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起来时间线有些长,崇徒南尽量捡简短的说:“自我随你到现世后,尾生他们就发现了这个虚空「通道」,前阵子发生震荡他才与我提起,为了探清虚实我先前便试了一回。” 楚淮予拧起眉:“这般危险之事,你为何不告知于我?” 崇徒南握住他的手,“我第一次尝试前就已经探清楚了,这个通道两端打通,即便这端不是渊天墟,我也能安然无恙的返回。” 楚淮予肃着语气:“日后万不可隐瞒于我,否则我真的要生你气了。” “好,以后什么事都告诉你。” 崇徒南不说是怕楚淮予失望,后面试了可行,才想当做惊喜的。 两个人说完这件事,楚淮予问起了鹿青:“他如何在此?我记得他当年化形后便离开了。” 崇徒南挑了下眉,语气酸溜溜的:“因为他对魔主您念念不忘,以为您身死陨落,所以就回来帮您守护渊天墟啊。” 楚淮予哭笑不得:“鹿青乃九色灵鹿,天性纯稚无尘,岂会沾染凡俗情爱?” “那我这个珠子就俗的很,没化形的时候就只想跟你情情爱爱了。” 一句话挑的楚淮予耳红,他故意不接话茬,结果崇徒南一吃醋就吃个没完。 “敢问魔尊大人,到底喜欢珠子还是九色灵鹿啊?” 楚淮予无奈的笑了一声:“喜欢珠子。” 崇徒南暗暗欢悦,嘴上还要继续问:“那喜欢珠子还是喜欢九尾云狐啊?” “喜欢珠子。” “那喜欢……” “崇徒南!” 崇徒南停下了他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反正人都是他的了,以后可以在床上问。 他抬手凭空一抹,化出玄天境:“念念,我准备把噬天阵打开,放他们进来。” 楚淮予转眸看向镜中,只见打头的三个洞虚老祖法宝尽出也无法破开阵法,眉眼间露出了跟崇徒南一模一样的讽意。 虽说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但若换做是他竭尽全力却连秘境的外部阵法都破除不了,必定片刻不留转身就走。 想到这里,楚淮予对后面发生的事竟隐隐有些期待了。 他看向崇徒南:“好,那就开阵,不过我修为退回炼虚期,这次恐怕要借你狐假虎威了。” 崇徒南拢住他的腰,似笑非笑的问:“那小狐狸要不要摸摸虎鞭啊?” 楚淮予一开始还没反应上来,等明白意思整张脸倏地绯红:“你……” 崇徒南低头在他唇角亲了一口,“现下时间不合适,先欠一次。” 楚淮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多了一笔账,崇徒南松开他的腰飞入阵心,落地后捏动指诀。 眨眼之间,四十九道华光落入阵眼。 一道炽盛的光芒忽然冲天而起,地动山摇间,一位修士发出狂喜之声:“开了,渊天墟的禁制被破了——” 这句话冒出不过须臾,五大仙门的数千名修士便争先恐后的御剑而起,生怕晚一秒就与法宝仙草擦肩而过。 这些人进来前还是盟友,但踏入渊天墟后,他们就变成了各怀鬼胎的竞争者。 血晶草眼看着其中一名洞虚老祖率先朝阎魂殿飞去,幸灾乐祸的甩了甩两条长辫:“你说他们要知道魔主没死,那表情得多精彩啊?” 凤火灵芝嗤了一声:“一群蠢猪脑袋,记吃不记打。” 血晶草表情兴奋的抱住她的胳膊:“姐姐,咱们过去瞧瞧吧?” “要去你去,我才不凑热闹。” 其实她是不想看见崇徒南,一想到魔主身侧有了归属,凤火灵芝心头就难过的要死。
第163章 有事想跟你做(番外) 血晶草一个人不敢去,于是推着她的胳膊撒娇:“好姐姐,魔主向来疼你,若是发现了我,你也好帮我求两句情呀。” 其实她们都清楚魔主真正疼爱的人是谁,但这句话还是成功的取悦了凤火灵芝,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只见她微微扬高下巴:“好吧,我陪你去,不过你得藏好了,不能让魔主发现。” 血晶草开心的跳了两下,“我就知道姐姐你最好了!” 一芝一草化作两道弧光向主峰掠去,落地后并未化出人形,而是变成两株生根草扎在殿门外不起眼的角落里。 五大仙门一入渊天墟,年轻修士们就被眼前的一切震撼的无以复加。 玄天万界都说此处是魔窟,所以他们一直以为这里面必然是白骨露野,魔气森森。 可真正的渊天墟却完全颠覆了他们的想象,只见苍穹之上瑞华千纵,云层间仙岛横浮,举目望去,只见无穷无尽的琼楼玉宇,玉殿祭塔,而主峰上的阎魂殿在灵雾中华光流转,巍峨壮丽到让所有人都生出一股双膝跪地,伏地膜拜之感。 不少年轻修士暗暗迟疑,只觉此处宛如传说中的仙人洞府,哪有半分邪魔之息。 “尔等速念清心诀,休要被幻阵迷惑动摇道心——” 前方长老的厉喝瞬间将众人从迷惘中拉出,回想方才竟被幻阵蛊惑得裹足不前,不仅心头生出愧悔。 就在众人重振十二万分的精神时,快到阎魂殿前的三位洞虚老祖却在互相‘斗法’。 “我灵虚派已千年未有天阶法宝,此番若有异宝现世,还望两位道友多多相让。” 凌谷子的这番话让二人嗤之以鼻,妄谛魔尊的法宝何人不想得之,一会儿不明抢都算留手,哪还有相让的道理。 “凌道友此话太过谦虚,灵虚派即使没有法宝加持也傲然百门之上,哪像我们天元阁立于贫荒之地,竟连一条像样的灵脉也没有。” 这话明显有抢夺渊天墟灵脉之意,王虚冲脸色微变,宽袖间盖着的指尖一转打出道传音符。 三人话里话外一个比一个谦虚自贬,实际都暗暗加快了御剑速度,恨不能将其他两人远远甩开。 眼见大殿遥遥在望,王虚冲第一个施展秘术腾挪,其他两人慢了一步却也不遑多让。 就在这时,三人身形猛然一个急停,从半空坠下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凌谷子门牙磕掉半个,糊的满嘴是血,王虚冲摔断了鼻骨,另一个爬起的倒快,结果右脚传来的剧痛让他又摔了回去。 三人早已超脱肉体凡胎,摔一跤就能摔的这么惨,明显是有蹊跷。 凌谷子想施法疗伤却发现丹田中灵力寸无,一时间变颜变色:“嘶醋竟有如咝厉害的禁灵大怎,当怎防不森防!” 王虚冲听着他豁牙漏风,淌着鼻血也要嘲讽:“妄谛二十余年前便已身陨,不过一个小小阵法而已,凌道友倒也不必如此胆寒。” “你……” 凌谷子刚要反唇相讥,巨殿大门猝不及防的发出一道异响。 只见两扇蟠龙云门竟缓缓开启,里面黑洞洞的,就像一头巨兽张开了深渊大口。 三人提防的互视一眼,短短一个呼吸后,争先恐后的朝内奔去。 一入主殿,他们发现内里居然别有洞天,完全没有外面看上去的恐怖阴森。 只见满壁浮光熠熠,内里若有鎏金涌动,三人仔细一观,发现妄谛魔尊竟用仙品素华石照明,立时肉疼的气血翻涌。 只是殿壁就如此豪侈,这整座阎魂殿还不知如何奢天靡地。 凤火灵芝见三个老头子摸墙摸的痴迷,不禁讥讽道:「摸个墙都能淌哈喇子,我说这些狗屁仙门以前不会都是要饭的吧?」 这句话逗的血晶草咯咯直笑,连枝叶都颤了起来。 「小点声,让魔主发现了咱们都得挨训。」是金焱狮的声音。 月极熊软声软气的道:「魔主才不会呢,他最心软了!」 阎魂殿极广,光是进入正殿的通道三人便走了大半个时辰,折了脚腕的冯立走的苦不堪言,身上的法袍都汗湿了。 就在他快要力竭虚脱时,一个踉跄居然踩到了某个传送阵,接着整个人就被吸了进去。 凌谷子和王冲虚生怕被他抢夺先机,想也不想也跳了进去。 三人再次睁眼,发现他们竟然被传送到了正殿之中,凌谷子脸上方才露出狂喜之色,殿中的通天柱蓦地燃起了佛莲净火。 整个大殿被异火照的通明,只见云阶尽头的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修如玉竹的男子。此人面覆天麒麟面具,身着戮神血袍,搭在扶手上的指尖,正意味不明的轻叩着。 三人只看了这一眼,瞬间目眦尽裂,魄荡魂飞—— 妄谛魔尊?!竟然是妄谛魔尊?!他居然还活着?! 就在他们惊恐万状时,殿中回荡起一道轻哂。 “尔等不远万里前来朝见,如今见了本座,为何不现欢喜之色?” 随着他淡淡地问出这句话,属于渡劫期尊者的威压降临。 三人如被巨人踩背,浑身的骨骼嘎嘣作响,丹田之中的元婴也似被扼颈,裂痛如绞生不如死。 妄谛二字,乃休得仔细端详之意。 先前他们只觉得装腔作势,但这一刻,这六个字的含义几乎刻进了王虚冲等人的骨血之中。 妄谛魔尊连手指都未动一下,仅凭一个眼神便能收割他们的性命,又哪来的第二条命敢端详面容? 三个人在下面被折磨的要死要活,座上的楚淮予却弯了眸。 他看向站在身旁的崇徒南,“原来狐假虎威是这般滋味,当真不错。” 崇徒南执起他的手,在手背上宠溺的亲了一口:“随时为魔尊大人效劳。” 偷看的一众灵草灵兽却笑不出来,有的黯然叹息,有的眼圈泛红,而凤火灵芝则美目一翻:“哼,小人得志。” 话音刚落,她忽然感觉崇徒南的余光飘了过来。 凤火灵芝丝毫不惧的与他对视,结果崇徒南只是衅味十足的冲她挑了下眉,气得凤火灵芝当场找刀。 血晶草赶紧拖抱住她的腰,“凤姐姐你别冲动啊,你打不过他的!” “你放开我!我今日必须跟这个死珠子决一死战!” 月极熊也开口劝说:“凤火你还是算了吧,你万一伤他半分,魔主肯定会把你赶出渊天墟的。”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到了凤火灵芝的头上,她虽冷静了下来,但鼻间却止不住发酸:“凭什么,凭什么只能是他啊。” 云冠树看着她这副模样,幽幽的叹出一口气:“当年魔主飞升陨落,他可是想也没想就与魔主身归轮回道了。虽我等皆可为魔主赴死,但谁又能像他那般毫无顾忌。” 像他们这种灵兽灵草,一旦修为功德不及,轮回之时便极有可能堕入畜生道。即便没有,也会被天道降惩,所受之苦难以想象。 云冠树这番话说的风华灵芝垂下了眼,就算再不想承认,她也知道自己的那些仰慕之情根本不及崇徒南半分。 “嘶,珠子既然没有堕入畜生道,那他就是受了天惩了,可我看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遭了什么罪啊。”金焱狮满心困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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