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珩垂着头:“所以你是只喜欢换衣间和器材室是吗?” 苏沐琛:??? 他懵了!什么鬼?有病吧?这他妈……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好的,你提换衣间和器材室干嘛?嫌他那天丢人丢的不够大是吗? “哈哈哈哈。” “噗哈哈哈……简直要笑死我。” “你们都在笑什么?时珩小哥哥怎么了吗?” “没事,你去玩吧,小孩子上什么网,作业写完了吗?” “哈哈哈哈……我真的要笑死,石头,你怎么回事?” “不是,不说垂死挣扎,你好歹矜持一下。哪有这样还亲上瘾的,摆烂也不是这么个摆烂法吧?” “兄弟,你清醒一点!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苏沐琛无语到极致。 气氛尴尬到无以复加的时候,外面隐隐约约传来男人叫喊的声音,刘妈开门出去,过了一会儿又进来对着时珩说:“外面有个人,他说他是小时的亲戚,小时你要不要出去看一下?” 时珩有些疑惑的问:“我的亲戚?他长什么样子?” 刘妈想了想说:“大概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皮肤黑黑的,穿得很朴素,看上去老老实实的,挎着个有些旧的皮包。” 时珩听完,没来由的紧紧皱起了眉头,他心里隐约知道是谁,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开门往外走。 苏沐琛有些好奇,也起身跟在他身后,开门一看,还真是时珩的亲戚。 不过,这所谓的亲戚是他那个不靠谱的叔叔,时老二那个赌鬼。 “小时,原来你住在这里。” 时珩冷漠移开眼:“我不住在这,你看看我,你觉得我住得起这种房子的人吗?” 时老二嘿嘿的笑,意有所指的看向他身后的苏沐琛,小时与这个男人一直在一起,他又不傻,多多少少能猜出一点他俩的关系。 他的侄子长得漂亮,漂亮到雌雄莫辩,有个男人喜欢他好像也不足为奇,他虽然是乡下来的,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这个房子就算不是他的,肯定也是他身旁那个男人的,看来这次是钓到大鱼了。 “倒是你……”时珩眸色泛冷:“你怎么在这里?跟踪我?” “怎么是跟踪呢?我就是来看看。”说完时老二又装出一副十分可怜的样子:“小珩,叔叔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我已经几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了,每天都睡在桥下面。叔叔不求别的,只求给我一口热饭一张床行不行?” 时珩下意识的看向苏沐琛,然后继续摇头:“我说过了,这不是我家,你求我也没用。” 时老二是个很懂眼色的,他不再朝时珩说话,而是看向苏沐琛:“我这次不是来找麻烦的,我保证什么都不做。我就是想吃口热饭,洗个热水澡,绝对不会麻烦你们。我看你和我侄子也是好朋友,我也算得上你半个叔叔,看在我是长辈的份上,就求求你帮这个忙。” 他很会演戏,一把鼻涕一把泪准备去抓苏沐琛的衣。 时珩伸手去拦,苏沐琛却突然开口:“好歹是亲的叔侄,不要闹得太难看。算了,不过就是多副碗筷的事情。” 时珩一怔,飞快拉住苏沐琛的手,立马想要阻止他:“别,会给你带来麻烦的,他这个人……” “没事,我知道该怎么办。”苏沐琛却朝他摇了摇头,安抚似的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 手心温热的痒意,让时珩心口一颤,下意识握紧了在掌心作乱的手指。 苏沐琛没挣脱,任由他握着,小声解释说:“他哭得又丑又吵,让人烦心的很。”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想看这个赌鬼弄这一出,到底是想闹什么幺蛾子。 见苏沐琛这样说,时珩也没有再拒绝。 苏沐琛随意的朝时老二招了招手:“你进来吧,别哭了。” 时老二听到这里立马止住了哭声,立刻用袖子擦了一把脸,拉耸着眉眼,露出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跟着他们进了别墅。 饭菜已经上桌了,苏沐琛道:“刘妈,加副碗筷。” “好咧!” 时老二的目光就没落在饭菜上,才进去就到处逛,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嘴里碎碎念:“这个花瓶看着就好贵,需要不少钱吧。” 时珩没回他。 刘妈不知内情,见他跟着二人进来了,以为真是什么老实亲戚,将碗筷放上了桌,顺便热情的回道:“是挺贵的,宋朝的,百来万。” “这个木头小马摆件也挺贵吧?” 刘妈笑了笑:“这个别墅里的东西,大大小小,乃至花园里的一根草,哪样都不便宜,全是精挑细选的好东西。” “哦!有钱就是好呀,吃穿用度什么都是好的,连家里面没什么用的摆件,都好几百万。”时老二两眼放光。 “别看了,不是说很饿吗?过来吃饭了。”时珩皱了皱眉头,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安,生怕他突然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苏沐琛却无所谓挑眉,靠在沙发上若无其事的笑。 时老二收起眼里的贪婪之色,立马换上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连忙回答:“来了来了。” 吃完晚饭,刘妈收拾了一间新客房给时老二。 时老二笑呵呵的道完谢,进去房间后倒也没再出来。 时珩终于松了一口气,就怕时老二搞什么幺蛾子,怕他把这闹得鸡犬不宁,又给苏沐琛添麻烦。 第二天天还不亮,时珩从梦中惊醒,他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仔细一听又听不见了,他不放心,去浴室用冷水洗了脸,刚准备下楼,却突然听到了入户大厅电子锁被打开的啪嗒声。 还这么早,谁就起来出门了?刘妈做早饭不用这么早的。 时珩还在思考,余光看到时老二睡的那间卧房的房门是开的,怔了一下,眼神一凝,猛地白了脸。 他几乎是拔腿就跑,拼命跑下楼,开门追了出去。 “站住。” 时老二可能也没料到这么早就会有人发现他并追过来,刚开始还在偷偷摸摸轻手轻脚的走,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不由得立马飞快跑了起来。 可他到底年纪大了,怎么跑得过年纪轻轻并且每天都在运动的少年人,还没跑出别墅前面的花园,只一眨眼的功夫,人就被一把拉住了。 “你给我站住。”时珩死死抓住他的肩,面带怒色。 时老二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拉我干什么?” 时珩咬牙戾声问:“你跑什么?” “吃了顿热饭,睡了个好觉,已经麻烦别人一天了,不走干什么?”时老二试图拍开他的手:“你放开,别抓着我,没大没小的,像什么样。” “不放。”时珩可不信他的鬼话,“你偷偷摸摸的拿了什么东西,全部还过来。” “我能拿什么?你别诬陷我。” “没拿东西,你的口袋怎么那鼓。” “说了没拿就没拿。”时老二挣脱不开,怕迟则生变,顿时满眼怒气,恶狠狠道:“再不松手,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一个声音从二楼窗口传了下来,楼下挣执的两个人抬头看去,苏沐琛穿着真丝睡衣慵懒的靠在窗口。 他俩的声音不小,在安静的清晨格外刺耳,刘妈听到声音起了床,苏沐琛也被吵醒了,探头就看到了这一幕。 “在我的家里对着我的人说不客气,很好!”他打了个哈欠,眸中满是还没睡醒的潮气,唇角神情懒散困倦,声音却带着嘲弄:“我倒是很想要看看,你是怎么个不客气法。” 清晨的第一缕光破开云雾落在人间,灿烂的朝阳给露台上的人镀上了一层瑰丽的色彩,时珩只看了一眼,就再也舍不得离开目光。
第26章 苏沐琛声音在露台响起的同时,一团黑影也缓缓出现在他身侧,仔细一看,是一只巨大无比的黑色大狗,那狗模样又凶又狠,皮毛漆黑透光,獠牙锋利,狰狞可怖。 看到时老二的一瞬间,硕大漆黑的狗头轻轻歪了歪,似乎记起了他是上一次主人让吓唬的人。 它来了兴趣,弓起身子前肢一跃,轻轻松松从二楼露台跃下,漆黑的身体带着危险和无与伦比的压迫缓缓镀步到时老二身前,虎视眈眈看向他。 时老二腿一软,这冲击程度不比青天白日看到阿飘差,原本就做贼心虚的人差点没吓得当场尿裤子。 有大黑在一旁守着,时珩轻而易举便翻出了时老二身上的东西。 他是真敢偷,光价值几十万的手表就拿了两,其他七七八八的东西也拿了不少。时老二做事还很谨慎,他不敢偷大件的,只敢拿些小东西,可光这几小件也上百万了。 时珩一件件翻出来,只觉得呼吸困难,心口一阵阵下沉,这要是真的被叔叔偷了去,他该怎么面对苏沐琛,苏沐琛又会怎么看他,他不敢想,一想,就觉得喘不上气来。 这么多钱!把他卖了也抵不上。 怕漏掉什么,时珩连忙让刘妈去查,确定没再遗漏,才看向露台上靠着的苏沐琛。 苏沐琛面无表情,心底却在叹息。 几百万呢?可惜了。 不是可惜钱,而是可惜时珩发现的太早,可惜时老二没彻底偷到手。 时老二出现在他的别墅门口,苏沐琛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这种赌徒,又怎么可能手脚干净的从他的别墅里走出去? 那里面的每一件东西,对于一个极缺钱的赌徒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所以从放他进来那一刻开始,别墅里上上下下所有的监控,便全部打开了,别墅里飞进来几只蚊子,他都了如指掌。 只要时老二偷拿东西走出这栋别墅,那么等待他的就是牢底坐穿,好几百万呢!至少是个无期。 这种赌鬼叔叔被抓进去,对时珩和时依这两兄妹来说,也算是永绝后患。 可惜被时珩发现太早,估计他做不出亲手把叔叔送进监狱的事情来。 啧…… 苏沐琛笑得意兴阑珊,对时珩抛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便懒洋洋的回了房。 时珩松开时老二。 他看着这个叔叔,悲伤到了极致,失望到了极致,也怨恨到了极致。 来这里偷东西,他真是想将他们叔侄二人全部拖入地狱。 他又气又怒:“你是不是疯了,你偷的这些东西够你坐一辈子牢了,你是想拉着我一起死是吗。” “你不说,谁又能发现。他们家别墅这么大,值钱的宝贝这么多,我才拿指甲盖那么一丁点,谁能发现,都怪你,全都怪你,要不是你拉住我,谁都发现不了,我已经走出去了。” “别人值钱的再多也是别人的,你这是偷,如果他追究,你现在就可以去坐牢了。” “偷怎么了?偷也比卖好,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凭什么指责我,不过是一个卖屁/股的玩意儿,还真当自己高尚了,如果我偷要坐牢,那么你卖也要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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