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下一瞬,那符便朝着他和江言玉所在的地方飞来。 “师弟,小心!”江言玉也看到了那符,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拉沈云星。 沈云星的速度极快,只见他迅速调动体内的灵力,在身前凝聚起一个透明的屏障来。 那符感受到阻力,瞬间更加暴躁起来,四处冲撞着。 场下一片混乱,本坐在高台上的聂初程已闪身来到弟子们所在的地方。 那强横的灵力一出,那符便缓缓停了下来。 但下一刻,它又转身朝着远处的深林飞去。 好在蒋明善及时出手,才将那符截停销毁。 练武场前安静了下来,然而在场的弟子仍是心有余悸。 谁都没想到,这灵符的威力居然如此之大。 沈云星收回灵力,望着场中的谢书辞若有所思。 站在一旁的聂初程目光快速扫过他和江言玉,确定二人皆未受伤,才又回到高台之上。 站在练武场中央的谢书辞在此时开口:“是我学艺不精。” 留下这么一句话,他便转身下场。 江言玉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摇头叹道:“可惜了,画出这么厉害的符,若是没出这个意外,那今年这个符修第一定非他莫属了。” 沈云星未答,但目光却一直盯着那远去的背影。 能画出如此高阶灵符的人,真的控制不住吗? 还有,如果不是他的错觉的话,这个叫谢书辞的少年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呢…… 有了谢书辞,后面的比试也再没了看头。 没过许久,便结束了。 沈云星拒绝了江言玉一起去逛的提议,独自回到了住所。 而他才进屋,便发现已有人在等着他了。 聂初程、蒋明善,以及方才的谢书辞,都已等在屋中。 “齐言啊!”蒋明善见到他,脸上瞬间堆满笑意,“好久不见了!” 与蒋明善不一样,他身后的谢书辞似乎对沈云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敌意? 虽未想通为何,沈云星还是礼貌同蒋明善行礼:“蒋伯父。” 蒋明善见他如此,笑道:“不必如此客气的,快些坐下。” 沈云星来回打量着面前的几人,问:“蒋伯父,您应该不是特意来找我寒暄的吧?” 听清他所言,蒋明善轻笑道:“不愧是苏兄的孩子,果真是聪明!” 言及此处,他压低声音道:“是关于绵儿的事。” 闻言,沈云星下意识看向聂初程。 见他表情未有异色,才道:“具体是?” 此时,蒋明善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 “当时,聂宗主叮嘱蒋家不要插手此事,我自然知晓这其中的意思。” 他长叹一声:“只是,我是一个父亲,怎么可能做得到自己的女儿失踪而无动于衷的。” 确实,这天底下,应当没有哪个做父母的会不担忧自己的孩子。 “于是,这段日子里,我也在私下调查着。” 蒋明善看向二人,道:“绵儿的失踪,也许和闭水宗有关,是吧?” 闻言,聂初程开了口:“那此次蒋先生前来,也是为了此事?” “正是如此。”蒋明善应道,“接下来的事,便由我这徒弟和你说吧。” 沈云星将目光移向他身后的谢书辞。 只见后者上前一步,朝着聂初程一拱手道:“今日,我的符在西南边深林里发现了异样。” 沈云星恍然大悟。 他的猜测果真没错,这一切果真是谢书辞的有意为之。 “今日的那符里,我夹了一张用来寻物的符咒。” “你寻的什么?”沈云星问。 “如同此处一般的地方。” 谢书辞的回答让沈云星愣了愣,没想到,前者的想法居然和自己不谋而合。 “就在今日符纸飞去的那个方向,那个地方的法术痕迹比我们所在的地方更明显。” 沈云星虽怀疑也怀疑过,但一直无从下手。 如此,谢书辞算是帮了个大忙。 蒋明善见两人未有应答,长叹一声开口:“蒋家毕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宗门,能做的便也止步于此了。接下来的事,便还要劳烦聂宗主了。” 聂初程一直坐在一旁安静听着,此时,他道:“蒋先生,后面的事情,你们便不要再插手了,今日之事,实在太过冒险。” 闻言,蒋明善目光低垂,道:“是,今日确实兵行险招,也是我太着急了。” “蒋小姐还不知所踪,若是你或者其余人再出什么事,并不值得。”聂初程的话虽不好听,却也句句属实。 若是今日之事被莫听河知晓,那想要再找到蒋意绵的踪迹,便是难上加难了。 不仅如此,若是莫听河再对别的人下手,后果不堪设想。 “多谢聂宗主提醒。”蒋明善点了点头,“如此,我们便不多叨扰了。” 二人离开,沈云星才问:“师尊,你可是有什么想法了?”
第六十七章 打猎 此时的聂初程不知在想什么,听得沈云星问,才道:“这几日得空了,你便和言玉多去转转吧。” 沈云星会意。 聂初程的意思,是让他多去转转,没准能发现些什么。 作为临月宗的宗主,他不便在闭水宗四处闲逛的。 见其应下,聂初程未再多言,起身离开。 沈云星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由生出一阵烦闷来。 聂初程已经很多日没和他说过别的话了。 此时,江言玉的声音响起:“师弟!” 回眸看去, 江言玉笑意盈盈朝他走来,身后还跟着个满脸无奈的温墨竹。 “你们怎么来了?”沈云星问。 聂初程是说过让他和江言玉多出去转转,但后者来的速度也太快了! 江言玉见他不快,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开口:“师弟,想不想去打猎?” “打猎?”沈云星扬起眉来,“现在?” “对啊!”话音未落,江言玉便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弓来。 “临月宗附近的山头都没什么适合打猎的动物,闭水宗可不一样,什么野兔、野猪,可谓是应有尽有。” 说到此处,江言玉又一脸得意地笑道:“来到闭水宗,必须要做的事,那非打猎莫属啊!” 看着江言玉递到面前的弓,沈云星来了兴趣。 他接过那弓,拉了一把弓弦,答道:“既然如此,那便走呗!” 魔族用不上这诸多复杂的武器,自然也不会有打猎这类活动。 见他答应,江言玉自然也是开心的,忙同一旁的温墨竹道:“大师兄,走吧走吧,别板着个脸了!” 看来,温墨竹是被江言玉强行拉来的。 决定下来,三人很快便朝着闭水宗练武场旁的山头赶去。 江言玉所言非虚,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其他宗门的弟子,皆是拿着弓上山打猎的。 沈云星急着谢书辞所说,有意将江言玉和温墨竹带到西南边的深林里去。 但往里走了许久,也未察觉什么异常。 而江言玉不知他此行的目的,久久寻不到猎物后叹道:“师弟,你为什么非要来这边啊?别说野猪了,我连一根猪毛都没看到。” 不知是不是猎物听到了他的呼唤,林间竟窜出一只野兔来。 “有了!”江言玉匆忙拉起弓箭。 但不出意外地歪了。 温墨竹看着他蹩脚的箭术无奈地摇了摇头。 “师兄,师弟,追啊!”江言玉匆忙追了出去,“在这山里逛这么久了,好不容易看到一只猎物,可别叫这到嘴的兔子跑了!” 闻言,沈云星和温墨竹也快步追了上去。 那兔子极其灵活,江言玉跟在后面往深林里钻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兔子抓到了手里。 此时,温墨竹难以接受地开口:“江言玉,你的箭用来当柴火烧的是不是?打猎不用弓箭你用手!” 听着他的训斥,江言玉无所谓地笑笑:“哎呀,万变不离其宗,只要抓住了就好,今晚的晚饭有着落了!” 抱着那只兔子,江言玉本想折返回去找找方才太激动被自己扔在半道的弓。 但三人循着来时的路走来好一段都未发现那弓。 察觉到此,温墨竹警惕地四下打量起来。 见状,江言玉惊道:“大师兄,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温墨竹并未回复他的问题,只带着二人继续向前走着。 好半晌,他面色肃穆道:“我们似乎一直在此处绕圈圈。” 话音未落,温墨竹运起灵力,似乎想要给人传信。 但那抹灵力才去到半空便被打了回来。 如此,沈云星十分确定,此处便是谢书辞所说的地方了。 思及此处,他道:“师兄,我们继续往里走。” 温墨竹本还有些担忧,但见其如此冷静,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他拔出佩剑,快步走在前方,道:“你们俩跟在我身后,时刻警惕些。” 沈云星时不时抬头看看天,谨慎地往前走着。 但走了许久,他们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江言玉看着那熟悉的树木,道:“我们果然在原地打转!” 沈云星正欲换个方向继续走,却听得一道男声道:“三位为何在此?” 只听这声音,便知来的是莫听河。 循着那声音的来处看去,莫听河果真带着得体的笑意看着几人。 温墨竹最先回过身面向他,行礼开口:“莫宗主,我和两位师弟本欲出来打猎,却在此处迷了路。” 莫听河看了看几人手中的弓箭和兔子,似乎并未怀疑,只道:“既然如此,那三位便随我出去吧。” “多谢莫宗主。” 几人跟在莫听河的身后,很快便出了深林。 此时,也多了许多打猎弟子的身影。 莫听河停下脚步,笑着同几人叮嘱道:“三位可且莫再去那林子了,那地方就是本宗弟子去了都会在里面迷路。” “莫宗主。”沈云星叫住了想要离开的莫听河,问,“不知那林子是什么地方?” “那地方啊,是闭水宗历代先辈的埋骨之地。” 得到回答,温墨竹先行开口:“还请莫宗主海涵,我这师弟年纪尚小,无疑冒昧。” 莫听河摆了摆手,道:“无事,你们猎吧,这山间猎物不少,可别因迷路坏了你们的兴致。” 如此,他便转身离开。 沈云星看着那背影,若有所思。 因时间尚早,三人又猎了一会儿,直至太阳开始西沉,才收拾了猎物回去。 温墨竹的箭术极其高超,不一会儿,便猎得两只羊、数只野鸡、野兔。 沈云星上辈子虽接触过弓箭,却也不算精通,只堪堪猎了几只野鸡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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