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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光源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楚渊背部撞上洞壁，掉落的轨迹转了个弯。 下落停止了，世界也彻底陷入黑暗。 身上的绳索丝毫没有松懈，带着他悬在半空在黑暗中前进。 过了许久，巨石被移开的声音落入耳中。 有什么空间被打开了。 紧接着，楚渊感觉自己身上的绳索终于有所松动。 但是没等他高兴，他就被一股力狠狠丢到地上。 此处不知在地底多少米下。 没有丝毫的光亮，视线里只有最纯粹的黑色。 什么也看不见。 视觉的消失让楚渊不敢轻举妄动，眼睛看不见，却也让他的听力变得敏锐了不少。 “嗒、嗒、嗒。” 细小的脚步声逐渐从远处靠近。 最后在他面前停住。 “怎么样？还想跑吗？”女人现在心情不错的样子，句尾微微带上了上扬的语调。 脚边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楚渊听见一声闷哼。 是严轻尘。 “咳咳，不，不跑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乖~只要你听话，姐姐保证让你多活几天。” 语气轻快，带着笑意。 和她交谈下来，楚渊觉得这女人对他们没有太大的恶意。 至少不会立马就要他们的小命。 于是他尝试“得寸进尺”，开口道：“美女姐姐，这里太黑了我害怕……你能不能……” “你胆子还挺大，以前的那些个祭品，到了这儿基本就已经吓晕过去了，对我提要求的你还是头一个。”女人笑意更浓，对楚渊的兴趣愈发浓厚。 楚渊：“遇见这么好看的美女河神我怎么会怕呢？” “呵呵，属你嘴甜，我对你可是越来越满意了……” 女人说完，黑暗的空间内，多出几颗夜明珠，照亮了大半的视野。 “这几颗珠子就暂且借你一用，等我回来。” 刚来时巨石摩擦地面的声响再度响起。 女人转身离开，一扇石门从石壁侧方缓缓而出。 石门关到一半，女人突然想到什么，回过头，“差点忘了，为了避免你们逃跑，你俩的避水珠，交出来吧。” 楚渊：“……可以不嘛？” “你说呢？”拳头警告。 地洞内的空间，隔绝了在外的河水。 大概以前村民送给河神的祭品也会被先关在这块。 等到女人离开，严轻尘从地上爬起来，将胸口处的聚魂盏拿出来。 盏身中流转的红色光芒在逐渐减弱。 严轻尘抿唇，“扶灵珠的碎片果然在那个女人身上。” 楚渊在现代只见过发光的灯球，第一次真实的看见夜明珠。 这东西无论是在课本上还是小说里都是非常珍贵的宝物。 他捧起一只在手中，凑近打量，就差把眼珠子贴上去了，“这次运气这么好？这么快就找到一片扶灵珠碎片？” “倒霉大王”的buff效果还没过，他们现在如此轻易就找到了扶灵珠碎片的下落。 肯定后续想要拿到碎片过程中肯定会更加艰难。 严轻尘点头，也学着他的样子拿起一颗夜明珠，“这里面可是有什么玄机？” 楚渊：“没有啊，我就是好奇。” 严轻尘默默把夜明珠从眼前拿开，将珠子举高观察他们所在的地方。 “这里好像是那个女人的藏宝阁。” 楚渊新奇劲过了，凑到严轻尘身边。 一排两人高的石质书柜，立在他们眼前。 严轻尘从上抽出一本古籍。
第十七章 干一些坏事 书架上摆满了许多书简以及纸张泛黄的古籍。 严轻尘举着夜明珠，指尖停在一本材质特殊的书卷上。 这本书卷由黑色织布做成，在一片木黄的古籍中格外显眼。 封面写有三个大字——落尘决，魔族秘籍。 传说此本秘籍由先魔尊撰写，苍焰禁书阁内也藏有一本。 严轻尘帮助元祖整理禁书阁的时候曾见过。 “你不仅经脉无碍，体内还有魔气流转……” “你无法再修行，也只不过是因为你如今已不再是人，是魔！” 脑子里闪过柳夜乘那日在苍焰禁地外对他说的话。 这个世界的文字楚渊看不懂，见严轻尘盯着书卷神色有异，在心中问道：“系统，我不识字，能不能帮忙翻译一下。” 【好的宿主，哒哒这就为您开启即时翻译。】 电子程序音说完，楚渊眼前金光闪过。 陌生的文字在他面前重组，拼合，幻化成他所认识的汉字。 楚渊：“还有这技能呢……原来是落尘决。” 不认识，没听过，不清楚。 【……】 上学的时候楚渊对着书就犯困，现在看这密密麻麻一整个书架的书，脑袋发晕。 急需转移注意力来清醒清醒。 他晃了晃脑袋，撇嘴。 举着夜明珠走到另一边。 书架对面，隔着一块儿空地的地方。 东西摆设要比书架乱上不少。 前者一丝不苟整整齐齐，后者则有一种“创造性”带来的美感，杂七杂八，什么都有。 感觉就是被人随手一扔。 但是扔的都还是些货真价实的宝贝。 什么无相剑，定天鞭，苍岳铃…… 虽然楚渊不了解，但是听系统的介绍，这些东西来头都不小。 “哈~” 好困。 楚渊宝物看累了，打了个哈欠，靠在墙角。 把夜明珠摆在周围摆一圈，他觉得这样有安全感。 但严轻尘却总觉得他这样把自己围起来睡觉的行为不太吉利。 体质原因，楚渊每每一困基本上立马就能睡着。 脑袋一点一点的，一会在左边一会又歪到右边，睡着比醒着都累。 严轻尘看着好笑，移开他旁边的珠子，靠着他坐下来。 将楚渊的头轻轻放在自己肩头。 手里还拿着那本《落尘决》。 他百年前缘灭阵中全身脉络被红线侵占。 那时局势所逼，他不得不自毁经脉。 从那以后，严轻尘一直以为自己无法修炼是因为经脉尽毁。 可柳夜乘却告诉他，真正的原因是他已成魔体。 如若他想要变强，仙门功法已然不适合他。 严轻尘眸光沉沉的盯着手中的黑色书卷，用白垩书写的字体笔锋凌厉霸气张狂。 每一笔都彰显着书写者蔑视天下的性格。 可若是他入魔道…… 天下人不会理解他，苍焰更会视他为敌。 他和楚渊身上背的私通魔族、害苍焰满门的罪名，就再也洗不清了…… 河底下的空间，安静的只能听见楚渊缓慢而有规律的呼吸声。 楚渊睡得沉，睡觉也老实。 头倚靠在严轻尘肩上就没有再动作。 严轻尘把《落尘决》从头到尾翻看一遍，上眼皮逐渐支持不住，缓缓闭上。 在夜明珠柔和的光线中，两人头抵着头，靠在墙角，双双陷入睡梦中。 河底洞穴内另一边。 女人盘膝坐在石床上，双目紧闭，双手轻轻搭在两膝盖上。 周身散发出幽幽蓝光映照出她脸上痛苦的神色。 “唔嗯……” 幽暗的空间内，女人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还是不行……” 她抬手捏一个净身决，除去身上的血污，低声自言自语，“本来还想多留那小子一会儿的。” 在河底这么久，她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过长相，性格都如此对他胃口的祭品。 她被困在河底百年孤寂的生命里，也在期待着有人相伴。 从床上起来，玉白的足尖点地。 心口处暗红色光芒闪动。 —— 门口的石门挪开，发出轰隆闷响。 严轻尘几乎在石门动的一瞬间就已经睁开了眼睛，盯着声音来源处。 粉白的足尖首先进入他的视线，再往上……严轻尘只能用衣不蔽体形容。 匆匆移开视线，等着她开口。 楚渊在睡梦中最这一切都毫无所觉，靠在严轻尘肩膀上哒吧哒吧嘴。 “呵。”女人被他小孩儿一样的行为给逗笑，走到两人面前，抬起玉足踢开楚渊身侧的夜明珠。 珠子一路往前，撞到被扔在地上的一把锤子，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女人弯下腰，胸前春光若隐若现。 她将手伸到严轻尘肩膀处，托起楚渊的脑袋。 “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了。” 但是为了自己能平安度过瓶颈期，她只能选择牺牲楚渊。 女人伸手摩挲楚渊的脸颊，侧目看向严轻尘。 这个人身上虽无修为，经脉中却有股危险的力量，她不敢对他轻举妄动。 她将手臂穿过楚渊的膝弯将他打横抱起，红艳的唇吐出一缕粉白的烟雾，喷洒在楚渊的笔尖处。 烟雾散发淡淡的甘甜土香，楚渊耸耸鼻尖，无意识转动脖子，在女人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你要对他做什么？” 严轻尘见女人要带楚渊离开走上前挡住她的去路。 “滚开。” 女人纤薄的唇丢下两个冷冰冰的字。 四周骤然刮起一阵妖风，将严轻尘吹翻在地。 “可恶！” 女人抱着楚渊离开的背景消失在严轻尘的视线里。 他身上没有修为，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把人带走。 楚渊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到了一处山林之中，微凉的风拂过他的面庞，他闻到了属于土地独有的清香。 在林中，他本该觉得舒畅放松，但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却越来越燥热。 胸腔内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微风吹过，不仅没有缓和，反而却愈发难耐。 面前出现的一条小河，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急不可耐一头栽进冰凉的河水中，手掌在水面划过，极其一片水浪，浑身舒畅。 “果然是个未开苞的奶娃娃。” 她刚才口中吐出的雾气乃是龙涎香。 龙性本应龙涎香具有一些催Q效果。
第十八章 长得比他们都好看 水关村祭河神有一条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祭品，年纪长得不要，要选年轻的。 女子不要，要男子。 貌丑的不要，长相不求貌若天仙，却也要是个中翘楚。 这条规矩在水关村流传了几百年。 村民代代口口相传。 老人传给自己的儿子又讲给自己的小孙子。 说到最后每每都会再叮嘱一句，“一定一定不要违背。” “可是爷爷，祭品不是送给河神娘娘吃的吗？需要年轻的我能理解，可为什么还需要祭品样貌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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