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伤口虽然崩开,但是也好了大半,里面已经好了,只是最外的皮肤还在愈合,并不影响身体。 出了血,看着很严重,但只是简单的皮外伤。 要不是白渝苏看见,他自己都没有什么发觉。 “这...这怎么能行呢!”白渝苏一下就慌了神。 他似乎都忘了自己才是受伤最严重的那个,赶紧爬起身来:“他..他个丧天良的恶官!打我就算了,他还敢打你!” 这样子好像恨不得要去和刘莽直接大战三百回合去讨个公道似得。 完全没有了刚才唯唯诺诺的样子。 气红的小脸蛋鼓鼓的,托着自己浑身是伤的身体爬下床榻去找药粉。 “刚才你不是还怕他来这?”谢怀被他的模样逗笑了:“怎么现在就不怕了?” “他敢打你我就应该拿着刀杀了他!”这人恨不得撸起袖子现在就回去找刘莽重新决一番生死。 这小小的骨骼套着谢怀宽大的布衫,胸口的那一片风光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会让人想入非非。 那刘莽能看上白渝苏只能说是男人的审美都是一样的。 谢怀看着白渝苏现在这样精神的样子心里才算是放心下一些。 郎中已经说了,他身上的伤全部都是挣扎时候的擦伤,没有致命伤,只需要养着就能好。 好在他去的时候及时,要是再晚去一会,白渝苏因为挣扎晕倒了的话,他究竟会被刘莽怎样对待... 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娘子,你不要笑我。”白渝苏注意到他脸上神情的变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谢怀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他为自己上药。 白渝苏以为这个伤就是刚才在红楼中弄的,心里倒是自责起来:“以后你不要那么晚还出门了,你的身子不好,别再着凉了。” “嘶。”谢怀在他触碰到自己伤口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我是不是弄疼你了?”白渝苏的手上本就控制不好力度,这样更慌神了。 “有点。” “那我轻一点,好不好?” 他脸上的伤有些滑稽,但是白渝苏的眼中却只有他身上的伤。 拿着手上的药粉重新爬上了床榻,还怕自己控制不好力度直接就跪在了他的双腿旁,掀开了他的里衫,看到伤口的时候心都停了半拍,轻轻的吹着:“不疼不疼,我慢点。” 从谢怀的角度来看,他跪在自己的双腿边附身的样子... “你轻一点伤不还是在那,照样会疼。” “啊。”他有些着急:“那可怎么办啊。” 他没注意到,谢怀的唇角微微的向上勾了一下,心里不知道在憋着什么事。 白渝苏的脑袋转不过来这个弯,疑惑的问:“要不然我去找个郎中要点麻沸散?” “麻沸散太贵了,怕是把家里卖了都换不来多少。” “这...” 谢怀忍者笑:“我倒是有个方法能减轻疼痛。” “怎么办?”白渝苏赶紧问。 指尖上的温度擦过腹部上的肌肤,不知为能够带来阵阵酥麻,好像白渝苏的手正在擦拭的不是他腹部的伤,而是他的心尖。 难道是自己真的到年龄应该娶妻生子了? 还是太久没有见过什么绝色美人的缘故? 他竟然会轻而易举的对着这个乡野村夫有这样的冲动的情感! 身体那种没来由的燥热作为一个男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你亲亲,说不定我就不疼了。” “真的?”白渝苏半信半疑。 但是还不等谢怀再骗两句的时候,那柔软的唇瓣就轻轻的落在了他的小腹部的位置,还用嘴轻轻的吹着伤口:“呼呼~” 就如同是哄孩子一般的可爱。 真是拿他当小孩了。 谢怀伤就在下腹部,被他这样的亲吻着,感受到那般柔软的唇... 他口干舌燥,声音都沙哑了,按住了白渝苏:“我就是说着玩的,你怎么还真的相信。” “别..别亲了...” 再亲下去,他身上的石头病又要犯了。 “我当然信了。”他对着谢怀温柔一笑:“娘子说什么我都信,而且只要能让你不那么疼,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说了,我可以过苦日子,但是你不行。” 这是他娶回家的娘子,是要下半生一起过日子的人,绝对不能受任何委屈。 白渝苏明澈如一泓清泉的眼眸中满是真挚,面对着他从来都不会说谎, 也不会把任何的难过和其他的情绪带给他,只有笑脸。 这样懂事听话的人,怎么能让人不心疼呢? 谢怀忍不住的苦笑一声,伸手抚摸着他脸上的伤口:“白渝苏,你是傻子吗?” “嗯?”他眨眨眼,失落的低下头:“娘子,你是嫌弃我不够聪明吗?” 从小到大说他傻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就算是娘子嫌弃也是情理之中。 毕竟谁愿意和一个傻子共度一生呢? “不是觉得你傻,只是...你为何要对我这样好?你为什么能为了我做这么多的事?”他问。 说难听点,在成婚之前他们也只是萍水相逢。 白渝苏大可以不管他,也没有必要为了他拼命的想要赚钱还落得差点失身的下场,两个人的相处时间不过月余,但却好像已经经历了很多的事,这个傻子,在无条件的相信他,甚至可以说... 在爱他。 谢怀是他的娘子,而段景然是从小生活在皇宫之中的冷血生物,亲人兄弟众多,可在那样的地方里,最亲的人也是最不理解自己的人,手足相残只为了皇位,为了权利,甚至于生下他的母亲也拿着他作为争宠的工具,感情淡漠。 他以为自己也是天生的冷心冷肺,从来没有感受过半分的温暖....
第三十一章 娘子心疼了 在京城的皇宫中,他明明除了这份感情什么都有。 但是现在仅仅月余,谢怀竟然觉得自己的前半生到现如今都是白活。 他甚至觉得有些悔恨没有早点遇到这个傻子。 在他的身边自己才感觉到是真正的活着,不再是那个为了皇位争宠的工具了。 如果可以,谢怀是真的想要当一次谢怀,作为一个平常百姓人家。 但是,世界上总是因果循环,他们的每一天都是倒计时。 “娘子,你为什么这么问?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白渝苏很怕失去他。 “当然不是。”他的嘴角一扬,神色淡漠:“只是觉得你为了我不值得。” 但是白渝苏听见他这句话就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 仰着头,几乎都要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但是还是专心的给他上药。 把他身上这一块小破口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似得嘟囔:“有什么不值得的?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你是我的娘子,将来下半辈子都要一起过的,只有你一个人是我的宝,我要是对你不好还能对谁好呀?” 他念念有词的说话声音很是温柔:“再说了,你一个男子嫁给我做娘子,将来我们都不能生孩子,香火都断了,你都没有嫌弃我呢!爱你都来不及,我都想把我的心肝都掏出来给你瞧瞧我有多爱你!娘子,你的身子不好,以后不要再为我操心了,你看你,为了我都受伤了,我也心疼的。” 白渝苏鼓着小脸,一点都没有被人打的难过,反而还在这里一直安慰着谢怀。 谢怀被他的样子逗的心情也好起来。 和他在一起就是忍不住的想笑。 “你个傻子。”他捏着白渝苏的脸:“笨死了。” 也只有白渝苏看不出来这个箭伤和正常伤的差别了。 “嘿嘿。”他傻笑一声。 “娘子,你别乱动,我给给你上药呢,别扯到伤口了。”白渝苏已经被他拉进了怀里。 两个人之间的力气实在是悬殊的不得了。 在谢怀的手里他一只都是一只待在的羔羊。 “不是说了,要你亲亲才能好?嗯?”他低声坏笑了一下,是咬着他耳朵说的。 感觉酥酥麻麻的,白渝苏的脸色瞬间就红起来:“我...我刚才不是亲过了吗?娘子,你要是想要亲亲,我们亲就是了,你不要...骗我哦。” “不是骗你,只是你亲我的时候真的就感觉不到疼了。” 谢怀的指腹按压在他的唇瓣上轻轻抚摸:“你就是我的止痛散。” “真的?” 他要是真的能给娘子止疼,那他才会开心呢! “当然”,我怎么会骗你。 白渝苏兴冲冲的吧唧一口就亲在了谢怀的脸上,左边不够还有右边。 两个人的相处一只都是相敬如宾的状态,他从来都没有感觉过娘子是这样在乎自己的。 今天才是真正的感觉到了! 空气中都散发着几分甜蜜的气息,似乎甜的冒泡。 可是忽然间,谢怀的喉咙一紧,下面像是有了反应。 “娘子,你的石头病是不是又犯了?”白渝苏看着那个地方疑问道。 为了能够哄骗他,郎中谎称这种反应就叫做石头病。 简而言之,这个地方忽然像石头似得,硬的都咯人。 谢怀有时候喜欢他的天真,可有时候又实在恨这种情况。 他克制不住的吻着白渝苏,模糊不清的说:“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真的洞房...” 沙哑的声音再加上他在咬耳朵的距离实在是太近,白渝苏没有听清楚。 “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的声音闷闷沙沙的传来。 两个人距离真正的洞房还有些时候。 之前谢怀一直都觉得两个男人之间,自己也只不过是做戏罢了,现在有了这种心思蠢蠢欲动,在白渝苏身边时不时有了反应都煎熬的难受。 深夜中,两个人终于躺下身来。 一夜的折腾,已经疲惫不堪了。 “你以后不要去红楼那边上工了,不安全。” 白渝苏身上的伤虽然都不是严重的致命伤,可小伤却也已经遍布了浑身,谢怀身上倒是没有事,手上擦破了点皮外伤还是揍那个刘大人揍的,现在想来都不是很解气。 “我还是要去的,”他思量了一番还是拒绝了:“毕竟愿意用我的店不多,而且每天都有十五吊钱呢!这个工钱也多啊,其实今天要是没有这个什么刘大人的话,我每天的活还轻松呢!在洛城里不比我们的村子里,其实生活不容易的。” “我作为一家之主,当然要肩负起养家糊口的重任啦!总不能因为一点小挫折就不干了,那比小孩还不抗事了。” 一家之主? 这个名词倒是很符合他现在这可怜兮兮的样子。 毕竟是从小在村里长大的孩子,没有学问和手艺,想要在大城中落地生根除了苦力活的确是生活都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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