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骂、扔石头、拳打脚踢,时常发生。 穆修为此,处死过不少人,杀鸡儆猴。 但还是有人不死心。 魔族就是这样一个极尽疯狂的种族。 死亡无法震慑他们,只会激起他们的凶性。 所以,欺负时予的那些人,做的越来越过分,也越来越隐蔽。 时予只能忍着,或躲着。 他不想因为自己,影响穆修的声誉。 所以,能忍,他就忍。 穆修肩上的担子很重,他越长大,需要学习的东西越多,闲暇的时间也越少。 他经常需要去危险的地方,提高实力。 这些地方,时予都去不了。 他不忍,就会拖累穆修。 时予只能忍着,即便在穆修注意不到的地方,受伤一次比一次重。 他也只能忍。 至于穆修宫里的人,都看不上时予,根本不会把这些事告诉穆修,更不会保护他。 他们都觉得,时予血脉低贱,却凭着一张脸,魅惑的君王五迷三道,让魔很讨厌。 魔族的嫉妒心,比人类强了百倍。 所以,有时候得到,也是一种原罪。 只有红丫,对时予稍微好一点。 只是这点好,并不能改变时予的处境。 还有一些人,他们更聪明,没在明面上针对时予。 他们都在暗戳戳的等着,一边挖苦,一边讥讽,等着看穆修什么时候玩腻了,把时予扔掉,他们再上去狠狠踩两脚。 可惜,大家等了500年,也没等到这个想要的结果。 时予还是一如既往的受穆修宠爱。 于是,有人终于坐不住了。 500岁的时予,是个身材修长的小少年,青涩、稚嫩又美好。 他没有自保能力,只能躲起来不出门。 可是,这也架不住有人上门找茬儿。 这天,时予正在他喜欢的荷花池里,跟锦鲤玩闹。 一个长相美艳的少女,冲进来,二话不说,把时予掳走了。 有人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这少女,是幻羽族最美的公主——红泺。 据说是魔君给少君定下的未婚妻。 没人敢得罪她。 红泺把时予带到郊外,直接下死手,对他猛一顿拳打脚踢,用来泄愤。 时予身上的骨头,被打的寸寸尽断,手指、脚趾都被捏的粉碎。 疼的他连呼吸都觉得奢侈。 但他不敢反抗,红泺真会打死他的。 他尽力忍着,只要红泺出完气,魔族的身体恢复起来,只是时间问题。 看到时予凄惨的样子,红泺觉得解气。 都是因为这个下贱的狗东西,害的穆修都不肯多看她一眼。 她一直爱慕穆修,可是穆修却一眼都不看她。 魔君要她做穆修的未婚妻,穆修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还是在众长老面前,对她当众拒婚,让她和她的族人颜面扫地。 他不要红泺家族带来的助理,不要红泺的美貌,就为了这个贱货! 想到这里,红泺不禁恶向胆边生。 她倒是要看看,没了这张楚楚动人的脸,这贱货还拿什么去勾引穆修! 想到这里,红泺直接拿出尖刀,用力划在时予脸上划了十几刀。 划完,红泺一脚踩在时予脸上,用力踩,不停踩。 时予的脸整张陷入泥土里,鲜血混着泥沙,疼的他几次都要晕厥又被痛醒过来。 时予顶着血肉模糊的脸,眼泪止不住往外冒。 这是第一次,他想主动跟穆修求助。 可是通讯器被红泺拿走了,时予无法联系到穆修。 穆修曾给过时予一滴心头血,那是一滴至尊魔血。 只要有至尊魔血在,时予在任何时候,出现生命危险,穆修立刻就能感应到。 但,最近一段时间,穆修被魔君派去攻打一个小世界,跟时予隔了十万八千里,血脉感阻隔开了。 所以,时予现在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红泺是知道这件事的,所以,她故意选择的这个时间点折磨时予。 她当时气了很久。 穆修给了时予一滴至尊魔血,他的魔王血统,纯度从87%降到了67%。 魔君知道后大怒,关了穆修10年禁闭。 至尊魔血无法抽回。 穆修的血脉纯度就停在了67%。 这个数值不算低,在历代魔王血统中,也排中上。 但跟穆修本来的资质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可是,他一点也不在意,反而还很高兴。 红泺更气了。 她看着时予的一双红色瞳孔,想到穆修对自己的冷漠和对时予的殷勤,嫉妒像决了堤的潮水般袭来! 她硬生生抠出了时予的双眼。 时予疼的浑身不断抽搐。 他第一次希望,自己没有出生过。 或者出生后,没有被穆修带回来养。 这样,他就不用承受这么多无端的恶意。 可是,他想起那个模糊的温柔的女人后,强行把这个想法摁了下去。 妈妈希望他可以好好活下去,活下去,总会遇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他不知道能不能遇到妈妈说的幸福,但他不想让她失望。 妈妈拼了命,把他生下来,他不能辜负妈妈的生命。 还有哥哥,哥哥对他真的很好很好。 他死了,哥哥也会很伤心。 想到穆修,时予咬牙强忍着全身的痛苦。
第247章 擦脸 他想着,再忍忍,等她消了气,就会放自己回去。 等哥哥回来,会给他出气的。 这次,他不会再手软,他会亲手把债讨回来。 别人都说,他是哥哥的玩物。 但哥哥一直告诉他,他是自己的弟弟,不是玩物。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和哥哥拥有同源的血脉,自己却这么弱? 但他相信哥哥的话。 他们是兄弟。 他有未来的魔君哥哥,为什么还要忍这些杂碎! 他不要再忍,他不会再忍,这次以后,他要所有欺负过他的人,血债血偿。 但红泺,显然比时予想象的更歹毒,更心狠手辣。 她见自己已经把时予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不如一了百了,直接杀了,然后毁尸灭迹。 没证据,穆修就算找到她,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想到这里,红泺舔了舔猩红的嘴唇,抽出一把特制的长窄匕首,一刀插进时予的脊髓中。 既然要杀人,不如,剥皮抽筋,来的过瘾! 时予被一刀贯穿脊骨,巨大的疼痛袭来,他终于扛不住,晕死过去。 最后,红泺抽了时予的脊髓,把他扔进了空间裂隙。 这样,穆修就找不到她杀人的证据了。 “啊!”时予尖叫着从床上弹起来。 他缩成一团,浑身瑟瑟发抖。 那种被扒皮抽骨的剧痛如此真实,直接把他疼醒了。 “怎么了?哪里痛?” 墨北看到满脸冷汗,瑟瑟发抖的时予,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他的小鱼儿终于醒了。 鬼知道,昨晚在摸到时予逐渐衰败的脉象时,他有多害怕、多绝望。 幸好,上天怜悯,他的宝贝终于没事了。 “宝宝,哪里痛?” “玄、玄戈!救、救我!”时予的意识,还停留在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楚中,他的瞳孔没有聚焦,似乎是将现实和梦境弄混了。 “嗯,我在!我在!不怕不怕!”墨北轻拍着时予的背,哄道。 很多人都以为,玄戈是墨北那把长枪的名字,其实不是。 玄戈是他身上的一个印记,也是他本身。 所以,时予喊玄戈,墨北自动代入自己,并不觉得突兀。 “宝宝,你怎么了?哪里痛?我看看。” 墨北逐一检查时予的身体,发现哪里都好好的。 “这里痛吗?”墨北捏捏时予的手掌。 时予茫然的瑶瑶头。 “这里呢?”墨北又捏捏他的胳膊。 时予还是摇头。 “那是哪里痛?”墨北发现不管捏时予哪里,他都摇头后,也疑惑了。 “我——我不知道,我好像做噩梦了!梦里,好痛啊!” 时予呆呆的看着墨北,整个人还没回神。 墨北再次搂紧他,“梦醒就没事了。不怕不怕,你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嘶——我忘了,反正就是好痛好痛!” 看着语气有点幼稚,思维有些迟钝的时予,墨北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那我亲一下,就不痛了。” “真的——” 没等时予问完,墨北直接将人扑倒,吻了上去。 两人亲着亲着,时予紧张的状态很快就松弛下来,然后时予又在墨北的怀里睡着了。 这一次,他睡得眉头舒展,还打起了小呼噜。 梦外,有墨北温暖的怀抱给时予依靠。 梦里,受伤濒死的小时予,变成了一条小红蛇,被一个冷面战神捡了回去。 他的嘴角不经意间泄出一丝笑意。 床上,墨北看着接吻也能接睡着的时予,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 他亲了亲时予的额头,掖好被角,起身准备拿条热毛巾给他擦汗。 不过,他一转身,就看到穆修站在不远处,一脸愤怒的看着他。 “你怎么能这么无耻!敢偷亲小予!” 他的声音低沉,压抑,蕴含着滔天的怒火。 墨北看着变回原样的穆修,眼神微闪。 “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我——”穆修被问愣了,他刚刚醒来,看到时予被亲,只顾着愤怒,忘了这件事。 “你少转移话题,说,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这是我们夫夫之间的小情趣,不用跟你报备吧。” 穆修气笑了,“你最好想想,该怎么给小予道歉!我等他醒了一定会告诉他的!” “随便。不过在那之前,你最好先想想,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墨北推开穆修,去卫生间洗热毛巾。 “这不是你的房间,这是小予的房间!” 穆修看到桌上的水牌,才知道他被墨北忽悠了。 他直接追到卫生间门口,对着里面吼道。 “我跟我家宝宝一个房间。” “你胡说八道!你们明明开了两个房间!” 墨北不再理会他,拧干毛巾,回房间给时予擦脸。 擦完时予,顺便给乖乖和娃娃也擦了一把脸。 两个小家伙,一个睡的一身汗,一个哭的满脸泪,都怪脏的。 墨北的动作不太熟练,娃娃被擦醒了。 他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时予。 见他睡的安稳,才看向墨北,“父亲,爸爸没事了吗?” 墨北摸了摸他的头,“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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