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游!你拿我大哥的健康来做交易?我大哥对你不好吗?” 一股怒火从两肋开始往上窜,夏至云脸色也冷了一些。 夏少博对他的喜爱和宠溺,甚至都超过他这个亲弟弟。他无法理解凌子游会拿这个逼他。 对宠他的人都能这样冷血,夏至云内心无法理解和接受。 被指责的凌子游,心里也像扎了刀子一般,心脏一阵阵的钝痛,捏着背包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呵.....”夏至云轻呵一声,有被伤的自嘲和讥笑的嘲讽,“好!行!别说一个月就是一年不见,我都答应。你满意了?需要加钱吗?” 凌子游的心脏被酸楚一点一点碾压着,越绷越紧,最后竟像砂浆水泥一样凝固住了。 “钱就不必了。” 凌子游将背包递了过去,清冷道,“这是宴夜图的真画,夏少博放在我这里的。我答应他帮忙保管到紫云阁开业后,你一并带回去吧。” 当初私人鉴定展结束,在回来的路上,夏少博就悄悄将真画塞进了凌子游的背包,自己则带着一群保镖装模作样的保护着一幅假画。 为了不露出一点破绽,夏至云也瞒了。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一幅价值连城的画会放让一个学生保管。 夏至云呆怔住了,吃惊的拉开背包拉链,看了一眼。 “什么意思?” 他大哥和凌子游合谋好的?知道有人会偷画?那火灾? 凌子游像是知道他的想法,说道:“只是防着,并不知道对方会放火。案子你们不是正在查吗?其他问题我不知道。你们自己查。如果再被偷走,那就是你们无能。” 说完,凌子游便去拉车门,准备下车。 “凌子游!”夏至云快速从前座伸手,将人拉住了。 “你别走!” 夏至云高大的身体从前座往后钻,凌子游不想与他有过多纠缠,抬腿踢开了车门,挣扎着就要下车。 一直在公寓大门口站着的季风,身体的神经线瞬间绷紧,朝着车子跑了过去。 夏至云不管不顾,身体直接从前座翻了过去,将人半压在座椅沙发上。 “夏至云!” 砰! 夏至云将车门重重拉关上了,门外的季风晚了一步。 咔哒一下,车门上锁。 “夏至云,你干什么?我们才达成的协议!你特么的说话是放P吗?” 凌子游被压得生疼,奋力挣扎推拒,怨恨如同一根爆竹信子,引着了他心中的憋了几天的火药库,整个人变得狂暴起来,对着身上的人又推又踢。 夏至云这两天,内心也感到委屈。 他也是受害人,而且他和宋白根本没发生关系。凌子游却死咬着不放,到底想要他怎么做? 夏至云将人搂住,抱起,拽着拖进自己怀里,迎着那双故作冷漠的眼睛,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半搂半箍着那张漂亮的脸,低头吻上了那有些苍白的嘴唇。 “唔……” 唇间的挤压和灼热的气息,全部灌进了鼻息间,凌子游愣了两秒钟,豁然回过神来。 尼麻!狗东西还敢强吻他? 凌子游开始玩命挣扎,伸手去掰扯男人箍着他头的大掌,胡乱的别开脸,却被直接压在了车门上。 “放手....混蛋......” 凌子游又气又怒,男人却不管不顾,顶开了他的牙关,亲吻的力道因抗拒变大。 被压制的凌子游被男人强娶豪夺的亲吻,惊颤了身心,头皮都颤麻了! 男人仿佛要一口将他吞下般。 “你疯了吗?混蛋......” 砰砰砰.... 季风在车门外,使劲敲车窗。 被窥视的羞耻感让凌子游心如擂鼓,挣扎的动作更大了,“被看到了……” “对!我是疯了,我是混蛋.....让他看好了!” 夏至云身体退了一点,撂下话,再次压倒,亲吻得更激烈了,连啃带咬抵开牙关.........。 夏至云虽然在某些事情上感谢季风,但这两人的关系是不是太好了?好到住人家里去了! 夏至云有些疯魔,搂着腰身的手开始下移。 那美好的一夜,再一次浮上脑海。 “混蛋....混蛋......”凌子游又气又急又委屈,心里涌上一股又酸又涩的味道,眼里炙热的液体控制不住的滚落下来。 微咸的液体落在亲密相抵的唇瓣间,惊醒了失去理智的男人。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声。 夏至云的脸被扇歪到了一边。 “夏至云,你把我的话当放P,是吗?”凌子游狠狠的抹了两下眼眶,满是水雾的眸子里闪着恶狠,声音咬牙切齿。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你对我只是执着的占有欲!” 夏至云对这具身体有着偏执的念头,不想爱,却又舍不得放手。 “我不是他!” 夏至云猛的抬头,望进那双倔强冷冽的眸子。 “欠你的,我帮他还。我说了,我们两清了。” 凌子游狠狠的推开男人,“开门!”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夏至云执拗的摇头,不想去承认,“什么意思?” “你早就怀疑,早就知道的!” 对夏至云的反应,凌子游心里一阵悲凉。 从重生那一刻起,他就不停的试探他,却从不揭穿。 两人在一起,凌子游有时也会疑惑,对方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喜欢原身。 “夏至云,你真的分清楚自己喜欢的是谁了吗?” 车门打开,凌子游脸上一片冰冷,下了车。 季风紧张的看着两人,紧接着朝夏至云的脸挥了一记拳头。 第110章 子游的真实身份 夏至云的车在季风的楼下停到了后半夜才离开。 第二天清晨,凌子游去了一趟医院。在夏少博的病房门外,听到夏少阳和夏至云两人在屋内撕破脸皮的争吵。 “夏至云,你凭什么没收我的手机!你这是变相软禁我!” “这怎么叫软禁?照顾大哥的人,都自觉与外界断了联系。你凭什么例外?”夏至云有些沙哑的声音,透着阴郁的寒意。 “你这是说我会害大哥吗?”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你!!夏至云!少假惺惺的。大哥若不是因为帮你,早就回帝都了。如果早回去了,今天也不会躺在病床上。” 夏少阳的声音没了往日的天真嗲气,脸上也不再是温和无害,而是周身戾气萦绕。 他和夏至云撕破脸皮了。 凌子游倚在门口听墙角。 豪门真假少爷互撕的戏码,会晚到,但一定不会缺席。 “是吗?可医生说大哥身上的毒,是在认识我之前就中了,也就是说他在帝都中的毒。你这么关心他,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夏少阳明显被噎了一下,“我怎么可能知道!” 他说自己知道,不就说明毒是他下的吗? 夏少阳被夏至云咄咄逼人,又理所当然的言辞气笑了。 “对,你什么也不知道!你只会发嗲装蠢。” “夏至云!”夏少阳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隙里挤出来的,带着几分狰狞。 夏至云的调调依旧是冷幽幽的陈述腔,“我大哥清醒之前,你就老实呆着吧!” “你敢!” 夏至云没再回话。 “我要告诉爸妈,你这是居心叵测!”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凌子游眉头高挑,很是意外狗男人会动手打人。绅士风度呢? 不过绅士风度对吃里扒外的狗不需要。 “夏至云,你敢打我!我特么......” 屋内响起一阵摔打,扑地摔的声音,凌子游眼睛都亮了一分。 狗男人果然不喜欢讲武德。 夏少阳歇斯底里的一声吼叫后,房间被拉开了。一身狼狈的夏少阳夺门而出,与凌子游又来了一个大眼相瞪。 夏少阳头发和衣服都有些凌乱,胸口因气愤不停的起伏,呼吸急促,脸颊通红,这狼狈的模样很像被调戏的良家妇男。 凌子游大脑高速运转如滚轮上奔跑的仓鼠,嗖嗖的转着。从纯真的疑惑到恍然大悟的震惊,只需一秒钟变脸,扬起手一巴掌甩了上去。 “奸夫Y夫……” “你们无耻!” 凌子游情绪激烈,理直气壮的模样仿佛当场抓奸的绿帽老公。 夏少阳整张脸跟烫伤一般,一喘气嗓子眼儿都冒烟了。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他打人!” 夏少阳先是一懵,随后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们是故意的!你们在耍我呢!你们...你们!” “夏至云,你不仅人身软禁,还敢动手打我。我一定会告诉我爸妈的。你还真把自己当夏家人了?我爸妈认你了吗?你把我大哥害那么惨,你还想夏家人认你?你做梦呢!” 夏少阳推开凌子游,朝安全楼道跑去,很快又传来一阵愤怒的斥责声。 凌子游眼眸幽深,一抹戏谑的笑意浮上嘴角。 夏至云还真不是只小白兔。 夏少博处于晕迷状态的第二天,夏至云直接接手夏少博的团队,将医院的整一层楼给包了下来,掐断夏少阳对外的通信。 夏少阳想离开,夏至云找借口将人强留在医院。 夏少阳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夏至云敢来这一招,被软禁了两天,开始反抗了。结果,夏至云懒得和他装兄弟情深,不仅不给面子,还动手打人。 夏少阳挑拨夏至云和夏少博的关系,估计是想给夏至云一份来血缘不如供养二十年的感情的压迫警告,然而收到的却是血统的强势震压。 对于夏至云的野心,夏少阳估计是又惊又怒。 “子游...” 夏至云上前就要拉人,被凌子游躲开了。 夏至云眼中闪过失落,但也没敢再强来。 “刚刚打得好。” “......”这话让他怎么接?凌子游绕过他,朝病房走了进去。 夏少博躺在病床上,安静的如睡着一般。 夏至云从柜子里拿出所有检查单和拍的片子,递给了凌子游。 “医院给大哥做了全面的检查,除了血液中的微量毒素,其他一切正常。没有发现被注射不明药物,身上没有外伤......” 夏至云顿了顿,“医生的原话是,血液中确实有毒素,但是毒是慢性的,且这个量不足以致人晕迷三天之久。” “你到门外等!”凌子游突然下逐客令。 “你真能治?”夏至云声音温和,没了昨天晚上那股侵占欲十足的理所当然气势,眼里依旧带有质疑。 “你不出,那我出去?”凌子游淡淡的瞟了一眼他,身上散发的冷意沁人。 夏至云沉默的站了一会,退到了门外,将门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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