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辞被江逾白挡在身后,无聊地听着他们两的play,试图分析两个人的关系。 一声压低的怒吼让他回神:“许砚辞,我给你钱,你让他把刀放下来!” 许砚辞:“?” 他真情实感地皱了下眉,对纪云斐走投无路的选择感到无奈:“你这明摆着是要来杀我,给钱有什么用,我又没命花。” 江逾白垂了垂眼眸,有点失望:“你不能放过他吗?” 纪云斐深吸了口气,他越听越觉得江逾白的状态不对劲,对方的语调丧了下来,没有半点活下去的欲望。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许砚辞的手笔,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精神控制。 现在江逾白恐怕已经被下套了,如果现在不杀了许砚辞及时止损,江逾白迟早死在这人手上。 江逾白突兀开口:“他是我弟弟。” 手机那边沉默了半晌,带着点不理解:“谁是你弟弟?” 江逾白声线平静,认真:“许砚辞。” 纪云斐:“?” 他不理解,当初是江逾白不顾他的反对,硬要去许砚辞那边当卧底,给他拿一线情报,怎么又许砚辞当成了弟弟? 他通过望远镜,看见许砚辞在江逾白后边悄悄探出脑袋,像是只狐狸一样,狡黠地朝他笑了笑。 纪云斐气急而笑,一字一顿:“许砚辞,你是真有本事......逾白,你别意气用事!” 江逾白面不改色地将刀子递给了许砚辞:“晚了,我已经把刀交出去了,他从小经过训练,不比你手底下的alpha差,我打不过他。” 纪云斐见他真心交得这么彻底,有点难受:“......他在骗你,他就是故意要让你愧疚。” 江逾白:“错了,是我在骗他。” 纪云斐叹了口气:“许砚辞,你把他放了,我会留你一命。” 许砚辞:“不要,还钱。” 江逾白:“?” 纪云斐没想到这个节骨眼许砚辞还记着钱,一时不知道没反应过来:“......” 他半晌道:“好,我还,三个工作日内会打到你的账户。” 许砚辞:“我不信你,你用自己的钱还。” 纪云斐:“我没这么多现金流,而且你不信我,总该信江逾白吧。” 许砚辞看向江逾白,他是真的不懂纪云斐的脑回路,都已经来他身边做叛徒了,哪还有信用可言? 他直接关掉扬声,微信打字跟纪云斐谈条件,刻意避着江逾白。 江逾白疑惑,还没清楚怎么回事,就见许砚辞对着他说:“你可以走了。” 江逾白追问:“他开了什么条件。” 许砚辞:“你回去问他。” 江逾白被纪云斐的人接走,但走到门口,肩上压下了件衣服,他下意识接住,发现上边还有余温。 许砚辞扔了自己的外套给他:“外边冷,披上吧。” 江逾白愣住,感觉手里的外套还在发烫,灼得他难受。 许砚辞把外套扔完后,就不再理会他了,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手机里沈修卿口是心非要他早点回家的短信。 [副手待会家里有事要回去一趟,你别在办公室耽误太久,拖了他的时间。] [钟点工在我没同意的情况下私自给你煮了汤,已经顿好有段时间了,我没有要你早点回家的意思,只是说汤可能要冷了。] [还在忙吗?] 许砚辞处理江逾白的事情很耗情绪,已经有点疲惫烦躁了,但看着手机上的短信,想到了猫猫别扭着来哄他的样子,心情莫名其妙好了起来。 他打电话过去:“你在哪?” 电话另一边传来打斗的声音,随着一声枪响,所有杂音都静了下来。 沈修卿嗓音依旧是平静低哑,声线没有任何波澜:“地下城,大概十分钟之后会去找你。” 许砚辞蹙了下眉,但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在意,于是装作随意地问着:“你那边有麻烦?” 沈修卿低笑:“一点脏东西,算不上麻烦,在公司等我,鸣笛了你再下来。” 许砚辞眨了下狐狸眼眸,起了点逗他的心思:“你明天什么时候离开别墅?” 沈修卿唇角的笑意顿时收敛,本能感觉不对劲:“你问这个做什么。” 许砚辞故作为难:“我得掐好时间啊,不让你看到不想看的,不然你又要生气。” 沈修卿语气压着点凌厉,质问:“你又打算去见谁?” 作者有话说: 剧情暂时结束一段落啦,接下来就是大家想看的恋爱(应该)
第35章 太晚回去他会生气 许砚辞也不怕他的质问,没应,就轻轻地笑了声,然后毫无征兆地把电话挂断了。 窗户没关,溜进来阵冷风,夹杂着冰冷的雨点。许砚辞往外边看了一眼,而后办公室的灯关了,拿了把伞,就离开。 他是有意让沈修卿把注意力放在明天,好让现在有机会出去见某个人。 天已经黑了,下了小雨,街上湿漉漉的,路上行人零零散散,许砚辞单手撑伞,也不急,寻着手机上移动的标点,慢慢地走着。 他跟着标点的位置,拐入了一处小巷,褪色的墙上全是不堪入目的涂鸦,地上都是淋湿的垃圾,混杂着打翻酸臭剩饭,迎风吹来的都是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儿的路灯基本都损坏得差不多了,老旧的白炽配合着惊悚的雷声,忽闪忽闪的,给人一种随时极为沉重的压迫感。 地上有一很长的血痕,许砚辞的伞举得很低,正好遮住了眉目,边哼着小调踩着血水走。 他很快就走到了尽头,角落里传出像幼鸟般的呜咽声,带着少许哭腔,细声细气的。 许砚辞狐狸眼眸暗了几分,走近了下,漫不经心地将伞举高,轻佻地看着缩在角落哭红眼睛的小家伙。 萧齐看清来人,拧起了眉,湿漉漉的眼眸瞪他:“你过来干什么,你也要打我吗?” 他的语气还是那么的无礼骄纵,但此刻狼狈,声线多了几分害怕的意味。 许砚辞唇角勾了勾,屈下身子凑近看他,并不说话。 萧齐害怕地蜷缩着身子,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是怎么欺负他的,又往墙角靠了靠,脑袋埋在手臂里,一副怕被打的模样。 他把自己的脑袋捂得死死的,却忽然感受到落在身上的雨似乎消失了,疑惑了会,慢吞吞地抬起头来。 只见许砚辞把伞递了过来。 这人单手举伞遮住了他,自己却在在外边淋雨,任由昂贵西装被雨水打湿了。 萧齐睁大了眼睛,有点茫然。 许砚辞见他这幅样子,感到好笑:“你不怕我吗?” 萧齐没什么城府,见他问,就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许砚辞问萧齐:“竟然你怕我,那为什么不让另一个人格出来。” 萧齐瞬间警惕,蹙起了眉头,整个人像是炸了毛的小金丝雀:“你怎么知道他的存在?” 许砚辞故意利用已知的信息,去博得他的信任:“因为我见过他了,他比你大,是不是?” 他见萧齐楞了下,就知道说对了,于是诱哄道:“我跟他是朋友,你下去,让他出来见见我。” 萧齐:“你撒谎,他明明恨死......” 他话还没说完,碧眸刹那间失神,而后眼皮掀了掀,眸底多了几分冷意。 萧齐有点不耐烦:“哄骗一个小孩子,也就只有你干得出来。” 他厌恶地看了眼遮挡在头顶的伞,手腕一转,直接将伞拍开:“用不着你假惺惺。” 许砚辞无所谓:“你不遮就算了。” 萧齐嘲讽道:“知道是我开车撞的你,还给我撑伞,戏瘾真重。” 许砚辞并不理会他的嘲讽,露出抹笑意:“是你开车撞的我没错,但没下死手不是吗?而且在地下城拉住我不让我去见沈修卿的人,不是萧齐,是你吧?” 萧齐深深地看了许砚辞一眼,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家伙的敏锐程度不降反升,仅仅是个不到三秒的接触,这人就能看出控制身躯的人换了。 “这么担心我,为什么呢?” 许砚辞背对着路灯,连黑发丝都在发光,长睫落了些雨珠,一眨,就像是落下了几颗宝石,漂亮得不可方物。 他伸出了手:“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 萧齐“啪”地一声拍开他的手,撑着地面就站了起来,他腿部受了伤,走路踉踉跄跄的,但还是紧紧地跟在许砚辞的侧后方。 他已经太久没有见过这个人了,即使恨得要死,却还是忍不住地将视线落在对方身上。 许砚辞只是安静地在路上走,就让人移不开眼,淋湿的衣物贴在身上,勾出漂亮的腰线,上挑的眼尾带着若有若无的钓意,眼尾的痣时刻透出极为危险而具有迷惑性的张力。 那双狐狸眼眸是温和的琥珀色,总是看起来漫不经心,却又意外地给人一种可靠,这种两种近乎割裂的气质,却在他身上看不到半点突兀。 萧齐想着,这人也就是靠着这幅亲和力强的皮囊跟近乎完美的演技,骗惨了他。 许砚辞察觉到了目光,偏头,有些疑惑地笑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萧齐错不及防地撞上对方的眼神,狼狈错开,等反应过来,许砚辞已经不动神色移开眼神了,就好像刚才什么话也没说。 他垂了垂眼眸,感慨这家伙很擅长揣摩别人的心思,也懂分寸,见他尴尬,就移开了眼神,并不会让人难堪,但也是这种绅士的分寸感,会让人生出一种这人是好人的错觉,从而心动 小金丝雀在他脑海中叽叽喳喳地叫着:“他对你好礼貌哦,他到底哪里不好,我觉得他就是个好人呀,不让你尴尬,还给我撑伞,我之前欺负他他都不计较,你再想想,是不是记错了,他不是坏人把,我觉得许砚辞很好呀......” 萧齐心情越来越乱,蹙了下眉头,第一次凶了小金丝雀:[安静。] 小金丝雀委屈:“......” “进来吧。” 萧齐抬头,许砚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替他开好了车门,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好像根本没发现他的异常。 等到上车后,许砚辞锁上了所有的门,笑了一声:“刚才是小萧齐在吵你吗?” 萧齐纤长浓密的眼睫颤了下,警惕地看着他。 许砚辞坐在驾驶位,透过后视镜看他:“我能感觉到小萧齐其实挺喜欢我的,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觉得我是个坏人,会害他,迫于自保才故意找茬。” “我跟他聊过几次,他挺护着你的,别跟他一般见识。” 萧齐被许砚辞耍了五六年,也清楚了这人的行事风格,再加上这些年经过系统的训练对套话有一定的造诣,一眼看破。 于是他半点面子都不给:“你聊过?是在套我能不能跟他共享记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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