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诺几人站在门口,想进去瞧瞧却被洛尘悄下了禁制。 虽然这种禁制压根就挡不住他们,但洛尘悄下的禁制就算他们能冲破,也不敢动一下。 夜里。 洛尘悄跟谢序一沾床就火急火燎地吻起来。 谢序能近距离闻到师尊淡淡的身体气息,好喜欢,好好闻。 谢序急惶惶地咽口水,有些来不及吞咽的就痴黏在两人亲吻交替的空隙里,顺着嘴角流下来。 洛尘悄给谢序天翻地覆地一番深吻,堵着谢序的唇,吻得他喘不过气来,不停地想要呼吸。 “谢序,喜欢吗?” “……”谢序呼吸一张一弛,看着师尊两只眼睛里情不自禁显出两颗小爱心。 谢序抓着洛尘悄的臂膀,感觉到师尊的手正慢慢滑至世间干柴烈火的地方而去也不动弹。 洛尘悄笑他,“吓到了?” “师尊,喜欢,好喜欢……” 洛尘悄手上的动作一气呵成,凑到谢序的耳边勾起一抹轻笑。 “阿狸,我给你震震魂儿,好不好?” 谢序仅剩的一丝神志都要被洛尘悄给勾走了,心里眼里全是师尊笑意绵绵的模样。 他轻喃着,“好……” “啊!”谢序忍不住惊呼出声,小猫般的清亮瞳孔微微收缩一阵。 见谢序突然别过头去,洛尘悄又将他的脸掰回来,细细端详着他脸上的每一处微小表情。 谢序的思绪一片混乱,本能跟着师尊在自己身上慢慢游走的每一个动作。 谢序全身都颤栗着,身体紧绷。 洛尘悄怕他受伤又低头去吻他,为他轻轻舒缓身上的难受。 “师尊嗯……” 唇分时,少年人脸上通红,亮晶晶的眉眼似是要溢出泪来。 “师,师尊,腰好痛……”谢序哭道。 “序儿,别哭,手抬起来挂我脖子上,来,别哭了好吗……” 你越哭我就越不想停下来。 谢序听话地搂住师尊的脖颈,把脸埋在师尊的肩上。 洛尘悄摁住他的脑袋,轻轻抚摸着,“序儿,咬我,疼就咬我。” 谢序无力地摇了摇头,洛尘悄笑了笑,双眼不禁荡漾着一汪春水。 良久,谢序喊累,洛尘悄又将谢序的手从自己的后颈处拉到身前来捏了捏,又带着他的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脸。 眼中含笑,“序儿,我美吗?” 谢序云里雾里的,“美,师尊最美……” 洛尘悄眼睛里情欲满载,千年的爱恨纠葛都只与一人缠绵悱恻。 他不想停下这等美事,“序儿现在中了美人计,要再来一次。” 谢序这才反应过来被师尊带偏了思绪,难受地蹙起眉头,“我,我没有!我不要……” “序儿要,序儿刚刚还说要很多很多呢。” “我没有,师尊坏呜呜呜呜……” 谢序又被他那一撼直接吓得哭出来,哭得极狠。 洛尘悄见此一下子慌了神要去吻他,却被谢序提前一步伸手挡住了脸。 “序儿乖,序儿别哭,我们再来一次,最后一次。” 后来就有了很多个“最后一次”。 直到谢序气狠了在某个接触的瞬间突然侧头咬住洛尘悄的耳垂。 这一咬,倏而给洛尘悄吓得一激灵,差点软掉…… “你疑唔停!”(你停不停) 谢序的意思很明显,不停就咬疼他,咬出血的那种。 洛尘悄怔了怔,脸庞在他脸上轻轻蹭了蹭,笑道,“你咬,你能咬掉我的耳朵,我就停下来。” “悄悄……我真的不来了呜呜……” “不是你想圆房的吗?”洛尘悄叹了口气,搂着他哄道。 谢序撇开目光,有些难以启齿,“你,你一次太久了……” 洛尘悄虎视眈眈,有些错愕道,“哦?那我,再快点?” “……” 还是禁不住谢序哭得厉害,洛尘悄算是吃了个半饱。 深夜的老天爷总是要下几颗零星小雨才算世人重逢期。 “悄悄,我哭得难看吗?”谢序穿好寝衣趴在师尊身上弄他头发。 洛尘悄突然笑出了声,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难看也没用,你只能哭给我看。” 谢序有些气急败坏,“你就不能夸夸我?” 洛尘悄凑上去碰了碰他的额头,“夸你什么?头一次圆房就让我吃不饱,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虐待我呢。” 谢序从他身上爬起来,声音有些哑,“你胡说什么,我——” 洛尘悄再次拥他入怀,心口突然闷得慌,“不难看,我的阿狸,永远年少,永远漂亮。” “……” 良久,久到夜风归途。 “悄悄,可以吻吻我吗,要轻轻的那种……” “好。” 悄悄咪咪在做悄悄咪咪的事。 爱意曾在几千年前轻扫过悄悄和阿狸的内心,随后生根发芽。 千年间,春芽四季全无绿意,苍生亦无生机。 可如今往回一望,唯独见二人,久旱逢雨,枯木逢春。
第128章 三书六礼 沂水弦歌,担风袖月。 洛尘悄出生南方一平民农户家,八岁时村子遭了洪灾。 洛尘悄的爹娘为了救人死在了那场洪灾里。 就这样在村民们的照拂下勉勉强强活到了二十七岁。 这二十七年里他没有一刻不是快乐的,他从来不会怨天尤人,就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直到他在那年的梅雨季遇见一只小狸奴。 小狸奴浑身脏兮兮的,小猫爪都磨破了皮,好像走了很久很久的路才走到洛尘悄面前。 洛尘悄抱着它瞧了瞧,把它捧到自己眼前碰了碰鼻子,突然一怔,瞬间红了眼眶。 未几间,天上人间两悠悠,心不堪忧。 “阿狸,你这次又走了多远的路才找到我啊……” 一重逢便相思成疾。 谢序霎时幻化成人,满身都是伤,迷迷糊糊地就被师尊抱着回了家。 游荡在世间的苍生鬼先行想起了旧忆,那瞬间如同被灌了几口经年的烈酒,烧得心里难受。 想起来的那天谢序一路往南而去。 他知道悄悄想念着南方的土地,所以一定会出生在那里。 可是走到半路灵体不济,他日夜兼程灵魂力量已经严重透支。 晕倒后醒来发现自己又变成了一只小狸奴。 没法飞去找悄悄了,他只能一步一个脚印去找他的悄悄。 不过幸好他感觉到悄悄的气息离自己很近很近,可仍旧未曾停歇一刻。 赶了两天一夜的路,小狸奴的脚底都磨出了血,浑身都是被一路赶来绊倒的细细伤口。 因为他还是习惯性顺拐。 但只要见到悄悄,阿狸就很开心。 洛尘悄把他带回家,路过村子,村子里的人瞧见了有些诧异。 这洛家小子怎么出去一趟还抱了个浑身是伤的少年回来? 村子里的人都很淳朴善良,怕他遭惹上什么祸事,一一跑来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洛尘悄淡声回道,“没事,捡了个童养夫回来。” “……”村民们愣了好一会儿。 他他他他他他喜欢男的??? 村民反应过来,怪不得他们之前给他说亲他一直在拒绝…… 谢序身体恢复得很快,不到半个月身体就已经痊愈了。 期间村里的人都来探望过,还给他们带了很多很多的吃食。 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淳朴善良的村民们都知道洛家小子是个有能力的人也不去攀附。 只是大家伙一同活在这片土地上二十几年,总归要亲近些才好。 谢序很乖,每天都黏着洛尘悄,老爱在洛尘悄身边转悠,不哭不闹,半步都离不得。 但阿狸好像一直不肯开口说话。 洛尘悄很害怕是不是他那个病又反弹了回来,不敢耽搁就带着他去县城看病。 他如今只是一介凡人,阿狸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只小鬼,没有灵力灵影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大夫说阿狸没事,多晒晒太阳就好了。 于是他回来在院子里安置了秋千和摇椅。 阿狸发呆的时候可以坐在秋千上,摇摇晃晃的,总比一动不动好。 阿狸玩累了困了就可以趴着或者就躺在摇椅上。 摇一摇晃一晃,阿狸的病就好了,阿狸就可以说话了。 村民总爱催他,喜欢男子也不是不行,总要成婚他们才满意。 洛尘悄被他们一个个的围着,满脸都是无春的秋色,枫叶红,蝴蝶飞。 “阿狸,七只蝴蝶飞走了三只,还剩几只啊……” “……” 洛尘悄抱着他,下颚抵在他的发顶处,“阿狸,已经快半个月了,你说句话好不好……” “……” 阿狸还是没有一点反应,洛尘悄都快急哭了,“序儿,你疼疼我吧,疼疼我好不好……” “……” 没办法,洛尘悄只能煎熬着,又接近过了一个月,院子里迎来两位客人。 阿狸原本还乖愣愣地坐在秋千上轻轻荡着,一抬眸就瞧见一红衣似火的男子正蹲在他面前冲着他笑。 “小鬼,好久不见呀?” 阿狸怕生,但是他好像并不害怕他们的到来,怔了怔,目光又猝不及防与他身后的白衣男子对视一眼。 那人歪歪头,白衣风姿依旧,清然笑道,“小猫,还记得我吗?” 阿狸从秋千上跳下来,刚一转身就撞到一人怀里,眉眼被人伸手遮住。 洛尘悄低头,轻轻抚摸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哄道,“没事,别怕。” 红衣男子挑了挑眉,站起来后拍了拍裤腿。 这时候他身后的白衣男子也走上前,红衣朝他瞥了一眼下意识靠在他身上对洛尘悄道。 “小洛,你这日子过得不错啊?可否蹭个饭?” 洛尘悄抬眸瞧他时的那一眼是惊艳的,沈卿鱼从未在旁人面前穿过这般鲜亮的衣服。 洛尘悄知道,沈卿鱼以前最怕的就是红色,所以才有了那个狐狸面具。 只是为何不怕了? 洛尘悄转眼望向他身边的那个漂亮到让人自惭形秽的男人,他微微扬眉。 只能是因为沈卿鱼等到了他要找的那个人,而那个人刚好是轮回神。 饭时,谢序只管埋头苦干,他今日好像很高兴,吃得也多。 洛尘悄看向对面俩人,问道,“来这作甚?” 洛尘悄不是不懂,时间过去这么久长鱼诺他们都没找来,想来应该是相思意的锅。 “不欢迎啊?不欢迎也晚了,我和我家小郎君都坐在这了?难不成你还能赶我们走?” 洛尘悄皱眉,看惯了他一身黑白配,现如今沈卿鱼那身妖艳红色实在让洛尘悄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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