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宁无奈的将人扶坐好,看他伤口并无撕裂,这才嗔怪道“你如今受着伤,小心一点” “攸宁,我好开心,这些小伤不碍事的,你等我伤好之后立马去提亲,不,明天我就去”苏钰泽先下有些不满自己的伤耽误了正事。 江攸宁无视他的激动把他按到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轻拍着“好好养伤才是你该做的,我可不想让人知道你是顶着伤提亲的,好似我多恨嫁似的” “嘿嘿,只管说是我恨娶就好” 苏钰泽一脸不值钱的对她傻笑着,让她无奈的想着自己是如何觉得他是一个高冷待人,处事不惊的贵公子的。 用手合上他的眼轻拍着他的肚子,无声拒绝着他的提议,像哄孩子般哄他入睡,辛苦了这么久,也是该好好休息了。 等他入睡之后江攸宁才悄悄地离开,慕氏派来等候的人连忙请她去了主院。 慕语昕看着江攸宁来了牵起她的手坐下来,安慰道“我都听下人说了,是他传话不当让你担心了” “伯母,没事的,只要钰泽平安归来就好”江攸宁笑着回她。 “我本来是想他一回来就定下你们的事,可如今他受了伤怕是事情要耽搁一阵了,但是伯母担保,咱们家绝对是要等你的。” 慕语昕一脸热切的说着,为了自家儿子的事她可要好好给攸宁解释。 “伯母,我知道的,钰泽养好身子最重要” 她经过了这么久的相处,早已知晓伯母的性情,如今来与自己交谈是怕自己多想,她如今早已没了曾经那点自卑,镇北侯府一家对自己的关心她自是明白。 “那就好,我一想你马上就要是我们家的人了,这心啊也有些激动”慕语昕温柔的同她说着话。 “伯母!”江攸宁有些不好意思,慕语昕心下了然她的羞涩,也不再多调侃,岔开话题与她谈论起其他的事。 皇宫内。 苏寒霖与洛君珩相对而坐。洛君珩看着他沉默不言,心思明了的开口“将军是对我撤兵一事有疑惑” 苏寒霖思索片刻后说道“我自知陛下是有自己的顾虑,只是不知那南靖皇为何要撤兵,又说了什么条件” 他自认为还是懂这位陛下的,虽然年纪轻,但是有手段考量、有为国之心,这次天启士兵受伤惨重,按道理陛下定不会匆匆放过,所以只能是南靖皇说了什么条件。 洛君珩哑然失笑,他这位将军一点悬念都不给他留啊。 “你说的没错,南靖皇送给了我两座城池” “就这”苏寒霖有些不相信,两座城池就能让他收手了?什么时候天启这么好收买了。 “哈哈哈哈,当然不是,将军可知最后一战南靖为何有那么多弓箭,正是因为南靖与天启境内发现了玄铁矿,而南靖皇休战提出的要求就有赠出一半的开采权的条件” 苏寒霖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南靖皇居然将这么大的筹码露出来” 洛君珩自顾自给两人倒着茶水,安抚人坐下,目光幽深的向他解释道。 “我派去南靖的人传来消息,南靖皇的身体可撑不住太久了,如今南靖皇子争相显露自己就为了得到看中。这一次主动带兵发战的就是南靖三皇子楚誉辰的提议,本来自请命要攻打天启,可是他居然私自调动弓箭导致玄铁矿也瞒不了多久” 他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更有意思的是南靖突然多了一位国师,深得南靖皇信任,此番也是他分析利弊劝南靖皇收兵,毕竟单靠一国之力若是再得罪天启那必将成为众矢之的,如果他国都想分一杯羹那南靖可承受不住” “楚誉辰?”就是他射毒箭导致泽儿性命垂危的。 “将军,我们现在还不到动手的时候,玄铁矿的开采势必会对我国增添助力,所以此番只得委屈钰泽他了”洛君珩也有些头疼的说道,若不是这次开出的条件实在诱人,他也不会轻易撤兵。 苏寒霖知道这是眼下没办法的事情,只要那个人还活着,总有一天会寻到机会,他的眼神明明暗暗,最后落归于平静。 “关于那位国师陛下可是知道些什么?” 洛君珩摇摇头不解的说“我也纳闷,这位国师从何而来,但是我可以确信的是他绝对不会对天启发难,或者说他只是想南靖浑水搅得更乱” 只要对天启无害,他不介意先收兵,南靖也好不了多久了,皇帝时日不多,皇子们野心勃勃都想咬下对方一口肉,现如今又来了个是友非敌的国师,当真热闹。 苏寒霖知道了原因又与他秘密交谈了一番就离开了皇宫。 洛君珩看着人离去才缓缓站起身走到偏殿,看着坐在书案旁看折子的洛景辞,轻笑了声走过去。 “怎的刚刚不过去?” “皇兄何时给我去的机会了”洛景辞言语犀利,还不断对他射着眼刀,他刚来皇宫就扔给自己一桌子的奏折,美其名曰锻炼他,这是攒了多久没批了,什么陈年旧事都在这。 洛君珩抬头望天打着哈哈不去看他,他也不想批折子啊,天启每天上报那么多奏折,看的他都烦了,好不容易逮到自己弟弟,可不得好好压榨一番。 洛景辞也明白自家皇兄的小心思,不过是懒得管他罢了。 在折子上用朱笔落下最后一字,这才如释重负般贴在椅背上,揉着眉间缓顺着过度使用的眼睛。 洛君珩讨好的为自己弟弟端上茶水,殷切的说“最近事务繁忙,还是要劳你以后多往皇宫跑跑,为皇兄分担一下” 洛景辞一脸莫名的看着他,似乎是想看他脸皮怎么这么厚,怎么会有人将压榨别人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皇兄倒是想的甚美”洛景辞勾起唇角调侃道。 “所以你同意了?”洛君珩有些惊喜,搓了搓手指,没成想好事来的这么猝不及防,他以后岂不是有更多时间休息了。 刚准备好好体贴自家弟弟一番,就被他接下来的话打破了幻想。 “做梦” 他都没有时间陪小人玩,哪有时间管他的事,就算是自家皇兄也不能压榨自己。 洛君珩一张笑脸渐渐裂开,一脸幽怨的看着洛景辞,你就是这么逗你哥的,你觉得这样好吗? “好了,折子也批完了,我要回去了,以后没有正经事别来烦我”洛景辞站起身整理着衣袍,漫不经心的说着。 顶着自家皇兄控诉的眼神无视的走过去,在拉开门那一刻,洛君珩开了口。 “景辞,南靖那边的事还要你派人查探一番,我觉得南靖要变了” “放心” 洛景辞撇下话开门就走了,门口的侍从急忙合上门生怕陛下受了风。 洛君珩恢复了正经模样,眼神晦暗的盯着前方,手还不自觉的拍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南靖,国师吗?” 手上动作停止,他也站起身离开了偏殿。
第69章 病弱皇子 南靖皇宫。 楚誉辰站在大殿之上,看着坐在主位上楚皇言语激烈的问道“父皇,为何要孩儿撤兵,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可以攻下天启” 他心中虽有不屑但是却为表露出来,就是因为父皇没有一腔果敢,若是他不受制于皇子身份,那如今坐在天启边城的就是他。 楚皇一副老态龙钟的姿态合着眼,虚浮的气势和早已被富养走形的身体早已证明他已不再年轻。 “你居然好意思质问朕” 听到底下这个儿子的问话,楚皇睁开眼一脸怒气的将手中的茶杯甩下去,茶杯从楚誉辰的脸颊擦过,看着这个儿子跪在地上不敢言语,他才压下心中的怒火依靠在龙椅上。 “你可知你如此明目张胆的暴露弓箭的存在,会引来多少窥探之心,朕,派你去攻打天启,是因为你自请命要守护玄铁矿,可如今呢?因为你的冲动不日南靖发现玄铁矿一事将会传入各国,到时候你说,凭你那点能力护得住吗?啊?”楚皇扬声厉喝着。 他感受到心脏的抽痛不由得伸手捂住,这个废物,太过自大,难不成觉得战场的事就无人知晓了吗?死人都藏不住秘密,何况是活人。 楚誉辰跪在地上听着他的训斥不由得攥紧拳头,可他依旧梗着脖子愤愤不平的反驳。 “孩儿只是想早日攻打下天启好为父皇分担,父皇不也看不惯天启独大吗?” 楚皇听了他大言不惭的话怒极反笑的斥责“你还有理了,攻打天启到底是为了谁的意?” 楚誉辰听出他的不满随即噤了声,也不敢再开口,只得唯唯诺诺的低着头。 楚皇看着他心里暗自感叹他是老了,但是还不傻,这个儿子不过是想为自己以后谋获更多筹码罢了。 但他也不想再计较,这些儿子只要手段不用再自己身上,其他随意,毕竟谁不是从那时厮杀过来的,只是看到他就想起割让的城池和一半玄铁矿,心下不愿意见到他,更不愿意看他那个没出息的样子。 闭上眼睛懒得看他,嗓音低沉的说道“从今天开始,回你府上好好反思,如无我的指令不必在出来” “父皇!”楚誉辰想反抗但是看出他铁了心要关自己只得起身告退。 他知道如今他还没有可以抗衡他这位父皇的能力,因此只得压下心中的不满听从旨意。 出门的时候迎面走来便是那位带着斗篷故作神秘的国师,楚誉辰眼神轻蔑看了他一眼便直接从他身侧撞过去。 那位国师拍了拍肩膀不在意的笑了笑,整理好之后走到大殿之上拜见楚皇。 而楚皇在看到他来了也是一脸激动仿佛看到主心骨一般,只是周围没人看到。 出了殿门,楚誉辰又恢复了那一脸阴鸷的模样,手下人急忙迎上来,被他一巴掌拍到一旁,手下不敢反驳为他披上外套。 “殿下,夜深露重,还是穿上衣服吧!” 楚誉辰扯过衣袍三两步就离开了这里,手下急忙追赶过去。 在路上碰到了带着侍从走来的楚轩,他这才停下脚步。 楚轩身披白色狐皮大氅,略显苍白的脸上掩映着一双冷然的眼睛仿佛与俗世隔离开来,走路迟缓无力,一副病弱之相。 两兄弟既然迎面相对那自是要打声招呼。 “三皇弟刚刚见过父皇了”楚轩带着几分关心询问道。 “二皇兄何必多此一问,我来这皇宫还能是做什么,倒是二皇兄既然身体不适那就不要到处走动了” 楚誉辰可不想做什么兄友弟恭的姿态,在他看来这个病弱皇兄如今就是在嘲讽自己的失败,一个病弱之人还不配和自己争,他也不愿意与之交谈。 “咳咳,父皇召见,做儿臣的自是要来面见,既然三皇弟无事,那我就先去拜见父皇了”楚轩受了风不禁轻咳两声,轻声说着话。 “那就祝皇兄顺利,可别晕在大殿上”楚誉辰看着他那体弱的样子不屑一顾的说着,也不等他回话径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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