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卿追问:“什么条件。” 许砚辞:“你的人身自由,也就是从今天开始,你不需要去前线为他们卖命了。” 沈修卿却是蹙起了眉头:“你疯了?!你知道要是压输了会有什么后果吗?” 许砚辞狐狸眼眸微挑:“无所谓了,这次无论生死,身边应该有人陪着你。” 他视线中却是多了几分解脱的意味:“我上辈子机关算尽,不也是输得一无所有,所以这次,我不想再算了,我想站在你这边。” 作者有话说: 很抱歉停更了这么久,这段时间毕业季+重感冒,没办法更文,不过更多的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篇文TvT,这是我第一次从剧情流转到感情流,整个文的大纲都是砚砚的创业史跟配角的群像,很少有猫猫跟狐狸的腻腻歪歪,跟文案完全不一样,等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救这篇文了,只能弯道砍纲,导致配角的故事线也不完整,很多角色做事都莫名其妙。我觉得很对不起这些角色,因为笔力跟写法的失误导致他们没有办法完整呈现,因此逃避了很长的时间。 不过我已经决定不逃避了,这篇文剩下的大概剧情已经定好了,接下来会尽量更文,给这个故事一个交代。 最后,再次跟各位小天使们说句抱歉。
第61章 最后一场初雪 半个月后,国家经济已受到严重影响,导致全国各家公司陆陆续续暂停营业,许砚辞给所有员工结算完工资后,回去收拾一些重要文件,打算正式停止营业。 办公室基本已经搬空,剩下的文件也是整理过的,收拾起来并不费劲。 许砚辞收好后却没急着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等着新助手,这人是最后一天上班,说好了要过来帮他整理文件,这会不知道去哪了。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蹙了下眉头,转身就走。 文件也不多,还不如他自己搬。 他顺手关掉办公室内所有的灯,正想打开门,门却毫无征兆地被推开。 “啊!” 新助手错不及防惊叫了声,手里的热饮也跟着泼了出去。 许砚辞反应极快,下意识就侧身将文件挡住,热腾腾的咖啡直接淋在身上,让腰间的那块皮肤瞬间泛红。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新助手整个人都僵住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只会重复道:“对不起。” 许砚辞疼得嘶了声,眼睛他手中的咖啡杯还要再倾斜,眉头一挑,阻止道:“先别道歉!你稳住手中的杯子,它又要倒了,里面还有咖啡!” 助手反应过来:“啊?哦,嗯,哦!” 许砚辞:“......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个助手是个新面孔,是迟寻走后,来接替对方位置的新人。 刚进来第一天就用打印机错印上千份文件,怕被发现偷偷藏包里去当废品卖掉,还把许砚辞当新同事传授整顿职场之卖废品心得。 相比之下.....泼咖啡倒是显得平平无奇了。 多年的教养让许砚辞将气性压了下来,安抚着惊慌失措的助手,顺带整理了下办公室。 新助手小心地站在旁边,他不仅一次感慨自己遇上了好老板。 许砚辞不愧是出身世家的独子,总是风度翩翩而优雅分寸,从来不会刁难员工,也不会因为他笨而责骂...... 这人身上总有一种云淡风轻的安全感,如果可以,有着让人追随的信念。 如果不是战况让公司不得不停止运营,他愿意为这个老板卖命工作。 许砚辞:“别发呆了,我们该走了。” 他无奈地深吸了口气,时常怀疑这人是对家安排过来整他的,但想想现在公司也没什么保密的东西,就没计较。 文件放在一旁,他低头看了眼裤子,提醒道:“上面还有点咖啡渍,拿几张纸过来。” 助手连忙跑去拿了一包纸,弯腰就要擦,被许砚辞不动声色躲过去了。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脸上的神色更加紧张了。 许砚辞接过他手上的纸,面不改色:“家里的猫不喜欢我身上沾有别人的气息,他闻得出来。” 他边擦着腿上的咖啡渍,倒是有些不解:“你进来犯过这么多次错,我哪次训过你,怎么还这么怕我?” 助手:“我......” 许砚辞撩起裤腿,看见白皙肤色上的红痕,已经可以预料到回家之后沈修卿的神色了,估计又要哄上一阵子。 不过这次沈修卿也够奇怪,平日里黏他黏得紧,这次搬文件,倒是怎么说也不跟过来。 新助手:“你要不还是训训我吧.....不然感觉有点良心不安。” 许砚辞听笑了:“你什么毛病?” 他隐约听见外边的动静,快速压下百叶窗的一角,警惕地看去。 新助手也跟着看了过去:“是电脑上的新闻,刚刚去倒咖啡,太安静了,有点吓人,就开了电脑播放时事新闻壮壮胆。” 许砚辞轻笑:“这时候的新闻大多数都是血腥场面,你这壮胆方式倒是跟你的脑回路一样另类。” 他在暗点对方不来帮忙,反而是去开电视,没眼力见。 新助手没听出他的阴阳怪气,接着他的话茬:“不一样,元勋他已经去前线了,有他在,输不了......” 许砚辞手上的动作一顿,浑身冷了下来:“谁去前线了?” 新助手:“元勋啊,诺,那不是播报着嘛。” 许砚辞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外边了,这儿的灯光稀疏,新助手仅留了几盏照亮路,夜色浓郁,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室中,与屏幕发出光影的交织不断。 此刻的世界死寂无声,似乎与现实断了联系,只剩下眼前这台电脑在闪烁。 男人展示出异常诡异的气场,俊美轮廓中透露出狼的野性,薄唇中探出两个尖锐的獠牙,半边脸被战火的余光映衬得坚冷,找不到属于人类的柔情与暖意,像是从地狱爬出的极端危险怪物。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视线往摄像头的方向瞥去,眼底冷意褪却了些,唇角勾起弧度。 此刻两人的视线突破了空间的禁锢,在交错中对峙。 新助手:“咦?我看错了吗,元勋刚刚是笑了?” 他揉了揉眼睛,凑近了屏幕,想看得更清楚些,对方却收回了眼神,已经变回原来不近人情的模样。 许砚辞气得发抖,直接打电话质问研究所的人:“我拿出晶骇山脉位置的代价就是让沈修卿退出一线,你们这是做什么?!” 他就出了趟门,猫跑了就算了,还他妈往前线跑! 研究所:“抱歉,元勋是主动投身前线,与我们并无关联,研究所这边也是刚得到的消息,不过我们有一封他留给您的信,请在邮件签收。” 邮件 【我想你大概不会同意我的决定,所以擅自行动了,对不起,又让你生气了。结婚的戒指就在你今天外套的口袋里,我挑了很久,最后还是选了最贵的那款,你应该会喜欢。如果我有什么不测,所有的遗产都会是你的。放心,我不会让你重蹈上一辈的覆辙,这次蓝星也一定会赢,不会让战争影响到你的公司。 你说得对,我就是个死心眼的,认准一件事就不懂得退让,所以闹了很久的别扭,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不愿意亲近我,前世到死,我都在恨你,但后来我想明白了,你身上的担子太重了,压着整个世家,稍微踏错一步就是祖上八代白干......你说要永远爱我,算了,不说永远,你还是没良心一点,去爱别人吧,但请无比记得我。】 许砚辞有点呼吸不上来了,停留在是否举报该邮件为垃圾邮件的选项上,但到底还是没舍得摁下去。 他颤着指尖打下字:不需要你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编辑好的字句还没发送过去,温热的泪恰好砸在屏幕中,模糊了字体。 许砚辞哭了,可说到底不就是他的错吗? 看透猫猫骨子底缺爱的卑微,于是肆无忌惮地压制在对方的身上吸血,他在乎输赢,无法做到仁至义尽,将一个爱他的alpha逼成敏感多疑的怪物。 于是猫猫学会了委曲求全,学会了压制自己的情感,甚至学会了自我牺牲。 他教沈修卿来爱他,却没教沈修卿怎么爱自己。 许砚辞觉得自己对于猫猫来说,是一种精神上的拖累,甚至是危害。 所以.....他看着屏幕上的邮件,心底浮现出一个想法。 新助手:“咦?!老板,你去哪里,文件不要了吗?” 许砚辞:“烧了。” 黑色的跑车在堆满废墟的高速路上奔驰。 “塔”换主之后,新成立的总部位置很特殊,恰好阻隔在前线上,要想去前线,必须经过塔,而且一次只能一个人通过。 许砚辞已经做好了和别人拼抢的准备,但没想到里面只有迟寻在等他,原本以为会有一场激战,结果对方只是向他挥了挥手,让他赶紧离开。 他看了眼迟寻,让对方在这儿等着,如果能够活下来,自己一定会回来找他。 迟寻侧着身子让路,唇角的笑让人看不透,只是这次没有危险感,像是平常的寒暄:“许董事长,那你一定说到做到。” “塔”的另一边几乎是地狱般的景象,触目惊心的人类残骸遍布各地,足以黏糊鞋底的血液令人举步维艰,刺耳的嘶吼与悲痛的哀嚎从耳边掠过,带来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 两边战况都残裂,但火星还是占据了上风,他们背部生有令人恐惧的尖锐节支,轻松地刺穿了人类脆弱的躯体,畸形的眼眸中充满了挑衅的异常红色,微观不可见的磁场从瞳孔中散发出来,影响alpha信息素的稳定情况,轻易地将他们引导至失控的状态。 蓝球的人已经寥寥无几,沈修卿果断挥晶骇刀,割断敌方颈部,橘红色的血液溅上了他的眼睛,但他不顾上擦去,只是急促地喘着气,胸前刀伤显眼,过度失血已经让他的思维受到影响。 沈修卿似乎是察觉到了许砚辞的视线,与此同时......后边有火星的战士展开节支偷袭,在生死与爱情的抉择中,本能地偏向了许砚辞,他本能地倾向于许砚辞,目光毫无遮拦地回应,全然没有避开危险的意识。 千钧一发之际,许砚辞割破腺体的画面毫无征兆地倒映在他的瞳孔中,一抹血淋淋的红色淋在了那位青年的身躯,浸透了衣衫, 沈修卿眼眸骤然收缩,随着许砚辞失力倒下,他的信息素达到了近乎癫狂的□□之中,身躯的强度随着信息素的乱涨而出现进化般的强度,轻而易举地抗下了敌人全力的一击。 就在他失控时,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信息素蔓延而出,以一种可怖的速度向外渗透,炎夏的战场下了场奇异的初雪。 那是他的爱人生生划烂腺体换来的信息素爆发,宛如漆黑的深夜里突然绽放的璀璨烟花,将绝望撕裂,从而迎来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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