐哭了,还是沈冬侨去撒了个娇,说想让周向阳帮个忙,才让二墩脱离苦海。 沈冬侨给了周向阳一把剪刀。 “帮我后边的头发给剪了吧。” 沈冬侨昨儿个没注意,今天梳头的时候才发现,后面一撮头发被火燎了,已经卷成一坨。 他梳了半天没有梳通,就想着剪掉算了。 “不行!” 周向阳第一个不同意。 沈冬侨一愣,想了想也是,这里的人说不定都还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随便动的。 可是这头发,让他难受死了。 周向阳不给剪,那他就自己弄,就是在后面,他自己看不清楚。 沈冬侨气呼呼地要拿回剪刀,心倒:你个老封建,不帮就算了,不靠你。 周向阳看穿了他的想法,把剪刀举高,不给。 “我给你洗个头吧,慢慢洗,能把头发理出来的。” 不等沈冬侨答应,就把剪子放在了柜子顶上。 沈冬侨目瞪口呆。 这是妥妥的降维打击,怎么,高就了不起了,他搬个梯子也能拿回来的。 想想就气死了! 周向阳搬了凳子,打了一盆子热水到了院子里。 示意让沈冬侨躺在长凳子上。 沈冬侨见他真要给自己洗头,也是一脸的惊悚。 忐忑地躺了上去。 阳光很温暖,就是太刺眼了,他一躺上去,眼睛就不自觉地想流泪。 周向阳发现了,拿了块棉布盖在他眼睛上。 “可以吗?” 周向阳问。 沈冬侨隔着棉布,只能看到周向阳的手在他上头晃了晃,他轻轻点了点头。 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温热的水一点点打湿了他的头发。 周向阳的手很宽大,很粗糙,可是动作却十分轻柔。 他认真地搓着沈冬侨的头发,细细地,一根根地去分开那团卷成团的乱发。 抽丝剥茧一般,耐心去解开其中打结的地方,又把已经烧焦的头发给搓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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