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璟忍无可忍,终于举起手还击,这才出现了之前放出的那一幕。 完整视频流出后,吃瓜网友皆是被反转惊到,十分震惊。 此时,一些早就看不惯热搜的一中楚家军倾巢而出。这些高智商少年最知道怎么控制舆论,他们先是黑了当年红叶高中的论坛,不止把一些官二代富二代暗中嘲讽楚年璟的帖子翻了出来,整理了一份被楚年璟教训过的官二代富二代名单;还将楚年璟当年在学校的消费放了一部分,总金额居然还不超过这些富二代的十分之一。 这些楚家军向来追崇真理,信奉强者;楚岚作为他们的精神领袖,他的好兄弟楚年璟怎么能被外人欺负了去! 由此,楚年璟身上“好逸恶劳”“靠关系”“乱花国家津贴”的标题算是被撕了下来。 热搜打了整整一周,此时安家和步家的词条已经被彻底扯下,消失无踪了。 不少知情人都知道,楚年璟是被拉出来,当做挡枪的了。 之前的校园暴力视频是楚厌冬找人放的,而澄清视频,自然也是他找人放出的;目的便是利用楚年璟的身份,以及网络反转,挑起话题,让公众视线被转移;同时楚年璟作为楚厌冬上位的一个棋子,自然不可能被轻易放弃,因此在闹够之后,便火速为其恢复名声。 楚年璟的路人感上来了,楚厌冬的政治生涯也会更加顺利。 为了这件事,他还特意请了楚年璟与他的朋友,一起来家里吃饭。 楚年璟犹豫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接受。 他和钟乔乔来到安家大宅的时候,心情已经没有那样单纯了,带着些复杂,释然也有之。 既然楚厌冬不是什么好人,就不必客气了。 钟乔乔已经尽力克制,但还是耐不住,脸上神情僵硬。她对楚年璟小声道:“我等会如果不理他们,会不会很像吃白食的?” 楚年璟回她:“想开点,我们就是来吃白食的。” 再次见到安歌白,他清瘦了一些,怏怏地戳着白米饭,失了肉后,却不再如往常那般天真单纯了。 歌昀坐在一旁,眉头蹙得很紧,没什么笑。楚厌冬倒没怎么变,微笑地招呼着他们。 楚年璟懒得应付他,他现在宁愿看楼叔叔的笑脸,起码楼叔叔不会害他。 楚厌冬整个晚上都在暗示楚年璟,自己这些年的不容易,希望楚年璟能够宽容些,他们到底还是楚家的血脉,如今相依为命,是一家人…… 他一直说,楚年璟也不应。钟乔乔状似无意提到:“可是,现在的楚家不止您和楚哥两人呀,还有楚岚呢。” 楚厌冬的话停住了。 连安歌白和歌昀都望了过来。 “我把楚家的玉牌给了楚岚。”楚年璟平静无波道,“他现在也是楚家的人,我和他相依为命,永远也不会背弃他。” 那顿饭最后怎么结束的,钟乔乔已经不知道了。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楚厌冬铁青的面容。 还挺爽的。 钟乔乔回味了好久,最后伸出拳头:“楚哥,你真是越来越帅了!” 楚年璟和她一碰拳,露出浅淡的微笑:“你也是。” ** 安、步两家在帝都撕破脸,安家反而凭着楚年璟这一棋更上一层楼,步家处于劣势,不免焦头烂额。 步燃突然提出想要和楚岚视频通话。 也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这次视频通话完之后,步燃就向学校告假,说家中有事,暂请离校。 他走之后,偌大的寝室就剩下钟乔乔和楚年璟两人。 “唉,都走了。”钟乔乔摆弄着桌上的钟摆装饰,无聊地趴着,“他们都有事,楚哥你不会也要走吧?” 她只是随口一问,楚年璟却淡淡“嗯”了一声。 钟乔乔瞬间如站起来的北极兔般坐直身体:“楚哥,你别和我开这种玩笑,我经不起的!” “想什么。”楚年璟敲了敲她的脑袋,“我去找阿来。” “为什么要找阿来?”钟乔乔随手摸了摸自己被敲的额头,担忧,“他又出事了?” 楚年璟摇头:“不,是我找他有事。你还记得寻封吗?” “记得。” 一说起这个人,钟乔乔就皱起眉,眼中闪过冷意。 “他曾经侮辱楚哥你,还差点让阿来终身无法上场。后来被处分了,也是仗着和安家寻家的关系,很快就跟没事人似的。” 钟乔乔极其厌恶这种耍阴招的人,楚厌冬算一个,而寻封则是又坏又贱。 “是。姓寻的和姓安的走得很近,一直是安家的支持者。”楚年璟这些天也勉强研究了一下,至少谁谁谁和谁谁谁走得近,他分得清了。 现在东宁最上面的那家姓祁,安家有再往上的野心,下一步就是拉拢祁家了。 祁家前些年有个omega下嫁了寻家,这也是他们肆无忌惮的倚仗。 步家现在被压得死死的,要是这一步再走错,至少五十年内,都不会再被调回帝都了。 流放的风险,没有人能承受。 楚岚让楚年璟和阿来见了一面。 深西特意赶回东宁,为阿来进行一次复查。 “恢复得非常好。”深西笑道,“而且,你长高了。” 阿来点头,有些脸红。 楚岚靠在墙边,冷不丁道:“少闲谈,先聊正事。” 深西耸了耸肩膀。 楚年璟适时问道:“阿来,上次寻封使阴招,你……恨不恨他?” 这话其实多余了,阿来并不是圣人,泥人尚有几分血性,何况寻封还差点毁掉他所有的前途。 阿来点了点头,现在这个氛围,即使是他也意识到了什么,眼神坚定地扫了他们一圈:“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楚岚:“和寻封再打一场。” 阿来点点头。又问道:“怎么打?踢断,他的腿?” 楚岚和深西对视一眼。深西忽的笑出了声。 “小阿来,你怎么这么可爱。”他摇摇头,一双桃花眸弯了弯,“当然不是要你做这种血腥的事。我们只要你打败他,堂堂正正地打败他。并且,不止一次。” “好。可是,为什么?” 深西想再说下去,被楚岚一把推开。楚岚不爽地瞪他一眼,自己把话说完了:“你听说过某本小说里,七擒七纵的故事吗?” ** 阿来约了寻封再战。 寻封以为阿来旧伤未愈,带着得意的笑容前来赴战。 两队站上篮球场,旧仇涌上,双方的目光中各自带着互不相让的敌意。 寻封扬着下巴,“阿来,你说你,一个贫民窟出身的穷小子,非要跑到这种地方来。你看你,上了一中有什么用呢?就算我打断了你的腿,你还不是只能乖乖地把苦往肚子里咽。” 阿来冷冷道:“废话少说。” 寻封宛如踢到一脚棉花,目光沉了下来。 比赛开始。 寻封这才发现,阿来的腿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旧伤的影响。在爆发力上,甚至比之前更胜一筹。 技巧、爆发力、速度、敏捷。 在又一球被阿来毫不犹豫地抢下时,寻封弯膝抹着汗水,目光阴冷而怀疑。 不对,就算安东尼教练拿出最高的医疗规格治疗阿来,他腿上的伤也不会好到这种程度。 难道这人真是铁做的?? 最终,这一场快战,一中以12:5的压倒性胜利战胜十六中。 寻封擦着汗,目光阴沉得滴水。 阿来却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后天,是alpha,就再来一场。”阿来言简意赅,“我等你。” 寻封直觉被挑衅,冷笑:“你给我等着。” 后天,第二场。寻封输。 再三天,第三场。寻封输。 过三天,第四场。寻封输。 第五场。寻封输。 第六场。输。 第七场—— 这一场,十六中的篮球队打得几乎崩溃。一中队不知道吃了什么,越战越勇,尤其队长阿来,他无论什么时候,都犹如沉默的雕塑,不会倒下,也不会受伤,不会后退,也不会被打败。 阿来最不怕面对的,就是寻封这样欺软怕硬的敌人。他小时在贫民窟,为了讨一口饭吃,能够顶着炙热的太阳,不眠不休地站在街边吆喝生意。 人家会说好话哄客人,他不会,发传单往往一天下去都发不了几张。那时候他如果崩溃了,或者怯步了,便永远不会有前进的机会。 第七场下来,十六中一场都没赢。 满盘皆输。 裁判宣布判决时,寻封死死地盯着阿来,终于失声吼叫:“这不可能!你绝对吃了兴奋剂!绝对不可能!我不可能打不过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待在这个弱鸡的高中,现在一中的队长就是我!!就是我!” 这话吼下来已经没有理智了,十六中的队员们听见这话,脸色一个个都很难看。 有队员实在忍不住,对寻封嘲讽道:“我们跟着你,为了你的一腔热血打了整整七场,输了七场,你现在他妈和我说你看不起我们?我呸!寻封你他妈是人吗?你要是看不起我们,咱们现在全都滚蛋!” 寻封红着眼睛大吼:“滚就滚!滚了就他妈不要再回来!” 那队员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用力脱下湿淋淋的十六中队服,踩在地上,骂了句脏话,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其他队员也慢慢动了,一个个直接脱下衣服转身离开,没一个人回头看寻封。 最后,场上只剩下独自穿着十六中队服的寻封。 他的脸色已经临近暴怒的边缘。 阿来站在篮球架旁边,拍着球,围观了一切。一中的人唏嘘道:“这人可真搞笑,人家为了他拼命,他把人家全都赶跑。” “是啊,我看里面还有几个好苗子,现在全都不要他了,看他怎么办。” “活该。” 篮球队里的兄弟都擅长讲义气,上次阿来被他踢断腿,大家心里不满极了,偏偏不能说什么。 现在寻封这番落魄,七战七败,还把队员气跑了,此时不嘲笑更待何时? 楚年璟和楚岚站在高台上,充当观众。楚年璟问道:“你确定这样做有用?七擒七纵,能让寻封心服口服吗?” 楚岚撑着下巴,懒洋洋道:“他这种贱人,你还妄想让他心服口服?” 楚年璟:“……那你搞这一出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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