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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高。” “那你是不知道自己恐高？” “我也知道，我以为在轿厢里就不会这么害怕。” “我不明白你这什么逻辑……” “不是，你不也恐高吗？你不怕吗？” 陈清风闭着眼，只能靠听声音分辨此刻林羽的状态。很显然，林羽比他好点，起码气定神闲，还有精神质问他为什么知道自己恐高还喊着来。 “我也害怕，没这么严重。你闭着眼睛不看就好了。” 林羽将手搭在陈清风的手上，捏了捏，似在安抚他。 陈清风把手机举起来，那你帮我拍拍照吧，随便拍点，你别看镜头就好了。 林羽拿起手机，随即对着陈清风，拍了几张他此刻的窘状，又贴到窗边随便咔嚓了几张。 拍完后，林羽把手机塞回了陈清风口袋。 然后坐不住似的，站起身来。 起身的一瞬间，轿厢晃了晃。 两人胆颤惊心地紧紧握住能握住的地方。 稳下来后，陈清风试着睁开眼，毕竟来都来了，啥也不看看那也可太亏了。 他睁眼，便看见对面的林羽站着，一手握着扶手，一手扯着领子，仰着头，大口大口口耑着粗气，眉头也紧锁着。 陈清风捏捏他手腕，“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你觉没觉得这里好闷啊？” 这轿厢狭小得只能容纳两名成年人，空气稀薄也是正常。 但陈清风并没觉得闷，“我没有。” “我觉得我快喘不上来气了。” 林羽坐下又起身，焦躁不安地问，“到顶了没有，这里真的好闷，我透不来气，我好难受。” 他不敢往下看，只能仰头或平视，尽量忽视这悬空感。 陈清风不敢起身，只能蹲下身来，挪到林羽的脚边，把人拉下坐着。 陈清风替他抚着月匈口，“你慢点呼气，慢点吸气，你别急。” 林羽扣着手指，烦躁地说，“不行！我喘不过气，这还没到顶吗？还要多久？我想下去！” 陈清风忽然意识到什么，“你是不是有幽闭恐惧症？” “不知道，我就是不想待在这里面，我想出去！” 陈清风把他手夺过来，抻平，与自己十指紧扣，“你别激动，你看看我，看看我。” 林羽不敢低下头。 陈清风柔声唤道，“宝宝你别怕。你低下头，别看别的地方，就看着我的眼睛。” 林羽听见陈清风那声温柔的“宝宝”，情绪稍微缓和下来，他低下头，注视着陈清风的眼睛，从他的眼里，看着焦躁的自己，心忽然平静了下来。 陈清风见他好了些，改用双手捧着林羽的手，使劲揉搓着，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好些了吗？”陈清风问他。 林羽点点头，“你呢？” 陈清风哪顾得上自己，刚才林羽这么激动，让他揪心得不行，虽然他也腿软得站不直，但还是先尽力把林羽安抚下来。 “说实话，我也没好多少，我腿都软了，你没看我都站不起来吗？你没事就行。” “对不起。”林羽捧起陈清风的脸，大拇指摩挲着脸颊，“我好像搞砸了，我以为我可以的。”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还不是为了让我高兴。”
第85章 生日真快乐 “对不起。”林羽捧起陈清风的脸，大拇指摩挲着脸颊，“我好像搞砸了，我以为我可以的。” 陈清风贴着他手心蹭了蹭，“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还不是为了让我高兴。” “那你高兴吗？” “高兴呀，”陈清风将手搭在林羽月要间，“不管是女装，还是摩天轮，都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惊喜，我真的特别高兴！” 陈清风望着林羽，眼里的真诚不容质疑。 林羽抵上陈清风的肩，闷声笑着。 陈清风抓了抓他头发，问：“笑啥啊？” “没，我就是觉得我俩特傻逼。两个恐高的人，还非要来坐摩天轮。最后怂得扌包在一起互相安慰。” 两人对视一眼，埋头笑了起来。 笑完后，也跟着蹲下身，埋在陈清风怀里，不起来。 陈清风蹲得腿都麻了，于是顺势盘月退坐了下来，林羽嫌脏不想坐。陈清风却拍拍自己的大月退，示意林羽坐下。 林羽天人交战，一边觉得这栥势太过儭密，一边又想跟陈清风亲近，获得安全感。 最后还是恐惧战胜了羞耻，林羽坐在了陈清风月退上。 坐上去后，林羽便低下了头，根本不敢直视陈清风的眼睛。 陈清风顺顺他的背，“还怕吗？” 林羽也将手搭在陈清风背上，抚了抚，“你怕不怕？” 陈清风没逞能，直说，“怕。” 林羽又笑了，“我也怕。” 两人又闷声笑了起来。 陈清风拍拍他的背，嗔怪道，“你怎么这样，按照剧情发展，在我的安抚下，你应该就不怕了的。” 林羽也拍了拍他，“你以为你是包治百病的板蓝根啊。再说了，你不也是。” “恐高是生里反应，我控制不了。” “你也知道啊。”林羽用力扌用抱紧陈清风，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但是有你陪着，安心很多。” “我也是。大不了一起摔死，也算殉情了。” 陈清风刚说完，就挨了林羽的一捶，“又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好好好，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你还童言？一个十八岁的成年人。” “嗯，我成年了。” 陈清风望着林羽，眨了眨眼睛。 林羽看他不怀好意的样子，眉头紧了紧，攥紧了拳头，要是陈清风敢说些不健康的话题，这一拳立马落到他身上。 谁知陈清风也不说话，就这么望着他。 林羽被他盯得脸红，扭过头去不看他，抬头望着窗户外转动的摩天轮，转移话题道，“我们是不是要到顶了。” 陈清风的视线跟随着他的眼睛，不敢乱瞟，“是吧，我不敢看。” “应该快了，比我们高的那一个好像还在上升。” “嗯。” “等会儿下去，你晚饭想吃什么？” “都行，你带我吃什么就吃什么。” “不过阿姨应该给你准备了晚饭吧？”林羽想。 陈清风没回答，只是唤了声，“宝宝。” “你……你别，别这么喊我。”林羽瞬间结巴了。 他有些难为情，总觉得这是小孩的称呼，更何况他明明还比陈清风大几个月，陈清风却用这么肉麻的词唤他。 陈清风抿嘴笑了笑，“行吧，宝贝。” 确实不喊“宝宝”了，这又给他换成了“宝贝。” “就不能喊些正常的词吗？”林羽无奈。 “那还能喊什么，小羽？” “不要！” 口语根本分不清“小羽”与“晓宇”的区别，他不想与家人喊的“晓宇”混淆了。 陈清风有些犯难，“那得喊什么？” “就正常叫我名字不就好了，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好吧，宝宝。” “啧，你还叫。” “啊，对不起，宝贝。” “你故意的吧！” 陈清风忍笑道：“你才看出来吗宝宝？” 林羽恼羞成怒，又无可奈何道，“你真的好油腻啊陈清风！” 陈清风才不管什么油不油腻，他只知道，当他这么喊林羽的时候，心里也是高兴的，不然早拉下脸来警告他了。 “我就喜欢这么喊，之前爬山我不就说过了嘛。以后我就要叫我对象‘宝宝’。” 林羽见说不过他，只好妥协，“随便你吧，但在学校你别喊。” “好的宝宝。” 陈清风逗完了人，看着即将散开的头发说，“宝宝，下次約会，能不能不穿这个了。” 林羽心下一凉，“是不是，太奇怪了。” 陈清风怕他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赶紧解释，“当然没有。” “那这不是挺好的。” 陈清风把林羽的头转过来，与自己对视，他认真说道，“只是我更希望，与我光明正大在人群里牵手的，是真正的你。” 今天看见了换成女装的林羽，陈清风不是不惊喜。只是也只有惊喜而已，他做不到真的开心。 陈清风每次盯着林羽戴着口罩的侧脸，都在想着掩盖在妆容下林羽的脸。 他当然知道林羽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只是即使林羽不这么做，他也不会在乎那些打量的目光与议论的声音。 他依然会大大方方地牵起林羽的手，漫步在街头。 他看着林羽为了不暴露自己，而尽量减少开口说话，甚至摘下口罩时都要戒备着周围的目光，一颗心像是被泡了在柠檬水里，酸涩难忍。 林羽望着他，久久不语。 陈清风抬手捧着林羽的脸，细细抚摸着两颊，耐心等待林羽的回答。 终于，林羽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回答他：“好。” 陈清风替林羽将散落的头发拨到耳后，一直盖住右睛的刘海也被他撩到耳边，帽子也被他扯了下来。 “我今天生日。”陈清风说。 “我知道呀。” 林羽不明白他怎么又说一遍。 “我还有心愿券。” “你现在就要用？你想干嘛？” 林羽没想到陈清风刚拿到的券就要用掉。 “那我可以不用吗？” “这不是看你吗？”林羽不明所以。 “我今天就成年了，宝宝。” 陈清风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林羽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眯起眼睛看他，“你别得寸进尺。” 陈清风又不说话了，注视着林羽，迎着他的目光贴了上去。 林羽就这么看着陈清风的脸，在他眼前慢慢放大，他屏住了呼吸，心跳加速不止。 在两人还有一指的距离时，陈清风却停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在征求对方的同意。 林羽呼吸急促，紧紧抓住陈清风的肩，有些不知所措。 “这样算得寸进尺吗？”陈清风问他。 林羽沉默地看着他。 陈清风还在耐心地等着他回答，时间不过几秒，但他却仿佛等了好半天。 他以为等不到回答了，为了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扭头看了一眼窗外。 对面的轿厢已经在下降，看来他们已经到了摩天轮的最高点。 而陈清风的幻想，可能终将是幻想。 不过没关系，他会给出证明的。 “我们好像到最高点了宝——” 陈清风话音未落，便被林羽托着脸，儭了上去。 这一次，不是隔着口罩的贴脸口勿，而是真正的滣贴着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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