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冷哼一声,上前假装要帮忙:“淮予,我帮你吧,他这……” 楚淮予将崇徒南朝自己怀里拢了拢:“不必,我自己来。” 施雨彤还想说什么,崇徒南又呢喃的叫了一声念念。 楚淮予用抱着他的那只手在他腰后拍了拍:“嗯,我在。” 崇徒南听到他的声音,摇摇晃晃抬起头,然后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脸。 楚淮予跟他四目相对,鼻间渐渐发酸:“你之前躲我跟躲鬼似的,现在又这般……” 话音未落,崇徒南倾身亲在了他软润的唇上。 高挺的鼻梁抵在楚淮予的鼻尖,崇徒南阖起深眸,掩住眼底的水光:“念念,我好想你。” 楚淮予眼眶一阵酸热,微咽的道:“我也想你。” “嗯咳——”蒋梵握拳放在唇边,夸张地咳了一声。 施雨彤抱着手臂,看着他的眼神,就差在自己脑门上写怒其不争了。 楚淮予耳尖一热,抬手将崇徒南推起一点,把剩下半件大衣给他穿好了。 帽子,口罩,墨镜,两个人全副武装。 崇徒南的酒劲已经彻底上来了,两只脚拖着也不动,于是楚淮予直接将他打横抱起:“走吧。” 施雨彤顿时怔在了原地,一旁的蒋梵清了清嗓子:“他俩力气都特别大,你以后见多了就适应了。” 四个人分开三波走,幸好休息室在酒店这一层的最后面,楚淮予抱着崇徒南一路上没碰到什么人。 助理开着施雨彤的车等在出口最小的东门,从看到楚淮予抱着人出来一直到开出酒店辅路,助理的眼睛一直睁的溜圆。 楚淮予怕崇徒南闷得慌,一上车就将他脸上的口罩和墨镜摘了,助理从后视镜扫到正主的脸,眼睛一下瞪的更大了。 三辆车成功甩掉‘小尾巴’,到了外淮路路口,四人一起上了黑色卡宴。 蒋梵开车,施雨彤坐在副驾驶,两个人在后座,崇徒南那两条大长腿憋屈地蜷着。 车内安静了好一阵,施雨彤深吸了一口气:“蒋梵,你把我们送回澜海风华,你自己带崇徒南回去。” “崇徒南跟我回家。”楚淮予低声道。 施雨彤生气地扭过身:“你自己都说他躲着你跟躲鬼一样,你还带他回去干嘛,看他第二天穿上裤子就走人吗?” 楚淮予落下眸:“他醒来之前,我会自己走的。” 施雨彤的心头火噌的涨高一大截:“楚淮予,你就那么喜欢他?你是被他下蛊了,还是全天下好男人都死光了?” 蒋梵耳朵一痒,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 楚淮予抬起眸,吐字缓慢又清晰:“嗯,我就是很喜欢他。” 没救了,彻底没救了,施雨彤后脑一阵闷痛,烦得再也不想管了。 就在这时,楚淮予口袋里的手机震响了。 他拿出来准备挂断,可在看到名字后,神色蓦地一沉。 “喂。” 听筒里传来池砚舟的声音:“小予,你回家了吗?” 他这边刚下了夜戏,助理跟他说楚淮予上了好几条热搜。 池砚舟点开一看,发现狗仔拍到楚淮予去了永夜庆功宴,而热搜首位那条是:【顾安楚淮予】。 楚淮予还不知道热搜的事,但他听出池砚舟在试探他:“你有何事,无事我挂了。” “小予!”池砚舟赶忙叫住了他,但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我今晚也回家,你有什么想吃的,我顺路买回去。” 楚淮予冷笑一声,从耳边拿下手机直接按了挂断。 池砚舟捏着手机,心里泛起一股浓重地不安。 崇徒南和楚淮予都去了庆功宴,那碰面之后,两个人会不会说话? 如果说了,又会说什么? 助理见他脸色不好,试探地开口道:“池哥,咱们回酒……” “你开车,今晚我回楚……”池砚舟神色愈冷:“送我去西区的澜海风华。” 卡宴驶进小区大门,停在了地下二层的停车场。 楚淮予稳稳地抱着崇徒南下车,四人一起走进电梯。 眼看着即将到达12层,蒋梵的拳头握了松,松了握,终于忍不住开口:“楚老师。” “说。” “要不……咱们去徒南家吧?” 施雨彤扭头:“这都要到了,还折腾什么?” 蒋梵没说话,眼神四处乱飘。 楚淮予想了想,反正自己早上也要走,去崇徒南家反而方便一些。 他刚要颔首,电梯门开了。 蒋梵先一步出来,顶着两人困惑的目光咽了咽:“他家到了。” 楚淮予眉心微动:“这是我家。” 蒋梵没说话,转身径直走向楚淮予家对门那户,哔哔哔按下密码。 门锁发出轻响,大门缓缓敞开。 一瞬间,楚淮予胸口猛地泛起一股酸涩的痛楚,就像心头被拧了一下,余痛发胀发热的充斥向他的全身。 他看向蒋梵,瞳仁在眼眶轻颤:“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住这的?” 蒋梵还真不知道崇徒南是在哪年买的房子,干脆扯谎道:“你买了这套房子之后,他就搬过来了。” 施雨彤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直到四人一起进了门,情况就更不对劲了。 她看着一模一样的装修摆设,整个人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反倒楚淮予并没有几分惊讶,就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平静。 他转身走到卧室,将崇徒南放到了床上,然后给对方脱了外套跟鞋,拉过被子盖好。 “你们先走吧,我来照顾他。” 蒋梵看着他欲言又止,但最后什么也没说,拉上还没回神的施雨彤走了。 楚淮予打开床头灯,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崇徒南熟睡的面容。 他以为这样心里就能满足,可看着看着,不甘的情绪就渐渐叫嚣起来。 只是看着怎么能满足呢? 他还想跟他说话,还想跟他抱在一起,更想崇徒南亲亲他。 楚淮予微抿唇角,轻轻地握住崇徒南的手腕,开始用灵气冲散他体内的酒精残留。 就在崇徒南将醒未醒时,他立刻停了下来,然后上床躺到了对方身边。 崇徒南胳膊被压住,轻轻地皱了下眉,翻过身下意识将人搂紧。 就这样过了几秒,他缓缓睁开深眸,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面容。 崇徒南瞳仁颤动,脑中混沌一片,完全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可他并没有选择确认自己是否清醒,而是低下头,吻住了楚淮予的唇瓣。 舌尖刚刚顶开楚淮予的牙齿,他便覆身压到对方身上,修长的手指顺着楚淮予的衣角探了进去。 楚淮予呼吸发紧,下意识挣动了一下,结果崇徒南的大手从领口探出,扣住他的下巴,接着吻的更凶。
第095章 就当我是求你了 楚淮予浑身燥热,胸口更喘不上来气了。 他忍不住睁开眼睛偷看崇徒南,只见对方的长睫半落而下,可见的眸光中只有欲望和沉沦。 楚淮予喉结一滚,整张脸红的更加厉害.. 这时崇徒南终于转换‘阵地’,从他的脸颊一路吻向了耳垂,就在崇徒南的唇瓣贴在他的颈侧时,忽然停了下来。 他的胳膊用力收紧,抱的楚淮予密不透风,自己的身体却微微颤抖起来。 颤动传到楚淮予胸口,他眼中的迷蒙瞬间被惊散:“团子,你怎么了?” 崇徒南将脸朝他的颈窝埋的更深了点,带着潮意的双眸印在皮肤上,仿佛在楚淮予的心尖烫了一下。 他立刻抱紧怀里的人,心里一片慌乱:“你不舒服吗?” 崇徒南死死地抵在他的颈窝,将要说的话掐在了唇边。 「在庆功宴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疼的都要碎了。」 崇徒南喉结不断颤动着,可这些话他却只敢自己在心里说。 「我想听你的声音……想抱着你……哪怕……哪怕只是靠近你也好……」 「可是我不能……」 在昏暗的灯光里,崇徒南无力地,呜咽地说出这句话:“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这句话来的突兀,但却让楚淮予整个人瞬间沉进了冰里,泛白的唇瓣翕动:“为何不能呢,因为……” 他阖了下眸,不想说出那个令他无比厌恶的名字。 楚淮予半仰起头,苦涩的液体倒流回他的喉咙:“谁说我们不能在一起,我偏要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池砚舟再诡计多端也不过是一个凡人,他有千万种方式可以避开对方,偷偷地跟崇徒南在一起。虽然这样会委屈他的团子,但这只是暂时的,总好过两个人受分离之苦的折磨。 楚淮予固执地做着努力,他对崇徒南说了很多话,可半晌后,崇徒南埋在他颈窝的头还是摇了摇。 “楚淮予,你走吧……” “就当是我求你了。” 细碎的水光在楚淮予眼眶发颤,他心口发窒,得不到一丝喘息。 “你走吧,你走吧……”在一声声地重复中,崇徒南眼皮越来越沉,最终意识坠入了黑暗之中。 楚淮予一个人回了家。 他没有开灯,独自坐在幽暗的客厅中。 不知何时,外面已经下起了雪,雪花密密匝匝的落下,明明那么轻柔,此刻却像蒙上了一层阴雾。 楚淮予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珠子化形后两个人在一起的场景。 他会带他去看最美的盛景,尝他最喜欢吃的食物,试他最得意的法器。 他们会永远永远地在一起,就算一时弄丢了对方也不要紧,他定能在无数人中一眼就找到他。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如今等到了,他的团子却不要他了。 楚淮予弯下腰,身体在黑暗中悲悸地颤抖着。 他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疼过,这种疼甚至扭曲了他的骨髓,让他连喘气都不敢。 细碎的呜咽被楚淮予扼进喉中,他泛白的唇瓣翕动:“你怎么就,不要我了呢……”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池砚舟从耳边拿下手机,眸光沉了一瞬。 等他转过头时,已经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小冯,你先回去吧。” 助理有些不放心,但还是把伞柄递了过去:“池哥,那我明天早上来接你。” “好。” 助理开车离开后,池砚舟走到旁边的保安室:“你好,麻烦你帮我呼叫一下C座1201。” 保安认出了他的脸,愣了下,有些激动:“好好好,您稍等。” 第一次呼叫等了半分钟也没有响应,保安按下停止键:“池先生,户主应该不在家。” “不好意思,你能再帮我拨一遍吗?” 保安再次输入数字,这次过了十几秒,一道低沉地嗓音响起:“喂。” “您好楚先生,您有一位池姓访客来访,现在在小区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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