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微笑着向前,“打扰了,我们刚迁徙过来,车刚好没油了,缺水缺粮的,你能借一下吗?” “没有。”姜宁很不耐烦,驱逐道:“赶紧走!” 什么都没有?他们的眼睛可不瞎。 衣服既新又干净,肤色白里透红没有高原红,就连防弹衣跟钢盔都很新的。 凭着一辆房车就能过得光鲜亮丽,肯定有不少物资。 中年男人被拒绝也不生气,继续厚着脸皮死缠烂打,“拜托帮帮忙,大家都是黄皮肤黑眼睛,汽油没有的话,讨点水喝也行,我们快渴死了。” 他在前边说,后面的人群用眼神交流,暗中拔枪的人借着人群掩护,悄然往前面挪。 只是没等两人挪上前,突然枪声响起。 两发子弹朝中年男人脚边扫去。 两只鞋尖被打穿,脚趾甚至能感受到火药散发的灼热。 他吓得膝盖一软倒在地上,胯裆紧跟着湿漉漉的。 姜宁背后藏着冲锋枪不假,但压根没来得及端出来,又双叒被霍翊深抢了。 她没开枪啊,她还没开枪啊! 对方没想到突然会被武器扫射,吓得纷纷往后退。 手持冲锋枪的霍翊深站出来,“还要水吗?” 光环被抢,姜宁跟着将冲锋枪露出来,神情凶狠道:“别以为有两把破玩意,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见谁都想抢。” 奶奶啊,居然是两把冲锋! 正在他们震惊之时,谁知豆豆冒了个头出来,手里捏着只手榴弹,微笑着打招呼,“各位叔叔阿姨好。” 然而,狗子也是不甘寂寞的主,居然叼着炸包出来,獠牙锋利目露凶光。 众人倒吸口冷气,内心是凉凉的绝望。 中年男人狼狈爬起来,面对绝对的火力碾压,只能赔着笑脸当孙子,“误会,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讨口水喝而已,你们不愿意就算了,没必要这么大阵仗吧?” “末世多少年了,还别人当傻子?”姜宁冷笑道,“那两个拿破枪的,要是再敢动一下,信不信我把你们全部扫成筛子。” 当场被揭老底,众人被怼得哑口无言。 能撑到今天,没有谁是容易的,姜宁黑着脸警告,“看在黄皮肤黑眼睛的份上,我饶过你们一次,有多远滚多远。” 中年男人带着队伍狼狈离开。 豆豆不放心,警惕地盯着他们。 半个小时后,她皱着眉头进来,“哥哥嫂子,那帮人在一公里以外扎营。” 姜宁不意外,能走到这里已经很厉害,再走又能往哪儿去呢? 再者,这帮人估计没死心。 并非说他们不害怕,而是生死面前害怕也没用。 他们之所以在周边安营扎寨,一是看到三人一狗过得滋润,猜测附近应该有水源;二则是打劫之心不死,真到没活路的那天,可以来个攻其不备。 如果没猜错,这帮人出身富贵,在尔虞我诈的商界混惯了,不但狡猾算计,心理素质也比普通幸存者要硬。 姜宁拿望远镜打量,刚好看到他们嘴里说着什么,有几个还朝这边望过来。 她警惕起来,“我们得注意了。” 霍翊深若有所思,“等会把电网围起来。” 于是,三人一狗花了半天时间,用电网将房车围起来。 不负多年培养,豆豆已经能独当一面,姜宁做甩手掌柜,继续啃CT机的操作书,将放哨的工作交给她。 第二天,那边果然来人,隔着电网礼貌地问哪儿有水源。 昨天被扫怕了,他们也不想冒着危险过来,但在附近的找了一圈都没有水源,个个都快被渴死了。 鬼知道哪儿有水源,反正姜宁不缺就是了。 回答他的,是空气。 过了三天,外面乌漆抹黑,高原的风呼呼地刮,鬼哭狼嚎般咆哮起来。 姜宁有些犯困,忍不住泡了杯咖啡提醒,继续翻着医生写的笔记。 戴着夜视镜的豆豆回头,“哥哥嫂子,他们过来了。” 总共有十五个人,借着夜色掩护偷摸过来。 估计被缺水逼疯,于是再次打这边的主意。 从他们的娴熟程度来看,摆明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比起上次的冒失,这次显然极有耐心。 他们害怕房车这边的火力压制不打,但被渴死的滋味更不好受,如果能冒险拿下这边,不但能逼问出水源下落,连车带物资都归他们! 生死关头,只能拿命赌。 车玻璃窗染了厚厚的沙尘,远处压根看不清楚,走近了才发现灯还亮着。 怕被发现,他们只得匍匐在地上,等里面的人睡着再用木棍顶开电网,一举冲进去抢占行先机。 房车防弹的,姜宁并不着急,甚至隔着车玻璃不时起身走动,哪怕到深夜就是不休息。 高原的风很大,夜里更是寒冷无比,众人冻成僵硬的冰棍,带着风沙的空气跟刀子似的。 大意了,不该来这么早。 直到凌晨,车里的灯才熄灭。 众人冻得浑身疼,有些甚至出现失温症状,唇齿交战的他们悄悄爬起来,轻轻活动被冻僵的身体。 房车这么大,肯定有很多物资,这票特别的值。 两个女的很漂亮,可以留她们快活。 男的杀掉,狗打回去煲汤……
第410章 是海水的味道! 他们想得很美,可惜还没有行动,扫射的声音突然响起…… 一排扫过去的,来回地扫。 他们在黑暗中看不见,奈何姜宁等人带着夜视镜,扫得那个精准。 连武器都来不及掏,一个个接着倒下。 姜宁打开电网的门,掏出唐刀走出去。 好几人垂死挣扎,惊悚哀求道:“美女,我还不想死,求你高抬贵手饶我一条狗命。” 夜黑风高夜,姜宁站在风沙中冷笑,犹如索命的夜叉。 不管有没有死透,挨个补刀就对了,没必要给自己留隐患。 她没返回房车,而是往一公里外的营地而去。 黑暗中,霍翊深陪着她前行。 离的不算远,哪怕风比较大,可枪声还是传了过来。 营地乱了,男女慌张而埋怨的声音传出来,“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啊!” 想着黄皮肤黑眼睛,板块大碰撞后幸存者又折损很大一波,以及官方基地这些年所做的努力,所以姜宁才给了他们一次机会。 可是,他们并没有珍惜。 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就不会给他们第三次机会。 姜宁隔着帐篷扫射,将燃烧弹掷过去…… 汽油燃烧了很久,才逐渐熄灭。 姜宁数人头,确定不多不少才离开。 太晚了,困得厉害,外面的尸体懒得收拾,回房车里洗澡睡觉。 第二天自然醒,外面的尸体已经被霍翊深清理了。 没有掩埋,直接扔回他们的营地。 高原气候干旱,早晚温差极大,风沙又刮得厉害,压根不怕引发瘟疫。 以后要是再来幸存者,这也算是威慑。 后面还真的陆续来过几拨,看到有房车莫不惊喜,却对上姜宁冰冷无情的眼睛。 他们在附近转一圈想安营,看到不远处被风干的尸骨,吓得果断选择离开。 高原的生活并不好过,紫外线很强烈,空气干燥而浑浊,天天都得开加湿器跟空气过滤器。 可即使糟糕成这样,日子还是很快到头了。 陆地在不停下沉,打木头桩子特别容易,甚至用力踩下去都能感觉到是软的。 每天睁眼醒来,都是持续的风舞狂沙,视线不是特别清楚。 盆地一眼望不到尽头,没有高山作为参照物,可姜宁很确定陆地是在下沉的。 有时睡到半夜,身体会容易晃一下。 不是很强烈,就好像睡得迷糊时突然瞪腿,跟做梦似的。 预感越来越不好,就连豆豆也察觉到了。 她每天骑着电瓶巡逻,盆地沙石很多,加上干燥气候,地面应该坚硬无比。 刚开始,会颠的屁股疼。 可是,现在骑电瓶却越来越舒适。 豆豆停下车,目光落在枯草中冒出的一抹绿芽上。 本是干燥的季节,却偏偏有草发芽了。 她把草拔下来,带回去交给哥哥。 霍翊深野外生存经历丰富,他端详着野草,神情严肃道:“阿宁,这里也要沉没了。” 姜宁点头,“我们得做好准备。” 苔草,高海拔地区不可多得的园林绿化草,是荒漠化地区保持水土、涵养水源的固沙草。 它是四季常青草,但生长在在高原盆地却只能在春末发芽生长,因为高原的雪会随着气温升高而融化,能提供难得的水源。 可现在是最干旱的季节,它们却发芽了。 这段时间没有下雨,但土壤湿润到能让枯草发芽。 应该是地块皲裂,有水汽源源不断往上冒。 霍翊深拿铁锹挖土,往下挖了三十厘米左右,土壤明显比较湿润。 几天以后,姜宁闻到丝腥气。 空气好像没那么干燥了,甚至夹着冷气。 是海水的味道! 之前在粤城海边生活过一段时间,只要开窗就能闻到这种味道。 今天的风格外大。 盆地这么大都能闻到海水的咸腥,意味着沉没马上就要到来。 姜宁蹲下身体观察房车,同样有新的发现。 重达几吨的房车,将地面压得轻微凹陷。 这些都是征兆,容不得任何马虎。 姜宁果断将房车收进空间,将逃生舱拿出来。 同时还拿了四件救生衣,每个人都必须穿,而且24小时不能脱下。 狗子身体特殊,姜宁只得量身定做,拿针线跟剪刀改造起来。 不知沉没何时会来,三人一狗合力在旁边搭了个帐篷,白天轮流放哨,晚上则进逃生舱休息。 又过了两天,狗子从大早上开始就躁动,给它最爱的腿儿也不知,甚至还用嘴拱到地上,鼻子不停地喷气。 它还冲着姜宁凶,“汪!” “知道了。”姜宁捡起腿儿往它嘴里塞,“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等你吃完,咱们就收拾。” 趁着狗子狼吞虎咽,她走出帐篷打量四周。 空气湿度大,咸腥味更得了。 预感不好,等狗子吃饱肚子,姜宁跟霍翊深把帐篷收了。 在地震或其他天灾面前,动物远比人类要敏感很多,可乐的躁动无法安抚,还是要注意的。 果然,进到逃生舱,趴在训导员怀里,狗子这才稍微安静下来。 到中午,边吃饭边煲剧。 自己做的腊味双拼煲仔饭,肥瘦相间的腊肠,香甜可口的叉烧,还有带着镬气的青菜。 姜宁夹起叉烧刚要往嘴里塞,谁知筷子突然抖了下,叉烧啪叽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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