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温热,手指摸上去,几乎要融进去,难舍难分。 腰还是细的 ,卡住绰绰有余,陆煊喜欢抱他这个地方,而且那也是许照眠的痒痒肉,一摸就不得了,挣扎得厉害。 还有一个地方,许照眠大腿内侧有一颗痣,很小,不贴近看,看不出来。 陆煊每每发现一个新地方都能让人觉得新奇,喜欢,枯燥乏味一成不变的工作,跟陆泽雨内斗的疲倦,在许照眠这里能很好的释放出来。 他的命全交代在这里了。 许照眠洗完澡又虚了,仰躺在床上,手机震动时连枕头都在震,他拿起来一看,是郁凉给他发的资料,一般来说得走邮箱。 工作时,小许总比较苛刻,各种资料只能走邮箱,微信不是工作的。 所以郁凉发的不够正式,只是告知一声,明天也要见的人的信息,郁凉还说,需要的话可以加一加。 许照眠懒洋洋的回复语音条——你有就行。 郁凉索性打了个语音过来,两人聊了点细节的。 陆煊没见过许照眠工作的样子,抬眸乍一看,移不开眼,许照眠平时那种灵活的精神气收敛不少,气质稳重,如沉静的湖。 给人的感觉老练又有安全感,能想象到那些人跟在他身边做事的样子。 假如他全心全意投入进去的话,何尝不能重造自己的商业帝国。 陆煊因着陆骏的关系,很小就接触过许照眠本人,跟现在的许照眠完全是天差地别的。 他不得不多想,甚至会想到一些超乎自然因素的事情,可这……也太离谱了。 挂了电话后,许照眠看过去,刚才就注意到某人视线灼灼,烫得人分心。 陆煊问:“需要我帮忙吗?” “啧啧,就一个小厂的事,哪还用得着你出马,你给我暖床还差不多。” 陆煊:“……” 难得要早起上班见客户,许照眠打着哈欠起床,被陆煊亲懵了,喉间溢出呻|吟,尾音颤颤,最后陆煊依依不舍的松开他。 许照眠喘了喘,听见陆煊说:“谈完就来接你,别乱跑,等我。” “行。” 老是让他不要乱跑,许照眠怀疑只要有机会的话,这人想关着他。 双方约在一家小酒馆内,郁凉先跟许照眠汇合,路上许照眠把客户的资料扫了一眼,心中大致有了轮廓。 德容厂位置偏僻,收成不好,如今也跟不上时代顺应潮流,唯一的优点是他是A市的老牌工厂,但情怀这些东西,是最不值钱的,质量跟不上,品牌效应都救不回来。 许照眠不做亏本生意,郁凉回头跟许嘉熙聊过后,索性把厂卖了算了,不然天高皇帝远的,管理起来很麻烦,没想到刚抛出去,没多久就有人上门高价收购。 对方姓郑,一开始态度挺好的,聊到价格方面,生怕许照眠不卖似的,还加了1%。 许照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直没吭声,如一尊佛像坐镇,从容不迫 。 你一句我一言的,围绕着价格跟理由上,双方交战不停。 郑经理也不发虚,回看过去,心里暗暗震惊,小许总果然名不虚传,难缠又难斗。 郁凉唇舌发干,也察觉出别的问题。 许照眠耐心告罄:“让你老板亲自过来跟我谈,一个破厂而已,没必要拿来当门面。” 郑经理连连点头,谈不下去了,带着助理走人。 郁凉震惊回头:“他不是郑家的人吗,你想跟郑董事长当面聊?” 这些事哪用大人物出马,连许嘉熙都不怎么过问这些事 。 许照眠怜惜的看了他一眼,这孩子,真是的 ,还得修炼几年才够玩的。 郁凉抿唇,做了个抱拳的手势:“请赐教~” “郑董事长是不会过问这些的,但是他会过问我的事情,也就是说,就算要卖人情,也不会卖到我面前,应该找陆煊。” “出高价吸引我过来,应该是冲着我来的,但我在A市除了陆煊,根本没接触过其他人,对方有事找我,关于陆煊的。” “我大概能知道是谁。”许照眠灿烂一笑,心中有数。 郁凉:“……” 没怎么听懂。 “还卖吗?” “卖。”许照眠斩钉截铁,“对方既然要给我这个面子,我就要,冤大头都喂到我嘴边了。” “你继续跟郑经理交涉,不用管我。”许照眠想了想,“合同方面你到时候找宋助理,让陆氏集团的法务部检查过后再签。” “许董事长说了,卖了之后钱就给你揣着,走一部分公司账簿就可以。” 许照眠疑惑:“为什么?” “出门在外,钱财重要。” 许照眠内心有些许小感动,前段时间跟家里通电话,他因为忌口馋死了,他爸以为自己没吃好。 郁凉小心翼翼的问:“小许总,你还回家吗?” “回啊。”许照眠顿了顿,“等这边稳定些,我得先看着陆煊。” 郁凉抿唇,不好说些什么。 许照眠自从谈了之后,感觉看事情都通透多了,他眯了眯眼睛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可以考虑一下。” “郁家现在半死不活的,上次还找我借钱,我要借吗?” “随便 。” “嗯,谈恋爱我也随便。” 许照眠问:“有心上人了?” “有,不过我不当小三。”郁凉说得直白。 许照眠很难听不懂:“……” 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陆煊的车过来接他去公司,郁凉打车回酒店,两人暂时分开。 陆煊办公室备了吃的,吩咐过不许别人进来,办公室宽敞休闲,一点都看不出来,陆泽雨前段时间在这里大闹一场。 许照眠也是听过路的人提了两嘴,陆总内外兼顾着,压力特别大,舆论方面控制的也挺难受的,大众都是审时度势又冷漠无情的。 陆煊那几年在公司的打拼,锻炼下来的经验也足够某些人吃一辈子的苦。 许照眠觉得既骄傲又疼惜,当然现在是前者多点。 陆煊也不过问许照眠的工作,两人在公事上分得很开,这是有意识分开的。 但这种事情哪里忍得了,他恨不得许照眠所有事情都跟他有关,一丝一缕跟蜘蛛丝那样,走多远都能让他感应到。 许照眠将刚才谈判的事情跟他说了,说完后没接收到陆煊任何反应,不免疑惑的抬眼看去。 陆煊一本正经的挖人,“考虑进来跟我一起工作吗,副总的位置。” 许照眠在周年庆签了那份股权转让书,也算是陆氏集团半个股东,副总这个位置是担当得起。 但…… “你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上班。”许照眠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上班下班都要见到你,白天晚上还是你,不觉得腻吗?” 陆煊说:“不觉得。” 陆煊表演卖惨:“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爸妈跟在身边,又与你分开了六年……” 许照眠眉心一跳:“装什么蒜!” 就算是装的,许照眠还是听进去了,心软得不行。 他停了两秒,转移视线:“原来郁凉还是挺明显的,他喜欢我这件事。” 陆煊眉眼沉下来,不大高兴的表示:“他说什么了?” “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我人都是你的,对方也不会做出违背道德的事情,我只是觉得感慨,郁凉大学时还把我推下楼了。” 两件事联系起来,许照眠觉得荒诞。 “他推的是‘许照眠’,是你吗?”陆煊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他,看得许照眠心慌,“是啊……” 只一眼,陆煊基本确定他有事瞒着,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要是他下流点,在床上就让人把话全吐出来。 还是想得一份对方的心甘情愿。 陆煊换了话题:“郑经理那件事,你不能瞒着,我让辛苍跟着你。” “好,你安排,我都接受。” 陆煊觉出一份担忧,改了口:“还是算了,我跟你一起去见他。” 许照眠嗤嗤笑:“这样吧,我到时候开个直播,给你看个够。” 他嘲讽意味够足,还带着点不可一世的骄傲,陆煊突然很好奇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陆煊顺着他的话说:“那算了,怕小少爷不自在。” * 跟陆泽雨约的地方在某一处露天的商务咖啡厅里,人流涌动方便,四面八方都是监视,辛苍就在不远处的车里等着,视线紧盯许照眠背影,一刻都不会放松。 陆泽雨在来之前查到过许照眠的资料,唤醒了他几年前对许照眠的记忆,是个变化极大的人物,以为是个耍小聪明上不了台面的,没想到这些年来都已经能把陆煊掌控其中,过不了多久,在陆煊身边吹吹枕边风,说不定整个陆氏集团都能拱手相让。 许照眠对上陆泽雨的眼睛,浑浊深邃,眉眼愣是觉出一份熟悉感,特别亲近,但许照眠很清楚,这份熟悉感是陆煊给他带来的。 两父子,五官上总有些相似的地方,但也就五官,其余的,跟陆煊大相庭径,无论是气质、仪态、还是说话的口吻,没有一丝符合,甚至还有一丝失望。 传闻中的boss貌似也很一般,不知道是不是在医院住久了,身形佝偻,多了几分耄耋老人味,但陆泽雨其实还算年轻。 在商圈的认知里,就算达到国家退休年龄了,陆泽雨这个年纪还是能拼搏的。 虽然他现在确实也在拼,只是手段不光彩,甚至有些猥琐,就显得他更没素质了,若是有一天听闻陆煊把他撂倒,许照眠都不足以为奇。 两人在不同阵营,没有相互寒暄的必要,连和平的面具都装不出来。 陆泽雨坐在轮椅上,说话 不算利索,但清晰,不难窥探年轻时的狼人风采。 “是我小看你了,这么快就让你看出端倪。” 许照眠笑吟吟的,轻松问道:“陆先生要是想买下德容厂,看在你姓陆的面子上,我也可以给你打个折。” 陆泽雨脸色微沉:“我并不在乎这所破厂,我来找你,只有一句话,离开陆煊,如果你非要沾陆家的这趟水,以后会发生什么事,那就是你后果自负。” “……” 许照眠抿唇,一言难尽,“你让我离开陆煊,总得给我好处吧,厂不买,钱也不给,你拿什么说服我。” 陆泽雨:“……?” 他突然大笑:“我还以为你跟陆煊有多情比金坚,想来也不过如此。” “比不得你,连钱都没有。” 陆泽雨笑声戛然而止。 “你要多少?” “陆煊可是我的真爱,可能会贵点,按亿做单位,加上陆煊还给我签了股份,我在A市乃至在陆煊心里的地位节节攀升 ,大概五个亿左右;哎,我们可是什么都做过了,精神损失费,加一个亿;六年前,我们家养陆煊的情谊,加两个亿,打个折,十个亿,算你便宜了,考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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