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神医也不见怪温白月没跟他打招呼,他又继续说:“这次是贪玩把腿摔断了?来,让我摸摸骨。” 不要…不要摸,我怕痒啊…… 温白月只有用嗷嗷大叫来掩饰他不愿意,他很痒很难受。 在门外听到弟弟惨叫的温如铮都想进去,但是想到温白月说的是自己摔伤了臀部,他弟弟长这么大了不再是以前追着他后面跑的那个小毛孩子,他马上就要出嫁了,作为他亲哥有些地方看了也不是太好。 温如铮在外面沉下声音说:“大夫,麻烦您轻点……” 谢神医回道:“我这…都没使劲呢。” 温白月不让碰,谢神医只得使劲把他按在床板上,强行检查,这不治病病就不会自己好,谢神医依靠那点仅有的医德告诉自己至少得把哪里摔伤了给看出来,至于治不治得好那另说。 “小公子,得罪了。” “呜呜呜……我兄长都让你轻点的,你居然敢把他的话当耳旁风……那里别碰,疼死了……” 谢神医还真没把温白月怎么样,就是用一只手控制着他两只手不让他遮挡,另一只手看着触摸下他腿上到底是哪儿摔伤了。 谢神医虽然自称老朽,其实还没有温白月他爹年纪大呢,现在制服温白月就跟制服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一样,加上温白月又是个男的,他不用太多怜香惜玉。 就在温白月干嚎了一阵后,他很快就知道了个大概。 青兰在门口早就哭得梨花带雨了,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在眼眶里实在忍不住。 温如铮让这个丫鬟先退下了,晚点再治她的失仪之罪。 谢神医将温白月翻了个身,让他趴着能睡得更舒服些。 自己掀开帘子出了内间。 温如铮忙问:“大夫,白月他如何?” “……没什么事,小伤,我开些金创药每日三次涂抹后化开淤血就好了。” 谢神医又白赚了好多银子,温白月这个伤就算不治,两三天后差不多也能自己痊愈了,这都不叫病,充其量就是扭伤了后腿。 他摔下来的那一瞬可能很痛,使不上劲,但只要骨头没事,都是可以自己好的。 温白月表现出来这么疼,可能也只是想让自己少受点惩罚。 送走了谢神医,温白月本以为自己能够睡个午觉了,结果像夜叉一样的温如铮又来叨扰他休息,他一会儿就要搬出病人养病十大细则说给温如铮好好听听。 在大夫问诊的过程中,温如铮一直在想,弟弟白月是怎么会想到逃婚的?他不知道利害关系吗?越想越气不过,他还是要当面问责温白月。 结果温如铮又进屋来兴师问罪:“温白月,你居然敢逃婚,这是太后下的懿旨你不知道吗?抗旨那是诛满门的大罪,为什么你可以置我们温家的安危于不顾,难道这十八年温府都白养你了吗?” 必须为家族献身尽责的那是这个身体的原主,而不是他。 考虑到原主已经归西了。 温白月说:“确实是白养了……” 温如铮顿时气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你这个不孝子白眼狼,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说完,温如铮真的拿出了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戒尺。 温白月眼看兄长又要打他了,吓得马上说:“大夫让我这两天好好养伤的,不能大幅度动作,不然会有后遗症的……” “后遗症?后遗症是什么?”温如铮没听过这个词,不代表他猜不出这个词的意思。 “就是你不能打我的意思。” 温如铮直接黑了脸,抄起戒尺就抽温白月的后背,他现在趴着正好方便挨打,又只穿了层中衣。 一尺下去温白月又痛得嗷嗷大叫,他喊完马上又说:“伤口…伤口好疼,兄长你快把谢神医再叫回来,他根本就没看好我的骨裂,你们怎么能就这样放他走了呢?” “大夫都说了你没什么事,只是扭伤而已,休息两天就会好的。” “呜呜……庸医,这个大夫的医术实在太差,他治不好我的,你们快给我换个大夫……” 温白月哭得好不凄惨,他在心里大骂温如铮是个虐待狂,家暴男,难怪到现在都娶不到媳妇,活该单身。
第22章 小娇夫说谎了 温老爷温老夫人很快也知道了白月受伤的事情,要瞒是肯定瞒不住的。 京州昨晚的事故一下子传遍千里,他们身居京州近郊,不可能不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温老爷早朝后就马上回温府想找他的两个儿子,确认他们是否平安无事。 进入府中问了下人,才知道温如铮将弟弟关在了房里,不让任何人靠近,好像还动了家法。 猜也能猜出来是温白月又闯祸了。 温老爷和温老夫人马上一同去了温白月所在的卧房。 温白月这几天在温府闯的祸不止这一件,温老爷有心想阻止温白月再生出事端却无可奈何,他们去主要也不是为了责罚白月,而是防止他被温如铮这个哥哥打得太惨。 婚期就在两日后,如果届时白月带着一身伤出嫁,难免不体面。 守在门外的黄律很机灵,一看到老爷来了就很快转身敲门给大少爷通风报信。 温如铮马上将戒尺藏了起来。 温老爷推开门,温白月一见是他爹来了哭得更加我见犹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遭到了什么惨绝人寰的对待。 “呜呜呜,爹,兄长他打我,您再不来,白月就要被兄长给打死了。” 温如铮非常不齿温白月这种告状行为,他冷哼一声,负手而立,不再看弟弟卖惨。 温老爷叹了一口气,他非常怜爱地抚摸了下温白月哭湿了的头发。(前面谢神医为检查白月脑后有没有磕伤,把他发带解了) 以往他们两兄弟吵架他就没辙,手心手背都是肉,温如铮是他的继承人,温白月也是他的老来得子,他一生就这么两个儿子,都希望他们能过得好好的。 他们也不会经常吵架,在白月十二岁的时候他跟兄长有吵过一段时间,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很少再愿意开口了,整个人就像变了另外一个人…… 这里的温白月当然不知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他就感觉他爹心疼他,他会保护他不再受温如铮欺负。 “爹,他们都说白月是逃婚,白月真的没有逃婚,就是昨晚目睹了太可怕的事情,那么多人一夜间死了,尸海成堆,死相可怖,白月透不过气来,想骑马出去散散心的,结果不小心就摔伤了腿……” 温如铮冷笑,他直接一语挑破温白月的谎话:“不是逃婚?不是逃婚你包裹里带衣物干嘛?难道我们逛的地方是澡堂而不是花灯会?需要你沐浴完后换身干净衣物回去?” 温白月恨得牙痒痒,在现代他还能说是怕衣服脏想换,古人重视礼仪,是绝对不会在外面,在陌生地方换衣服的,当然春馆那种地方另说。 温白月不回温如铮这句话,他拉着自己亲爹的手,不让人家离开,嘴里还可怜巴巴地说:“爹,您看看我的后背,有没有被兄长给打破皮了……” 其实也没打两下,说得他像是已经被他兄长打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了。 温老爷想解白月的中衣看一下,一不小心又牵扯到他的伤口,疼得他嗷嗷直叫。 温老爷问:“青兰呢?让她过来给小少爷上药。” 温如铮说:“青兰被我罚去闭门思过了,让黄律给白月上药吧,他动作也很麻利。” 温如铮已经罚过青兰一次了,温老爷自然不会再罚她第二次,不然按照今天的事情,温老爷铁定又会责怪她没有照顾好小少爷。 …… 大家又聊了一会儿,温老爷出去忙公务了,温如铮也被温老夫人带走,白月的卧房一下子变得清净很多,只留了黄律一个侍卫照顾他。 黄律轻轻拉开小少爷的衣服,他对上药很有心得,之前他们外出老有人受伤,就是黄律帮忙上的药。 温白月的样子还有些虚弱:“黄律…你知不知道……” 黄律以为小少爷要问他青兰的事情,正心惊胆颤地思考该如何回答,结果温白月问他的是梧桐的事情。 “梧桐你熟悉吗?” “回小少爷的话,属下和他很熟,他和洪辰还有属下都是同一时间来到温府的,可以说我们是一起在温府长大的,他的事情我也很意外,但是他既然犯错了,就要受到惩罚,他被赶出温府后,我们就不再与他联系了,他也没找过我们。” 黄律一边给小少爷上药,一边与他讲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第23章 小娇夫中毒了 温白月可能真的有些累了,昨晚躺在大马路上睡不舒坦,他听着黄律的话越听越迷糊,转眼间就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黄律给小少爷盖好被子,在他床前守了一会儿。 …… 再醒来时,已经到了温府的晚膳时间了。 黄律负责任地去把小少爷的晚膳给端到卧房里头:“小少爷,您醒啦?晚膳属下给您带了点馒头和白粥过来,您现在想不想起来喝?” 温白月睡得迷迷糊糊,有点现实和幻想世界难以区分,他以为他还躺在大学的寝室里面,他室友在问他要不要给他带饭? “白粥?我不吃白粥的,我只吃甜的黑米粥……” 黄律只得放下馒头,再去膳堂将白粥换成了黑米粥,想起小少爷说要吃甜的,再折返回去在黑米粥里放了两勺白糖。 等黄律再回温白月卧房的时候,他们的小少爷已经能自己坐起来了。 “小少爷,您不要勉强,躺着喝也可以,属下喂您。” 不要不要……温白月不想被一个大男人伺候着喂,虽然屁股上还是有点疼,应该不影响他坐起身靠在床上喝粥吧?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小少爷,现在是酉时。” 酉时?好家伙,他从早上睡到了晚上?这一觉怎么也得有5个时辰了吧?按照他以往日夜颠倒的生活作息,他很有可能会在今天半夜特精神得睡不着觉。 这对他来说也未必不是个好消息。 温白月看了周围一圈,这里只有黄律一个人在服侍他,连黄律的主子都不在。 最好不在,以后都不要在。 “对了,怎么不见青兰?”青兰不会又因为他的事挨打了吧? “小少爷您放心,青兰只是被大少爷罚了闭门思过,她没有受伤,明天一早应该就会过来。” “那就好……” 说话功夫,黄律已经将一碗黑米粥放到了温白月跟前。 温白月没让他喂:“拿来,我自己喝吧。” “这……”黄律迟疑,小少爷今天刚从马背上摔下来,黄律怕他手也受了点伤,一碗粥拿不稳,翻到棉被上到时候还得他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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