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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之禾：“先看看吧。罗大哥，你们先回去吧，这个小偷不解决了我怕我们买再多的砖都没用。” 罗青岩：“要不要我们帮忙？” “不用了，你们毕竟不是村子里的人，对这里的情况都不了解，我们也不想给你们添麻烦。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有消息我们回去知会一声的，工钱咱照常发着。” “那哪行啊，我们歇几天又没事儿，要不是你我们大伙儿估计都在家里闲着呢！” “对啊，卫兄弟，大伙儿都是知理懂事的人，你又不是什么大富人家，哪能不干活白拿你钱！” “就是就是！” 众说纷纭，都不想让卫之禾吃了亏还要白拿钱给他们这么一大帮人，卫之禾拧不过，只好说：“大家都是要养家糊口的人，我既然雇了你们就该负责，所以这钱即使不全要，好歹也得要一半啊！” 好说歹说，讨价还价了半晌，最终罗青岩一行人终于收下了三天每天三十的工钱。 卫之禾说得对，他们都是要养家糊口的人，他们这群人大多都二十五六的年纪，和罗氏夫夫一样都是来自偏远穷苦的山村。 家里妻儿老小数人，有的妻母还有重病，平时建房之余还要去别的地方干些钱少事多活还重的活干着，否则这阶段性的赚钱根本支撑不了养家糊口这件事。 先给了三天的工钱，劝离了他们，卫之禾和周竹就来到了村长家。 “村长，事情就是这样，我们放在那儿的砖也不贵，村里现下也没别的人建房，可就是有人偷了去，村长，这事儿您可得好好查清楚了，这小偷今天敢我的偷砖明天可就敢偷大家的钱了。” 卫之禾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村长，一副绝不姑息的姿态。 村长被盯得眼神躲闪，这种事一般只要不出什么大问题，他都是让村民们自己解决的，可是看卫家这小子的样子摆明了是必须得让他这个做村长的出面。 “那个，卫小子，我知道这小偷偷东西是不对的，不过你看我这个老家伙又能做什么，要不你先把那小偷抓住我再好好说道说道？” “村长，您作为一村之长，这村里有人丢了东西不就是到您出马的时候嘛。再说，您也知道，我在镇上有铺子，我还要生活，不可能每天都在村里抓小偷，这还要不要活了。”卫之禾对村长懒惰的性子很无奈，好在人虽然懒但是品性不错。 “对，村长，这小偷的事您可得负责。”周竹也附和道。 村长欲言又止，看样子是还想拒绝。 卫之禾可不管村长要说什么，作势起身，“您要是真不想管，我可就去报官了。” 本来现代丢了东西就是要报警，他发现砖被偷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是去报官，走到半路才想起来这里和现代不一样，你没点关系没点银子，还就掉些不值钱的青砖，县衙里的人哪里会理你。 “哎，别！这事哪里需要报官，我帮你查清楚就是了。”村长吓得连嘴里的旱烟都不抽了，真以为这小两口要去报官，连忙拦住两人。 “那就有劳村长了。” 临走时，卫之禾提醒村长，“也许多盯着点卫家那几个人就能抓住小偷了。” 村里和他不对付、见不得他好的也就卫家那几个人，要不谁闲着没事大晚上地跑到他家门口来偷那所剩不多的砖。 就是不知道这蠢事是他们一起干的还是哪个蠢东西自己动的手。 离开村长家两人没再回去，而是转到镇上继续看店。 路上遇到了不少熟人。 “哎，竹哥儿，卫小子，这是要上哪去？”徐大婶迎面走来，手里抱着满满一筐的衣服。 周竹道：“要到镇上去了，徐大婶，你这就要去洗衣服了？” “可不是嘛，早上人少，现在洗了晚上差不多就能干。” “那行，婶子你先去忙。” “哎好。”走了两步，她又回头问：“对了，你们今天怎么不看着那帮人做活了？” 小两口对视一眼，苦笑挂在脸上，卫之禾说道：“婶子有所不知，昨天夜里有人将我们的砖偷走了，我们怕还有下次，就想先把小偷抓了再说，免得以后危害到大家伙。” “什么？被偷了？！” 徐大婶一脸不可思议，声音都尖锐了不少，大嗓门把附近几个也去洗衣服的大娘小姑娘给吸引过来了但小姑娘脸皮薄，只稍稍站的近一点。 “什么被偷了？” “啥呀，你们在说些什么啊？” “谁钱被偷了？” “什么钱啊，是卫小子昨天买的砖被偷了，那可是上好青砖呢，得花不少钱。”徐大婶嫌弃地看着几人。 “谁干的啊？这也太缺德了！” “连那几块砖都偷，这得是多缺钱。” “哟！偷东西，这可不行，要是以后来偷我们的东西怎么办？” “卫小子，你找村长说过了没啊，这小偷可得好好罚罚！” 三个女人一台戏，卫之禾只觉得耳边全是叽叽喳喳地声音，脑子里全是女人的声音，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有人向他问话。 “诸位婶子放心，我已经和村长说过了，村长一定能抓到小偷并严惩不贷的。” “那就好，咱这村长虽然人懒但出了事还是很负责的。” “对。” 一路就这样和这婶那婶聊过来，时间耽搁了不少，但也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几乎全村都知道小偷的事了。
第35章 抓到小偷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贼人虽然还没抓到，可卫之禾却像没事儿人一样开始建房了。 这次他没有守在村里，而是正常到镇上看店，时而回村时而不回。 就这样过了几天。 见卫之禾似乎已经不再管小偷的事，卫大志松了一口气，看着卫之禾又让人拉来的那堆砖，心里又起了心思。 夜里，趁着村里人都睡了他又偷偷溜出家门，没看见身后卫成才房间的窗户被开了一条缝，一双饱含讥笑的眼睛就那样看着他。 到地方时卫大志还左右看了看，平日里呼噜声四起的村庄今夜似乎格外安静。 应该是他想多了。卫大志安慰自己。 当他把砖一块块搬上罗青岩他们留下的推车时，一个火把出现在他面前。 “这么黑看不清吧，要不要我帮你照着？” “不用……卫之禾！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在镇上没回来吗！？” 卫大志吓得往后一退，被绊倒坐在地上。 “啧啧啧，对我的动向这么清楚，喜欢我？不过可惜了，我可不喜欢你这种长的瘦不拉几，心眼还坏的人。” 卫之禾摇摇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卫大志，要是给他一把扇子，倒真有几分风流公子的样子。 原本卫大志身材也还算匀称，长得也还看得过去，只是他这段时间整天上青楼喝花酒，身体已经迅速瘦下来，眼下一片乌青，两颊也有些凹陷。 暗处周竹皱着眉，很不理解卫之禾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其他几位年长的长辈也很是嫌弃地看着他。 卫大志更是一阵恶寒。 不过还没等他说什么，卫之禾接下来的话又将他带到他被抓个现行的事中。 “今晚来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话音刚落，卫大志还没反应过来，周竹就从卫之禾身后的竹林中走出来，紧接着，村长，卫家的长辈和村中几位比较德高望重的长辈都来了。 “你们，你们怎么会......” 卫大志惊讶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村长怒目圆睁，“卫大志，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行偷窃之事！你是想去见官吗？” 卫家长辈也恨铁不成钢，“卫大志，你把卫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们红崖村的脸还要不要了！” 卫大志见到这些长辈，慌了神，下意识就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我，我什么都没干!” 卫家的那位长辈年事已高，杵着拐杖咚咚往地上敲，“你都被抓现行了还狡辩！敢做不敢当，做什么卫家子孙！” “我，我是被逼的！” 卫大志当真是怕极了，卫老是卫家最德高望重的一位，他们称作叔曾祖父。为人刚正且古板，对后辈一向极为严厉，也掌管着他们卫家的族谱，在他手下被逐出家族的人可是好几个，卫家小辈没有谁不怕他的。 “被逼的？你倒是说说，谁逼的你？”老人家身体不好，扯着嗓子吼了几句就咳嗽起来了，村长忙去帮老人家摸摸背舒缓舒缓。 “我......”卫大志抬起眼怯怯地看了眼卫老，又立马垂下。 “说啊！”卫老缓过来又吼了一声。 “是卫之禾！”卫大志心一急，指着卫之禾就说道。 “卫之禾，他逼你什么了？哼！你找借口也不挑个好点的人。好端端的，人家卫之禾叫你来偷自己家的砖？” 卫大志想到了前几天他哥对他说的话，眼底嫉妒上涌，一时竟是不怕卫老了。 “他怎么没逼我！他没爹没娘的，家世比我差，也没读过书，长得也没我好看！凭什么他能这么快就建新房，而我却一事无成！村里的人都在拿我和他比，把我说的一文不值，我不服！”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皱起了眉。 “你自己嫉妒心重还要把错怪到别人身上！你好好看看自己的样子，整天不务正事就知道吃酒玩乐，身体都给吃垮了还不知悔改！拿什么和人家卫之禾比！”卫老说着，实在是气急，拐棍都摔到卫大志身上。 那拐棍材质不错，直接将卫大志额头砸出一片红，马上就鼓起了包。 村长扶着卫老，一边安抚一边说道：“卫大志，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之你行了偷窃之事就该付出代价，先说说，你把那些砖藏哪去了？” “我不知道。”卫大志垂着头，完全不配合。 “还不知悔改！” “卫老啊，您别气，您这身子经不住折腾，这事儿就让我们来处理吧。” 身后，其他几位长辈忙帮着安抚卫老。 本来他们没让卫老来，只是发现卫大志就是小偷时，想着这是卫家的人，卫老作为卫家最有声望的人该有知情权，谁成想，这一说卫老就非要闹着也来抓贼，还说什么卫家的子孙就该卫家的人来处理。 他们拧不过只好让卫老也跟着来。 村长叹了口气，觉得卫家这个卫大志实在是没救了。 “卫大志，你难道还不明白我们怎么会恰好今天晚上来抓到你吗？” 卫大志不屑一笑，“哼，难道你们不是一直在这里守着吗。” 村长摇头，“我们早就发现是你偷的东西，你去后山看那些砖时我们就有人跟着你，你今天偷的这些砖有一半就是前几天偷去的那些。” “不可能！你们要是早就发现了怎么会等到现在才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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