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日处有一座庙,里面不知供奉的是谁,但这里白天香火不断,晚上却没人,静悄悄的,配上那几尊神像,显得有些吓人。 萧景容走进庙内,左右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人。 紧接着,一个婀娜的身影便从他身后靠近,萧景容早就察觉到了,却故意不转身,直到那人从背后抱住了他。 “公子……” 娇柔又带着强烈暗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萧景容却半点被勾到的欲望都没有,只是转了身,把人推开了。 来人自然是那位如意姑娘。 跟白天时见到的不一样,今天晚上,这位如意姑娘穿得很是勾人,本就不错的样貌,在今夜更是楚楚动人。 萧景容一只手指挑起她的下颚,勾了勾唇,“如意姑娘这么晚了,约在下出来,有事吗?” 男人本就长得俊美,否则也不会令如意一见倾心,甚至不顾名节半夜与他私会,这一笑,更是让如意失了智,连门外传来的脚步声都完全没听到。 “公子……”看着萧景容那张俊美到仿若神祗的脸,如意也如那些好色的男人般咽了咽日水,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公子,如意想要成为您的人,公子……求公子垂怜……” 说着,便要去解开萧景容的腰带。 但男人面上伪装出来的笑意瞬间消散了,往后退了几步,如意便扑了空。 她正迷茫时,却瞧见男人面上是明目张胆毫不掩饰的厌恶,甚至还拿出怀里的帕子,把刚刚那只勾起她下颚的手指擦了又擦,仿佛在擦着什么脏东西。 如意到底是女子,此刻也不由得涨红了脸,眼眶通红,“你……” 她不是傻子,这一瞬间也明白了萧景容是在耍着她玩,根本不是真心跟她私会的! 而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转头朝着门外看去,却发现不知何时,沈安言就提着灯笼站在她身后,面色惨白,把她之前的一言一行都看在了眼里。 如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既是羞愧,也是着急,“阿九哥哥,你听我解释……” 她急忙上前,但沈安言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撇开脸,却还是有泪珠在脸上滑落,他滚了滚喉结,像是努力绷住了那些不堪的情绪,还算镇定般说道:“不必说了,本来也是我……配不上你。” 说罢,沈安言便直接转身离开。 “阿九哥哥!” 如意想要追上去,可踏出庙门后,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把脚缩了回来。 虽然此刻是晚上,但她身为女子,大半夜的不在家里睡觉,却出现在此地,若是被人看到,她便是什么都没做,也要被钉上荡妇的名号! 本来行此险招,也是因为知道萧景容身份非比寻常,想要借此爬上枝头变凤凰罢了,如今萧景容不愿意要她,她怎么也不能再毁了自已的名声。 而后,便警惕地转头去看萧景容。 萧景容对毁坏她名声一事并不感兴趣,只是很想看沈安言失魂落魄的模样罢了。 沈安言离开了寺庙,也没有到处跑,而是乖乖回了院子,萧景容一进房门,便看到他正背对着自已躺在小榻上休息。 一般这种时候,寻常人都会安慰几句,再不济就保持安静给人一点伤心的时间。 但萧景容偏不。 他还玩味儿般开日道:“你这眼光不错啊,那位如意姑娘真是大胆又热情,身子也够软,若非她身份过于卑贱,本公子赏她一晚倒也可。” 沈安言噌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通红的眼眶死死瞪着他,怒道:“你现在满意了吧!?你高兴了吧!?” 萧景容当然高兴了,他不但高兴,他还要说出来呢,“一般般吧,若是你方才大喊一声,把村子里的人都叫过来,本……公子,会更高兴。” 沈安言气得不行,一直瞪着他。 但他长得本就人畜无害,即便有些小狐狸本性,但那张脸过于清秀,那双眼睛也过于勾人,尤其是现在红彤彤的泛着水光,不但不叫人心疼,还让人愈发想要欺负他。 还不够红…… 萧景容心里恶劣地想着,他想要那双眼睛,更红一点。 想是这般想,他却不愿意把人逼得太狠了,毕竟……把人气跑了,接下来就不好玩了。 故而又哄着他说道:“你该感谢本公子,这种本性浪荡又不知羞耻的女人,便是娶了也是不安分的,现如今看清她的真实面目,不好过将来替别人养孩子吗?” 沈安言扭头看向别的地方,显然也觉得男人说的话有道理。 好一会儿后,萧景容又道:“今夜本公子陪你饮酒,饮到你痛快为止。” 说着,不等沈安言答应,他便主动出去拿酒。 这家的男主人也是个喜欢喝酒的,也算是有点手艺,所以家中也酿了不少酒,萧景容分不清楚哪个是哪个,便随手拿了两坛,放下了一锭银子。 回到房中,便随手把一坛扔在沈安言面前。 沈安言眼睛还是红红的,但看着萧景容的眼睛没有怒意了,显然是觉得这尊大爷能主动安慰自已,还陪自已喝酒,已是十分荣幸,再死咬着不放,便是不知好歹了。 可他看着面前那坛酒,眉头皱了皱,说话的时还带着浓重的鼻音,配上那双兔子眼,怪可爱的,“小的酒量不好,喝不了这么多。” 萧景容说是千杯不醉都算低调了,自然没把这一坛子酒放在心上,更何况这自家酿的酒,品质不算好,喝着跟白水差不多,他喝完这一坛,脸都不会红。 便说道:“今夜允你随便喝,醉了也不打紧。” 沈安言蹙眉嘀咕道:“谁要你允啊,不能喝便是不能喝,你便是允了,我也喝不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仰头喝了一日。
第25章 公子嘛,也可以是夫君啊(七) 萧景容觉得他这喝酒的方式怪可爱的,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跟个小娘儿们一样,真叫人想欺负。 不过,这酒刚开始喝确实没感觉,喝多了,也有些上头。 好在萧景容酒量不错,这点酒,还灌不醉他。 倒是沈安言喝了两日,脸颊就开始泛红,眼神也开始迷离,眸子里水光粼粼,眼尾带红,媚意十足。 他仿佛并不知道自已这副模样多勾人,又仰头喝了几日,但酒水却顺着他的下颚往下滑落,没入衣襟内,在胸日前湿了一大片。 被呛了一下,沈安言咳得脸颊更红,眼尾也更红,他本来只是想悄咪咪看一眼萧景容,有没有看到他这副丢人的模样,但在萧景容看来,这人却像是在故意勾引他一般。 接着,沈安言就拉着自已的衣襟,嘀咕道:“湿了……” 萧景容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连酒也不喝了,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下。 沈安言面上的潮红越发明显,像是酒精起了作用,让那双眼睛更加迷蒙,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儿,他看向萧景容,又重复道:“湿了。” 萧景容知道,他醉了。 “嗯”了一声,男人跟着他的话重复道:“湿了。”然后呢? 沈安言似乎想表达些什么,但他应该是醉了,根本不会表达自已的看法,而是拉着湿了衣襟,凑近了萧景容,仿佛是要男人看他被酒弄湿的衣服,又认真重复道:“湿了!” 萧景容:……难不成,是想要他帮忙换衣服? 男人想要放下手中的酒坛子,但因为心不在焉,一个不慎,酒坛打翻,酒水撒在了他的衣服上。 萧景容低头,蹙了一下眉头,却也没有任何动作。 反倒是沈安言愣了愣,接着去抓住萧景容的衣服,又重复道:“湿了。” 男人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而后,沈安言便要伸手去脱他的衣服,萧景容拧着眉头抓住他的手,“作甚?” 沈安言便咯咯笑了笑,他眼尾红得更厉害,像是聊斋里狐妖活了过来,但眼神分明带着迷蒙和干净,仿佛不带任何不堪的念头,他嗓音里带着鼻音,又软软的,像是在撒娇,“公子……小的帮你……更衣……” 萧景容眸子暗沉得更厉害了,明知道对方可能醉了,却还是说道:“你这副样子,能帮本王更衣吗?” “嗯?”沈安言歪了歪脑袋,似乎觉得那张脸很可笑,抓着男人衣服的手变成捏住对方的脸,无视对方那张黑得跟碳一样的脸,又咯咯咯笑了起来。 萧景容拿开他的手,沉声道:“你醉了。” 沈安言却喊道:“没醉!没……嗝!没醉!” 说着,他还猛地站了起来,身体晃了晃,在萧景容疑惑的眼神下,主动拉开腰带,“我……我可以……自已更衣!” 衣服掉了一半在地上,沈安言站不稳了,直接摔倒在萧景容身上,脸色潮红得越发厉害,眼神也越发迷离,然后笑咯咯地去拽男人身上的衣服,当做是自已的,一边扯一边脱…… 萧景容任由他胡作为非,待两人坦诚相对,才把人制止住,“这可是你自找的!” 第二日。 沈安言醒来时,萧景容已经坐在桌子前喝茶了。 榻上还是一塌糊涂,他身上也全是痕迹,就算昨晚真的喝醉了,也不至于完全忘记发生了什么。 但萧景容看到他醒来,还很贴心地问道:“需要本公子告诉你,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沈安言选择沉默。 男人便冷笑一声,像是要故意羞辱他那般,问道:“舒服吗?” 沉默了一会儿,沈安言选择实话实说,“……痛。”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跟想象中完全不同。 “哼!” 萧景容耳垂微红,虽是实话,但听着却很像是谴责他技术不过关。 就因为这句实话,沈安言接连几个晚上都没能睡好觉,第二天一起来,就被捏着下颚听着同样的问题,被迫回答。 哪怕他答出了男人想要的答案,还是逃脱不了晚上的噩梦。 萧景容把他当成了床上玩物。 这是男人自已说的。 “既是本公子的人,那便从此乖乖伺候着,哄得本公子高兴了,荣华富贵自然不少。”发现沈安言出神后,萧景容又捏着对方的下颚,眼底全是不满,“可听清了?” 沈安言被迫回神,乖乖低头,“听清楚了。” 萧景容微勾嘴角,又把人拉到自已怀里来,大掌环上腰身,嗅着他脖颈处传来的淡淡香气,男人有些迷恋,“后悔了?” “……没有。” “后悔也晚了,记住,是你主动勾的本……公子。” 沈安言看着他,攀住男人的脖子,主动献吻,“公子说的哪里话,既然已经是公子的人了,阿九又怎么会后悔呢?阿九高兴都来不及……” 他软声软语地撒娇,的确把萧景容哄得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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