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他一出声,黑衣剑士幡然回神,吹哨一声。 执玉箫的黑衣人迅捷而来,奔向许青槐。 李景钰察觉,分了心,正要抽身过去,剑士瞄准时机,纷纷涌上。 “找死!”李景钰低声冷呵,“无影,去!” 话落间,手中利剑闪着紫光飞去奔向许青槐的黑衣人, 而他则应付那群难缠的剑士。 许青槐也注意到黑衣人了,眸中惊慌,转身开始逃跑,保护罩也随着而动。 黑衣人见状,加速飞身,但在这时,李景钰的无影追上来,要不是他反应快,迅速闪过,否则当场被无影刺穿。 无影跟成了精似的,没刺到人,立马调转方向,与黑衣人周璇。 黑衣人盯着它,冷哼一声,抛出玉箫,霎时间,玉箫与无影在空中打了起来。 黑衣人得以脱身,继续追许青槐。 李景钰见状,出手更加狠厉,速战速决。 众剑士不敌,纷纷被撂倒在地。 李景钰飞身追上黑衣人他们。 许青槐拼命跑着,眼看已经甩到黑衣人,放松了口气,继续跑,不料一回头前方,猛然发现黑衣人聚力在拳朝他飞来。 许青槐吓了一跳,连忙回跑。 黑衣人却闪身,堵住他的路,挥拳而上, 许青槐始料未及,惊吓得瞪大了眼睛,举起萤火虫灯笼挡在身前。 可就是这个举动,荧光照亮他的脸庞,黑衣人看清他的容貌,空洞无物的眼眸微微一惊,迫使自己收回功力,猛然退后。 可功力一经发出岂有收回之理,果不其然,一股热血从喉咙涌出,溢出嘴角。 他捂着胸口,却死死盯着许青槐的脸。 许青槐瞧见他的举动,有些懵了。 眨了眨眼,看向他,这个黑衣人…犯病了吗? 触及他炙热的眼神,许青槐心头一紧,反应过来,这人是要杀自己的人,连忙抱着萤火虫跑路。 黑衣人发现他要离开,就要追上,却在快要碰到保护罩时,李景钰提着无影赶来,举剑活生生砍断那只手臂。 鲜血喷涌而出,黑衣人愣住。 无影却在他愣神期间,从他的心脏直接穿过。 “唔——” 黑衣人瞳孔放大,却死死看着回头的许青槐,身体在空中迅速下坠。 风声鹤唳,他却感觉不到疼痛,在最后一刻,盯着许青槐的那双眼睛,归于死寂。 与此同时,被李景钰的无影砍成两段的玉箫也失去支撑从空中掉落。 许青槐被他的眼神吓到了,慌忙靠近李景钰,挽着他的手。 李景钰伸手牵着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低声安慰:“别怕,有我在。” 许青槐像是被吃了定神剂,狂跳的心脏缓慢下来。 李景钰见状,垂眸看着黑衣人坠落的方向,目光冷冽。 奇怪… 随着这边黑衣人的解决,下面的战斗也已经结束,如风擒住那些人,还没等李景钰过来问话,全都同时倒地,口吐白沫,身体抽搐,毒发身亡。 已经带着许青槐落地的李景钰看到这种情况,见怪不怪。 如风上前来,禀报情况,“主子,都死了,没有一个活口。” “死无对证。”李景钰懒懒看了一眼地上的黑衣人,勾唇冷笑,“不错,有进步。” 椒ⒸⒶⓇⒶⓜⒺⓁ汤如风心照不宣,微微垂目,等他下一句。 李景钰收起无影,牵着许青槐转身,“命人处理好,抓紧时间休息,明日清晨继续赶路。” 顿了顿,他回头,“去把执玉箫的黑衣人的尸体找到。” 如风拱手:“属下这就去。” 说完,转身带人寻找。 李景钰则带着许青槐进入没有被波及还算干净的营帐休息。 整个过程,许青槐一直傻傻地看着他,眼里带着一丝崇拜。 深夜亥时,夜幕低垂。 西秦都城较 淌 症 哩霖安因为宵禁,一片寂静。 丞相府,地下密室,烛光摇曳。 在石台上闭目打坐的白发长须的老头蓦然睁眼。 面前的几只蜡烛嗤啦一声,尽数熄灭。 密室石门轰动,有一暗卫进来,单膝下跪,“大人,皇上那边失败了。” 顾淳寒缓缓抬眸看他,起身走到他面前,淡淡道:“李景钰法术高强,李景澜那点雕虫小技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本相也只是看戏而已。” “既然如此,那大人为何…” 为何混入其中… 顾淳寒知道他要问什么,平静的眸子敛了敛眸,背在身后的手握紧,他抬头透过窗眼看着明月,“代双,我好像找到他了。” 代双霎时抬头,眼神一变,有些热切,“大人…此事当真?” 黑眸中,眼前白发长须的老人迅速变换,从一个古稀老人到银发银眸的陌上公子。 他低头弯唇轻笑一声,嗓音清脆温润,“嗯,过不了几日,就可以见到他了,只不过,我今日差点伤到他。” 说到这里,银眸里染上自责之色,剑眉微皱。 代双见此,上前道:“大人不必自责,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非此事,或许大人也不会找到他。” “也是。”顾淳寒银色眸光闪了闪,想起那人的一颦一蹙,笑意从嘴角散开。 但眼前闪过方才两人亲密无间的画面,心中一冷。 李景钰,你非死不可!
第61章 病态摄政王的社恐半妖小皇子(11) 神经紧绷太久,许青槐很快入睡。 李景钰看着呼吸平稳,睡得像个孩子一样的人,想起了方才那个黑衣人看他的眼神。 惊喜,炙热,还有浓浓的情愫。 但他比谁都清楚,少年常年足不出玲珑阁,与外界接触少之又少,没几个人会认识他,更何况还是西秦人。 如此一想,越是想要弄个清楚。 脚踩石子的声音响起,如风在外说话:“主子,尸体已经找到,属下已命人抬了过来。” 李景钰看了一眼熟睡的人,轻轻走出营帐。 “带本王去看看。” “是。” 两人来到置放尸体的地方,士兵举着火把,如风蹲下身,取下黑衣人的面罩。 李景钰定睛一看,陌生的面孔。 检查了一下黑衣人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如风察言观色,见李景钰表情淡漠,便明白没有任何结果。 “主子,要不要属下去查查他?” 李景钰抬眸看他,“不用,你查了他也没用,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低头再看了看黑衣人的尸体,便转身回到营帐。 如风见状,命人将尸体处理掉。 经此一事,途中再无突袭等意外情况。 队伍在炎热中,继续前行,三日后抵达西秦国都城霖安。 李景钰再度胜仗回国,霖安百姓已经将这位文治武功的摄政王奉为神话,都想一睹真颜。 李景澜回国的消息传出,人们早早放下手中的活,聚集城门欢迎,将大街内外围得水泄不通。 这样的盛况空前绝后,西秦皇帝李景澜听闻,心中愤然,却不敢外露,还得憋着气设宴恭迎他胜利而归。 许青槐坐在马车里,透过车帘看见这么多恨不得推开维护秩序的官兵凑上前来的百姓,被他们的热情有些吓到了。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场景,着实有点害怕。 他紧张地抓紧膝盖处的衣裳。 温凉覆盖在他的手背,许青槐抬头看去。 李景钰唇角微勾,将他抱在怀里。 落入炙热的怀抱,许青槐脖子缩得跟个乌龟似的。 “怎么?很害怕?”低沉悦耳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李景钰摸了摸他的头发,许青槐点了点头,“人…很多。” 李景钰将他的楼紧,“不用怕,他们近不了身。” 虽然近不了身,可是作为社恐人士,许青槐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定。 更何况,他刚刚听到如风告知,西秦皇帝为他设庆功宴,李景钰这个主人公得到场。 看李景钰的意思,似乎要带着他一起出席。 这种场面,不仅人多,还都是王公贵族,各个心机颇深,绝非等闲之辈。 一般像他这种炮灰肯定会有麻烦事。 许青槐微微蹙眉,扯了扯他的衣袖,抬头看他,嗓音温软,“大哥哥,我可以不去吗?” 李景钰不冷不淡地看他一眼,猜不透心思,“不可以,本王要你时时刻刻待在本王身边。” “可是人多,我怕…”许青槐有点惴惴不安。 “怕什么?有本王在,无人敢动你。”李景钰那双眼睛深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霸气十足。 许青槐不禁愣了一下。 李景钰看着清澈的绿瞳,心中微动,抬起他的下巴,又吻得许青槐气喘吁吁,眼尾有些泛红。 他不记得眼前这个男人多少次亲他了,一天好几回,嘴唇都有些红肿,也不知节制。 许青槐撑着他的胸膛,隔开两人的距离,看向他的眼神很是委屈。 他合理怀疑李景钰要他跟着一起出席宫宴,就是为了满足他随时随地撩拨自己的私欲。 这个坏蛋!可恶得很,总是喜欢看他眼中带泪,神色迷离的样子。 李景钰无法忽视他眼中的幽怨,手放在他的大腿内侧,捏了一把,笑意中带着些许恶劣,“再看,我就做点别的事情。” 许青槐脸色爆红,挪开他的手,低下头。 流氓! 见他面红耳赤,气呼呼的小模样,李景钰心下愉悦。 自从有了他,这几日过得都很充实有趣。 庆功宴设在西秦皇宫的太极宫。 此时,太极宫聚集了王公贵族,官员家属。 舞伎正于殿前中央舞动身姿,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众人都在等宴会的主人公。 可李景钰却迟迟不来,等候多时的李景澜俊朗的面容上浮现一丝怒气。 这个李景钰当真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睛。 举兵攻打南楚不经过他的完全同意也就罢了,如今还让他等了那么久,到底谁才是皇帝! 李景澜饮了一杯酒,重重放下酒杯。 座下的王公贵族纷纷沉默,倒是有不怕死却又想出风头的小臣站了出来,愤慨之情溢于言表。 “皇上,您设宴,摄政王却迟迟不来,未免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有失臣子作为,莫不是摄政王自以为打了胜仗便可以功高震主不成?”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一脸戏谑,等看下场。 不出所料,李景澜脸色当即沉了沉,冷冷看他,“罗爱卿,你这是…” 话未说完,殿外的公鸭嗓高声响起。 “摄政王到——” 众人脸色一变,窸窸窣窣起身下跪,齐声高呼,“恭迎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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