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问你什么了?”沈灼没有意外,最近的状态他自己都察觉出不对劲,爸爸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关不凡叹道:“他问我你怎么了?但你放心,我什么都没说,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让沈伯伯知晓,所以我没有说。” 沈灼弯眼:“谢了,兜兜转转这么大一圈,还是觉得没有什么比亲情友情更重要了,以后,恋爱什么的全TM滚蛋。” 关不凡心里门清儿:“你才多大岁数啊,这话怎么老气横秋的,听着浑身不得劲,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给老子收回去。” 沈灼忍不住笑出声。 两人洽谈一会儿便挂掉了电话。 临近除夕,这雪倒是一刻也不曾停过。 手机震动,沈灼以为是关不凡又来烦他了,忍不住轻笑:“都说我没事了,他怎么还……” 在看到消息的那刻,沈灼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渐白。 [商泽渊:过来] 这条消息下面附带地址。 这命令的语气使得沈灼心里一股子邪火冒出来。 [沈灼: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他现在看到‘商泽渊’三个字都膈应,怕自己气昏过去,于是发了这条消息就准备将人删除。 可对方总是快他一秒踩在他的底线上,沈灼看着对方发过来的图片,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手指气的发抖。 [商泽渊:别让我说第二遍] 沈灼紧紧捏着手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为这么个人渣生气,不值得。 沈灼并未在家多做停留,穿好羽绒服,围好围巾,跟容姨说了一声,趁着雪势渐小离开了家里。 到达商泽渊发的地址,沈灼浑身落满了雪花,他穿过一幕幕辣眼sq的场景,来到包间,推门而入。 沈灼一眼便望见那个令无数Omega痴迷,令无数Alpha望而生畏的男人,男人怀里坐着位半露香肩的男Omega,这位男Omega看见自己很快露出恨意。 沈灼无视掉Omega的恨意,却在看到那张与自己有些相似的脸时愣了愣,随即覆上冰冷。 这是又找了替身…… 阮软被这眼神假装吓住,往商泽渊怀里靠,哭唧唧:“商总,他怎么那样看着我?好可怕呜……” 阮软坐在商泽渊腿上,但商泽渊却并未楼住对方的腰,而是在对方靠过来时冷瞪了他一眼。 阮软真正被吓住,移开身子,将可恨的眼神偷偷递给沈灼。 一个小时前,接到商泽渊秘书的电话,叫他来这里,看到商泽渊的时候他开心的晕了头,商泽渊叫他坐在腿上,他更是欣喜万分。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阮软不能放过这个接近商泽渊的机会,上次虽然失败了,但这次绝不能失败。 沈灼压下心底的痛楚,冷道:“照片什么意思?” 商泽渊看了沈灼几眼,漫不经心的喝酒,幽道:“关不凡,普通人家的孩子,没有身份背景,捏死他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沈灼。”商泽渊幽冷的眼神睨过去,语气不容置疑:“别让我再看见你跟他接触,你知道我会干什么。” 沈灼金瞳猛颤,遍体生寒。 商泽渊居然又监视他? 沈灼咬牙道:“你TM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已经结束了!!” 商泽渊对他的怒吼置若罔闻,跟怀里的阮软吩咐:“跪下。” 阮软愣住少顷,却仍旧听话的跪到地上。 商泽渊将皮鞋伸过去:“擦。” 阮软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帕子,接住商泽渊的皮鞋,虔诚的擦拭起来,像是一个信奉神明的信徒。 商泽渊将视线落到沈灼惨白又愤怒的脸上,颇为满意的勾了勾唇。 商泽渊收回视线,用鞋尖抬起阮软小巧的下巴,道:“出去,门带上。” “……好。”阮软低眸轻吻商泽渊的皮鞋,然后转身离开包间。
第52章 原来从未逃离过 阮软出去后,沈灼在原地僵硬了许久许久,他不敢相信自己见到的,商泽渊怎么能如此羞辱Omega,那Omega看起来也是心甘情愿的。 不,这不是最重要的,通过这个事件,沈灼明白了一个道理。 商泽渊是在告诉他,狗要听主人的话,否则会受到惩罚。 沈灼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先前的想法有多么愚蠢。 他以为商泽渊放他离开,他们之间就结束了,实际上并不是。 沈灼从未逃离过商泽渊的手掌心,他一直被其拿捏着七寸。 从来,从来都没有逃离过,他一直一直被困在深渊里,哪有什么真正的放过,全是商泽渊给他的错觉。 沈灼惶恐的站在原地,眼里的愤怒和浑身的颤栗不加掩饰。商泽渊来到他面前,捏住人的下巴,森冷道:“最近没找你,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真的逃离我了?” “看来是我对你太好,让你忘记了作为一只狗的本分。” 腿肚爬上冷意,直窜沈灼遍体鳞伤的心防,他大力拍开商泽渊的手,后退几步,流泪道:“商泽渊!你没有心!你这个混蛋!畜生!” “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人!” 商泽渊轻呵一声,带着嘲讽与寒冷,反手给了沈灼一个响亮的巴掌。 沈灼当场愣住,耳朵嗡嗡个不停,震得耳膜发疼,火辣辣的脸颊证明这一切都不是幻想。 他被人渣打了一巴掌。 正出神之际,一股剧烈的疼痛将人的思想拉了回来。 商泽渊抓扯沈灼后脑勺处的头发,逼迫人抬头对视,眯眼道:“乖乖听话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和我作对?” 沈灼嘴角渗着血渍,湿润的眼眸狠狠瞪着商泽渊,突然呸了一声:“想让我听话?做梦!” 商泽渊眯起寒瞳,将人一把甩在沙发上,扯下领带,遮在沈灼眼眸,大手将身下之人的双手禁锢住。 “看来还需要好好调教调教,反咬主人的狗应该狠狠惩罚才行。” “妈那个逼!”沈灼双腿蹬人,却被其钳制,凉意卷走浑身热度,极大的耻辱感窜上脑门:“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有病就去治!” 商泽渊靠近沈灼耳边:“听话,我才会对你好一点。”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等到身体麻木到无法感知痛时,商泽渊已经结束了单方面的凌辱。 沈灼一动不动的躺在沙发上,泪水麻木的流下,浑身很疼,但更痛的是那颗爱着商泽渊的心。 沈灼哑道:“别动我的朋友。” 商泽渊扣扣子的手顿了下,随即俯身吻住人出汗的额头,难得的温存:“只要你听话,我什么都不做。” 沈灼偏开脑袋,不理会人。 商泽渊揉了揉他的头发,起身走人,听见关门的声音,沈灼这才扭头看向门处,眼里的恨意迸发的非常卓绝。 半个小时后,沈灼离开酒吧,走进了雪天夜色,去药店买了支药,便打车回家。 沈允城前十分钟到家,沈灼刚好后十分钟进屋。 沈允城看见极其狼狈的沈灼不由得愣了愣,却没敢问,他看着沈灼一瘸一拐的跑进房间关上门,眉间越发浓郁。 沈灼跑进浴室,脱掉衣服,打开淋浴,滚烫的热水冲刷下来,他猛搓身体上的痕迹,搓破皮了也不停手。 从镜子里看见浑身的痕迹,脑海里浮现商泽渊亲吻他身体的画面,一股恶心的反胃感涌上来,沈灼蹲下,忍不住干呕起来。 沈灼干呕了很久才缓过来,猛搓皮肤,哭泣道:“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沈灼边哭边搓,完全不管自己疼不疼,皮肤流血了也不在乎,他就是要将商泽渊弄出来的痕迹抠掉,覆盖掉也可以。 还有,腺体上的标记。 沈灼刚刚触碰上腺体,一股生猛的疼痛袭来,可恨的是,商泽渊每一次都要狠狠咬他的腺体,告诉自己是属于他的猎物,可耻的是,自己居然还会对商泽渊起反应,还会自主的与商泽渊进行信息素纠缠。 呵呵……太TM可笑了。 沈灼狠狠咬住下唇,渗出血珠。 商泽渊到底要怎么折辱他才肯罢休…… 一个小时后,沈灼才肯从浴室出来,眼睛猩红遍野,脖子破皮,看起来有些狰狞。 沈灼找了件高领毛衣穿上,在镜子面前调整好了面部表情才下楼。 沈允城看见人,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担忧道:“脸色不好,出去见谁了?” 沈灼越过他,到餐桌旁落座,拿起筷子开始扒饭,轻笑道:“外面好冷啊,容姨,有热汤吗?” “有的。”容佩兰也很担心沈灼,但什么也没问,去厨房端了碗热汤给他。 沈灼一口喝进胃里,畅快道:“舒服,暖和。” 沈允城和容佩兰两人对视一眼,终是什么都没说。 沈灼几分钟吃完,关切了爸爸几句,匆匆跑进房间。 沈灼回到房间便滚进被窝,用被子把自己全方位无死角裹住。 今天发生的事,让他觉得筋疲力竭,很快陷入了昏睡。 商泽渊真是有本事,到了梦里也不放过他。 沈灼不是乖张的性子,商泽渊让他听话,他偏不会听,在梦里也与商泽渊作对。 可他越挣扎,商泽渊就越要击垮他的信心,让他无法逃离。 沈灼紧紧捏住被褥,冷汗一颗一颗的往外冒,被噩梦纠缠的他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促然,沈灼猛的睁开眼睛,惊魂未定之下看见了沈云驰的脸。 沈云驰正在用热帕子擦拭哥额头上的冷汗,看见沈灼忽然睁开眼睛,属实吓了一跳:“哎呀妈呀!哥,你醒了?” 沈灼定定的看了沈云驰好久,才渐渐回神过来,发现自己打着吊针,问道:“我怎么了?” 提到这个,沈云驰就有点来气了,他前天拍完电影回来,可是却听到哥哥生病的消息,整颗心都降到了谷底,自请照顾哥哥。 “哥,你怎么回事?怎么我一不在,你就生病?” 沈灼答非所问:“我昏迷了几天?” 沈云驰瞥嘴:“今天第三天。”
第53章 早就变了质 沈灼闭着嘴,什么也没说。 难怪觉得浑身无力,噩梦连连,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似的。 沈灼觉得口干舌燥:“有水吗?” 沈云驰将人扶起来,见哥哥虚弱的样子也不好发脾气,给人喂了水,又坐回凳子上独自生闷气。 沈云驰生气,他并不觉得意外,只是觉得无奈,摸了摸对方的头发,自个儿认错:“好啦,是哥哥的错,哥哥不应该生病让弟弟担心,你呀,在剧组怎么样,吃的好穿的暖吗?” “不好。”沈云驰嘟嘟嘴,有被安慰到,不过,他更气是另一件事情:“你身上的酒味更浓了,我记得我走之前还没这么浓,我回来,一进哥哥房间就闻到铺天盖地的酒味,很浓,就像是由内而外的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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