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亲切优美的名曲,采用了昆曲的音调,柔美婉转,可此时此刻来听,却处处透着悲情。 一曲终了,余音不止,小姑娘的勉强扯起的笑脸上早已被泪水打湿。 谢榕把笛子递到她的面前,她却摆摆手:“不要,本来就是送给你的,你可要收好,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 谢榕道:“好”。 两个人在这大冷天里坐了许久,也聊了很多关于从前的话题,可谢榕却还是觉得眼前之人轻飘飘的,好像怎么也无法抓住一样。 最终,他还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盒,递给对方。 “这是什么?”王瑶疑惑道。 谢榕轻声道:“要是你想离开,可以用此物来脱身。” “但是小瑶,你答应我不要走绝路,好吗?” 强风吹过,光秃秃的玉兰树枝颤了颤,女孩攥紧了盒子,极轻极轻的说了句话。 …… 谢榕这个病秧子,大冷天的出去转了一圈,再加上心绪起伏有些剧烈,竟然又发起了烧来。 他的府里没有别的主子,管家指挥着手下的小厮们忙的脚不沾地,请大夫的,煎药的,伺候他的……也还好谢榕经常生病,这才不至于太过慌乱。 谢榕只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了很长时间,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身边睡着个人,他先是看了眼周围的环境,确认了是在自己的床上之后,才看向了身侧的人。 张枫在谢榕刚醒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此时正静静看着谢榕。 谢榕也正看着他,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太干,不仅话没说出来,还干咳了起来,就在他咳的昏天黑地时,唇边突然被抵上了一个碗口,谢榕喝了些水,这才缓了过来。 他看着张枫通红的眼睛,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大白天的就过来了?” 张枫帮谢榕擦干唇边的水迹,低声道:“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想让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吗?” 谢榕顿了顿,拉过张枫的手掌,捏了捏:“我没事。” 张枫看着谢榕还有些微微发红的脸,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好半天才道:“如今兵权都已经交出去了,我对你“旧情未了”,顺水推舟搬进你的府里,有什么问题?想必许蒙也十分高兴你能拉拢到我这个助力。” “可是……”谢榕想要反驳,但对上张枫那道漆黑的眸子,终是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他这两年对许蒙马首是瞻,名声极差,张枫要是和他待在一起,难免会受到拖累,谢榕不想这样,可也贪恋和张枫在一起时的温暖,因此才会犹豫不决。 张枫却管不了这些。他躺在床上,将头埋进谢榕的胸口,手臂紧紧圈住谢榕的腰,精瘦的身体缩在谢榕的怀中,似是困极,声音低哑:“乖,我们再睡一会。” 谢榕看着张枫眼下的青黑,心头一动,手指在张枫的脸上爱怜的摸了摸,而后绕到对方的后背,轻轻拍了起来:“睡吧。”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12-18 12:54:04~2023-12-19 21:13: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将折 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8章 谢榕是被屋外的嘈杂声吵醒的。 天已经黑了, 屋里点着蜡烛,本该安静的院子里却吵闹不休。 侧耳细听,便能发现原来都是老熟人。 谢榕这两年也不是白干的, 自己手底下的侍卫武力值都不低, 更何况府里还有张枫的手下,自然是不怕闹的。 不过侍卫可以把人赶出去, 却不好捂着人家的嘴, 不让人说话。 谢榕蹙眉伸手捂住张枫的耳朵,不想吵到他,可手指刚刚捂住没过几秒,怀中的人就自己醒了过来。 张枫冷着脸, 应该是还不清醒,看起来有些凶。他按住谢榕的手,而后握着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指递到唇边亲了下。 谢榕唇角微微勾起, 心情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温声道:“你在睡一会,我去看看情况。” 张枫将谢榕按回床上, 蹙着眉迅速起身, 边穿衣服边道:“外面冷,我去。” 他说完也不等谢榕回答,便大步走了出去,只留谢榕发丝披散的躺在床上。 谢榕想着王晨他们一定是来找自己的, 让张枫去帮他挡着算怎么回事,于是也顾不上刚发烧之后虚弱的身体, 爬起来就想出门。 手指刚把门推开一个小缝隙, 就被张枫手下的人给拦住了, 对方看着谢榕, 有些为难道:“将军说了,不让您出来……” “……” 谢榕刚要说话,却透过缝隙,看到那侍卫旁边又挤出来了五个人…… 见他们堵在这里,谢榕也不勉强,只是将缝隙开的大了些,静静看着门口的方向,生怕张枫会吃亏。 王晨愤恨的声音即便是隔着老远也清晰的传了过来:“张枫将军,你敢不敢让谢榕出来和我当面对质!” 张枫声音里透着不耐烦:“不要。” 王晨的声音顿了顿才道:“我妹妹见了他之后就死了……您敢说和他没有关系!那样的畜牲,你为何还要护着他!” 张枫言简意赅:“滚。” 从谢榕的角度,只能看到张枫精壮的背影,看不见王晨,但也能从对方的语气里听出极深的恨意:“你们简直是一丘之貉!” 张枫满不在乎,懒得和他废话,抬起手示意了一下,顿时便有十几个侍卫上前,轻松将王晨压上了马车。 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张枫全都了解,他在军营里见惯了比这要惨烈的事情,虽然对王瑶的遭遇感到愤恨,但却并不觉得王晨能借着这个将怒火发泄到谢榕的身上。 谢榕给了那姑娘假死药,张枫派人护送着她平安离开京城,他们没有做错事情,张枫也不是谢榕,能够隐忍着被王晨辱骂而一言不发。 王晨即便被按在了马车上,依然嘴不饶人,生平学的那些君子礼义都忘了个干净,骂的十分难听。 张枫眯了眯眼睛,竟是直接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抬手就要揍人。 他已经忍王晨很久了! “住手。”谢榕焦急的声音响起,张枫举在半空中的手掌顿住,阴戾的眸子把王晨盯得心慌。 从王晨的视角来看,眼前的将军浑身肌肉绷起,手臂里仿佛蕴含着强劲的能量,他毫不怀疑,要是这巴掌落下来,他可能会被揍的吐血。 张枫见王晨噤了声,神色不明道:“再让我发现你骂他,我们就生死擂台上见吧。” 王晨气得眼睛都红了,他娘的,太欺负人了吧,让他跟张枫打擂,那不是找死吗! 张枫说完,淡淡看了眼王晨,而后转身一跃,便轻快下了马车。 王家其他的小厮们见自家少爷都偃旗息鼓了,也都乖乖闭了嘴,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在张枫的面前变成鹌鹑,小心翼翼的跟在王晨的马车后面往回走。 一场闹剧结束,张枫迈步重新走回了屋子里。 谢榕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听到张枫回来了,也没有什么反应。 张枫直接揽住谢榕的肩膀,稍微用了些力气便把人拽了起来:“上床躺着。” 谢榕没说话,任由张枫把他拽到床上躺下,脑袋刚沾到枕头就闭上了眼睛,看起来一句话都不想和张枫说。 张枫眸光暗了暗,手指一挑,就扯开了谢榕的衣服。 “你干什么?”谢榕无奈睁开了眼睛,攥着张枫的手问道。 张枫垂眸看向谢榕的伤口,低声道:“给你换药。” 谢榕这具身体虽然抵抗力差,但恢复能力却很强,寻常人在这个缺少抗生素的时代,胸口中了两刀怕是早就归西了,但谢榕经过这一个多月的修养,伤口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虽然还是有些疼,但终归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想来很快就可以恢复了。 谢榕将张枫的手推开,道:“不用你。” 张枫哪里看不出来他是在耍小脾气,有恃无恐道:“生气了?” 谢榕沉默了一瞬,突然在心底思索自己这样是不是有些“作”了,毕竟张枫刚才也是为他好。 张枫乘胜追击,凑到谢榕耳边道:“不用我,那你想用谁?” 谢榕莫名感觉有些危险,顿了顿,终究还是不忍心和张枫闹别扭,于是轻轻揭过道:“你以后不能在把我锁屋子里了。” 张枫眼中闪过一丝宠溺,手指伸向谢榕的胸口,一圈圈解起了上面包扎的白布:“知道了。” ……谢榕觉得这回答太过敷衍,而且总觉得张枫下次还会这么干。 等张枫重新给谢榕包扎好之后,谢榕的手指也渐渐抚上了张枫的胸口……感受到身边人瞬间僵硬的身体,谢榕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手中的动作更加放肆了几分…… 张枫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做过这种事了,他漆黑的眼睛看向谢榕,难得露出了丝无措。 他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乖一点了。 “嘉文……”破碎的声音从张枫的嗓子中倾泻而出,谢榕大胆的在张枫的身上点火,上面也不闲着,惩罚似的在张枫的唇上咬了一下,声音缱绻:“不对,阿枫,你换一个叫法。” 换一个……叫法。 张枫被谢榕亲的倒在床上,身子都有些发软,谢榕明明叫张枫换个叫法,可却没给张枫半点说话的机会,舌尖侵占着张枫的口腔,温柔又强势。 张枫有些受不了,伸手想要拿开张枫在他胸口作乱的双手,可却又颤抖的发不出力气。 又或者说他有力气,但却不舍得将人推开,所以只能任由谢榕的放纵,予取予求。 胸口异样的感觉越发清晰,屋内的温度逐渐升高,暧昧的水声留下欢爱的证明,叫人脸红发烫。 过了会,等到谢榕亲够了,张枫才调动起了自己那残存的理智,哑着嗓子道:“夫君……” 谢榕的手指勾上张枫的腰带,闻言眼睛亮了亮,细密的吻落在张枫的脸侧、脖颈,然后继续向下。 “真聪明。”他夸奖道,“乖,阿枫,我的主君,在叫我几声好不好……” 谢榕低声引诱着,他胜券在握,明白张枫不会拒绝他的请求。 果然,哥儿细碎的声音很快响了起来,一声声“夫君”喊得谢榕心跳加速,没忍住又抱着张枫亲了很长时间。 张枫只感觉自己沉沉浮浮了许久,在谢榕还要再胡闹的时候,终于找回了几丝理智,用了些力气将人按住了。 谢榕亲了亲张枫的脸,一如既往的温柔:“怎么了?” 他以为张枫不舒服,心疼的又亲了亲,刚要说些什么,就感觉自己的腰上突然一重,随即是天翻地覆,两人换了个姿势,张枫变成了上面。 谢榕摩挲着张枫的脖颈处代表受孕的红色痕迹,眼神温柔的像是春天的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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