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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京大还差点意思，财商大学怎么样？”见李东阳拧着眉思考，徐校长没好气道，“离京大就两站地，很近。” 李东阳这才露出一抹笑：“嗯，谢谢徐叔叔。” 李小玲并没有报京市，她最近貌似有情况，自己做主报了本省大学，张扬和江友梅都报了海市。 几人考完试，决定找个地方聚一聚。 苏瑾学校已经放了寒假，反正大家都要回李家村。苏瑾干脆把聚会地点放在了李家村的家。 这样大家回住所都方便。 苏瑾家离村里较远，晚上人少，可以随意吵闹，尽兴玩。对于绷着弦准备了很久的几人来说，实在是个发泄放松的好地方。 回去后，江友梅回了趟知青点，又背着个包跑回来。 几个人一边张罗着做菜，一边说说笑笑，十分热闹。 一桌菜落成，大家又让李东阳去叫李母。李母回说已经跟四柱娘吃过晚饭，就没来凑热闹。 五个人这才动筷。 吃着饭，江友梅突然想起什么，在背包里翻出一瓶茅台酒来。 “来来，都喝点。”江友梅长得俏生生，说话却豪迈，“庆祝庆祝咱们终于考完试。” “梅姐，你是这个。”李小玲竖起大拇指，第一个响应。 苏瑾笑着去碗橱里拿小碗，给每人倒了一碗，才坐下。 “来，我先说啊，今天我要感谢苏瑾，感谢他给我们提供了这么珍贵的复习资料。” 听到这一句，几人都有所触动。 付出自己的时间，帮助别人提高成绩，只能说苏瑾真心实意把他们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上。 冲着这句，四人都站起来给苏瑾敬酒。 苏瑾赶忙站起来。 五个人就这么喝了一大口。 辛辣的味道直冲鼻腔，接着是入喉之后的清香。 苏瑾上辈子没少喝酒，这辈子第一次喝也只是刚开始有点不适应。 之后，几个人吃吃喝喝，都挺尽兴。 喝完一瓶，江友梅觉得不过瘾，又拿出一瓶来。 苏瑾看看江友梅的背包。 有点鼓，不会还有吧？ 她是打算不醉不归了啊。 也看出江友梅家里是真有钱，将近二十块一瓶的茅台，愣是喝了不心疼。 都是年轻人，不需要拘着。 苏瑾直接奉陪到底。 张扬和李东阳算是比较克制的。 张扬吃着菜，看向大大咧咧的喝酒碰碗的江友梅，轻轻叹气。 江友梅前几天接了个电话，就不太对劲。为了考试她一直绷着，今天的聚会，对她来说也是一种释放。 张扬只是喝完了一小碗，就没再喝。 回去后，他得照顾好她，别再出什么事。 这次聚会到很晚才散场。 看着三个醉醺醺的人，李东阳让张扬看着苏瑾和江友梅，把李小玲先送回了家。 李东阳回来后，本想让张扬江友梅住下来，突然想到苏瑾似乎不喜欢跟女性同住。 分两个房间，张扬肯定没法顾到两边。 “路上小心点。” “好。” 张扬扶着江友梅往知青点宿舍走。 马上要到宿舍，本来安安静静的江友梅，突然使劲儿揪起张扬胸前衣服，“江兰兰，你把爸爸还给我，还给我。” 江友梅嘴里嘟囔着，张扬不知怎么，心狠狠疼了一下。
第一百一十八章 好人做到底 张扬和江友梅走后，李东阳看向呆坐的苏瑾，泡了一碗蜂蜜水给他喝。 苏瑾醉了跟他往常俏皮的样子不同，似乎特别乖顺。 李东阳见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水，喝完乖乖又递回给自己，还冲自己眯眼笑了一下。 他温柔一笑，揉了揉苏瑾的头发，出去用温水揉了毛巾回来，开始给苏瑾擦脸，擦手。 温热的毛巾，轻柔地蹭过苏瑾的脸，让苏瑾觉得异常舒服。 “李东阳，我没醉，以前我喝一瓶都不醉的。” “嗯。”少说喝了得有半斤多，怎么能不醉。 看一眼苏瑾眼角下的酡红，李东阳又细细擦过苏瑾的每根手指。 细长笔直，白皙无暇。 李东阳擦完苏瑾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将毛巾拿了出去。 苏瑾就坐在炕檐边上。 他晃着脚，脚跟磕在炕下，头歪在炕头边的墙上，只翘起嘴角不说话，心情似乎不错。 李东阳又端了一盆水来，蹲在地上，把苏瑾鞋袜脱了，脚按到水里，轻轻揉搓。 苏瑾的脚丫比手还要白。 李东阳小麦色的粗糙大手，握着这白皙，同样泡在透明的水里，水波前后轻荡，直接荡在了他心里。 他瞳孔一缩，不禁加大了力道。 “李东阳，轻点。”苏瑾皱眉，头还是靠在墙边没动，语气也还是娇娇软软的。 “嗯。” 李东阳一只手握着苏瑾的脚，一只手给苏瑾被握痛的地方撩水，温水打在上面，真的缓解了疼痛一般。 苏瑾眉头舒展开。 李东阳之后便沉默着将苏瑾的一双脚仔仔细细洗干净，细白的脚脖子，也轻掐着洗了好一会儿，才用毛巾将脚丫包着擦干。 等李东阳起身将水倒了，把苏瑾的袜子洗了晾好，进了屋，苏瑾已经把自己缩在炕檐上睡着了。 李东阳无奈叹气，猜到苏瑾或许泡脚泡得困倦，潜意识又怕衣服弄脏炕，才迷迷糊糊这样睡的。 他把外套脱了，从柜子里拿了被褥铺好，又过来半抱着苏瑾，帮苏瑾脱衣服。 这么给苏瑾脱了外套，毛衣，到裤子时，李东阳有一瞬间的迟疑。 上回苏瑾好像很在意。 “苏瑾，醒醒，衣服脱了再睡。” 李东阳轻喊一声，苏瑾完全没动静。 “苏瑾。” 还是没回答。 李东阳垂眸，看向腰带。 开始动手。 深棕色的牛皮腰带，铁灰色的皮带扣，解了两次都没解开。 李东阳心里有些急躁。 第三次，终于解开了。 帮苏瑾脱了外裤，里面是一条带着绒的宽松裤子，应该挺保暖的。 李东阳刚才给苏瑾洗脚，他知道苏瑾里面还有一条秋裤，便把这条裤子也给脱了。 李东阳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黏土色的秋裤跟秋衣同一套，紧紧包裹住苏瑾的身体，所有弧度一览无余。 李东阳抿紧嘴唇，倏地抱起苏瑾，掀开被子，把他放到褥子上，盖紧了被子。 被子被盖得严丝合缝，只露出苏瑾一张沉静的脸。 李东阳在苏瑾脸上深深看了一眼，眼睛又不由自主飘到苏瑾隔着被子的腿上。 攥紧拳头，李东阳扭头出去了。 他先用凉水洗把脸，盐水漱漱口，觉得不够，又跑到院子里冲个澡。 李东阳洗完，穿着背心、短裤，把脱下来的衬衫裤子搓了一遍，又涮了几遍，拿进了屋。 进屋后，他头发都结了冰。 北方天气是冷的。 这时候，大家都穿了厚厚的棉衣棉裤，李东阳还是单衣单裤，外面顶多加一件厚外套。 他此时就穿着短裤背心，坐在灶台边的凳子上，看着旺盛的火苗，准备把自己的衣服慢慢烤干。 知道苏瑾爱干净，他打算收拾好，就在竹沙发上铺被褥，睡下。 李东阳露出一抹笑。 能这样看着苏瑾的睡颜，他心中都有说不出的欢喜与满足。 炕被李东阳烧得热烘烘的。 苏瑾被厚厚的被子包着，又睡在炕头，睡着睡着就感觉嗓子干得快要说不出话了。 “李东阳，我口渴。”苏瑾摸着喉咙，还是懵懵懂懂的。 听到苏瑾的喊声嘶哑得厉害，李东阳就要把没干的裤子套到身上，好进屋倒水，却怎么都套不进去。 他心里着急，干脆进屋把衣服直接扔在竹沙发上，给苏瑾倒了水。 苏瑾头朝这炕檐这边，想起身，又感觉被窝里钻了风很冷。他身体趴着撑起身子，裹紧手臂以下的被子，迷迷糊糊伸出一只手去接茶缸子。 茶缸子没递到他手里，而是直接递到了他的嘴边。 苏瑾实在太渴了，也没在意，他着急地吹散热气，就着茶缸子啜饮一口，嗓子终于没那么干了。 苏瑾舒服地叹口气，一抬头。 就见李东阳只穿着背心短裤，露出膀子的手里端着一个白色搪瓷茶缸。 下面的大腿，也裸露在外。 强健的肌肉，完美的身材，刺到苏瑾的眼睛，让他心脏砰砰直跳。 特别是刚才还瞄到李东阳身前鼓鼓囊囊的一团。 当初送这套衣服给李东阳，现在多少是有点报应在自己身上。 苏瑾咽了咽口水，脸色爆红的同时也彻底清醒了。 “李东阳，你怎么没穿衣服！” “我穿了。”李东阳看看身上的背心短裤。 “裤子衬衫呢？” “洗了。” 苏瑾瞄一眼竹床上的衣服，看起来湿哒哒的。 “上来。”苏瑾撩开被窝。 李东阳站着没动。 “快点的，我要冻死了。” 李东阳咧嘴一笑，上了炕。 李东阳一进来，苏瑾赶紧把被窝裹紧。 这样一裹，两人难免有大面积接触，苏瑾被霎时冻得一哆嗦。 “李东阳，你身上可真凉，还老说你不怕冷。”苏瑾由趴着变成躺着，胳膊深出被子，盯着房顶，嘟囔一句。 “嗯。” 李东阳往另一边靠了靠，尽量不挨上苏瑾。 没一会儿本来舒展的人，背对着苏瑾缩了起来。 苏瑾感到李东阳整个人缩起来，也没再跟自己说话。 自己刚才是不是说话说重了？ 对象时不时要哄一哄的。 “要不我帮你暖暖？” 苏瑾说着伸手去抓李东阳的手，却不小心抓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 他扭过头去看李东阳，眼神透着尴尬和谴责：“李东阳，你没说错，你火气是真旺。” 李东阳：…… 他刚才只是……不想让苏瑾觉得自己是个急色之人。 这样，他怎么能受得了。 苏瑾没想到，他说完李东阳没收敛，手中的小东阳反而更精神。 苏瑾立刻要放手：“好心好意让你上来，你就这样对我。” 手反被李东阳抓住。 李东阳转过身，凑到苏瑾耳边：“苏瑾，好人做到底……” 苏瑾被低沉的嗓音和热气弄得脸红耳热，不敢去看李东阳。他抿着唇，点点头，伸手拉了灯绳。 黑暗给了苏瑾满满的安全感。 窝在气味浓烈的被窝里，苏瑾被亲得缺氧，自觉也有些不妥。 他伸手要推开身边的人，腿却被强健的腿缠住。 “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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