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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刻

时间:2024-02-09 18:00:37  状态:完结  作者:胡言乱鱼

  “蠢豹。”

  垫脚,五指抓住孟极衣襟,用力一拽——

  牙尖相磕的刹那,乾坤囊里忽地一阵轻颤,沉寂了数日的千里传音自动飞出,飘在半空。自那团扇般大小的砗磲壳中,传出一声甜甜呼唤:

  “山君,能听到我说话吗?”

  .

  与此同时,第二座飞虹桥头。

  “哎!莫挤莫挤,挤了也没用,按号排队!”一道温和清脆的声音响起。

  粗布发罩将满头黑发高高束起,规规矩矩拢在木质发冠中,一张圆若银盘的脸便格外明显。一身群青道袍纤尘不染,与周遭粗布麻裳的百姓格格不入,然而就算是对着乞儿,也依旧笑意盎然,全然没有半点嫌弃。

  正是亦真。

  小道士一边埋头在黄符纸上画着符咒,一边口中絮絮叨叨道:“凭号看相,否则就算挤到我面前,我也不理你。”

  人群簇拥,却井然有序,每人手中捏着一片落叶,叶片背面打着圆圈或方块的标记。每当亦真念着“一个方块”或“两个圆圈”,便会有人低头看向自己的叶片,若是自己叶片的标记与亦真念得一样,便眉开眼笑地拨开众人,冲到摊位上去,坐在这位仙师面前,让他“相面”。

  眼下,与亦真面对面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翁。棉衣各处都打着补丁,那棉絮却仍旧坚持不懈地向外钻着,发髻乱糟糟顶在脑袋上,下垂的三角眼,眼底挂着一圈黑,精神萎靡至极。

  亦真看了他两眼,便知道这是最常见的夜惊症,随手摸出一张黄符纸,朱砂笔一甩,在那符纸底端点上重重一圈红,双手捏着符纸,递给面前老翁:“刘伯,回家把这符贴在大门外,魇兽自然就不敢来啦。”

  那被唤作刘伯的老翁两眼一眯,右手拢在耳廓,“啊”了一声:“啥,贴上就瘦?我老头子不想瘦哇!”

  “不做梦啦——”亦真身子跃过桌面,朝老翁耳朵里喊,“美人儿朝您笑的梦,没有啦!”

  人群爆出一阵哄笑,那老翁也闹了个红脸,却又不舍得将排了好久的队伍才拿到手的符纸扔掉,重重“哎”了一声,拍下三枚铜板,一边咒骂着,推开尚在嘲笑他的众人,狼狈离去。

  “诸位,莫笑!”亦真清嗽一声,那原本极易叫人产生亲近感的圆脸上带着几分严肃,“欲乃人之根本,衣食住行,哪个不是为了满足自身欲望?情.欲亦如此,八旬老汉与弱冠少年有何区别?刘伯鳏居多年,始终不曾续弦,做个与妻子幽会的梦,本是自然。”

  亦真这番话用上了真气,因此在摊位周边围着的所有人都听得格外真切,那刘老翁原本羞愤难当,此刻亦是脚步一顿,右臂抬起,紧紧抵住两眼,而后兀自长叹一声,攥着符纸,向亦真行了拱手礼,踉跄转过身子。

  “下一位,手中有三个圈儿……”亦真尚未说完,脸色忽地一变,左手连连掐算,然而越算,脸色越沉。

  一名老妪捏着画有三个圈的叶片,满面期待挤上前来,然而等了半天,这小道爷却连头也不抬,大着胆子扯了一下那袖着仙鹤的左手袖口:“仙师,你咋着啦?

  亦真这才回过神:“阿婆,实在不好意思,我要收摊了。”

  老妪脸色登时冷了下来。

  “不过您家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也知道。今日回家,您先去闻闻相公脖子上有没有什么香粉味道。若是有脂粉香,我劝您莫要生气,老伯流连烟花巷子,也不过是听听曲儿,没做别的出格事。至于那眼底青黑,却是担心事发之后,惹您生气,所以夜不能寐,熬的。”

  亦真认真说着,老妪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帕子一挥,匆匆离去。

  “对不住诸位了,今日天机有变,我尚有要事在身。不过今日之后,各位头疼脑热的病也都会不治而愈了!”说着,亦真将身旁“算命卜卦”的招子卷起,两指一捻,足有两人高的木杆竟凭空消失。

  人群响起嗡嗡的议论声。几个排在队伍前面的年轻人明显不悦,纷纷呛着声骂他是江湖骗子。亦真也不管他们,走到众人中间,踮着脚,指向一个细瘦如竹竿的人:“李老翁……您那米缸里的粮食是被自家儿子偷的;刘嫂嫂,您夜半听见了‘咯咯’声音,是枕边人磨牙;沈小姐,在闺房看见了鬼影?实是屋外晾晒的衣物……”

  他又点了几个明显魂不附体的,一一与他们开解,边说着,边将自己那画符的物事小心收到腰间储物袋中,最后摇摇头,笑道:“莫再担心了,这偌大鸦青镇,有那昆吾山神庇护,实在是再安全不过啦!”

  说罢,亦真右手两指一捏,符纸砰然化成金光,一招缩地成寸,向着方才掐算出来的位置疾行而去。

  作者有话说:

  最近在急着囤稿,明天的章节来不及修,所以依旧会晚一些,晚十一点之前吧,啾咪


第90章

  千里传音中,红奴声音传出的瞬间,闻卿与孟极皆是一顿。

  孟极一把抓住那砗磲壳,五指一攥就要将其捏碎。闻卿两指弹在这豹额头,趁孟极发怔之际,两指一勾,千里传音便自行飞回掌中,变作拳头大小。

  贝壳泛起一阵白光,片刻后,又传来小丫头的声音:

  “山君,能不能听到呀?”

  “红奴?”闻卿拧眉。这小丫头难得如此正式地唤他“山君”,莫非又惹出了什么乱子?

  “山君。”红奴的声音却显得镇定异常,“是我呀,红奴。”

  “何事?”

  “山君,我掰着指头算日子,指头都数不清了,您还没回来。”

  闻卿笑:“左右不过四日,你有几个指头?”

  那头便不出声了,又听见一阵咯咯咯的鬼语,应是鬼伥四兄弟在说话。片刻后,红奴又问道:“四兄弟也想您想得紧。山君,何时回?”

  “明日。”

  “山君现在在何处?”红奴问道。

  闻卿左右观望,此处离洒金巷与第二座飞虹桥皆不远,再向前走三条巷子便是红奴最喜欢的小吃坊,远比肆食街的果子品样丰盛,于是笑道:“你喜欢的甜水已不卖了,明日回去,给你带滴酥鲍螺。”

  这是他惯常用的哄这丫头的方法,平日里百试百灵,岂料这次红奴却并不如意料中的兴奋,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又追问道:“山君,为何不能今日回?”

  “鸦青异变就在今日。”闻卿以为她又在耍小脾气,只得耐心哄道,“此事解决后,你想如何,本座全依你。”

  “山君,您想出解决法子了?”红奴急问道,“要如何做?”

  千里传音那头,红奴的声音发闷,远非闻卿素日熟悉的那一惊一乍的小丫头模样,闻卿只觉讶异:不过几日不见,这小丫头竟变得异常沉稳,连吃喝都不在意,只一心问他正事。

  闻卿正要调笑几句,千里传音却忽地被孟极抢走,这豹咬牙切齿道:“一口一个山君,你家山君是我的阿卿,别搅我好事。”

  “啊……”红奴的声音略带迟疑,“你是……”

  “连我声音都听不出。”孟极尾巴一甩,喝道,“叫你绣的荷包,再多做一个。”

  眼见这豹又要与红奴隔空吵架,闻卿摇头笑了笑,将千里传音夺回来:“你若想知道,明日本座回去全都说给你听。莫任性,此时不便说话。”

  他与孟极虽然在杉树背阴处,有树干遮挡,然而方才他与孟极大庭广众下亲吻已经引得不少人探头观望,自然有人看见了那突然窜出来还会变大变小的贝壳。千里传音那头,红奴不依不饶着想要问他何时去惩治妖人,闻卿眼见人群越聚越多,匆匆哄了句“子正”,便直接掐断了联系,将千里传音收回乾坤囊。

  与孟极递过眼色,正欲沿着岸边小径直接离开,忽有三名年轻汉子从人堆里跳了出来。

  “兄台留步!”

  为首一个,面阔体壮,纵是在这寒秋,也只是一身短打。散发披头,只在脑后抓一个发揪,天庭饱满,脑门油光锃亮,面皮竟比孟极还要黑上三分。

  闻卿拽着孟极,不予理睬,然而那黑汉一声令下,又有两个身材细长模样相仿的青年,一前一后拦住了两人。

  “我名黑虎。”黑脸汉子自报家门,“我这两个兄弟,高的名项午,矮的名项光。敢问兄台,方才到底是何招数,能使那贝壳飘在半空?”

  闻卿浅浅一笑,知道来者不善。岸边游人越聚越多,索性袖中两指一捏,在岸边布下遮影阵法,挡住了多方窥探的视线:“不过是行走江湖的杂耍罢了。”

  黑虎明显不信:“兄台莫怪,近日鸦青妖鬼横行,还望兄台能拿出那宝物,到底是宝器还是妖器,叫我那项午兄弟一观便知。”

  挡在二人面前的高个子青年迈出一步,向闻卿伸出手来。

  闻卿看出眼前三人全都是人族。这为首的黑虎脚步轻盈,经脉之中却没有灵气流转,与孟极一样,也是体修。而那项午项光两兄弟背负剑匣,则是法修,只不过灵气微薄,应该刚筑基不久。

  他早料到那妖人不会束手待毙,等着他们上门破阵,只是没想到竟会凭空蹦出来三名散修。

  “是人如何,是妖又如何?”闻卿道。

  “是人,向兄台道一声歉。是妖,就要杀!”黑虎大喝一声,拳头攥得咯咯直响,“捉妖师黑虎向兄台讨教,看招了!”

  说罢,黑虎右足轻踏地面,只一眨眼,竟已冲到二人面前!

  孟极冷哼一声,五指并掌,手臂一振,那黑虎迎面砸下来的拳,便被他四两拨千斤地拨了回去。

  一击不中,黑虎喝了一声好,蹬蹬连退数步,正要稳住身子拉开架势,然而后颈突然一凉,孟极竟已经等在他的身后,两指如钳,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

  老大落败,项家两兄弟对视一眼,只听咣、哐两声,二人捏起剑诀,背后剑匣同时展开,六剑齐出,指向孟极。

  “阿卿。”孟极眼皮也不抬,叫了一声。

  闻卿袖口微抬,鬼锁刷刷飞出。

  那项氏兄弟捏着剑诀,全神戒备孟极反击,岂料那看着柔弱的小公子竟也会法术,脸色登时一变,手中法诀连变,仓促应战。但他们筑基修为,又怎是闻卿对手?不过一个照面,便听“叮叮”数响,空中六把飞剑,已被闻卿尽数缴了。

  项午项光两兄弟脸色刷白,正要以法术相拼,闻卿眼神随意一扫,只听“咚”的一声,两兄弟直接被威压慑住,跪在地上!

  “黑虎。”孟极压着黑虎的后颈,“步法不错。哪里偷来的?”

  两人交手不过一招,黑虎便知自己不敌,虽然受制于人,内心却也十分佩服。然而孟极这句话,平白诬他偷师,当即大骂一声:“孽畜辱我家门!”

  孟极两指陡然用力,黑虎脸色惊变,哇的呕出一口血来。

  孟极一肘顶在黑虎背脊,将这彪形大汉砸得跪倒在地,随即一抖衣袍,狠踏地面,烟尘弥漫间,这狭长的天水河岸,竟出现无数道一模一样的鸦青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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