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须去,我还想着给那钟立一个下马威呢,我这伤不碍事,你答应过我的,休想反悔啊!”刘奇页听见这话立刻反驳。 “好吧,你既然都没事,我是不会阻止你去的。”季夏还是很想去诗会看看的,身临其境的感受下古代的大型集会活动。
第8章 本想随便写的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马车停在了一处院落,嘈杂的声音显得异常热闹。 但是比起这一路上刘奇页的轰炸,季夏觉得真是大巫见小巫,还好已经到了,职业微笑都快僵硬了。 两人下了马车,刘奇页从他的随从手中接过一把折扇,他脸上的笑容灿烂,然后转头看向季夏,打开折扇,扇上正面一副山水画,背面满是字。 “本少爷才华横溢否?” 听见这话季夏哭笑不得,这孩子还真是“个性出众”,但是为了不打击他的自信心,季夏略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你最有才了,大才子,我们进去吧”。 在门口便有人接待,这个诗会并不是像电视里一堆人聚在一起,而是分小隔间,隔间用屏风作屏障,只放两边,前后是相通的,院落呈圆形,中央有一小桌,不管哪里都可以看见。 季夏和刘奇页被门口接领的人带到一处隔间,这里有一桌,桌上摆着茶水和点心,旁边另有一桌放笔墨纸砚,准备齐全。 “这诗会筹办之人一定是个思虑周到,注意细节之人”季夏忍不住开口夸赞了下这诗会主办人。 “这主办人就是顾凉那个世子嘛,一般般吧,比起本少爷他差远了!”刘奇页打开扇子扇动了两下,语气不屑,但是也听出有些心虚。 季夏心想果然是个嘴硬傲娇的青少年,还小啊,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大家静一静,诗会马上开始,还请各位才人尽展各自风采,此次诗会设榜魁,谁若夺得榜魁,便有白银一万,而且会获得一次面见闻大学官的机会,现在请世子抽取今日考题”。 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站在院落中央位置,之后他旁边一位长相惊艳的男子走向了中央的长桌旁。 他动作优雅缓慢,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感觉,他在桌前摆着的几张纸中抽出了一张,打开纸张,淡淡一笑。 “题目是关于景色的…写雨,各位,请开始吧”。这位世子便是先皇帝表弟,顾王爷之子顾凉,也是诗会的发起人。 这人让季夏觉得更像是男生女相,相貌过于女气,但是行为举止却丝毫不沾脂粉气,好评。 “写雨是吧?等着,看小爷露一手惊艳全场,夏夏,别愣着了,你也来一首,我们兄弟一起出彩”。 刘奇页已经跃跃欲试了,之前嘲讽过他的钟立碰巧就在他们对面,虽然中间隔着数十米远,两人还是互相眼神问候很多遍了。 “我也要写?这,不写不可以吗?” “当然要写了,不写比写得差还丢人呢,况且我们这么有才,怎么能不写呢?夏夏快写,我已经有了灵感,要动笔了!”说着刘奇页已经拿起笔开始他的恢宏大作了。 季夏可不会写诗,但早年间义务教育也背过几首,就凑个数吧,想着也无所谓,便动手写了起来。 刘奇页写完,用嘴吹了吹他的诗作,得意的笑了笑,冲着对面的钟立挑了挑眉,季夏看了眼,就不再管了,这两人的小学生式的互啄实在是让他无奈。 “想必大家已经作诗结束了,那就请呈上诸位诗作,请大学士们一观吧”。 那中年人说完,便有一些侍从端着木盘过来收走了大家手中的诗作。 不一会大家又在无聊的等待时间里喧躁了起来,季夏也无聊了起来,观察了会刘奇页和对面钟立的小朋友较劲现场。 对面钟立吃一块点心,刘奇页吃两块,刘奇页喝一口茶,钟立喝两口,就这样持续着,在此期间桌上已经换了四五碟点心,添了七八次茶了。 “各位,安静一下,大家的诗作评选已经有了结果,现在展示佳作,请大家观赏”。 中年人说完,便有人将装有诗作的一些木盘放 置在中央的长桌上了,隔间的人忙凑上去想看看自己的诗作是否在其中。 桌子边人过多,大家边看边讨论着,突然有人开口。 “这些都是佳作,那夺得榜魁的呢?我看王大才子的诗作都只在这佳作其中,那还会有谁呢?” 说话的人是为王生抱不平,这王生可是他们中公认的才子,诗作是数一数二的,这次诗会榜魁大家都已经默认他了,现下却只是当做佳品,让大家有些不解。 “对啊,王大才子这么好的诗,怎么能只是佳作” “是啊,是啊” “梁二管家是不是搞错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的议论着,在他们刚才看见的佳品诗作里,王生的诗的确出彩,王生本人也略微失落,表情带着些不甘和愤慨。 “安静,大家先安静,听…” “没有搞错,现在,我就来宣布夺得榜魁之人”。 此话一出,四处无声,来人便是渝北国名声显赫的闻大学官闻仁华,文人们的敬仰对象,这次只说榜魁可以见他一面,却没有想到闻仁华一直都在诗会。 “这人便是,季夏”。闻仁华缓缓开口道。 季夏在听到闻仁华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有些发懵,看来诗不能随便背啊,一不小心过于绚烂了。 “夏夏,你听到了吗?是你,是你拿到了榜魁,夏夏果然跟我一样聪慧!” 刘奇页摇了摇季夏的胳膊,还不忘冲着钟立得意的笑一下。 闻仁华示意旁边的随侍将季夏的诗摆上去,大家立刻凑了上去,他们想知道是什么样的诗竟将闻大学官都惊动了。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有人将诗读了出来,没错,季夏将杜甫他老人家的春夜喜雨背写了下来。 闻仁华走向季夏“是你这小辈写的诗?不错,不错,我渝北国有此才气之人,真是有福”。说完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小白胡子。 季夏微微颔首,说不定是你们国家的不幸呢,他心里默默地吐槽着。 “哪里哪里,渝北国有您才是有幸呢,晚辈愧不敢当…” “你当然愧不敢当,如此有才情的诗怎会出自你个平时只会吃喝玩乐的季家大公子” 。 季夏话音未落便有人反驳,这人便是刚才替王生打抱不平之人。 季夏表示这位仁兄你真相了,这样的诗他怎么可能写得出,也只能背下来而已。 “怎么,你作不出还不允许别人作出了,我家夏夏怎么就只会吃喝玩乐了,他会的多着呢,是你眼瞎而已”。 刘奇页见有人诋毁季夏,立刻反驳,季夏表示刘奇页你真是火(干)上(得)浇(漂)油(亮)。 “那你想如何?莫非是在质疑老夫徇私?”闻仁华语气冷了下来。 “当然不是,晚辈怎敢,只是”这人话未完,一直站在一旁不开口的顾凉说话了。 “既然你不服,那就出题让季公子再作一首,老师,你觉得呢?”说着顾凉询问着旁边的闻仁华。 “那就依你之言,既然是你提出的,那便你再说题吧”说完信任的看了眼季夏,便走到一旁坐下。 “季小公子不会有什么不妥吧?”顾凉看向季夏,他也想知道能作出刚才那般诗作的人,还能做出什么让人惊叹的诗来。 “不会,那便听题了”。季夏是骑虎难下,希望题目是他自己背过的,不然真的就只能就坡下驴,不要脸了。 “恩…那就以人的愁绪为题吧”。说完对着季夏带有一丝玩味的笑了,顾凉走向旁边,又示意季夏可以开始了。 季夏表面云淡风轻,内心满满都是苦的,愁什么愁,季夏觉得现在看到顾凉倒是挺愁的。 关于愁的诗有什么呢季夏大脑高速运转中。 他觉得自己现在很像动物园中的孔雀,周围的人都在等他开屏,也有人想看孔雀开屏后,不被遮掩的光秃秃的屁股。 不行!自己的屁股怎么能给被人看呢?季夏摇了摇头,让自己的思绪回归。 周围的人看见季夏摇了摇头,便觉得这次他肯定要丢脸了,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宠儿怎么可能会有愁绪,在他们嘲弄的眼神中季夏动笔了。 不过一刻,季夏放下了笔,很多人都觉得季夏的诗一定不好,这么短的时间一个纨绔子弟能有什么作为。 闻仁华也眉头皱了皱,但他还是拿起了季夏的诗。 “秋浦歌,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好诗,好诗,拿白发比作愁怨,将自己的愁尽数展现,真是好诗,老夫一时竟不知怎样夸赞了”。 闻仁华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所有的人听到。 顾凉也愣了一下,这实在是太令人意想不到了,真有意思。 “这诗,的确是好诗,可是小生却有一事不明,季公子不过十六七年华,怎会有此感悟,而且这首诗更像是一位暮年者所作,季公子的年龄明显不符吧?” 王生不再沉默,诗才上他知道他已经输了,他的诗跟季夏的一比,根本拿不出手,但是他就是不甘心。 季夏表示,这位兄台你跟那位仁兄一样,真相了。 季夏此刻脑中飞快的浮现着自己平时上网,那些知乎,微博,最右上的各种大神评论,终于,他有话可以回答了。 “什么年纪写出什么样的诗,这其实是对诗人的一种束缚,诗人的天地很广阔,我们在诗中尽情挥洒豪情壮志,抒发心中所想,我们既可以想象自己是儿幼孩童,又可以把自己当做暮年之人,这样的话,又有什么样的诗做不出来呢?” 季夏此话一出,顿时诗中的人鸦雀无声。 对啊,他们自诩诗中才子,写诗的时候却被种种限制所束缚,诗确实不应该有什么限制才对,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写诗的时候只有苦恼,忘却了当初写诗时的肆意潇洒,也忘记了作诗的意义。 “好,这么多年,老夫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可是却如大梦初醒般,季小公子,你一定会有一翻作为的,不知你可否成为我的学生呢?”闻仁华欣慰的看了看季夏,等待着回答。 “是晚辈的荣幸”。季夏赶紧回答到。 没想到这次凑热闹给自己凑到了一个老师,兜兜转转又成为了学生,他也想拒绝,但是这位闻大学官收他做学生,他要是拒绝,一定会被人看做白痴的,诶,当个咸鱼好难… 诗会以王生的失意,闻仁华的欣慰,顾凉的满意,诗会参与者的震惊和两首季夏惊人绝艳的诗作结束收尾。
第9章 是我,你震惊了吗? 在回去的马车上,季夏还未从刚才的诗会点名风波中回过神来,都怪他不小心,只想到自己背过相关的诗,却没有想过那首诗的意境为何,才会差点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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