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苏明佑带着一身醉意回了婚房,进去的时候春桃就穿着一身红嫁衣盖着盖头,静静地坐在床上,他满怀紧张的拿过红秤杆挑起盖头,女子头发盘起梳着发髻,珠钗插起轻轻摇摆,一身红色嫁衣衬得女子脸颊越发娇嫩美艳,黛眉轻染,朱红微点,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展颜微笑更显娇颜,让苏明佑看了都有些恍然呆滞。 “桃儿,你好美” 直愣愣看到眼睛都一眨不眨的,春桃有些好笑的问道“怎么,我就只有今天美吗?” 致命性问题让苏明佑立马缓过神来,求生欲极强的说道“不,你一直都很美” 接着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说道“不过你今天特别美,真的!” 男子笑得憨厚,让春桃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红晕翻上脸颊显得春桃更加娇俏,苏明佑又恢复了那副看直眼的样子。 春桃站起身好笑的说着“好啦,你不会要这样看我一晚上吧!”真是个傻子,真该叫外人看看这男人也不是一直精明的。 苏明佑暗自掐了自己一把,牵起她的手走到桌子前端起两杯酒,递给她一杯。 “桃儿,以后我定会好好待你,这个家从此就是你做主” 两人喝完交杯酒,苏明佑抱起人就向床边走去,随着烛光被吹灭,一室旖旎。 * 年也过完了,楚誉辰经历了那些折磨人的药伤口好的飞快,甚至在走之前还想求一批伤药带走,在那位老太医怪异的目光下,他端着一盒子伤药满心欢喜的离开了太医院。 不是,他有病吧,真的是虐出毛病了? 不管他怎么样,南靖三人还是踏上了回程之路。 那天,公孙思墨就站在城楼上目送着南靖的队伍一点点离开,公孙澈站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思墨,你放心,我们早晚有再相见的那一天” 他目光看向远方充满了坚定,他的哥哥,一定会做到的,他们离相聚的那天不远了。 公孙思墨想带他一块下去,可无奈公孙思墨坚持要待一会儿,他也只能独自一人走下了城楼,远处坐在马上的黑衣人似有所感回首望了一眼,两人虽未看到对方,但是彼此之间都明白远方有人在看自己。 一群人行至数日才到了南靖国内,此时南靖皇子纷争早已乱作一团,明争暗斗好不激烈,南靖皇大怒狠狠训斥了他们,在他们刚进入京都的那一刻,早已有提前等候的人来告知国师尽快进宫,陛下急召。 楚轩看着国师策马远去的模样有些恍然,父皇现如今已经这么着急了吗? “你猜,父皇此次找国师会说什么呢?”楚誉辰有些好笑的问道。 楚轩放下掀起的帘子看着他言语平静的说道“父皇最忌讳的便是有人逾越,只要不触犯他的底线他是不会处罚他人的” 言语中暗含警告,暗示他如今要低调行事,不要在做些惹父皇生气的举动。 楚誉辰双手抱头懒洋洋的依靠在车壁上,无奈的说道“你可别说我,我又不傻,我只是心急了些”他又不是傻子,得到父皇一次惩处之后再来一遍,父皇就是个**,他也不能选自己不是。 哎!父皇真是狠心哦!也不知道那国师是怎么被他信任的。 南靖皇宫。 国师站在殿下听着南靖皇大发怒火。 “那群个眼皮子底下的人,生怕得不到这个位置,我是身子抱恙,又不是要死了,现如今就开始惦记起这个位置,国师,你说朕能怎么办?” 不等他开口又说道“老五居然查出来私藏龙袍,偷偷养病私藏铁矿,朕又该如何办?” 国师垂眸思考,等他落声后才说道“五皇子以上犯下,犯下大罪,竟然谋逆皇位,甚至存了造反之心,臣以为当以处极刑” “可他毕竟是朕的儿子”南靖皇言语惆怅。 “陛下,你不止一个儿子,但是皇位只能是陛下的,陛下,现在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国师说的斩钉截铁的劝说着。 南靖皇有些失落,瘫在龙椅上有些不想面对,国师也不催促只是低头垂眸静静的等待着他的旨意。 “赐五皇子毒酒一杯,让他安静的走吧!”南靖皇言语低迷,有些恍惚的说着。 国师心中不屑,不过是想以他人之手灭了五皇子,顺道为自己安一个仁慈爱子的好名义罢了,他和南靖皇如今也不过是利用关系,他帮南靖皇巩固地位,崭除心思不正之人,而南靖皇则给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若真是舍不得,大可以给人软禁起来,又何必一杯毒酒赐死。 但他只能应下来,带着太监端着一杯毒酒无视他的挣扎,一杯毒酒下肚,五皇子口吐黑血没了气息,草草一卷就此埋葬。 等楚誉辰听到消息的时候五皇帝早已被葬下去了,甚至只能藏到他母族的一处族地,一介皇子死的悄无声息又无人在意。 楚誉辰泄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有些不可置信,他从未想过会有兄弟被赐死,还葬的那么匆忙,若是当初天启没有教训自己,那如今自己又会好到哪里去呢? 而楚轩派出去的人暗地里告知他搜寻无果的消息,他有些疑惑。
第79章 出嫁 楚轩本来想派人暗自前去打探祭拜一下的,可是回来的人告知五皇子的尸首并未在棺材里,下葬的时候是空的。 楚轩屏蔽众人独自一人坐在书房内,眼神涣散,又是这样。 他在幼年时因为身体虚弱被父皇评价难当大统,母妃也因此冷落自己,被人排挤欺负的他被大皇兄带在身边教导。直到他八岁那年,大皇兄因为惹怒父皇,导致大皇子府连带临生产的大皇子妃被尽数斩杀,而他也曾趁着管辖不严前去查看,但是棺椁里边却是空的,而自己只能看着那座空棺椁下葬被冠上大皇兄的名字。 其实他一直质疑大皇兄真的死了吗?现如今五皇弟的尸首也不见了,让他不禁怀疑起父皇真的有处死他们吗?但这次是国师亲自去的,让他又有些不确定,国师参与其中了吗?又担任了什么角色?又想起在天启他消失的那一晚,又是去做了什么? 种种疑问萦绕在他心头却又无法解决,但是在他心中唯一确认的就是,他的父皇当真是无法容忍妄想皇位的人。 其他众位皇子知道了这件事,有的开心,有的惶恐不安,唯恐自己也被拿捏住错处,反正从那天开始他们的确是安稳了不少,也不再出风头,而是待在府上杜绝访客。 * 苏钰泽和江攸宁二人结亲的日子也到了,镇北侯府和江府早早地便开始准备起来,苏钰泽早早地就找好了一众兄弟一同去结亲。 一身新郎衣袍,腰间束着月白色竹纹腰带,其上挂着一块白玉,形状简单但是花纹古朴,头发高高竖起以簪银发冠固定着,出尘逸朗的俊颜焕发着光彩,苏钰泽坐在马车笑容灿然又炫耀。后边的车队悠长欢快,鸣乐声响彻京都。 镇北侯府映入眼帘,看到车队到来,鞭炮声响起,苏钰泽翻身下马掀开轿帘,伸出手接过女子伸出的手,踏入那铺满红毯的大厅,慕氏和苏寒霖早已装扮整齐坐在主位,大厅周围满满都是来客和苏钰泽的一众兄弟,笑看着这对新人满是祝福与感叹。 这小子没想到是他们一群人中最先抱得美人归的,哎!他们还以为他会孤寡呢? 而李鸿轩比别人就多了一份艳羡,看着自家大舅哥都娶妻了,而自己也快了,这样一想他又高兴起来,牵着苏羽蕴的手傻呵呵的笑着,本来一脸感动的看着自家哥哥拜堂的苏羽蕴被他这一牵,也没有那份兴致,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真是的,干嘛呢?一副傻样自己怎么看上他的。 整独自乐呵的李鸿轩自是不知道苏羽蕴正在心里怀疑自己,若是知道那他肯定会正经一点。 看到苏钰泽迫不及待的喝了两杯酒就要赶往新房,一众兄弟笑的凶险,对视一眼上前围堵住他拉着他灌酒,呵呵,他们还能让你小子这么早就走,那他们也太是个人了吧!他们可不能那样。 苏钰泽满心想走,但是看着这群兄弟们一脸猥琐笑着的模样,他是得知自己走不了了,撸起袖子跟他们喝,一群小渣渣,这么多年他们什么时候能喝过自己了? ???小渣渣!你礼貌吗? 日落星稀,送走众位宾客之后苏家人揉揉疲惫的身子,各自回房休息了,留下一群孩子们热热闹闹的,苏钰泽看着一群醉的东倒西歪的人晃晃头撑着身子就要走。 “呕,等等,我们,呃,也要去”一个男子看着他要走脑子懵懵的,打着酒嗝爬起来就要跟着走,苏钰泽拍着脑袋深感无奈,忘了这还有个酒量较好的,李鸿轩雷达竖起,看着那男子挥着胳膊就要跟着走,他立马就去抱住那男子捂着嘴就往外走。 嘴里还喊道“你要睡觉是吧!和我回家就行,咱们现在就回” “唔,喔不是”男子被捂着嘴但是脑子还记得要干什么事,嘴里嘟囔着想要扑腾回去,可无奈李鸿轩手劲太大拽着他就出了侯府,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带走了。 苏钰泽松了一口气暗自感叹鸿轩这次倒是给力得很,这份恩他肯定记得。 笑死,他敢不上点心吗?今天有自己的相助,过阵子他娶蕴儿才不会多受大舅哥的阻拦。 苏钰泽交代下人把这群公子哥带回客房之后,才装作一脸醉意的回到了他的新房。 江攸宁坐在新房里耐心等待着,羽蕴早就已经来送过吃的了,所以她现在并不饿,只是天色已经见晚了,钰泽还不回来,让她有点担心,是不是被灌酒太多了,刚准备开口让月儿去寻。 门被大力推开,苏钰泽摇摇晃晃的进了屋,看着坐在床上的江攸宁他晕着脑袋背对着关上门。 脚步虚浮的走到床前,江攸宁有些担忧,她听着声音感觉苏钰泽醉的不轻,听到他走到床前才松了口气,还好他现在还能自己走,听着苏钰泽喘息的气息,她也不禁有些紧张,屏住呼吸感受着他掀起盖头。 映入眼前的就是苏钰泽一脸俊颜红了脸颊的模样,江攸宁盖头之下两颊胭脂淡淡扫开,白里透红的肤色,让平日的娇美变成了让人失魂的娇媚,一身红色嫁衣,繁杂的款式层层叠叠,孔雀羽毛散发着光彩,像极了盛开的牡丹。 “钰泽,你还好吗?”江攸宁担忧的站起身看着男子怔住的模样,闻着他浑身的酒气看着他脸上的红意就知道他没少喝酒。 “嗯!”苏钰泽呆呆的大力点着头,整个人看上去十分乖巧,江攸宁有些无奈,牵着他的手看着他听话的跟着自己,好笑的让人坐下,自己给他倒着茶水,这是喝了多少。 苏钰泽看着她倒水的样子歪着脑袋看着,水递到面前,他伸着脑袋就喝,喝完之后才抬起脑袋一脸期待的看着江攸宁。 江攸宁无奈的摸着他的脑袋说道“真乖!还喝不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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