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将餐盘搁在床边的圆桌上,便离开了。 于凛辰的态度让莫钦感觉这个世界都是魔幻的。他不清楚曹阙对他到底做了什么,但绝不会是什么见得光的手段,才能让一个人性格大变,仿佛失去了人格。 想到自己或许也会被那样对待,他便浑身战栗了一下。 曹阙,真的太可怕了。 半小时后,曹阙果然过来了。 他像是才参加过什么重要的会议,身上还穿着一套工作用的高定西服。 纽扣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搭配上冷峻的深蓝色,看起来有种禁欲的感觉。 可莫钦知道,这家伙就是个恶魔。 自从被他深夜偷袭后,莫钦便同他彻底撕破了脸。 愤怒地说道:“放我走!” 男人冰山一般的面孔露出了一个笑容,仿若雪化山野,俊美无俦。 “莫少,我可是才赚钱回来,这些钱都是用来养你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吗?” 说罢解开袖口,扯下领带,朝莫钦走来。 青年一脸警惕地看着他,压抑着怒气,道:“你这是非法囚禁!我要去告你!” 曹阙却道:“你现在哪也去不了,跟谁告我?莫少,我说了,我会报答你的恩情,一辈子好好养着你的。” 莫钦凝目痛斥:“像你昨晚那样对我,是报恩吗!” 曹阙脸上盛着轻飘飘的淡笑,说道:“报恩和报仇并不冲突。你帮我不受安洋和我父亲的折磨,可也把我当做狗来折辱,更别提最后还选择跟于凛辰走,我却被扔到荒无人烟的地方等死。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绝望吗?” “不过,当初你还是有一件事说对了,我的确一直很喜欢你的身体呢,主、人。”说着,男人幽暗的眸色闪了闪,看着莫钦的神色也添了一分缱绻暧昧。 莫钦连忙扯过被子往里缩了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只被恶狼叼进窝里的猎物,有种无路可逃的感觉。 他硬着头皮问道:“你什么意思?” 曹阙笑了笑:“我说的还不明确吗?你在于凛辰那里当了两年的禁脔,对这种事不该最熟悉吗?” “既然我欠了你,你也负了我,余生便用来赔偿给对方。依我的财力和权势,能把你养得比从前的莫大少更加矜贵奢侈,但同样的,我需要你的身体作为曾经抛弃我的补偿。” “你觉得呢,莫少?” 莫钦被他的无耻说辞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先不说他自己也承认过当初说是救他走其实是打算将他圈禁起来,这才叫做背叛。 什么叫做“余生赔偿给对方”?曹阙分明是以此为借口想要把他当做禁脔! 那不就和当初在于家时一样吗! 莫钦只觉浑身冰寒。 那种被人左右思想、操控欲望的日子他是一天也不想经历。 见青年的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曹阙满意地扬起一个笑容,爽朗阳光。 安慰似的用轻柔的声音说道:“你别害怕,我不会使于凛辰的那些手段对付你的。就当那两年是他帮我把你调教好了。但前提是你要乖乖的,别动什么歪心思。” “我知道莫少最在乎自由。放心,我在全世界都有很多土地和宅子,够你逛一辈子了。绝不会让你感到闷的。” “只是其余的地方,就需要主人好好满足我了。” 曹阙坐到了床上,伸出手臂将莫钦抓来身前。 修长的手指抚上青年漂亮白皙的脸颊,手上的厚茧刮得莫钦感到了一点刺痛。 七年不见,这个男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今天这样权势滔天,又无比危险。 莫钦不由有些后悔。自己当年为了找乐子把曹阙放在身边调教,以为是收了一条狗,却没想到竟是一头狼。 如今,这头恢复了野性的狼,已经开始噬主了。 莫钦别过头,躲开他的触碰。 他目光灼灼地瞪着人,问了一个问题: “你对于凛辰做了什么,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曹阙收回了手,表情变得有些许阴冷。 淡淡道:“我还以为他折磨了你那么多年,你心里早已恨毒了他。没想到竟然还关心他吗?” 当然不是。 莫钦望着曹阙,手里紧紧攥着被褥,看着曹阙的神色冷冷的,充满了警惕。 他想知道曹阙对于凛辰用了什么手段,能让一个曾经那么骄傲那么矜贵的人变得失去了所有的自尊,仿佛被抽去脊梁骨一般,心甘情愿为他卖命。 这样,才好判断曹阙到底变成了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比之当年的于凛辰更为残忍恶毒。 他才能估计,自己若是逃跑,胜算有多大。 只见曹阙冷笑了一声,嘴角始终保持着一个得意而冷酷的弧度。 说道:“其实,要一个人甘愿折下自己的羽翼,很简单。只要拿捏住他的痛处,狠狠拷打,如此反复便能轻易实现了。” “我没做什么。我问他,能不能给我好好当下人,他说不。于是我当着他的面掀开了于柯的头骨,把水银灌了进去。然后将他那个卧病在床的老头子给带了来,问他要不要给我当下人,他便同意了。” 男人的语气轻描淡写,莫钦却感觉浑身发麻。 于柯是于凛辰的二叔,平时叔侄二人的关系很要好。 如果曹阙说的是真的...... 突然,一股反胃感涌上了莫钦的心头。
第179章 我家学霸想造反(39) 曹阙看着他伏在床边干呕,嘴角扬起一抹快意冷漠的笑。 从那张薄唇中继续吐出残忍的话语:“当然,我还是用了一些别的手段,否则怎么能把他调教得如此忠心呢?” 并非忠心,而是麻木。 莫钦在心里道。 他不是对于家人抱有同情心,而是感到恐惧。 曹阙简直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怎么能想出如此恶毒残忍、毫无人性的法子! “对了,你在于家的那个奸夫叫于白越的。他把和你的那点事儿都招了。”曹阙用淡然地说道。一如他提到水银灌注人脑时的语气,如此轻描淡写,却是视人命如空气。 平淡中透着万分的恶毒和残忍。 莫钦听得浑身颤抖起来,双目已是通红。 男人继续道:“怎么,你还担心他是不是被我杀了吗?放心,他好得很,在家里当花匠呢。你从窗户望出去,说不定就能看到于二少。” “只是,我还从来不知道,原来莫少为了达到目的,也是这么忍辱负重。再厌恨的人都能虚与委蛇,跟我以前很像呢。” “不过也请主人保持这点,因为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或许会让你更厌恶。” 曹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调笑的兴味,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恶劣残酷的玩法。 莫钦往后又缩了缩,忌惮地看着他。 然而不管他同不同意,所有的一切都在曹阙的掌控中,容不得他的意见。 可莫钦也没想到,曹阙竟然会有这样恶心下作的行径。 他叫来于凛辰和于白越。 于凛辰被重点调教过,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奴仆。 可从于白越身上还能看出一点他的反骨,却也不太能反抗曹阙的命令。只能神色恨恨地瞪着他,发表一点聊胜于无的抗议。 待他们进来后,曹阙命令将卧室的门关上。 然后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他一把拉过莫钦,开始了一轮惨无人道的折磨。 莫钦快疯了---房间里还有两个人,他怎么敢! 然而,莫钦的拼死抵抗却更激起曹阙的兴奋感来。 青年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很快被反折过双手,压在柔软的床上。 曹阙还坏心眼地特意调整了方向,好让莫钦能够始终看着站在床前的另外两人的脸。 莫钦不堪其辱,大骂曹阙。 “变态!放开我!你就是个恶魔!恶魔!” “呜呜呜呜......放开我!混蛋!禽兽!畜生啊!” 于家的两人则站在床边,在场目睹了这刑罚。 这两个男人,都曾是莫钦的枕边人。 眼底倒映着残酷又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耳边是青年无助的哭喊。 于凛辰仍旧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 ,淡漠地执行着曹阙的命令。仿佛目中所及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般。 而一旁的于白越却已经快要气得发疯,浑身颤抖着,攥在身侧的右手似是能以指甲深入肉中,淌出血来。 然而,他也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心上人受辱,不管多气愤却也不敢上前。 曹阙就是故意的。 他知道自己的精神不太正常,或许早就已经疯了。 这种恶劣的情趣只是为了满足他变态的欲念。 鸣金收兵后,莫钦瘫倒在床上。 双眼麻木,满脸泪痕。在 激烈的情绪波动后,挣扎无能的现实让他彻底放弃抵抗了。 曹阙从床上下来,整理还衣服,身上的衣衫看不出一丝褶皱,又恢复成原本那般清贵禁欲的模样。 他矜贵地拿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手,也没管床上一动不动似是已经死去的青年,轻飘飘地吩咐道:“于大少,麻烦你替他清理一下,然后把午饭给他端上来。” 说完,便径直走出了房门。 连一眼都没放在莫钦身上过。 于白越红着眼担忧地望了一眼莫钦,却不敢违逆曹阙的命令,跟着出去了。 此时房间内只剩下莫钦和于凛辰两人。 曹阙那般不在乎的样子,还让于凛辰给莫钦清理身体,似乎丝毫不在意莫钦的身体经过多少男人的手,也不在意于凛辰是否会趁机对莫钦动了欲念。 而事实证明,于凛辰的确没有。 方才的异常情事,是对青年身心极大的折磨。 他浑身上下都布满了暧昧的痕迹,一动不动就像一只死去的蝴蝶般,趴在白色的大床上默默流泪。 当于凛辰俯身将他抱起来时也无动于衷。似乎已经心死。 男人抱着他走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等待热水放满,再慢慢把青年放了进去。 那双也曾经在莫钦身上游走挑逗的大手却没有半点不敬,妥帖地替他清理着。 如果放在之前,莫钦还会因为这张脸而害怕。可是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有曹阙带给他的刺激大。 任由于凛辰清理完,用浴巾为他擦干身体,还上了药。 自始至终,于凛辰都非常安分,仿佛只是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仅仅听从人类的安排。 就在他离开时,莫钦突然叫住了他,用沙哑的嗓音开口道:“于凛辰,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于凛辰却像是没听到一般,鞠了一躬,退出去了。 见到他这副样子,莫钦只觉得心里拨凉拨凉的。 能把一个曾经那样骄傲恣意的人调教成这副样子,曹阙的手段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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