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九等人抱剑立在后方。 李振宇眼中迸发出愤怒与悲伤。 “破斧突然发疯,我父亲上前阻拦,没能挡住。” 祁风神情顿了顿,意料之中。 “请节哀,不知李兄可愿与我们一起杀上道天院?” 李振宇握紧拳,愤恨的看向祁风。 “自然,我愿举整个穹山派之力,诛杀西隆,就是他!他就是始作俑者!” 荆默立在后方不言语。 李振宇环视面前几人一圈,发现少了秦禹峥。 “这……” 祁风神情寡淡,只道。 “此仇必报!” 李振宇回道。 “此处的密道在其他地方应当是有出口,如果我没料错,秦宫主同我派的破斧尊者一样,是被人带走了。” 荆默闻言,低垂的面容,神情晦涩。 一行人聚在穹山派,准备了数百匹马,等天亮了,争取以最快的速度赶去道天院。 如今整个武林,被西隆研制的药人整的混乱不堪。 各派均深受其害。 荆默听主上说过,现在龙遥门,雪霜客栈,平水山庄,金卦剑派,琼华宫,穹山派尽数遭难。 而能够与他们一起讨伐道天院的却只有穹山派。 其他的,例如萧珀所在的金卦剑派已经归降,琼华宫距离道天院较远,就算琼华的争斗平息,来此支援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可以说,他们现在只能孤军奋战,对抗持有药人大军的西隆。 穹山派会客堂。 祁风等人与李振宇一起分析局势,他们的胜算几乎为零。 归降能保全门派弟子,但未来的发展趋势,很可能是西隆一手遮天,再无反抗的可能。 在场的人,都清楚西隆的为人,无人退却。 轩逸直道,“杀到哪是哪,想这么多干嘛?” 林铭文面色发沉,“去了等于送死,去了有用吗?” 萧珀说道,“无非一个死字。” 魔九,慕南,不知能说什么。 荆默抱着怀里的剑,静立在会客堂的门口。 李振宇叹了口气。 “各派的尊者皆中毒,西隆谋划已久,我们回神的太晚了。” 荆默想着主上曾经说过的话,和所做的事,突然间意识到,好像从一开始主上就在调查这些事。 从琼华宫不顾安危退令,亭茶镇发现噬魂,陵歌城苏家与道天院的牵扯,平水山庄灭门惨案,来到穹山派寻求最后的帮助,主上所做的事,影响到了西隆的计划,期间遭遇过数次暗杀。 从一开始主上就知道,江湖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汹涌,一张遮天蔽日的大网,从数年前就已布下。 主上一直在想办法阻止西隆的阴谋,但终究没能来得及。 荆默闭了闭眼,主上心里藏了太多的事,他脑子笨,不能为主上分担,难以和主上同进退,主上的决定是正确的。 就算没有支援,李振宇也不想投降,他的父亲庇护了他那么久,他绝不能让父亲含恨而死。 轩逸,林铭文没有什么大志向,但的确不想被人逼着做事,既然答应秦禹峥,臣服于他,那么在看到对方的尸首前,他们不会退。 萧珀是不服,他不认,更不愿臣服一个心狠手辣的阴险之辈。 荆默等人是要将自家主上接回家的。 天色刚刚破晓,李振宇翻身上马,带着门中余下的弟子,前去和西隆决一死战。 祁风昨晚在听风阁得到消息,琼华宫的药人之乱已然平息,现在正派影卫前来道天院支援。 萧珀,林铭文,轩逸跟随着。 荆默面色冷沉,坐在马上。 李振宇一声令下,浩浩荡荡一队人马就此出发。
第112章 过去(副cp50%) 陆青的话过于震撼,惊的沈辞好半天回不过神。 上官霄眉头皱紧,显然是讨厌极了。 沈辞费力的组织语言,想了想,艰难道。 “陆青,如果没有意外,你应该是误会了。” 陆青一脸不相信。 沈辞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若是说金琉喜欢他,这可完全是瞎扯。 “陆青,我想你需要跟金琉好好谈谈,他这个人口是心非,嘴上说的,心里想的,根本不一样。” 陆青声音虚沉,回道。 “沈辞,那你能不能跟金琉讲清楚,断了他这个心思?” 沈辞闻言,神情无奈。 都没有这回事,他怎么说? 上官霄一忍再忍,忍无可忍。 “陆大夫医术高明,情场失意,这就低头了吗?就算沈辞开了口,人家不喜你,还是不喜你,说的再多也没有用。” 陆青憋闷,心下微叹,困苦道。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堂堂谷主,生平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竟这般坎坷……” 沈辞提取到重点,问道。 “你是谷主?” 上官霄眉头蹙起。 陆青面色尴尬,挠挠头,转身要走。 “什么谷主,你们听错了,我去求金琉回来吃饭。” 沈辞觉得好笑,思索一番,冲陆青喊道。 “陆大夫,金琉这人,软硬兼施才好,一味的忍让,是没有用的。” 陆青听进了心里,但只用了软的。 小金琉现在只有他心疼了,以前吃的苦太多了,以后不能再吃苦了。 沈辞见陆青离开,深深的呼了口气。 “陆青人不错,水滴也能石穿,金琉会放下心结的。” 上官霄脸色不好看,沉默不语。 沈辞等了一会儿,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回眸看去,正见到上官霄气成河豚的脸,莫名的想笑。 “阿霄,我和金琉只有兄弟情,别多想。” 上官霄裹了裹身上的厚狐裘,面色微冷。 “哼!” 只撂了一个字,扭头进屋了。 沈辞嘶了一声,好端端的,为这事也要生气? 沈辞想了一会儿,想不明白,进屋找人。 上官霄立在窗边,遥看着外面的景色。 入秋了,树上的叶子渐渐变黄,一片片落下,景色寂寥。 外面的局势混乱,水月教藏身之处还未寻到,现在只能静静的等待。 沈辞以为上官霄还在生气,悄声走来,两胳膊张开,将人抱住,脑袋靠在对方宽阔的背上。 “阿霄,别气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我错了?” 上官霄感觉到身后人的动作,伸手握住了沈辞的手,闻言,嘴角弯起弧度。 “你在哄我吗?” 沈辞蹭了蹭上官霄的后背,回道。 “嗯,生气了,不是得哄?” 上官霄故意不放人,反问道。 “那你说说,我为何生气?你又错在哪里了?” 沈辞眉心微蹙,细细思索,齿间的字句杂乱起来。 “因为金琉喜欢我?所以你生气?我不该让金琉误以为自己喜欢我?” 这话说的颠三倒四,听的上官霄无法评价。 上官霄回身,反将人搂进怀里,还捏了捏沈辞的脸。 “小辞有时候聪明的很,有时候又笨的很。” 沈辞笑笑,钻进上官霄衣服里,只不过没有想象中的的暖和,甚至有些凉。 阿霄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就算披着很厚的衣服也暖不热。 沈辞胸腔有些闷。 上官霄注意到沈辞情绪突然变的低落,细心的问道。 “怎么了,我说的话让你生气了?” “没有。”沈辞否认,声音微沉。 上官霄笑笑,将人裹紧,揉了揉,又弄出来,扶住沈辞的脑袋,对上那两瓣薄唇,吻了上去。 两块软肉交缠厮磨,灼热的气息升腾起来。 沈辞脸泛起红,双眼紧闭,保持着呼吸的顺畅,甚至于主动的轻咬了几下上官霄的嘴唇。 上官霄心中讶异,亲吻的动作更狠,直接将人压在墙壁上,沈辞的胳膊被摁在头顶,呼吸还是控制不住艰难起来。 脸颊憋的通红,沈辞确信,上官霄就是属狗的。 等上官霄掠夺够,沈辞眼眶含水,嘴唇红肿,像是遭了什么蹂躏。 “你……” 上官霄嘴角上扬,心情甚是愉悦。 “有没有开心一点?一直开心着,好不好?” 沈辞愣了一下,才理解阿霄的话。 他刚刚也没有不开心,只是心疼而已。 沈辞趴靠在上官霄身上,思绪拉长,带着担忧和不确定小声问道。 “阿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上官霄将人搂紧,转向窗边,语气肯定道。 “当然。” 沈辞脸上浮现笑意。 “为什么这么问?” 上官霄眸底带着疑惑。 沈辞犹豫了很久,斟酌语句,还是将心中的顾虑隐藏起来。 阿霄伤势未复,又需要管理暗阁这样庞大的地下组织,本身就过于耗费心力,阿霄已经为他做了太多事了,他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事去麻烦阿霄。 “没事。” 上官霄听出沈辞的迟疑遮掩,心中涩然,隐隐不安。 “嗯,既然这样,我们留封信,先回暗庄吧?” 沈辞点头,“好。” 金琉走在林间,神色暴躁。 陆青的话,在耳边回荡。 喜欢我?可笑! 一个丑八怪?说喜欢? 陆青的脑子被驴踢了吧? 走着走着到了一处溪边,金琉眼神别扭,小幅度的弯身,瞅了几眼水里倒映出的自己。 入眼的是一张恍若被热水烧烫损毁的面容。 金琉嫌弃的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石子掉进水中,漾开了一圈水波,水面的倒影散开,看不清了。 记得容貌被毁的那天,因为他不听话,不好好训练,总想着逃跑,而被关在铁笼子里。 看守他的人,见他长得好看,心生歹意,联合其他看守,竟想对一个小孩行不轨之事。 金琉反抗,挣扎,躲避,他明白,这场灾难来源于他这张脸,愤怒之下,金琉撞上炭盆,烧红的炭石落在脸上,水灵白皙的脸就此毁去。 金琉疼的满地打滚,看守没了兴致,抓着人,匆匆解决,再把金琉关回去。 没人会喜欢丑八怪,陆青说喜欢他,只可能是他眼瞎了。 金琉不是没察觉,陆青的意思,他只是在躲,在害怕,也在确认,更是试探。 那颗从未交于过任何人的真心,悬在半空,找不到归处。 是个人都会渴望温情,更何况是一个没有被人爱过的人。 金琉性子极端,认定了就是永远,但若是陆青只是一时的兴趣,那对他来说,是何等的灾难? 金琉伸出两手,端详着,上面布满了陈旧的剑茧,和各种利器划烂,长好的疤痕 十分难看。 究其根本,他至少身体是干净的,算是干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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