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尘毫无察觉,沉浸在祁寒之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的懵逼中,“那……谢谢师尊。” 祁寒之:“只谢?” 言外之意是,除了口头感谢,没有其他实际行动吗? 谢星尘艰难下了榻,去找昨晚被祁寒之撕成碎布条的外衣,兜兜转转几回,恁是没能找出到外衣的残骸。 见他有些着急,祁寒之问:“找什么?为师帮你。” 谢星尘刚想说不用,蹲下身,就瞧见外衣残骸正在床榻低下,伸手将它够了出来。 祁寒之:“烂成这样,为师赔你几件上好的,不必在意这件。” 谢星尘摇了摇头,从衣兜里摸出乾坤袋,最后,他把乾坤袋丢给祁寒之。 “诺,师尊,这是感谢。” 祁寒之拆开乾坤袋,修长的手指从中勾出一吊铜板,面色瞬间难看:“……” 谢星尘见他脸色不佳,以为钱太少,“师尊,你别嫌弃弟子钱少,弟子以后会赚钱,再给你的。” 他倒是单纯地用钱感谢祁寒之,祁寒之则不同。 他本来是想让谢星尘主动点,结果谢星尘悟性太差,没能领会他的意思。 “本尊又不缺钱。” 祁寒之气得寒气逼人,他束好乾坤袋,丢还给了谢星尘。 谢星尘捧着乾坤袋,眨眨眼:“那师尊,你缺什么?” “缺你。” “本尊恨你不会主动点。” 祁寒之答得很快,可见是真的很生气了。 “噢,弟子愚钝,没能领悟师尊想法。”谢星尘淡定回答。 大变态又生气啦,他才不想哄啦。 他从穿书起,就一直在哄这个变态,现在和变态在一起了,难道还要整天哄着他? 那得多累,谢星尘决定放飞自我。 祁寒之实在拿谢星尘没辙,这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唯一想好好对待的人。 “罢了,你既然不肯,那以后为师主动点就是了。” 祁寒之上前一步,将只穿了一件单薄里衣的谢星尘打横抱起,将他放在了床榻上。 俯身,亲吻了上去。 接着,谢星尘的双手被一只大手钳制过头顶,唇被堵住,他只能惊恐地看着自己仅剩的一层里衣被撕碎。 “唔……唔……师……尊,弟子错了……下次弟子……一定主动……” “晚了。” 祁寒之狠狠咬住谢星尘唇瓣。 他另一只手上是一支上好的朱笔,“乖徒,今夜,我们玩这个,好不好?” “不好。” 谢星尘阅片无数,见到那支朱笔,立即就知道祁寒之想干什么了。 他绝望了,他还没去为他顾师兄报仇,他还没去找凌千鹤决斗! 祁寒之无视他的拒绝,诱骗道:“无事,杀人的事晚些为师陪你,今夜好好享受即可。” 夜晚,屋外霜雪不止,风声渐渐。 而屋内则是谢星尘的哭泣,他哭了一夜,祁寒之都没打算放过他。 “师尊,不来了,再来要废了。” 谢星尘做到后面,连自己说什么都不清楚了,一直重复着,“不来了”、“要废了”。 祁寒之吻了吻他眼角,“不会的,为师怎么舍得让你废,心疼还来不及。” “你……你骗人,我后面好痛,你根本不心疼我。”谢星尘像是醉了,眼尾泛红,委委屈屈道。 祁寒之含笑,吻了吻他的眉心,“很快就不痛了,为师什么时候骗过你?” “唔,是这样吗?” “乖徒,等会不仅不痛,为师还会让你还会永远记得。” 祁寒之身心满足,“长夜漫漫,为师与你共一醉。” 今夜,又是一个不眠夜。
第84章 用完就丢 窗外,连着吹了好几夜的风雪,骤然停歇。 暖烘烘的阳光撒下一片灿黄,映在新雪上犹如万千亮片。 谢星尘醒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了祁寒之的身影。 他抬手摸了摸身边,被褥里只有祁寒之一贯的寒冷气息,“用完就丢?” 丢就丢吧。 这几天折腾死他了。 谢星尘翻身,还想继续睡下去补觉,但祁寒之不在,心里始终有点不舒服,总像是有个小疙瘩。 闭上眼,脑子还是忍不住,想祁寒之去哪了。 最后,谢星尘实在受不了自己。 他掀开被褥,先是被窗外忽然吹进的凛冽寒风冷得直哆嗦,随即,发现自己不着寸缕,又赶紧把自己裹了起来。 裹成了粽子。 ——祁寒之那变态,把他仅剩的里衣撕了。 谢星尘愤愤了一会,盘腿坐在床榻上。 忽然,“嘶”,他吃痛一声,盘腿时自己大腿根处隐隐作痛。 小心掀开被褥,露出皮肤,才发现他腿根处雪白的皮肤上,被画上了一朵雪花。 这雪花颜色赤红,花纹妖冶地伸展着,好似有生命般一路蔓延到后背,末了由赤红变为雪银。 谢星尘偏头,瞧见后背这朵怪异的雪花,心下立即猜测是昨晚他晕过去时,祁寒之给他描摹上去的。 画的真好看……个鬼。 要是这朵雪花不是画在他身上的话,他好说不定会夸赞祁寒之画工了得,甩江折柳不知几条街。 但是。 这画在了他的身上,那可就没那么高兴了。 倒不是谢星尘怕祁寒之会加害他,以他对自家师尊脾性的了解,只是怕祁寒之画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会害他,但至少不会对他有益。 谢星尘果断拢了拢被褥,下了床榻,在屋内转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些可以穿的衣裳。 也不知道是不是祁寒之准备的,那件雪白衣裳有些大,穿在谢星尘身上极不合身。 但只能将就,谢星尘有了衣裳,犹如有了外设,他蹬上靴子,提剑果断出了小屋。 屋外,远处青山连绵,覆盖新雪,犹如白头。 谢星尘没空欣赏,等他找到祁寒之,跟他报个备,就准备要去和凌千鹤决斗。 要不是祁寒之总缠着他要,他估摸着现在就应该和凌千鹤,鏖战个三天三夜了。 果然,男人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 “师尊,你在里面吗?”谢星尘走到不远处的小屋门外,鼻尖隐约闻到一股茶香,他朝里面问。 “嗯,进来吧。” 屋内,祁寒之淡淡回应。 他垂眸,盯了眼前沏好的茶一会,收回了目光,拢袖时,冷香掺着一点点血气浮动。 祁寒之转身,问谢星尘:“怎么来了?不多睡一会?看来是为师昨晚不够卖力。” 谢星尘踏进的半只脚,挪了挪就要缩回去,抬手佯装咳嗽一声,他道:“师尊,不说这个了,我是向你告别的。” 祁寒之端起茶水,浅浅地抿了一口,看不出神色,“那喝口茶再走,算是为师心意。” 谢星尘走上前,接过祁寒之手中喝过的杯盏,一饮而尽,“那我走了?” 见他喝完,祁寒之袖中手指点了点,他微笑道:“嗯,快去快回,为师在这等你。” 谢星尘觉得祁寒之格外好说话,他快要走出门口时。身后的祁寒之,脸上微笑瞬间消失,视线忽然冷了下来。 谢星尘脚步一顿。 “怎么?不想走了?要留下来陪为师?” “不是,只是忽然想……” 祁寒之笑着问:“想什么?” 谢星尘折返回来,快步走到有些困惑的祁寒之身前。 由于身高缘故,他只能踮了一下脚。 旋即,飞速在祁寒之脸上亲了一口,一触即离。 只是忽然想,亲他那个爱吃醋的变态男朋友一下。 向来都是祁寒之主动,这是第一回他主动亲对方。 亲完,谢星尘红着耳根,转身张皇失措似的逃出了小屋。 “……” 屋内,祁寒之怔愣片刻,长睫微颤,指尖颤动,沉寂的寒潭忽而漾起涟漪。 谢星尘竟然主动亲他了? 对修真界的情侣来说,互相亲吻不算什么,甚至很稀疏平常。 可对祁寒之来说却不同,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依靠着恶劣的手段与哄骗,这才让谢星尘属于他。 他没想到,如此卑劣不堪的自己,竟然也会被人喜欢上一点。 哪怕这喜欢,只有微乎其微的一丁点。 他想,凭着这一丁点的喜欢,哪怕忽然死了,消失在这个世界,自己好像也愿意了。 可是卑劣如他,就算死,他也不想一个人孤独死去,他想把他的骨髓与血肉,融进谢星尘的身体里。 两人缠绵至死才好。 . 自从被祁寒之血洗一空后,魔域满目疮痍,死尸堆积如山,到处都是血。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要人命的还得是那破成天窟窿的结界。 修补结界需要修补者灌注灵力,十分的劳神费力。 这本是几百年才需要修补一次的,结果祁寒之一来,魔君不得不放下各种享乐,没日没夜地修补结界。 他一边修补结界,一边骂骂咧咧。 唾沫横飞,不见往日半点魔君风度,几乎成了恶毒怨妇:“狗日的祁寒之,真以为有实力了不起吗?杀了本君这么多人,人都快死绝了,这让我怎么当魔君?” “真的是晦气!” 他手底下的魔族听到,只是暗自叹气,“魔君又开始发疯了。” “哎,咱们魔君也是够倒霉的,不过也怪凌护法,好好的给咱魔君看什么美人图。他要是不给魔君看,魔君就不会想要叶美人,祁寒之那斯也不会杀死我们这么多同类了。” “不过这事也不能全怪凌护法吧,听说是魔君,擅自偷的凌护法的美人图。” “啊?” 那地位低微的魔族,听到此话,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他们半疯的魔君,啧啧两声称奇,“没想到咱们魔君还是这种人,也没想到凌护法还会窝藏美人图。”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对了,我听说叶尊者还在我们魔域,真的假的?” “真的,也不知道祁寒之那斯为啥没带走叶美人,现在这修真第一美人还被囚禁在牢狱中,受尽折磨呢。” 几个魔族说着,唏嘘几声,竟还同情上了叶温枝的遭遇,同情他被祁寒之弃之如敝履,而魔君还怨恨上了他。 好好一个小白花美人,怎么会落得这样下场。
第85章 挣扎 魔域暗牢守卫森严,来来回回几个魔族在门口监守。以免发生劫狱事件,他们也不好向魔君交代。 一阵风拂面,魔族愣了愣,便瞧见有人来了。 “凌护法?” “您来这做什么?” “这儿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太脏,怕污秽了您的眼睛。” 面对凌千鹤的到来,手拿长戟的魔族恭维地行了礼,谄媚地笑了笑,劝凌千鹤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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