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没有关系的。 简沉眨眨眼,又小心翼翼侧过了身,见叶知柏并没有阻止自己动作的行为,便大着胆子直接伸出手搂住了对方:“我才没有这么说。” 男人的瞳孔在烛火的照射下颜色更深了些,简沉用手指按着他嘴角两侧,想让人笑一下:“我只是去找他谈事情。” 叶知柏任由他在自己脸上动作:“什么事情?” 目光在他脸上掠过,简沉抿着唇,小声又笼统地回答:“谈怎么欺负你的事情。” 虽然这个世界的剧情走向和上一个世界有异曲同工之处,但简沉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和职责,打算抓紧最后一个剧情点去捞一笔积分。 “怎么欺负?”叶知柏用鼻尖蹭着他的脸,盯着对方,“比如说打算让我不好过?” 似乎是绕不开最初的那两个问题了,简沉心里有些苦恼,还后悔自己那个时候就不应该和人说话,就应该一进屋就给对方脑袋一下。 省时还省力,现在还不会被叶知柏困在怀里问问题。 他思考着思考着就没忍住发起了呆,直到叶知柏不悦地皱起眉,低下头凑过去在他颈部轻轻咬了一口,才让人猛得回过神。 “你怎么咬我?” 被他这么控诉着,叶知柏倒也没有生气,只是用一贯的语调陈述着刚才的事实:“你走神了。” 简沉想要张口去辩解,但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会他要是说话,理亏的肯定还是自己,就只好凑过去问:“我可不可以申请晚几天告诉你?” 叶知柏很少在简沉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但现在他没有丝毫掩盖的想法,甚至还眯起了眼睛,语调危险,“你这是在和我讲条件?” 被他看得目光有些飘忽,但简沉还是没想好用什么样子的理由和人解释试药的事情,再加上这段时间师伯他们还在,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叶知柏傀儡的身份,指不定又要影响最后的剧情走向。 考虑到叶知柏要是知道这件事后,肯定又会特别积极配合,说不定还会背着他主动去试,简沉现在对试药还没有把握,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打算先准备准备再说。 所以被叶知柏这么一问,简沉便点了下头,面露期待:“可以吗?” 叶知柏就这么盯着他看,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简沉都开始思考该用什么办法让人点头的时候,对方终于开口:“可以。” 不等简沉高兴,叶知柏又道:“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既然对方愿意配合自己,简沉有些愉快,便想都没想回答,“你说,我肯定答应你。” 在简沉的认知中,叶知柏顶多会提一些例如亲一口之类的要求。 但很快,叶知柏的回答就让简沉立刻睁大了眼睛。 “我想要看你头顶上的耳朵,”男人是这么说的,顶着那幅清冷的面容,手指却是落在了简沉的后腰,意有所指般点了下,“还有这里的尾巴。” 下意识伸出手去捂在自己的身后,简沉红着脸拍开他的手,见叶知柏的神情和语调都不像是开玩笑,就犹豫着开口:“我没有这种东西。” “有的,”叶知柏又重新搂住了他,“我捏过的,尾巴是软的。” 被他这么一说,简沉就突然回忆起了之前自己醉酒后做的那个梦,他在原地恍惚了好久,才瞪了对方一眼,骂道:“坏人。” 他就说上次那个梦的结局为什么那么奇怪,而且这段时间叶知柏还总喜欢往他头顶和后腰看。 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 被骂了的男人没有生气,只是把想要跳到地上,离自己远一些的青年重新拽回来,应下了对方给自己称呼:“嗯,我是坏人。” “所以给不给坏人看?” …怎么不仅坏,看起来还有些变态了? 简沉在心里恍惚着感叹男人的变化,随后又被不高兴的叶知柏轻轻咬了口,只好小声回答:“给看的。” 于是在同一天里,叶知柏不仅坐实了坏人这个称呼,还在夜里坐实了变态一词。 害得简沉在接下去的好几天里,一看到叶知柏靠近就挡住自己的尾脊骨,生怕对方对自己还有自己的尾巴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这幅整天躲着叶知柏的样子,让嗑着瓜子的师伯诧异挑眉。 所以在带着弟子,还有那几个又连续喝了好几天药的西域人离开的前天晚上,他将人约了出来,语重心长问:“闹变扭了?” 他那位师侄在月光下挺直了腰背,眼眸清浅:“没有闹变扭。” “那怎么天天躲着你,”师伯疑惑,“你欺负他了?” “…不算欺负。” 叶知柏模棱两可的话让师伯挑了下眉,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叹气:“好好对人家,要是把人吓跑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这时候的叶知柏倒是收敛着气势,低声将他这话应下,随后就又听到师伯开口:“你是不是以后就打算留在这里了?” “嗯。” “啧,你们这一个个的怎么都是甩手掌柜,”师伯皱眉,“你和你师父一个样。” 叶知柏低眉,顺着他的意思道:“是师父教得好。” 被他这个回答气着了,师伯吸了口气,又和人交代了些事情,最后道:“也不是不行,别一年到头就回来几天就行。” 毕竟有个不靠谱的掌门在前,师伯对叶知柏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人在外头撑着宗门的脸面就行。 “反正还年轻,出去多走走也是好事,”他道,“就是你到时候要问问人家的意见,多用嘴说话。” 叶知柏和师伯告别的时候,天上又挂着一轮圆月。 他顺着十字路往回走去,在路过庭院的时候又弯腰采了朵花,还没起身就听到了从小路那头传过来的动静。 他一抬头,首先看到的就是小动物毛茸茸的尾巴,随后他被一只漂亮的手拎到半空,目光往上移去,就见青年也跟着从假山后头探出了脑袋。 “怎么出来了?”叶知柏将花藏在身后,朝人走去,“也不多穿点。” 简沉将小动物搂在怀里:“我不冷,而且我也才刚出来。” “我就是出来找猫的,”他将猫崽拎在半空,“现在找到了,我就要回去了。” 扫了眼他被叶上的露水蹭湿的袖口,叶知柏没有戳穿他,只是带着人就很快往房间走去。 只是走着走着,叶知柏还没开口,简沉倒是率先挑起了话题:“你是要走了吗?” 他刚才的确是出来找猫的,撞见叶知柏谈话也属实是意外。 怕被对方发现自己大晚上还出来乱跑,他就一直躲在假山后头,想着等人不注意就偷偷溜回去。 只是在此过程中听到了几个关键词,然简沉停下了脚步,侧着耳朵仔细去聆听着。 因为距离有些远,他没有听清楚叶知柏他们谈论的具体话题,只能从关键词胡乱猜测着。 “是要回宗门了吗,”简沉问,“因为完成任务了?” 叶知柏单手领着他走入房间,否决:“没有。” “还不用回去,也不想回去,”叶知柏站在青年面前,将刚才折下来的花递给对方,“而且我们的交易还没有完成。” 心思全被手里的花吸引了过去,简沉问:“什么交易…” 他话还没说完,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什么,随后立刻往后跳了一步,皱眉道:“尾巴不行,你已经摸了好几天了。” 探出去的手就这么停在空中,叶知柏看着一脸警惕看着自己的小兔子,不由失笑:“好,不摸了。” 他这几天确实是把人欺负狠了,只是简沉怕冷,湿着眼睛看来的时候每次都让他软了心,来到药王谷到现在也只是和人盖着被子纯聊天,就只好变着法去哄人露出尾巴和耳朵。 在心里叹了口气,想着再欺负下去对方指不定就真的不理自己了,便只好开口解释:“明天师伯他们就走了。” “那你呢?”简沉还是没忍住凑过来,“你什么时候走?” “希望我走?”叶知柏反问。 “不要,”简沉摇头,老老实实道,“我还想和你种菜,过年看烟花,下雪天一起堆雪人。” 叶知柏看他将花认真放在瓶子里,眼眸里也带了温度:“好,那就不走。” 宗门不忙,他作为首席在过往这么多年里都没有休息过,这次也偶尔要叛逆一次了。 有了叶知柏的允诺,简沉第二天和师伯他们告别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把叶知柏扣下来还有些不好意思。 师伯一开始还是面容和蔼的,甚至还告诉人自己有空还会过来串门,只是目光无意间落在简沉的脖子上,表情就突然开始扭曲起来。 “他要是欺负你,就告诉我,”他稳着语调,“别怕,师伯永远站在你这边。” 简沉不明所以,但看他这样就只好点头,末了还和人脆生生道了谢。 叶知柏站在他身后看着,接收到师伯看自己一言难尽的目光,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抬起手整理着简沉的领口,动作间挡住了自己留在上头的痕迹。 告别了师伯他们,简沉便开始着手准备起了给人试药的事情。 毕竟事关叶知柏的身体,简沉在接下去好长一段时间都泡在书房里,就连男人过来都不搭理对方。 甚至到了后来因为用量问题一直找不到一个准确的标准,简沉都提出了想睡在书房的打算,结果当天晚上就被破门而入的男人抱在怀里带了回去。 “我还是觉得你不聪明的时候好,”被他搂着的青年轻轻挣扎,“那时候你还听话。” 和人相处了这么久,叶知柏已经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但冷不丁被提了起来,还是没忍住挑眉:“我现在就不听话了?” 傀儡的制衡还在,只要简沉愿意开口,他就可以把人重新带回书房。 他可以听从简沉的所有安排,但等他压下制衡之后会做什么,那就不能保证了。 想着之前熬夜被抓,让人回去别管自己,简沉还没把书往下看几行,重新夺回身体控制权的男人就又扭头回来,虽然不说话全程陪在他边上,但晚上回去后却是按着青年亲了好几口才罢休。 摸了下自己的嘴,简沉哼了声,把脸埋在了对方怀里:“不听话,还欺负我。” 男人怎么说原形也是狼,就算这个世界全程都使人形,但本性却没有一丝收敛,以至于简沉有时候都觉得,叶知柏要是哪天突然把系统空间里那个箱子掏出来,他都不会感到奇怪。 叶知柏低头,倒是笑了:“不聪明了也会欺负你。” 说不定还会更厉害。 他没把后半句话说出口,只是抱着人塞进了被子,轻声威胁:“睡觉,要不然明天就不让你进书房了。” 叶知柏每天都和简沉待在一起,只是青年的保密工作做得实在是太好,他迄今为止都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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