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商羽心头警铃大作。 在此之前,他从不担心贺倚会因为生理需求背叛自己,因为一开始贺倚根本不喜欢男人,被掰弯后贺倚也对男男亲近极为排斥,哪怕是盛尔澜主动求欢,他也会如避之唯恐不及。 盛商羽也不会担心贺倚抛弃自己,但现在,贺倚和盛尔澜越了界。 对贺倚而言,盛尔澜是不同的。 想明白这一点后,盛商羽心中一阵恐慌,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对高远道:“小远,我感觉最近意识有些不稳定,大概是关在储存设备里太久了,影响了我的认知。贺倚说你们已经开始了实验,但我怕中途会出现意外,你能帮我盯紧他好吗,你一定要亲手将平衡剂喂给盛尔澜。不,你得加大药量,将调理时间缩短一半,这样,我才能更快的在现实见到你。” 加大药量? 高远踌躇道:“贺倚说平衡剂必须按照一定剂量服用,要服用一个月才能将盛尔澜的状态调整到最佳,缩短一半时间……我怕意识传输又会失败。” “失败,不会的。”盛商羽笑起来,他低头吻了高远的额头一下,“贺倚就是太爱我了,他才总是害怕失败。他的研究最开始我也有参与,我知道盛尔澜能承载的平衡剂极限,他和你不同,最后帮我一次好吗,等时间到了,我们都会得偿所愿的。” 大约是投影的关系,盛商羽的瞳孔亮的出奇,还有种非人的冷酷。 高远盯着盛商羽的眸子,越发痴迷道:“好,小盛,我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盛商羽的眼睛写满了恶毒,恶毒到哪怕是虚拟投影都遮挡不住眼底的算计,可高远总是会被恶劣的人吸引,并由此生出夹杂着仰慕的臣服,看到只会在自己面前显露真实性格的盛商羽,高远忍不住低头吻住了盛商羽透明的唇瓣。 这一次盛商羽没有回避,作为恶犬的奖励,他闭住眼睛,抬手揽住了高远的脖子。 别墅里,贺倚冷漠地看着监控画面上深情拥吻的两人,随着房门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响起,贺倚心里一动,他将监控换个方向截图,然后将手机屏幕对准陆云柯:“和我的助理兜风玩的开心吗?” 陆云柯看到高远和陌生男子拥吻的画面不由一愣,想从贺倚手中接过手机,但贺倚手指一动,手机就换了个方向。 陆云柯见状收回手,扯开衣服的衣领,看到贺倚还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他咂摸了一下,走过去抬手掐住欲求不满的老男人的腰,直接一个法式深吻。 直吻到贺倚气喘吁吁地抬手推拒,陆云柯顺势从贺倚手中接过手机,拉开距离后用拇指抹去唇边水渍,仔仔细细地看着手机上面的截图。 “你做什么?” “不是你说的么,我和高远出去玩得给你些甜头,放心,我没忘。” 莫名其妙就被占了便宜的贺倚胸膛剧烈起伏,他抬手狠狠擦着嘴唇,直到将本就殷红的唇瓣□□的越发鲜艳,他才恶狠狠道:“为了个有心上人的男人,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我,真的值得吗?” 他盯着陆云柯,如愿看到陆云柯眉峰逐渐蹙起。 即使遭遇了来自高远的背叛,对方还死鸭子嘴硬道:“你别乱说,我出卖的只有肉、体,灵魂不可能是这个价。” 贺倚截图选取的角度很刁钻,能看清高远一脸沉醉,被他吻着的人影被遮得严严实实,陆云柯换了好几个角度反复观看,确认画面中的人的确是高远后,他动手将照片删除,皱着眉头道:“你的助理知道你有这么严重的偷窥癖吗?” 贺倚见状顿觉索然无味。 他还想从陆云柯脸上看到失望和愤怒,但看来陆云柯对高远的感情也是不过如此,果真是虚伪又凉薄的人类。 贺倚端起桌上的红酒抿了一口,不冷不热道:“别墅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所以这算不上偷窥。” 刚打算回房间的陆云柯脚步一转,抬手扯下房间的窗帘束带,走过去一把将贺倚摁到了沙发上,三两下将他的手绑住后,顺着贺倚敞开的浴袍下摆探进去。 “我也是你的?这么就算是你的了?” 贺倚完全没想到他来这一手,剧烈挣扎起来:“昨晚两次,今早三次,你是想死吗?” “要死也是老东西你先死,我还年轻,我怕什么。”陆云柯摩挲着贺倚的尾椎骨,手指下滑,揉搓着一摁。 贺倚像是离水的鱼一样抽着气弹起来:“别……” 陆云柯抬手一掰,将荆棘王冠贴着贺倚自己的面颊,低伏下压,衣服上的金属装饰若有似无的剐蹭着贺倚除去遮蔽物的胸膛,他居高临下俯视着怒视着自己的贺倚,饶有兴味道:“昨天是第一,次?” “闭嘴!” 贺倚恼羞成怒道。 “说你是个老男人,但没想到是个半新不旧的老男人,倒是稀罕。”陆云柯啧了一声,很快就让贺倚那张总是口出恶言的嘴巴再也无法吐露出连贯的词汇。 贺倚差点被要掉半条命,他虽然想看陆云柯吃瘪,可着实招架不住对方的年轻气盛,等当天下午醒来,他就乘着飞机逃一般的离开了孤岛。 目送贺倚的飞机消失在天空尽头,陆云柯回到卧室,拿起桌子上有些年代感的书籍。 这是一本医学杂志,只是已经有些年头,其中一页夹着枚书签,书签上写着几行小字。◤ [向生而死——盛商羽。] 陆云柯凝视着几个字,将杂志仔细翻阅,看完后,又拿起散落在一旁的几本书浏览一阵。 “盛商羽,盛尔澜……盛,尔来……原来如此。”
第40章 他说他很刑8 转眼间,贺倚已经离开了一周。 这一周高远像是忘了之前和盛尔澜的不愉快,每天早中晚按时来请示,贴心的准备好饮料和饭食,闲暇时还会和盛尔澜探讨正在看的书籍,两人的关系也变得比之前融洽。 在高远的推荐下,陆云柯翻阅完了原本很抵触的书籍,在岛上的生活一切顺遂,唯一有些许状况的事,大概就只有洗澡了。 因为原身被磨挫了很长时间,身体素质堪忧,陆云柯便抽出一部分时间去别墅外锻炼,这天挥汗如雨后,他来到浴室刚解开衣服,角落里的摄像头就很轻微的转动了一下。 陆云柯微微一僵。 又来了。 被窥伺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可陆云柯的经历让他比常人敏锐,因而很快就察觉到了那道隐晦的目光。 刚开始陆云柯倒没多想,毕竟渣攻是个几乎没有任何人类感情的研究机器,高远的手机大多数时间在他这里,可随即背后的人窥伺的目光越来越肆无忌惮,几乎不放过任何一次他洗澡的机会,陆云柯忍无可忍,试探了一番高远,终于确定躲在背后看他洗澡的,还真就是贺倚。 老男人无处安放的偷窥癖彻底发作了。 陆云柯低头打量自己,除了坚持锻炼后隐约有了一点点轮廓的肌肉,根本没有什么好看的,想想也没遮挡的必要,贺倚什么模样他清楚,他什么大小贺倚也清楚,陆云柯干脆将浴巾丢开,打开淋浴喷头开始洗澡。 摄像头的另一端。 贺倚忙碌一天后正准备休息,例行公事的想看清楚无为城的任务者如何施展天赋,等看到画面里出现的男人,他的眼神就再一次没法从沾染着水滴的腰腹上移开。 年轻鲜活的躯体,沾染着水渍的火色头发,明明是和贺倚本身没有太大差别的男性躯体,可隔着镜头和水雾,一切就变得莫名的吸引人。 贺倚忘了自己是第几次不受控制的窥探对方,他描摹着盛尔澜容颜,等到对方洗完了澡,他依旧盯着画面出神,而盛尔澜这一次明显心情很不好,抬手对着镜头竖起中指,发觉贺倚的视线还没移开,他侧了侧身,竟对着镜头直接自娱自乐起来。 陆云柯早就查清楚了几个摄像头所在的位置,站着的时候利用浴缸将腰腹以下遮住,但越是如此,他的动作就越带上了别样的味道。 贺倚啪的一下将计算机合住,房间里回荡着变得粗重的呼吸声,他垂目看着被被子遮盖的部分,眼中闪过挣扎,一阵后还是打开了计算机。 目光和镜头中的男人交汇 ,盛尔澜抬手将额发捋到脑后,水流顺着他的下巴划过已经褪去羸弱的肌理,和贺倚的目光一道没入人鱼线下方,逐渐脱去青涩的男人一直盯着摄像头,眼神狼一样的凶戾,当最后一刻来临的时候,他下颌绷紧,对着摄像头吐出几个字。 “老东西,爽了吗?” 被子下的贺倚蜷缩成一团,牙齿死死地咬住枕巾,两只手一前一后放在身侧,随着盛尔澜话音落,贺倚脖颈猛地仰起,喉结也剧烈地滚动起来。 片刻后,察觉自己干了什么的贺倚将计算机一把丢下床,卷起被子,恨不得将自己闷死在床上。 他做了什么,他在盛尔澜那个疯子的引诱下究竟做了什么! ———— 阳光照亮了房间内浮动的尘埃,陆云柯从梦中醒来,虽然安睡了一晚,甚至没做什么梦,可醒来之后,意识还是有些昏沉,脑袋也隐隐发疼,他按压着太阳穴,微微踉跄地来到窗户边,刚站稳就看到高远程着一杯牛奶走过来。 “盛先生,这是您要的温牛奶。” “谢谢。”陆云柯接过牛奶一饮而尽,但头疼的感觉没有丝毫缓解,甚至还越发严重,他闭着眼睛对高远道,“高助理,我的头好疼,麻烦你联系医生给我做个检查。” “好的,盛先生。” 高远看着面色苍白摇摇欲坠的陆云柯,摸出手机拨通贺倚的电话,声音带着按捺不住的激动:“先生,疗程已经结束,您可以带医生来调试设备了。” 疗程结束? 陆云柯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他一把握住高远的衣领,竭力想在头疼的折磨下保持清醒:“什么叫做疗程结束,我的头疼和你们有关系?” 高远看着陆云柯微微涣散的瞳孔,隐隐叹了口气:“盛先生,你怕是在做白日梦,我说的是,你生病了,需要一个疗程才能痊愈。” “你在骗我,是不是贺倚要做什么?”陆云柯不相信,他死死盯住高远的眼睛,却见对方偏过头不看他,只小声道,“盛先生,这是为了你好,先生很快就会乘飞机过来,你还是提前做好准备。” “准备,当然得做些准备。”陆云柯的意识越发不清明,他摇了摇头,对高远勾勾手指,“高助理,你过来一下。” 高远有些不耐烦地低头,然而他刚一靠近,陆云柯就从抱枕下摸出先前贺倚给他的□□,一枪托打晕了高远。 高远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跌倒在地,陆云柯从他身上摸索一阵,从胸口的衣袋里找出一张看起来很特殊的门禁卡,快步朝医院的方向走去。【本作品来自主攻群:攻逢其盛扫文组整理,快快加入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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