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仇嬷嬷伏法,虽然没有证据,但贵妃也被牵连,除了被训斥外,一下子由从一品的贵妃被贬为七品的才人,几乎是一撸到底,五皇子也被关禁闭三年,几乎失去了继位的资格。这一切都表明了秦怀荒对此事不加姑息的态度。 虽然贵妃没有死,但三皇子也没继续追究,给秦怀荒郑重的磕了头,此事看上去几乎到此为止。 事情告一段落,忙了好几日的秦怀荒闲下来后,终于想起还有西岸渝这号人。 他走到勤政殿门口,看着外面冬日里难得晴朗的天气,问道:“那小子在做什么?还在睡懒觉吗?” 总管道:“回陛下,小公子今日起得早,在朝阳宫的花园玩呢。” 秦怀荒沉默片刻,出了勤政殿,往内廷走去。 朝阳宫的花园里,西岸渝穿着一身轻软的衣袍,裹着雪白锦缎的大氅,坐在一把躺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懒洋洋的摇啊摇。 树上有一些小鸟,站在树上叽叽喳喳,叫声清脆悦耳,如同在唱歌一般。 躺椅前面放着一个小圆桌,上面摆着花茶和糕点,西岸渝躺一会儿,便拿块小点心吃,一边吃一边笑眯眯的听着小鸟们唱歌,偶尔有小鸟胆子大飞下来,站在地上用一双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西岸渝便捏了一点糕点渣放在地上,一边喝花茶一边看小鸟们欢快的啄食点心渣。 越来越多的小鸟飞下来,西岸渝靠在躺椅上,摇啊摇,吃口点心,喝口花茶,给小鸟们捏点心渣,玩的不亦乐乎。 秦怀荒来到花园就看到这么一副和谐的场面。 秦怀荒:“……” 他走上前,看着西岸渝,“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扑啦啦~ 小鸟们惊吓的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西岸渝看着小玩伴们被吓跑了,瞪大眼睛,眼见着鸟影子都没了,转头怒瞪秦怀荒。 秦怀荒:“……” 西岸渝:“……” 啊,错了。 换个表情。 西岸渝仿若突然泄了气般,黯然的敛下眸子,可怜兮兮的道:“习惯吗?那不重要,不习惯又能怎么样呢?” 秦怀荒:“……” 就在此时,一阵破空声响起,阳光下寒光一闪而过,一道拿着长剑的黑衣身影从一棵大树上攒身而下,身形飞快的执剑朝西岸渝刺来。 西岸渝:“!” 差点忘了,原著中这次刺杀时小橙的事件,皇帝为了救时小橙受了伤。 西岸渝看向秦怀荒。 欸? 他怎么好像犹豫了? 电光石火之间,西岸渝从躺椅上起来冲到秦怀荒身后抱着脑袋往地上一蹲。 上吧您嘞~ 秦怀荒反应过来刺客已经到了近前,下意识挥手挡了一下到了面前的长剑后,总管已经飞身上前一脚将刺客踢开,天罗和地网也不知道从何处现身,与总管一起和刺客缠斗起来。 然而能潜入守卫严密的皇宫中进行刺杀的刺客显然不是一般人物,武功格外高强,三人也是缠斗了好一会儿才将人拿下。 听到周围安静下来,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的西岸渝才悄悄睁开眼,就听耳边响起滴答滴答声,余光中一滴滴血液滴落在地上,顺着血落的方向看去,就见背对着他的秦怀荒左手臂衣袖破了一大道口子。 就在他抬头的时候,秦怀荒也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西岸渝:“……” 西岸渝仿佛刚缓过劲来一般可怜巴巴的跌坐在地,低着头捂着眼睛:“呜呜呜,谢谢陛下救命之恩,好可怕啊,呜呜呜呜……” 秦怀荒看着干打雷不下雨的西岸渝,深吸口气,“过来扶着朕。” 闻言,西岸渝假装用袖子擦擦并不存在的眼泪,抽着鼻子蔫哒哒的起身,低着脑袋去扶秦怀荒。 秦怀荒见西岸渝要去搀扶他受伤的手臂,无奈道:“另一边。” 西岸渝抽了抽鼻子,“哦。” 他刚搀着秦怀荒的右胳膊,总管和天罗地网押着刺客跪地请罪。 秦怀荒淡淡道:“带下去吧。” 地网带着刺客走了,天罗重新隐身到暗处,总管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担忧的看了一眼秦怀荒受伤的手臂,连忙一边让人去请御医一边打头往秦怀荒的寝宫走。 到了寝宫,一阵兵荒马乱,御医院正带着一群御医满头大汗的赶来为秦怀荒疗伤包扎开方煎药,好一通忙碌。 西岸渝还是第一次来秦怀荒的寝殿,好奇的这看看,那瞧瞧。 等秦怀荒这边包扎好,太医们出去开方煎药在外殿候着时,秦怀荒靠在床上,没有众人阻挡视线,才看到—— 西岸渝正站在桌边美滋滋的吃着桌上的一块点心。 秦怀荒:“有那么好吃吗?” 西岸渝看了他一眼,又吃了一口,笑的一脸幸福:“好吃极了!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糕点!奇怪,之前怎么都没吃过呢?” 秦怀荒磨牙。 总管端着药进来时就见到这一幕,连忙道:“这是专门供给陛下的。” 西岸渝:“这样啊。” 赶紧又拿了一块吃了。 秦怀荒:“……” 秦怀荒接过总管递来的汤药:“你回去吧。” “好哦。”西岸渝拿出一个手帕,将桌子上的糕点都打包了,挥了挥衣袖,“那陛下好生养伤,我走了~” 话落,风一样的跑了。 秦怀荒:“……” 秦怀荒深吸口气,看了看眼前苦涩的汤药,揉揉额头。 西岸渝又从门口探出头来:“明天还有其他的只给陛下做的好吃的吗?” 秦怀荒看着他:“没有了!” 西岸渝瞪他:“我不信!哼,不要怕苦要好好吃药哦~我明天再来看您啊!” 没影了。 秦怀荒:“……” 伤口怎么这么疼。 第二天,下早朝回来换药,秦怀荒冷冷问:“那个贪嘴的小东西来了吗?” 总管:“没有。还没睡醒。” 秦怀荒:“……这幸好不是朕的儿子。” 总管:“……” 您是不是,搞错辈分了…… 但他没敢出声。 刚换完药,一个身影就风风火火的进来了,直奔桌边,看着桌上摆放的新的糕点,眼睛一亮,“这种我也没吃过欸!” 西岸渝毫不客气的拿起一块吃了口,满足的眯起眼睛,看向靠着床柱坐着的秦怀荒,“陛下,您今天感觉好点没?” 秦怀荒没搭理他。 西岸渝也不在意,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问总管:“总管大人,昨天那个刺客审问出来了吗?他为什么要杀我啊?我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总管看看西岸渝,再看看秦怀荒。 您确定? 轻咳一声,总管道:“审问出来了,是和贵妃有仇的一位嫔妃指使的,目的是栽赃给常才人。已经处理了。” 西岸渝:“原来如此。” 至于真凶是谁,西岸渝不在意,毕竟受伤的也不是他。 西岸渝又拿了块糕点,一边吃一边看向低头用右手拿着一本奏折看的秦怀荒:“看看看看,这就是花心的代价啊。唉,后宫佳丽三千的结果就是这样,陛下您还是趁早从一而终吧。” 秦怀荒:“……” 总管:“陛下,您的伤口又流血了!快!太医快过来!” 一直在外殿待命的御医院正带着太医们进来,拆开纱布一看,原本换药的时候已经愈合的伤口又破了,血哗哗的流。 西岸渝:“……” 这么不禁气啊? 偷偷摸摸的抄起盛满糕点的盘子。 溜了溜了。 秦怀荒闭上眼深呼吸,听到什么动静,睁眼透过人群缝隙,看到西岸渝左右两手一手端着一个盘子的背影“嗖”的消失在门外。 御医:“怎么回事?血流的更多了!快止血!” — 国舅府 常苍虎焦躁的在书房踱步。 短短几日之内,贵妃被贬,五皇子被禁足,失去了争夺储位的资格,虽然没有牵连到他,但大好的形式就这般没了。 都怪那个时小橙胡言乱语,还有三皇子! 常苍虎神色狠厉。 不能再等了。 贵妃倒台,以皇帝的个性行事,一定不会允许他再手握重权的。 但他的外甥必须成为下一任的皇帝,那样他才可以像范无垢一样成为权倾天下的摄政王。 得先除去对手和阻碍——皇帝。 当今皇帝能力太强了,只有他小外甥那样的废物登基,才有他的好日子。 在此之前,要剪除皇帝的臂膀——季夜云。 常苍虎停下脚步,打开房门对门口的小厮道:“去,将季吾常叫来。” 不一会儿,一名文质彬彬面容普通的中年文士走进书房:“国舅爷,您准备动手了吗?” 常苍虎:“不错,时机到了,帮你报仇。” 季吾常:“谢国舅爷。” 常苍虎摆摆手:“国公府里的内应,你联系的怎么样了。” 季吾常:“已经找好人了,国公府中有家生子季明琛,是镇国公府的老人了,一直帮着国公府打理各种文件及和其他府里的往来。前阵子他的女儿被二公子看上糟蹋了不说还给害死了,国公夫人一直帮忙掩藏。季明琛悲愤难平却只能引而不发。前些日子我找到他,已经商量好了,只要能扳倒国公府,为女儿报仇,他愿意为国舅爷肝脑涂地。” 常苍虎:“很好,你这样……” 两人密谈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季吾常道:“我这里还有一份之前季明琛偷偷留下来的季夜云的文书,盖着他的私印和将军印,如果能找人照着这个刻出一模一样的印信来……” 常苍虎听罢,一拍手:“这不巧了吗?我有人啊。” 他之前找人私刻了自己的印信,本来准备刻完就杀了,但当初他觉得这种人说不定什么时候有用就留下了,关在府中。 常苍虎当然不会透露这件事,只道:“之前正好碰上一个手艺不错的,就养在府中了,如今正好用得上。” 季吾常笑道:“还是国舅爷有先见之明。” 常苍虎哈哈笑着摆摆手:“一般一般。” — 南楚 一道黑影出现在范无垢的书房中,范无垢放下手中的奏折,慵懒道:“如何了?” “回王爷,季吾常来信,常苍虎准备对季夜云动手了。和镇国公府的内应里应外合,找人刻了季夜云的印信,捏造其和北魏皇室勾结串通卖国的书信,一部分准备上朝参奏作为证据,一部分让人送到军营细作手中找时机栽赃给季夜云。同时又将布防图派人送给了北魏。” 范无垢点点头,“很好。要有好戏看了。” 五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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