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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这一通骚操作把进入凛风秘境中的落云门弟子都看傻了眼，他们甚至怀疑这是否是秘境制造的幻象。 沈凝本人倒是对自己目前的表现很满意，把水白月的仇恨都拉到自己身上，这样他就不会针对叶岚之了。 秘境之中风云变幻，天空阴了下来。 苏洛羽松开搂着水白月的手，朝沈凝走了几步。 “沈凝，你今天是怎么了？” 伸向沈凝的手被一巴掌拍开，沈凝负手而立，一阵疾风吹乱了柔顺的青丝，掀起雪白的衣袍，唯有脸上那张朴素的面具雷打不动。 这一瞬间，苏洛羽突然觉得沈凝变得遥不可及，如一朵高岭之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我没怎么……” 风停时，沈凝清冷平静的声音随之响起：“我只是想把一直以来的误会解释清楚……苏洛羽，我沈凝从没喜欢过你，一直以来不过是你自作多情，希望今后你能和我保持距离，也希望你恪守男德，不要总做惹旁人误解的事。” 沈凝这番话说的从容不迫，旁人听的是瞠目结舌。 天清宗那边，有小弟子问吕威：“大师兄，苏洛羽是不是被沈凝给甩了？” 吕威正色道：“所有人当心！这一定是秘境制造出的幻象，用来迷惑我们的！” 在吕威的带领下，天清宗众弟子集体打坐。 沈凝歪头望了望，琢磨着这还没到参悟古碑的时候呢，怎么吕威就让天清宗全员平白消耗神识了？ 这个吕威……莫不是其他宗门派去的奸细吧？ 沈凝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师尊！” 清脆的喊声自耳畔响起，沈凝扭头一看，看到叶岚之眉开眼笑，跟中了五百万似的。 “岚岚什么事这么开心啊？”沈凝明知故问。 叶岚之这么高兴当然是因为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自己不喜欢苏洛羽。 如此一来，叶岚之就不会误以为他要跟他抢主角攻了。 叶岚之笑容腼腆却难掩内心的喜悦，“师尊，我们去参悟古碑。” 他主动拉起沈凝的手，欢快地跑起来。 苏洛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沈凝方才的话语宛如岩浆在他脑海中翻滚沸腾，这一刻，他眼里唯有前方那两只牵在一起的手。
第十七章 殒心誓 “就凭你们俩那点修为，还想参悟古碑？” 叶岚之前脚刚在古碑前坐下来，后脚就看到吕威掐着腰走过来。 “这古碑可是有禁制的，你们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参悟？” “哦！那就请天清宗天骄给我们示范一下如何打破禁制参悟古碑吧！” 沈凝双臂抱胸，说的轻描淡写，然后他就看到吕威脸绿了。 “怎么哑巴了？还是说你也打破不了禁制？”沈凝歪着头笑看吕威吃瘪，“也对，这古碑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参悟的。” “你！”吕威干瞪眼，不明白沈凝怎么就那么笃定他打破不了禁制。 “呵呵！” 沈凝保持围笑。 他可是知道剧情的人！ 在原著中，这古碑是由苏洛羽牵头，联合所有修士齐心协力才将禁制打破的。 然而现在…… 沈凝斜着眼睛瞄了瞄苏洛羽。 也不知道苏洛羽是受了什么打击，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水白月正在旁边拼命安慰。 一个又一个修士受到古碑禁制反噬受伤倒地，吕威为了面子也试了一下，结果可想而知。 现在，众人都寄希望于苏洛羽，可苏洛羽却一副对参悟古碑兴致缺缺的样子。 “羽师兄，就连你也没办法吗？”水白月亲昵地摇了摇苏洛羽的手臂。 “这古碑禁制太强，即便是我，也无法打破。”苏洛羽垂下眼帘，似乎不想趟这个浑水。 水白月怨恨地瞪了沈凝一眼。 若不是沈凝说了那番话，苏洛羽也不会变成现在这般心不在焉的模样，由此可见苏洛羽十分在意沈凝对自己的感情。 连修为最高的苏洛羽都放弃了，在场众人有的失望，有的不甘，但都无能为力。 “岚岚，你看看……看看他们……” 这时，沈凝波澜不惊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先前嘲讽你我师徒二人的就是他们这群人，所以说你在乎他们说什么干嘛？一群无能的废物罢了……” 叶岚之点头，“师尊说得对！” 本来在其他人眼中沈凝才是渡劫失败的废物，结果现在反过来被沈凝骂成废物，众人气的直跳脚。 “沈凝，有本事你打破禁制试试啊！” “没错！自己不上就少说风凉话。” 当耳畔聒噪的声音消失，沈凝将月辉剑召唤出来。 “若是我将这禁制打破了，你们给我什么好处？” 见沈凝神情认真，吕威带头笑起来。 “哈哈！你要真有本事打破这禁制，你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好！”沈凝随手将月辉剑扛在肩头，“那就立殒心誓吧！” 一听“殒心誓”，众人全都笑不出来了。 殒心誓一旦打破誓言可是要万劫不复的。 “沈凝，殒心誓不能光我们立，要是你打破不了禁制呢？” 吕威话音刚落，只见沈凝率先立誓：“若我沈凝打破不了古碑禁制，落云门的藏书阁、炼丹房、炼器室无条件对你们开放，你们想拿什么拿什么……但如果我打破了禁制，你们全员在离开秘境后都要不停地说‘沈凝是我祖宗’，直到你们当真觉得我是你们祖宗为止。” 斩钉截铁的话音消散于风中，吕威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认为这生意他们不亏。 沈凝一个金丹修士怎么可能办到连苏洛羽都办不到的事呢？ “好！立就立！” “再追加一条，等我打破禁制后，只准我们落云门弟子参悟古碑。” 说罢，沈凝用月辉剑锋利的剑尖指了指笑靥如花的水白月，“你除外。” 水白月的唇角顿时僵住，他转身面向苏洛羽，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羽师兄，你看看沈凝峰主，这说的什么话？” “人话呗！”沈凝摊摊手，“我又不是你，鬼话连篇。” 水白月被沈凝气的眼眶一红，当真落下泪来。 他这是哭给苏洛羽看的，但无巧不巧，苏洛羽刚好没看他，而是在看沈凝。 面前的沈凝还是老样子，穿着落云门峰主的雪白道袍，脸上戴着朴实无华的木制面具—— 似乎哪里都没变。 又似乎哪里都变了。 他进入凛风秘境虽有数日，但也不至于在这短短数日里沈凝就换了个人吧？ 沈凝，在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洛羽剑眉微蹙。
第十八章 怕苏洛羽抢走你 另一边，叶岚之暗暗为沈凝捏了把汗。 他相信沈凝不会毫无把握就立殒心誓，但沈凝目前只有金丹期也是事实。 “师尊……”叶岚之握住了沈凝的手，一股暖意钻进手心，“弟子相信师尊。” “嗯，为师从不做亏本生意。”沈凝也握紧了叶岚之的手。 他即便没能打破禁制吃亏的也是落云门，他沈凝有啥损失么？ 远在秘境之外的落云门里，陆清绵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吕威等人纷纷立下殒心誓等着看沈凝笑话，结果沈凝随手一挥，月辉剑横向扫过古碑，古碑上那连苏洛羽都束手无策的禁制当即出现一道裂痕。 叶岚之睁大双眼，苏洛羽神情骤变，水白月张口结舌。 其他人全都看傻了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空间被生生割裂，强大的灵气四溢，卷起千层热浪，逼得围在古碑旁的众修士节节败退。 天空变色，风起云涌，古碑光芒刺眼，像是拥有生命一般在和沈凝较劲。 白袍猎猎，青丝飞扬，沈凝只身立于古碑前，明眸微眯，泰然自若。 这一刻，映在众人眼睛里的仿佛不是那个渡劫失败，修为倒退，面容损毁的沈凝。 “这是……”苏洛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沈凝，心脏砰砰跳。 “师尊的修为……”叶岚之声音清颤，呼吸不稳。 从沈凝身上释放出的灵气分明不是金丹期修士该有的，这股力量与其说强大，不如说可怕。 越来越多的裂痕遍布古碑四周，在沈凝恐怖的压迫感之下，通天古碑竟显得异常渺小。 终于，咔嚓一声巨响，禁制彻底被打破。 就像一场激烈的暴风雨过后，四周围虽平静下来，可这场风暴的目击者却一个个心有余悸。 古碑的光芒和最初相比变得柔和许多，犹如一匹被驯服的野马。 “苏洛羽！” 沈凝的声音让仍沉浸在震惊中的苏洛羽回过神来。 “我唯一的爱徒岚岚可就交给你喽！” 说罢，他将叶岚之推到苏洛羽身边。 “师尊，你不和弟子一起参悟吗？”叶岚之看向沈凝的眼神就像被抛弃的小狗一般。 沈凝摆摆手，“我就不了……我要在外面看这些家伙嫉妒死你们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沈凝，以你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打破禁制，说！你到底带了什么法宝？” 被吕威质问，沈凝懒洋洋地扭头回了四个字： “关你屁事。” 在他说完这四个字之后，再没人敢废话了。 “羽师兄……”水白月又不死心地凑到苏洛羽身边，“如果可能的话，我也想和羽师兄一起参悟古碑，只可惜沈凝峰主百般阻拦……” 水白月黯然神伤。 他这么说，自然是想激起苏洛羽的同情心。 “古碑内部不知有何凶险，我不能陪在羽师兄身边护羽师兄周全，羽师兄千万多加小心……” “你本来就没灵根了，去了别说护他周全，不拖后腿就不错了，为了你的羽师兄好，你还是乖乖呆在这里吧！” 沈凝一把拉住水白月的手臂，将水白月从苏洛羽身边拉开。 水白月虽不如表现的那般孱弱，但自从灵根被挖后，身体大损，确实没有挣脱沈凝的力气。 他只能在苏洛羽看不见的地方恶狠狠地瞪沈凝。 沈凝莞尔一笑，反倒是亲昵地贴到水白月耳畔说悄悄话。 温热的呼吸扑在耳廓上，水白月不知怎么耳朵有点痒，心里也有点痒，像是有把小刷子刷在他的心头肉上。 “你就是把眼珠子瞪出来我也不会让你去的。” 沈凝笑吟吟。 水白月咬咬嘴唇。 “你就这么怕我抢走羽师兄？” 沈凝轻抬眼眉，一对明眸在眼眶中打了两转，一本正经道：“怎么会……我是怕苏洛羽抢走你。”
第十九章 神交 水白月愣住。 距离他很近的沈凝脸上戴着面具，让他一时间分辨不清沈凝这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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