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微言清了清嗓子,目光游离,语气也不那么有力:“咳咳,也不一定就是相好的。” “谁说……”孟醒发现了什么,指着孙微言,眯起眼睛,“你、不、对、劲。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孙微言叹了口气,老实交代:“没什么相好的,住在5202的是$#&。” “什么什么?”孟醒拧着眉头凑近,怎么回事,怎么一说到关键地方就没声音了,“你能不能大点声。” 孙微言吐出一口气,孤注一掷般放大音量:“住在5202的是我。” 孟醒捂着嘴:“不是吧,你和我舅……” 孙微言用手指一点他的脑门,义正辞严:“我和你舅没有关系。” “真的吗?”孟醒摇头,把某个知名主持人的腔调学得惟妙惟肖,“我不信。” 孙微言翻了个白眼:“你爱信不信,不过你也快也要舅妈,哦不,是舅爸,不信等着瞧。” 孟醒笑了笑,说:“好啊。” 话音刚落,有人喊孟醒的名字,那人送来一个东西,是拍卖会上用的号码牌。 “给你。” “谢谢啊。” 等那人走了,孙微言指着号码牌,问:“你要这个干什么?” 孟醒把号码牌扔起来,等它在空中转了两个圈后稳稳接住,又把号码牌放在身前当吉他似的那么弹:“没玩过,一会儿在拍卖会上举着玩一玩。” 他改了吊儿郎当的口吻,假装是拍卖师:“032号,一个亿,哇,多帅啊!” “一个亿?”孙微言嗤笑,“你有那么多钱吗?” 不过…… 孙微言灵机一动,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像狐狸似的弯了眼睛,勾勾手指示意孟醒过来:“喂,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 【作者有话说】 预收《病弱万人迷竟有两副脸孔》 秦佩璋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白天,裴惜羽是人人敬仰的大学老师,最调皮的学生看到他,也要恭恭敬敬地说一声老师好。 晚上,裴惜羽成了夜店里的一道风景,无数人为他在八角笼里打得头破血流。 秦佩璋也做过这种傻事。 那天,他在一众人中胜出,眼上挂着伤,嘴角流着血。 酒店房间,裴惜羽小心帮他擦掉血渍,关切地问他痛不痛,说完便晕倒在他身上。 秦佩璋顾不上自己的伤,辛辛苦苦照顾了裴惜羽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秦佩璋想留下裴惜羽的联系方式,没想到裴惜羽只给了他一个背影:“玩玩而已,怎么当真了?” 当秦佩璋知道裴惜羽是大学老师后,自以为拿到了他的把柄。 然而裴惜羽并不在乎,他用手指勾着秦佩璋的领带,笑容纯净得像山巅上的一捧雪:“怎么,还想被我玩一次?” 没几天,负气出走的秦佩璋又找了回来:“上次的话还算数吗?” 半是清冷半是火辣的心机受 X 明知道受不会付出真心还是无法自拔被理智和感情疯狂撕扯的总裁攻
第23章 拍卖现场 孙微言说了自己的计划,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只要孟醒配合一下就好。 孟醒小孩子心性,给点阳光就灿烂,听说有任务要做,摩拳擦掌,仿佛即将和带头大哥奔赴星辰大海。 不过这小子也不傻,仔细一想,还是显露出一点担心:“不会出事吧?” 孙微言笑了:“能出什么事?” “也是。”阴霾转瞬即逝,孟醒又变成上蹿下跳的小猴子,“反正出了事有你兜着。” “……”孙微言又用手指点他的额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他向里张望一下,问:“你知道颜星耀在哪儿吗?” 孟醒指给他看:“那个。” 孙微言走 了过去,白色雕花木门上贴着一张纸,左上角是主办方的logo,比logo更耀眼的是正中央端正正的三个字——颜星耀。 就是这里。 孙微言整理了一下衣服,敲了敲门。 随着一声“请进”,孙微言推门而入,迎接他的是颜星耀的经纪人,对方客气道:“哥,快来快来。” 正在做造型的颜星耀转过头,被冗长的妆发磨掉光的眼睛骤然一亮,惊喜地喊道:“孙微言!” 孙微言和他打过招呼,几步越过走廊,视线豁然开朗,原本被遮得严严实实的东西露了出来。 孙微言脚步顿住,下意识喊道:“哇!” 那是一个硕大的架子鼓,玫瑰红的主色,纯白的鼓面,簇新的金属镶边闪耀着声势浩大的光芒。 孙微言一下子被镇住了。 慈善拍卖是这家电视台的拿手好戏,既借明星的风头为慈善筹款,又以慈善之名为明星搭台。 为了充分展现各家明星的风采,主办方在拍卖间隙安排了表演环节,活动结束,明星们的服装造型、穿搭配饰都会成为时下热门的话题。 不用问,颜星耀不打算唱歌,而是要表演架子鼓。 孙微言想象不到,原来颜星耀不只演技出众,还多才多艺:“你还会这个?” 造型师收拾东西离开,颜星耀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说:“我怎么会?现学的。” 那就更厉害了。 孙微言围着架子鼓上看下看,问:“我能试一下吗?” “可以啊。” 孙微言找到鼓槌,试着在鼓面上敲了一下,“咚”的一声响,带着振奋人心的回声。 有了一个好的开始,孙微言试图敲出一点节奏:“咚、咚、咚、咚……” “诶,你还别说……”经纪人称赞道,“还真有点意思。” 孙微言没有把经纪人的话当真,什么“有点意思”,别人是敲架子鼓,他像和尚敲木鱼。 “算了。”孙微言不好意思地笑笑,打算放弃。 “别啊,你敲得挺好的。”颜星耀走过来,“就是这个节奏,再加点东西就行,特别简单。” 颜星耀在架子鼓前坐下,一手一个鼓槌,一边示范一边讲解:“一小节四拍,分别是1234,13敲踩镲和地鼓,24敲踩镲、地鼓和军鼓,连起来就行了。” 颜星耀说得简单,落在孙微言眼里却无比复杂。 两只手、好几样东西,在颜星耀的面前纹丝不乱,单敲鼓时没什么特别,一旦配上音乐,就像沉睡的舞狮听到了鼓点,抹着金粉的眼睛一睁,顷刻间活了过来。 就在孙微言看得如痴如醉时,鼓点停了,颜星耀往旁边一让,说:“你试试。” “不不不……”他太笨了,以前跟视频学魔术,眼睛学会了,手跟不上。 今天更糟糕,眼睛也没学会。 他这个人反应慢,不会一心二用,什么13、24,要是只有13还行,只有24也可以,混在一起全乱套了。 颜星耀鼓励道:“没关系,试一试。” 孙微言拗不过,任由颜星耀把他拉过去,又按在凳子上。 他从颜星耀那里接过鼓槌,紧张得整个人都在抖。 孙微言回想了一下颜星耀说的话,和他确认:“你刚才说1314……” 颜星耀纠正:“是13、24。” “对对对。”孙微言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哪怕颜星耀重复了很多遍,他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颜星耀想了个办法:“这样吧……” 什么办法? 孙微言没来得及问出口,上半身骤然一暖,耳朵上也有热风拂过。站在他身后的颜星耀俯身,用半抱的姿势把他圈在怀里。 孙微言呼吸一滞,本就失去思考能力的大脑彻底罢工。 所幸这个时候要脑子也没什么用,有颜星耀在,他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 颜星耀抓着他的手,带着他敲了一遍。 也就是这个时候,孙微言注意到颜星耀的手上有伤,在食指、中指靠近指根的位置破了皮,像是被鼓槌磨出了水泡,又被主人不在意地弄破了。 孙微言在心里感叹。 果然,没有什么是白来的,颜星耀说得云淡风轻,其实也付出了相当大的努力。 孙微言盯着那两处伤口,心疼大过羡慕,他很想问颜星耀还疼吗,又觉得这样做实在唐突。 颜星耀不知道他已经走神,停下后问他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 孙微言不忍扫了他的兴致,点头承认:“是挺简单的。” 颜星耀说:“你的手机呢?你敲一段,我给你录下来。” “啊?好啊。”孙微言把手机解锁,递过去。 作为一个专业的演员,操刀摄像也不在话下,颜星耀娴熟地掌控镜头,推拉摇移一个不少,就是孙微言这个演员太一般,一段架子鼓敲得乱七八糟。 颜星耀给他出主意:“配个音乐发朋友圈,别人也听不出来。” 孙微言开玩笑:“那不行,那不成了演贝?” 这是个圈内人都懂的笑话,两人目光相对,开怀大笑。 笑过后,孙微言打算收起手机,手指不经意一划,屏幕出现了刚刚拍摄的一张照片。 初看像在博物馆,仔细看才发现有点熟悉,颜星耀认出来,那是自己捐出的奖杯。 他听说主办方办了预展,没去看过,原来他的东西被这样珍而重之地对待,有特制的展柜,有写着来龙去脉的名牌,还有为之驻足欣赏的观众。 颜星耀目光幽深:“你去看了?” “嗯。”孙微言假装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宫笑尘,“宫先生想看,我也凑了热闹,不只拍照,还抱过、摸过,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今天总算见到实物。” 见他意犹未尽,颜星耀打趣道:“你早说啊,我拿给你,让你摸个够。” 他们极有默契,谁也没有提“以后”,因为东西捐了出去,不再属于颜星耀,今天过后,也不知道会流落到什么地方。 短暂的沉默犹如解不开的哀愁,几秒后,孙微言几分郑重几分怅然:“我一直担心你不会来。” 颜星耀倚着墙,懒洋洋的:“本来是不想来的。” 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是经纪人说身为艺人必须要维持一定的热度。 后来,他被主办方的初衷打动,据说这次拍卖所得的款项会用于罕见病患者的治疗。 他看过有关罕见病的报道,知道他们所处的困境,希望可以在能力范围内为他们提供一些帮助。 话题越发沉重,孙微言讲了个笑话调节气氛,就是刚刚发生的,也和宫笑尘有关。 孙微言说:“来的路上,我和宫先生打赌你会捐出什么。” “是吗?”颜星耀刻意忽略了那个人,只提及孙微言,“你以为我会捐什么?” 孙微言实话说话:“剪刀。” 颜星耀扑哧一声笑出来,剪刀?正常人都不会猜这个吧? 孙微言也笑:“我还是不够了解你,不像宫先生,他一下就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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