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刺客已被尽数诛杀,无人伤亡。”祁风禀报道。 “能确定身份吗?”秦禹峥问道。 “暂时还不能,听风阁正在调查。” “嗯。” “那今日何时启程?”祁风问道。 秦禹峥回头看了一眼荆默,道,“巳时准时出发。” 荆默垂着脑袋,看不清面容。 虞鹤掩唇笑笑。 袁衣真:“…………”哪里好笑? 等虞鹤他们走了,秦禹峥起身,向荆默走过去,然后伸手把人抓过来,低声道。 “还害羞呢?” 荆默整张脸都是红的,克制着不稳的声线道。 “回主上,属下没有。” “哦?那抬起头看看,总低着脑袋做什么?” “您……”荆默羞的难堪极了。 秦禹峥把人脑袋抬起来,吻上去。 荆默仰起纤细的脖颈,被扶着后脑接吻。 好半晌,秦禹峥才把人松开,伸手抹去荆默眼角的泪花。 “休息会儿,一会儿就出发了。” “好。”荆默红着脸点点头。 巳时到。 秦禹峥拉着荆默要带人进马车里面。 “主上,属下……” “你现在能骑马?”秦禹峥眼皮微挑。 荆默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主上的意思,顿时,急的先一步钻了进去。 虞鹤瞪大眼睛,惊呼:“呦呵。” 袁衣真见此,心中微叹。 魔九扒拉着慕南的肩膀,偏开脸偷笑。 祁风一脸事不关己,冷酷的翻身上马。 秦禹峥立在马车边,表情淡淡,但是谁都能看出,他现在志得意满。 马车里的荆默进来之后,才发觉不对劲,眼眶都急红了,秦禹峥一进来,就要下跪道歉。 “主上,属下不是故意的,求您责罚……” 秦禹峥拦住对方的动作,声音平和,问道。 “怎么了?哪里有问题?” 荆默闻言反而愣住了。 他是个影卫,用主上的马车已经很僭越了,居然还在主上之前跑进去了,这实在是太放肆了! “您不生气吗?” “本座为何要生气?”秦禹峥将人捞到怀里。 荆默脑子迷糊。 “可……属下行为无规矩,应该狠狠严惩。” “哦……这样啊。” “那你说怎么惩罚?” 荆默对主上这般喜欢抱人的行为已经快免疫了,虽然仍旧羞愧,但是已经没有开始那般紧张的说不出话了。 “一百鞭刑?” 秦禹峥皱眉,不满意。 “等你好了,晚上多做几次就好了。”语气之随意令人叹惋。 荆默闻言,大眼睛里满是惊愕,后知后觉的感到羞耻。 “您……怎么这样?” “你有异议?本座允许你申冤辩驳。” 荆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主上那英俊绝美的面容,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回主上,属下没有异议。” “那就好,乖。”秦禹峥搂着人颠了颠,抱的更紧。 “这样坐你舒服些。” “可属下重,您会累。”荆默解释道。 “就你?一小点?” 秦禹峥语气不加掩饰的惊讶。 “才不是。”荆默知道主上是在故意气人,小声反驳。 秦禹峥笑起来,给人捏捏酸疼的腰。 “晚上好继续努力,是不是?” “好。”荆默点点头,答应的十分爽快,不知道某人用心险恶。
第54章 温存(副cp100%) 夜里,沈辞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透着病态的红,上官霄找了大夫来医治,自己沉着脸坐到一边。 大夫一会儿诊脉一会儿写方子,上官霄叫成木出去煮药。 还需要凉水,成林来来回回换了好几趟。 大夫见这人面色阴狠,也不敢直问,迟疑了半天,上官霄没了耐心。 “有事直说。” 大夫是个小老头,吓得颤颤巍巍的。 “榻上的公子高烧不退,服药了也没用,应是身体有伤,伤口发炎了,老夫能问问,这位公子是否受伤了?” 上官霄刚想说,他身上的鞭伤,前些日子已经好全了,话到嘴边,看到那带血的被褥,突然想起,这一夜的癫狂混乱。 “有伤。” “老夫可能看看?” “不能。”拒绝之果断。 上官霄脸色越发难看。 老头躬身低头,不敢多言。 “怎么治?”上官霄压下不耐。 老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转,他不是没有看到那床单上明显的血迹,加上活的久,有些秘闻他身为一个大夫,也听过不少,只是没想到被他碰见了。 “这里有瓶水凝膏,您涂到这位公子的伤口上,伤口开始愈合了,人就不会发烧了。” 上官霄伸手接过,点点头。 “还有吗?” “没有了,按照老夫的方子,再服用几次药,应该就好全了。” “知道了,成林,送客。” 老头:“……” 待一行人都离开之后,上官霄捏着手里的药膏,眼神冷沉,看着榻上脸颊烧红的人。 最终坐下来,掀开被单,扯开沈辞身上被撕碎沾血的衣服,给他上药。 “唔……”沈辞烧的意识混沌,感觉到了疼痛,无意识的低吟。 上官霄脸色发冷,一股脑的把药膏全部涂上去。 在天色破晓之时,沈辞终于退烧。 上官霄坐在书案边,扶额睡了一夜。 “水……”沈辞额头满是冷汗,脸色发白,双眸紧闭,嘴唇干裂,哑声道。 上官霄闻声,起身给沈辞倒水,喂水。 枯涸的喉咙得到滋润,人又睡实了。 安排好沈辞,上官霄便出去处理事务了。 最新消息,琼华的宫主也来雍州了。 他们要做什么?莫非和自己一样的目的? 上官霄用内力粉碎了手中的信纸,化作点点尘埃落到地面上。 午时,解决完这里暗阁的敌对力量,上官霄衣袍染血,回了暗庄。 一进门,就看到了衣着整洁,面容病态苍白的沈辞,靠坐在榻边的地上,睡了过去。 床铺换了干净的被褥,房间不像个临时的落脚处,反而极具生活的气息。 上官霄心中涌起一种奇异平和的感觉,若是有一天报完仇,和沈辞一起归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上官霄驻足,停留了许久,久到外面的冷风吹进来,冻醒了深睡的人。 沈辞睁开眼,视线好半天才从模糊到清晰。 “你回来了?” 大脑晚一步意识到什么,沈辞站起身,跪到地上。 “奴行为无矩,请阁主责罚。” 平和的生活画面消失殆尽,上官霄心中抽疼一瞬,消失不见。 是了,他们回不到从前了。 “还要赶路,罚先记着。” 沈辞伏地,回道,“是。” 上官霄走到衣柜旁,翻出一件干净的玄色袍子,扭头一看沈辞还在原处跪着,起了些许心思。 “不走?那给我换衣服?” 沈辞闻声抬眸,转到上官霄的方向,应了一声。 “是。” 这大概是他们这些时日以来最为宁静的时候了。 没有剑拔弩张,没有冷言冷语,只是像平凡人家那样,一个人为另一个人宽衣。 沈辞动作细致有序,这些事,以前对少主,他早就做习惯了,只是上官霄从来心疼他,不愿他做这等事,怕辱没了他。 只是现在和以前,沈辞都觉得,为喜欢的人宽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上官霄胳膊伸直,任由面前的人把新的衣物套上去。 独属于沈辞身上的香味钻入鼻腔,上官霄绷紧的心绪,松懈几分。 沈辞有罪,无法原谅,但是请容许他的自私。 他想沈辞好好活着,哪怕背负着罪恶。 沈辞这辈子都只能留在他身边,死也只能为他而死。 “好了。” 一声沙哑的喊声,唤回了上官霄游离的神思。 “药喝了吗?” 沈辞一愣,重新跪到地上,答道。 “回阁主,奴身体已经好多了,谢阁主关心。” 上官霄嗯了一声,走到书案旁,坐下来,好不容易得闲,准备看会书简。 沈辞见上官霄没理会他,就只能干巴巴的跪在原地,小心的抬眼偷看对方。 那人和以前很不一样。 比如以前的上官霄钟爱白衣,手里喜欢拿着一把折扇。 比如以前的上官霄喜品茶,爱和友人讨论知乎者也。 再比如以前的上官霄善使剑法,剑舞翩若惊鸿,柔中有力,文武双全,惊动满城。 可现在的上官霄,玄衣加身,剑意狠辣,眉眼间戾气极重。 上官霄不是阿霄了。 沈辞看入了神,不禁忆起从前的点点滴滴,他只知道,他下半生会追随上官霄至死方休。 上官霄抬眼看到沈辞游离的思绪,出声说道。 “过来研墨。” 沈辞怔愣,回过神来,连忙起身跑过去,跪在书案一旁。 “是。” “在想什么?”上官霄随口问。 “回阁主,奴只是担忧您的身体。”沈辞垂眸,两手交缠到一起。 “是吗?”上官霄放下手里的书,伸手捏住沈辞的下颚。 “你知不知道,你根本不会撒谎?” 沈辞眼睛里聚起愕然。 上官霄笑着说。 “你只要撒谎,手指就会无意识的搅动,心虚的体现,现在仍是。” “所以,你之前说的话,认罪,我信了,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撒谎,自然也没有这些特征。” 沈辞眼皮半搭,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回阁主,奴是想起从前与您在一起的日子了。” 上官霄冷哼一声,甩开了手。 沈辞脸被甩的一偏。 “很喜欢?想回到以前?” 沈辞没有回话,上官霄也没有等他说话。 “五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沈辞,不管你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骗我的,我的确真心爱慕过你。” 沈辞闻言,抬起了盈满泪水的眼眸。 “可现在我们谁都回不去了。” 上官霄眸光拉长,投向远处。 沈辞眼眶泛红,跪在地上的身形晃了一瞬。 “阿霄,做错了事,真的能被人原谅吗?” “怎么又问这个?小辞,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我没有,少主,我才不敢呢。” “嗯,小辞惯会说好听的话。” “少主,你以后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小辞那么漂亮,谁都看见了不想要?我只会紧紧把他拴在家里面,可不敢让他出去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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