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晚不谋而合。 沈灼走过两人中间,跟左边的温斯年说:“年哥,走吧。” 被无视的商泽渊有一瞬间的失望,但又很快打起精神儿来,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早餐:“你没吃早餐吧,我刚好买了,是你喜欢的鸡肉包。” 沈灼停下脚步,冷冷的视线看向略显兴奋的商泽渊:“以前是喜欢,但现在不喜欢了。” “商总,请回吧。” 沈灼说完,便拉着温斯年上车离开,原地徒留下一脸惨白的商泽渊。 沈灼坐在副驾驶,视线忍不住瞥向后视镜里面的黑影,等那道黑影变成一个圆点的时候才淡淡的收回来。 车内安静的有些过分,温斯年紧紧捏着方向盘,看起来有些紧张:“你怪我吗?” “怪你什么?”沈灼直视前方。 “重生的事情。” “没,我自己都没敢说出来,我又怎么会怪你,年哥,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你一直都对我很好,我也很感谢你为我做的那些事情。”沈灼眉梢带笑的望着温斯年:“所以年哥,我永远都不会怪你,你这个哥哥是我交的最值的。” “哥哥?”温斯年嘴角微微苦:“只能是哥哥?” 沈灼满脸温和:“我把你当亲哥哥,永远都是。” 温斯年无声苦笑:“你跟他……” 沈灼平静的看向窗外倒走的房屋:“我跟他早就结束了,以后也不可能。” “那你……”温斯年忐忑:“还打算找伴侣吗?” “算了吧。”沈灼的尾音有些拖长,似乎很累:“自顾不暇的人哪有资格谈恋爱。” 像他这种一身病的人,谁会接受?就算有人接受,他也不敢再付出真心了,其实一个人走完一生也不赖,至少不会伤心,也很自由,到时候再养条狗陪伴。 “你……”温斯年欲言又止。 他很心疼沈灼,也痛恨上一世无能为力的自己,如果他早一点发现商泽渊的暴行,沈灼不会变成后来要死不活的样子,也不会想要去寻死。 记得大学时期的沈灼活泼痞气,谁敢惹他啊,可现在的沈灼安静,阴郁,成熟。 现在的他哪还有曾经的模样,要不是那些破事,沈灼何至于变成这样! 温斯年缓缓情绪:“你在治病吗?” “嗯。” “那就好,我期待你变回曾经的自己。” 沈灼看着窗外,眼神渐渐暗淡,想要变回从前哪有那么容易,谁都知道的事情,但彼此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及,这是疮疤,一提就会血肉模糊的疼。 他知道年哥很期待,可这很难。 沈灼舒口气:“不说这个了,你呢,你怎么也重生了?怎么也……”死那个字他始终说不出口。 “也没什么,就是有天晚上喝的烂醉如泥。”温斯年语气平淡,就好像在讲述一件家常事:“然后醒来就发现自己重生了,可能是因为喝酒不小心……” 沈灼瞪大眼眸:“喝酒?!年哥你,你酗酒了?!为什么?!” 如果只是喝小点酒根本不可能致死,除非那酒的度数不仅高,而且年哥还猛喝,那就有可能…… 为什么,年哥为什么酗酒,和年哥认识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年哥酗酒! “就想喝了,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温斯年改口道:“你说宇宙真的挺玄乎的是不是,或许宇宙中真的存在一些未知的神秘力量。” 沈灼想想,将震惊压回去,也是这个理,他都能重生,也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只是为何这些事情会发生在他们身上,这都不得而知了。 沈灼也不想去探究这些玄学方面的东西,重活一世,他只想与家人好好活着,其他的什么也不想管。 只是年哥既然不想说酗酒的缘由,那么沈灼也不逼问,或许年哥有他自己的苦衷。 温斯年将人送到公司便走了,沈灼处理工作到中午,午休一段时间,下午开了个视频会议,晚上被温斯年送回公寓。 刚到家门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就听路过的两位大妈在议论他。 黄衣大妈:“他是这家的房主呀?” 红衣大妈:“对呀,昨晚新搬来的,也不知道惹了谁,今早儿出门,看见他那门上全是西红柿酱写出来的字,跟血字似的,看起来真渗人,你说他会不会得罪谁了,不然怎么会……唉。” “早上我没看到,但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看到有位帅哥站在他家门前,杵在那儿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可吓人了,还很奇怪,竟然亲手将那些字擦掉,看那一身可价值不菲啊,你说这种人竟然会屈尊干这种事?我当时都怀疑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还悄悄多瞥了几眼,那确定了,不是错觉,真给人家擦门!哎呦!真羡慕!” 黄衣大妈眼尖瞥了一眼杵在自家门口的沈灼:“你说他俩是不是情侣啊,看着挺登对的!” “都给人家擦门啦,除了是伴侣难不成还是爸?那么年轻的爸爸怎么可能啊,肯定是伴侣呀!唉,你这一说,我也开始羡慕了,想当年……” 沈灼没能听到后面对话,倒是把前面的听得一清二楚。 他杵在原地站着,钥匙悬在半空始终没插进去,出神着。 半晌过后,沈灼收回钥匙甩进兜里,然后在拨号键盘上面按下了11个数字,拨出,放耳边等着。 电话里的机械音才响到一秒就被接起,那边是商泽渊激动的嗓音:“灼灼!你终于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沈灼无视掉对方的情绪:“你在哪儿?” “我……”商泽渊有些欲言又止,但嗓音仍旧是激动又温柔的。 “不方便说?” “没有!没有!”商泽渊当然不敢不听他的话,他还要求得沈灼的原谅,而且他自己发誓过再也不会欺骗沈灼。 他不会食言的。 商泽渊报了个地址,沈灼挂掉电话便大步朝着电梯门走,到最后竟是跑起来。 他不是想见商泽渊,而是他怕商泽渊对那些人使出绝情的手段。 沈灼再怎么不喜商泽渊的粉丝打扰自己,也不至于要对方的性命。 商泽渊的性情,沈灼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他必须去阻止。
第154章 人命在你眼里算什么呢 商泽渊给的地址是商氏集团的负2楼。 沈灼一到商氏集团就被等待在门口的保镖恭恭敬敬的迎了进去,这引起了不少人的艳羡。 都这个点了,商氏集团的员工还没下班,也是厉害了,不愧是商业界排名第一的大集团。 “竟然是他!听说他在钢琴大赛上亲口承认商总在追他!而且商总还没发布官宣反驳!看来是真的了!“ “他拒绝了商总的追求!真牛逼!” “看这架势!人家商总将他迎的好好的!看来是真爱了呜呜呜!” “真没想到商总竟然也会有追人的一天!” “可惜……沈总不喜欢商总……” “你说咱们商总那么帅气多金又手握权柄的人,谁不爱?偏生沈总不喜欢!我不是诋毁他的意思!就是可惜了!俩人还挺配……” “唉,我们在这说有什么用啊,你看……” 电梯门合上,所以声音全被隔绝在外,沈灼耳根子终于清净不少。 实际上他对这些谈论并不感冒,只是觉得有些吵,吵的他头疼。 下坠的鲜明感传来,两秒左右的时间电梯停稳,铁门朝两边缓缓打开,毫不意外,门外也站着一排保镖,他们看见沈灼,竟是恭敬的弯下腰。 沈灼面无表情的扫过他们,然后迈着长腿走了出去,保镖的排列形成了一条道路,指引沈灼去往目的地。 沈灼像王子一样,从容不迫的走在这里被众仆人迎接。 沈灼淡淡扫视四周。 负2楼很宽敞,有些阴暗潮湿,一束微弱的灯光从天花板上的裂缝中透射下来,照亮了潮湿的地板和墙壁,墙壁上长满了发霉的斑点,湿气从角落里升腾而起,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霉味。 不远处有废弃的椅子,绳锁,墙上还挂着一些刑具,比如铁链、铁枷、铁镣,铁夹子、鞭子和刑架等,刑具的表面已经生锈,厚厚的锈迹让人不禁感到寒意。 铁链上还挂着断裂的皮带和锁链,似乎是曾经用来固定受害者的手脚,让他们无法逃脱。 这些工具看起来残酷而令人毛骨悚然,它们沐浴在潮湿的空气中,仿佛在等待着下一个受害者的到来。 昏暗的地下室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时间仿佛在这里停滞,恶魔的影子仍然徘徊在角落里。 沈灼微微掀起一抹冷笑,他是不是该庆幸上一世的商泽渊再怎么折磨他都没有将这些用在他身上。 被保镖连接的尽头是一扇铁门,铁门没有关紧,大概是主人为了迎接他而准备的。 沈灼不会感到欣喜或者高兴,从进入商氏集团的那刻开始,这一切在沈灼眼里都成了极其可笑的存在。 这种被大佬捧为座上宾,视为心尖宠的时刻,沈灼上一世虚假的体会过,这一世,他已经不屑去体会了。 沈灼伸手推开眼前的铁门,大概是因为年久失修,铁门难免发出一声刺耳的嘎吱声,里面的人闻声都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 首先注意到沈灼的是商泽渊,原本冰冷狠厉的眸子在看见沈灼那刻瞬间化为柔情的温水,他紧张的凑他跟前,耳朵害羞的红:“你来了,你吃晚饭了吗?要不我叫人买点儿?要不馄饨?我记得你喜欢吃。” 秦昭:“……” 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外面。 即想即做,秦昭立刻麻溜的滚了。 不知道哪个字眼有问题,沈灼听完之后,脸色更加冷了,无视商泽渊的殷勤讨好,视线落到角落里那一堆被捆绑着,身上稍微带着伤口还在嘤嘤求饶的女生们。 沈灼冷呵,倒是一个不落的都给捉来了。 商泽渊见状,赶紧解释:“我只是对他们稍微惩戒,没有对他们怎么样。” 没有怎么样? 人都绑来了,还没有怎么样。 沈灼收回视线,走到沙发上坐下,商泽渊赶紧吩咐外面的秦昭去买塞纳斯河冯怀仁那里的馄饨。 沈灼道:“不用了,我现在不喜欢吃了。” 商泽渊一听,微微一愣,让秦昭又出去了,然后接了杯热水递给沈灼,小心翼翼道:“灼灼,喝点水吧,过来这段路程肯定渴了吧。” 沈灼没有接他的水,甚至连他人都没看一眼:“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商泽渊噎住。 这是个重要的问题,要好好回答。 商泽渊放下水杯,道:“就随便训训,然后就放了,你放心,我不会危及他们的性命。” 不会危及性命? 就是说只要不危及性命,怎样收拾都可以是吧。
139 首页 上一页 89 90 91 92 93 9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