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嘴角还是翘的老高。 整座小岛不大,水源没找到,说明这里不具备大型野兽的生存条件。 好在在岛屿另一边,他们发现很多椰子树,两人背回不少椰子,水源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 回到原地,日头已经快到正当空,这才隐隐觉得饿。 温焓下海捉海鲜,早午餐主要吃鱼和各种海菜。 味道依旧鲜美无比,温焓捧着“锅”感叹,“为什么有椰子鸡,但没有椰子海鲜呢!” 明明都那么好吃! 陆卓勋赞同道:“回去教给家里的师傅,让爸和陆小望尝尝。” 温焓点头。 爸和陆小望他们竟然没吃过,太可惜了! 吃饱喝足,两人休息一会儿,温焓躺着,陆卓勋坐在石头上。 早上看见土堆里爬出来的蚂蚁,陆卓勋嫌弃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晚上不可能在睡芭蕉叶。 休息好,温焓爬起来,拿着刀去树林里砍藤条。 陆卓勋奇怪道:“这是做什么?” 温焓:“做吊床。” 陆卓勋:“......” 他已经彻底麻木,除非温焓长出翅膀,开始在天上飞,否则他什么也不惊讶了。 柔韧的藤条被修理去细小的树叶,温焓选出最粗壮的几根,做吊床的骨架,中间细密的穿插细一点的树藤,四面绑在树上,形状有点像蜘蛛网。 上面铺上厚厚一层柔软的草,草上又盖上一层又一层芭蕉叶。 温焓:“陆卓勋,你躺上面看看舒不舒服?” 从昨晚把扇贝壳给他当盘子开始,陆卓勋就怀疑温焓对他有奇怪的误解。 比如在海里保持体力很重要,他为什么要去追一只跑的飞快的扇贝? 尤其那东西本身并没有多少肉。 直到此刻,陆卓勋终于确定,温焓对他的误会大概类似于豌豆公主。 他张张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辩驳,只能在对方期待的眼神里,爬到吊床上。 吊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身体下的触感柔软干净,远离地上的尘土和蚂蚁,陆卓勋舒服的喟叹,“舒服。” “就知道你喜欢这样的。” 陆卓勋睁开眼睛。 他喜欢哪样的? 算了,确实很舒服...... 两人在豪华大床上睡了个午觉,醒来的时候日头西斜。 陆卓勋挠了下脖子。 露天野外,蚊虫叮咬不可避免。 温焓扒上去给人检查。 怪不得陆卓勋在外面也再要穿西装长裤,原来他这么招蚊子。 凡是裸露的地方,脖子、手臂、小腿,甚至脸颊都有被叮咬的痕迹。 温焓若有所悟,“我说这岛上怎么没蚊子,原来全都去咬你去了。” “......”陆卓勋眨眨眼睛,顿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没用。 他也去给温焓检查,真的一处叮咬痕迹都没有,火力都被自己吸引去了。 看着对方白皙细腻的皮肤,陆卓勋撸起袖子,露出更多皮肤,“叮我总比叮你强。” 温焓一个鲤鱼打挺,从豪华大床上坐起来,跳到地上。 他拿起刀,往林子里面走。 陆卓勋已经学会不问,沉默的跟着往前走。 早上他们找水的时候,发现岛上有松鸡一样的飞禽。 陆卓勋心里猜测可能是吃够了海鲜,今天要换口味,改吃山珍。 温焓在一片空地停下,开始采摘地上的一种植物,陆卓勋跟着蹲下,学着摘。 “这东西怎么吃?水煮?” 陆卓勋把采来的叶子放在鼻子下闻闻,一股刺鼻的味道,不知道煮熟了是什么味。 “这个不能吃?这个捣出汁水,可以驱蚊虫,效果很好的。” 陆卓勋决定以后还是闭嘴,做个沉默的豌豆公主。 * 转眼到晚饭的时间。 陆卓勋又逼着自己多吃不少,然后和温焓一起,将采摘回来的叶子弄碎。 温焓用刀,陆卓勋用鲍鱼壳。 扇贝壳虽然更锋利,但那是珍贵的盘子,要珍惜,不能乱用。 驱蚊草被均匀的洒在吊床周围,底部,挂在四周的树上。 “陆卓勋,要不你身上也抹一点。” 看看那绿色浑浊的液体,陆卓勋立马拒绝,但想想还是让温焓帮他在脸上涂上一点。 温焓又半哄半强迫的将他被叮咬的地方也涂了。 效果立竿见影,居然马上不痒了。 海岛仲夏夜,两人躺在轻微晃动的大床上,看漫天繁星. 温焓:“大李,小李,还有秦瑜他们要急了吧?” “搜寻应该已经开始了,按照大李还有秦瑜他们的速度,估计再过五六天就能找到这里。” 温焓轻轻嗯了一声。 陆卓勋侧过头看他,“是不是又想陆小望了?” 说完他张开怀抱,温焓上来把人抱住。 “陆小望很像你,不高兴的时候更像。”温焓道。 “陆小望看到你还有不高兴的时候?!” 温焓:“唔!不是,是看见你的时候,特别是被冯啸吵醒那次,小家伙看起来特别像你。” 陆卓勋:“......” 陆卓勋哼了一声,“那小子看见我就冷着张小脸,也就喂奶的时候能给人笑一个,还不知道是笑给奶瓶的,还是给我的。” 这人果然很在意,温焓乐道:“陆小望很喜欢你的。” 这倒是真的。 那小子虽然对他不笑,但看的出来,还知道自己的亲爹是谁。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双双进入梦乡。 温焓开始乱七八糟的做梦。 上辈子的画面犹如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一遍遍播放,最终停留在一片荒野的海岛。 那时候他大概十四五岁,和组织里一般大的孩子一起,被扔到荒岛上。 整整两个月,十几个孩子,有的被扔到海里时受了伤,根本没能爬上岸。 有的爬上了岸,却因为受伤,没逃过感染,死时受伤的肢体肿的变形。 在岛上的第四个星期,疾病开始在幸存者中蔓延,持续的低烧让他们渐渐失去力气,每天睁开眼都能听到新的死讯。 温焓开始记不清他掩埋了几个同伴的尸体。 组织里的人情淡漠,因为他们不属于自己,也没有明天。 但这些孩子有的曾对他笑过,有的和他说过话。 温焓无法看着他们被海鸟和野兽分食。 他想尽量给他们最后的体面 天气越来越恶劣,巨大的风浪让食物的获取变得更加困难,在这种情况下人会变成野兽。 在岛上的第六个星期,温焓独自躲在搭好的简易庇护所里。 这里是离水源最远的地方,也是离同类最远的地方。 轰隆! 天边闪起一道闪电,倾盆大雨如注而下,诡谲的海岛天气不可预料的袭来,气温开始急速下降。 温焓在雨夜里独自承受着低温和饥饿带来的煎熬。 轰隆! 耀眼的白光再次笼罩住庇护所,蓦然映亮一双充血的眼睛。 那人双手举起尖利的树枝,朝温焓的胸口猛地扎过来。 温焓就地一滚,躲过致命的攻击,可身下却现出大片血水。 是谁的血? 温焓想。 下一秒场景再次变化,温焓看见他在掩埋一位伙伴。 天上的雨还在下,瓢泼大雨冲开掩埋尸体的泥沙,露出苍白英俊的脸。 陆卓勋——! “陆卓勋!陆卓勋!” 温焓拼命的喊掩埋在泥沙下的人,双手疯狂的在沙滩上挖掘。 “陆卓勋!” 每一次呼喊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 “温焓!温焓!你做噩梦了!” 陆卓勋从身后大力抱住沙滩上的温焓。 他整个人被腾空抱起,两条长腿还在挣扎。 陆卓勋只能全力抱住他,一遍一遍喊他。 天边的闪电闪了几下,雨势终于变小。 “温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温焓终于回头看他。 苍白的脸上,双眼猩红,雨水和泪水交杂在一起。 他喃喃道:“陆卓勋,我不是特意把你埋起来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没事......” 陆卓勋抱着他,一遍遍抚摸他的后背。 温焓终于冷静下来。 “温焓,醒了么?” “嗯。”嗓音仍带着哭腔。 “做梦我出事了是不是?” 温焓又嗯一声,紧紧的抱着陆卓勋道:“陆卓勋,谢谢你把食物分给我,我一定带你活着出去。” 陆卓勋看着面前意识混沌的人,心疼又疑惑。 短暂的清醒过后,温焓沉沉睡去。 半夜海岛突然下起大雨,电闪雷鸣,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淋湿了。 陆卓勋把温焓和自己身上的湿衣服脱掉,翻身把人压在下面,高大的身形近乎把人笼住。 温焓是被热醒的。 醒来就看见陆卓勋光、溜、溜的趴在他身上。 他一惊,动作比脑袋先行,手脚并有,就地要把人掀翻下去。 看他的眼神,陆卓勋就知道要坏,侧身一躲,同时双手抱住对方,一副我如果掉下去,一定拖你下水的架势。 温焓仍旧满脸问好,搞不清楚状况。 陆卓勋知道这家伙做完噩梦醒来的时候又忘记了,一时又好气又好笑。 “温焓,你还好意思踹我,我身上的衣服都叫你扒下去了,要不是我拼命抵抗,连这个我也保不住了。”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的向自己身、下看去。 温焓面色隐隐发红,“你胡说!” “我胡说?!你昨晚对我动手动脚,我险些贞洁不保!”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8-26 16:48:53~2023-08-27 20:44: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晴空 20瓶;不要葱花只要鱼 6瓶;简松鼠的缅怀、fctsa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4章 欢迎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温焓知道自己做梦了,但梦的什么完全不记得。 陆卓勋目光中的指责不似作伪,流畅焊利的肌肉线条在荒岛的晨光中更显野性和冲击力,极具力量感和美感,属于雄性的荷尔蒙喷张勃发。 温焓一时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半天又憋出一句,“你胡说!” 陆卓勋终于绷不住,笑了出来。 还好! 看样他没非礼陆卓勋。 温焓隐隐松口气。 “我们......,衣服呢?”温焓问。 陆卓勋朝旁边的树上一指。 海岛的夜晚潮气大,衣服还在向下滴水。 “昨晚下大雨,你穿着湿衣服睡得跟小猪一样,打雷也听不见,叫也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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