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气息,在对抗祁夜的檀香味。 祁夜很不甘心,男人强烈的自尊心在作祟,他不信,自己得不到白扶柳的心也就罢了,就连身体也碰不得。 随即,他低头,想要咬在白扶柳的肩膀。 可白扶柳却难受得痛苦,眼里朦胧的泛起了一层泪雾。 “我很痛,真的,求求你……别这样。”白扶柳哽咽道。 但凡别的男人碰他一下,就如同是刀子在割他的肉,疼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痛起来…… 祁夜狐疑的盯着白扶柳,他在仔细观察,白扶柳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疼。 但是他看到了他眼角的泪光,连嘴唇也变得惨白,额角细密的热汗,也透出了紧张感。白扶柳分明不像是装出来的。 彼时,祁夜的内心居然也有了一丝的触动和不忍。 祁夜伸手,替他擦去了眼角的泪痕……祁夜内心苦笑,自己居然有一天也会心软,不忍心伤他半分。 这或许就是白扶柳吸引他的地方。 处处惹人怜爱,却又不自知。 “今晚,就此作罢。”祁夜终于还是放过了他。 衣服,也随即给白扶柳完完整整的穿上了。 白扶柳暂时松了口气,差点以为,祁夜真的会强行标记他。 “师尊,您好生休息,明日,本座便带您出发去镇天神海。”祁夜又拂了拂袖,替他解开了身上的禁制。 白扶柳这才活动自如。 他稍微低头,便瞧见了祁夜方才留在他肩膀处浅浅的牙印。还没真的标记他,就这么痛了,要是真的……真的侵犯他了,那岂不是要如坠入炼狱般的痛苦?! 想到那儿,白扶柳不禁鸡皮疙瘩竖起。 烛光摇曳,夜已深。 原以为祁夜会离开这寝殿的,但……祁夜居然顺势搂住了他的腰,让他躺在了他的手臂上。 “你、你怎么还不走?”白扶柳红着脸,他扭动着挣扎,那人却更加用力的,用手臂把他包裹在怀里。 “以前都是您搂着本座,现在本座要搂着您睡。”祁夜充满磁性的嗓音紧贴他耳边说,灼热而强烈的男性气息,让他微微发颤。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祁夜还是叶宸的时候,还只是个小崽子,白扶柳也只是把他当成是抱枕一样抱着睡觉。 现在,祁夜是个血气方刚的乾元,自是不同。 祁夜趁着白扶柳晃神之际,忽然一低头,很是迷恋嗅着白扶柳身上那若有似无的茉莉香味儿。在小木屋的时候,祁夜每每夜里,就是闻着这股味道入眠的。 茉莉花味儿对他来说,就像是安神的花茶香味。 “师尊,师玄机有那么好吗?您到底喜欢他什么?”祁夜饶有兴致的问。 “这……”白扶柳轻轻的吸气,他顿时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 他原本穿书前,看到书里的那个师玄机,对原主爱而不得,他心疼师玄机心疼得紧。 现在穿书了,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师玄机对他的爱意。 师玄机表面上冷冰冰的,实际上,是无时无刻都不在隐忍克制着自己的爱意。 修炼无情道,也不过是为了保护他,以及保护全宗门而已。 从始至终,师玄机从来没为自己考虑过,像他那样的男人,真的如神明般的风光霁月。 “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有原因。也许只是在某一个刹那间就动了心。”白扶柳若有所思道。 祁夜陷入沉默,他也在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白扶柳的,也许是在路边捡到他的时候,也许是在……跟蛇妖搏斗的时候,看到他昏迷的样子怪可爱的,也许……也许是看到白扶柳对师玄机如此痴情,自己心生嫉妒…… 总之,心,是无法控制的。 连同这爱意,也是疯魔般的滋生,无法左右! 祁夜自嘲的笑了。 亏得他一生矜贵自傲,不可一世,原以为会一直这么冷血无情下去,却被白扶柳给…… 此时,祁夜听见白扶柳轻微的呼吸声,那是他入眠时,才会发出来的声音。 看到他睡得这么香甜,祁夜又有了一种踏实感。 很早很早以前,祁夜当魔尊,总是会每夜都很警备,生怕会有人对他产生杀意,半夜下毒手,可自从遇见白扶柳,他好像,格外安心。 连同在夜里的时候,也变得安心许多…… 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投射进来,照在那薄薄的床幔上。 “师尊……总有一日,本座会得到您的心,还有您的身体!”祁夜的占有欲,在这一瞬滋长,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 翌日,天空微亮,湛蓝色的边缘透着一抹柔黄的光芒。 在魔宫里闲来无事的殷肆,忽然被一道人影给拦住了。 待殷肆抬头时,才猛然惊觉,拦住他的人,居然是魔尊! “不知魔尊有何吩咐?”殷肆惊讶之余,还是不忘给祁夜行礼。 祁夜慵懒的抬眉,他对着殷肆说道:“你深谙媚术,懂得如何撩人。那你告诉本座,要如何……如何对已经被人标记过的坤泽,进行覆盖标记呢?也就是,如何第二次的标记?” 这是祁夜反复斟酌过,才问出口的问题。 一方面,要说得很隐晦,另一方面,他也担心,自己描述得不够准确,殷肆会不会听不明白……
第九十九章 魔尊哥哥,你们要去哪里? 然而,聪明的殷肆,一下子悟了。 这祁夜问的问题,无非就是关于那个碧剑宗的白扶柳…… 摆明了,就是魔尊想要用强的,可白扶柳……估计是疼得苦不堪言。 随即,殷肆笑了笑,坦然回道:“这样啊。其实最好还是要先让您要标记的那个坤泽,先爱上您。这样,即便是您强行标记他,他也不会太痛。一来他不爱您,二来,他已经被别的乾元标记过了,那痛苦是数以万计的!他可是比千刀万剐还要痛!” 闻言,祁夜若有所思道,“哦?让他爱上本座……” 殷肆点了点头,“其实魔尊也有魔尊自己的魅力,正所谓水滴石穿,若是魔尊您掏心掏肺的对待一个人,总有一天,那人定会被您感动的。” 当然殷肆说这番话的时候,自己也是联想到了,顾沧冥! 顾沧冥表面上那么冷漠,结果呢,还不是被他给俘获了。 那个木头脑袋都能开窍,那么白扶柳,岂不是更容易。 “嗯。你说的不无道理。”祁夜若有所思的点头。 从来都没有他祁夜办不到的事情。 就拿他被困在归墟鼎内,他日复一日,用自己的魔气去攻归墟鼎,虽然耗损了他不少的魔功,可现在,他总算是出来了。 那么难的事情,他都办到了,祁夜坚信,白扶柳应该也不难。 “对了,还有一招,属下可以教您。”殷肆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的唇角扬起了一抹笑意。 “哦?什么招数?”祁夜不解的看着殷肆。 “您要懂得欲擒故纵。若是他不愿意搭理您,您也可以故意疏远他,甚至故意跟别人亲密一些,他自然会吃醋。到时候他就明白自己对您是什么心意了。”殷肆将自己多年来的经验传授给他。 祁夜扫过殷肆那张妖冶的脸庞,黑瞳微缩,只低沉着嗓音,说了声,“好!” 此时,顾沧冥往他们这边走过来了。 顾沧冥还觉得挺纳闷的,殷肆什么时候跟魔尊这么有话聊了? 他疑惑的走到了他们身边,想听听他们到底在聊什么。 “魔尊……”顾沧冥给祁夜行了礼。 可祁夜却没怎么搭理他,只冷漠的转过身去,悄然离开。 待祁夜走后,顾沧冥还是禁不住好奇心,对着殷肆问道,“方才,魔尊到底同你说了什么话?” 殷肆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他挑逗的勾住了顾沧冥的下巴,娇媚道,“怎么,你这么上心 魔尊的事情啊?” 顾沧冥却脸色严肃,“你和魔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顾沧冥感觉,殷肆现在对魔尊真的是越来越关心了。 难道,殷肆是觉得他已经不新鲜了,现在开始对魔尊产生了兴趣? 这让顾沧冥有了一丝的危机感。 那是谁啊,那可是魔尊啊。他们魔域的妖女还有坤泽们,都是对魔尊趋之若鹜的。 殷肆挑眉道,“行了,别瞎猜。是咱们的魔尊询问我,关于如何俘获坤泽……算了,你对这种事情,应该也不怎么关心,跟你说这些也没用!” 那是因为殷肆太了解顾沧冥了,满脑子都是匡扶大业,还有如何的振兴他们魔族。 对那些情爱之事一窍不通。 “好吧……”顾沧冥也懒得问了,因为他确实发现,殷肆好像真的对魔尊没什么兴致,否则,殷肆现在,肯定还会跟他说不少关于魔尊的事情…… 寝殿内,白扶柳早已醒了。 然而在祁夜迈进殿内的时候,白扶柳正巧在穿衣服。 “你……”白扶柳手忙脚乱,忙把衣服给穿好,也不知道祁夜到底看到了什么没有,他的脸不自觉的泛红。 “师尊有什么好害羞的,师尊的身体,昨日本座早就看过了。”祁夜挽起唇角,微微一笑。 “不是要启程吗?走吧……”白扶柳不想在这个魔宫待下去了。 他在魔宫的时候,周围都是诡异的气氛,昨日那个什么姬如霜也是来势汹汹的,好像要杀了他一样。 魔族跟碧剑宗的人向来是势不两立,搞不好,魔族的人也会有人心怀叵测的,想暗杀他! “嗯……”祁夜正欲拉着白扶柳走出寝殿。 不料这时,躲在殿门外的人,直接闯入。 “魔尊哥哥,你们要去哪里?也带我一起去,好不好?”姬如霜一直都躲在殿外偷听。 其实祁夜也察觉到了殿外有人。他也料到那人是姬如霜,因为她身上的那种迷迭香味儿太明显了。 但,他一直没出声,就等着姬如霜自己主动跳出来。 “我们要去斩杀海怪,难道你也要跟我们一同冒险吗?”祁夜挑眉问道。 姬如霜扫过白扶柳清冷的脸庞,咬牙压下心底的怨毒和妒忌。 “我当然也要去了!魔尊哥哥,我好不容易从我们狐族跑来这里,都没跟你相处几日,当然也是要跟你一起出门了!”姬如霜说着,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了一把匕首。 她眸光一闪,将那柄匕首架在自己的脖颈。 “你若是不肯带我去,我就死在你面前!”姬如霜眉头紧蹙,锋利的匕首差点划破她娇嫩的肌肤。 姬如霜向来贪生怕死,这一招,无非是想逼他答应这件事。 祁夜眸底思绪流转,他想起方才殷肆对他说过的那一招欲擒故纵,若是姬如霜陪他们一块上路,说不定,姬如霜会是他跟白扶柳感情升温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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