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托人给他找的工作,祁容上钩了,拿着比往常还要高的工资,时间也是越来越少。 某次阮初受不了了,直接发微信轰炸祁容,甚至想要那个老板直接辞退祁容。 【阮初:你什么时候有空来找我,我很听话了,没有找你,有好好写作业。】 【祁容:对不起乖乖,工作太忙了,有时间我就去找你。】 阮初才不信他的鬼话,心里堵着气,没想到当天晚上祁容再次给他发消息。 【祁容:到了。】 阮初看完这条消息有点懵,正疑惑什么到了,祁容的消息又发过来一条:【到你家楼下了。】 现在已经十一点了,冬天的夜晚很冷,刮起的夜风更是让人打颤,阮初想到祁容现在正站楼下,瞬间心疼了。 他顾不上穿衣服,拿起手机就往楼下跑,阮父阮母早已休息了,阮初发出的动静不小,他只想快点见到祁容。 打开门,下楼梯时拖鞋差点踩掉,一路狂奔到院子里,果不其然,看到了铁门外的祁容。 才多久没见,即使夜灯不明亮,借着灯光也能看到祁容脸上的疲惫感,身着整洁利索,还好祁容穿了羽绒服。 阮初悬着的心渐渐放下。 另一边,祁容看到阮初穿得那么薄,心立马提上来了,等人把门打开,抬脚就跑过去抱住了他。 “怎么不穿衣服?” 阮初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感到疑惑:“我穿了啊。” 祁容说:“不冷?” 直到他的提醒,阮初这才感觉到冷,缩在人怀里不抬头,撒娇道:“冷死了,咱们快进屋。” 说着就要拉祁容走,后者紧紧抱着他,手里还提礼袋,说:“东西带来了,你快点进去。” “什么?”阮初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祁容手里的东西。 祁容解释说:“你晚饭前说想吃板栗,我下班后就去那家店买了,还热着。” 听完,阮初有点苦笑不得,他是那时候想吃了,过了那个劲儿就不想吃了,他发了那么多消息,没想到祁容居然记住了,还买了回来。 “我真的好冷,快点进去吧,再等一会儿我就要感冒了。”阮初只是随口一说。 祁容松开他,将自己的羽绒服拉开,把阮初裹在里面似的,紧紧拥着他。 阮初偷偷笑着,伸出手环住祁容的腰,试探性地看他,后者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拥着阮初更紧了。 什么都没有说,又什么都说了。 阮初带着祁容来到自己家里,开门的声音很小,眼神示意祁容直接穿鞋进来,不用换鞋了。 祁容也不说话,跟着他做,俩人悄悄走上楼梯,这是他第二次进阮初的家。 来到卧室里,关上门后阮初立马放松下来,“来都来了,要不然你晚上不要回去了。” 他本就是这个打算,不让祁容回去。 可祁容是为了阮初不受冷才跟他进去,他最近太忙了,为了多赚一点钱,一天要打好几份工,和阮初聊天的时间不多。 自放假后,祁容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阮初了,好不容易见面了,他只想好好看看阮初。 阮初被盯得有点懵,走过去抱住他,抬头问:“你老是看我做什么?” 祁容很直白道:“想多看看你。” 阮初有点不好意思,还是抿着嘴笑,他很喜欢和祁容待在一起,即使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 卧室的灯很亮,祁容看着阮初情不自禁地捧着他的脸,额头抵着额头,低声道:“晚上不留在这里,要回家的。” 他不舍,但不能留下。 阮初的笑容一僵,很不情愿,“可是已经很晚了。” “我这次来就是为了看看你,原谅我这段时间对你的冷淡。”祁容垂下眼睫,道:“等工作忙完,我陪你一整天。” 他有太多的计划了,包括阮初在内,他不能闲着,在空余的时间拼命挣钱,不然没办法给阮初好的。 祁容家里的情况阮初是知道,恰恰如此,所以阮初从来不闹着祁容陪自己,只是埋怨祁容的工作太忙了,一点时间都没有。 人会很累的。 今晚,他是真的想要祁容留下,外面那么冷,时间又那么晚,阮初很担心。 “太晚了,不安全。”他再次说道。 阮初的父母还在家,冒然留下来不好,况且俩人现在还是情侣关系,睡在一起不好,祁容怕自己会出现尴尬的反应。 “真的要回去了。” 见祁容那么坚持,阮初有一瞬间很不开心,很久没有见到祁容了,想多看看他,结果人还要执意走。 可他知道祁容的意思,也知道祁容很忙,他理解,最后道:“那你回去注意安全。” 祁容点点头,却不开口说离开。 阮初自然知道他在看自己,即使很不舍,时间太晚了,祁容回去他不放心,主动开口道:“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嗯。”祁容松开他,眸子深沉,说:“那我回去了,过两天找你。” 阮初点点头。 祁容离开时,阮初想要下去送送他,祁容不愿意,难得见一面,阮初硬是要送他。 这一晚,见到祁容后,阮初很开心。 夜里,他又一次做梦了。 还是和上次一样,依旧在医院,不同于那次拿着向日葵,梦里的祁容穿了黑色的风衣,少了一点上位者的威严。 与其说威严,不如说带了点温柔,眉目间化不开的柔情,他垂眸看着病床上的“阮初”,自言自语道:“立冬了,你说冬天要我陪你看一场电影。” 阮初听着祁容说出的话很疑惑,他哪里有说看电影了,回想起这是未来,阮初的心猛地一跳。 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阮初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最近过得太好了,把一些事情忘掉了。 他改变这一切。 梦中,祁容还在自顾自说。 “你总是说我很冷淡,没有人情味,可你不知道我面对你时有多紧张,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几年后会遇到你。” “如果知道你过得不好,我早就该找你了,如果不是一车意外,我们或许永远不会再见。” 祁容说的这些话阮初字面意思懂了,但到底是什么事他听得迷迷糊糊,很疑惑。 他想走过去抱抱祁容,以前梦到这个“祁容”他会很害怕,现在梦到只会心疼。 他走回去眼皮随意一抬,脚步骤然一顿,瞳孔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祁容好像哭了。 不管现实还是说梦中,阮初从来没有见过祁容脆弱的一面,更没有见过他哭过。 梦中的祁容,哭得很安静,如果不是鼻子红了,但从侧脸看,很英俊。 不知道为什么,阮初不自觉走上去,在祁容的面前蹲下,伸出手抱住他,眼神也看向他。 明明是一具灵魂似的没有触感,可虚抱祁容的那一刻,仿佛抱住了真人。 通过祁容的视角,他面前是隔着灵魂的“阮初”看向病床上的阮初,却和灵魂的阮初对视了,不知道为什么,祁容仿佛看到了阮初。 “乖乖,你是不是要醒了,我似乎感应到了你的存在。” 因为这句话,阮初鼻子一红,彼时,祁容眼睛眨了眨,一滴泪水落下,砸在了阮初的脸上。 一瞬间,两个人仿佛都看到了彼时。 可惜祁容抬手,修长的手指按了按眉间,似乎有点疲惫,手机的铃声不断响起,无奈之下他只好接听。 “什么事?” 大概是因为哭过,嗓音很明显有点嘶哑,对面没有过多询问,而是说:“公司有几个老总想把他们的女儿退出去,今晚还有个宴会。” 祁容的声音很冷淡:“退掉。” “好的。” 对面刚说完,祁容又说:“还有,告诉他们,我有家室,不要搞这些动作。” 话落,对面有些无奈:“他们正是知道阮先生的情况才如此大胆,甚至想把人直接送到您那边。” 后面的话阮初已经开始听不清楚了,脑子全是他在病床上躺着,有人就开始送人了,阮初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绿。 靠,我又不是死了,这群人敢明目张胆抢我的人,就算是梦中,祁容也是我的! 阮初气得不行,奈何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祈祷祁容别被这些人哄骗进去了,真找个女人回来。 大概是太生气了,祁容似乎又感应到了,挂完电话目光再次看到病床上的阮初,说:“你生气了吗?电话的内容你肯定知道了,放心吧,我不会找别人,此生唯你,钟你。” 唯你一人,钟于你一人。
第44章 看着祁容满眼都是自己,阮初心里不是滋味,他不知道那个时空的自己到底怎么了,会躺在病床上没有醒过来,而祁容也日渐消瘦。 可每次去看自己时,总是收拾一下。 这个答案,祁容说出来了。 “你总说喜欢看我穿大衣的样子,还有西装,每次看你时我总是穿着你喜欢的样子来看你,可你就是没有醒过来。” 阮初忽然想到没有放假时,他的生日时祁容也是穿着黑衣大衣,很帅,却不同于梦中的祁容。 看着这样的祁容,阮初抬手轻轻抚上祁容的眉间,将那皱起的眉头抚平,无声道:“祁容,你要开心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祁容听到了,瞬间瞳孔地震看着病床上的阮初,不可思议道:“乖乖,你是不是听到我说话了,这算是回应吗?” 阮初抿着嘴笑,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视线变得模糊,再往后,阮初不记得了。 梦醒了。 阮初愣愣看着上方的天花板,眼神很空洞,像是没有反应过来,迟迟没有动静。 很久之后,他眨了眨眼,伸手摸向枕头边的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十点了。 这一晚,他睡得并不好。 许是梦到祁容的缘故,醒来时很想见到他,知道他上班的地方在哪里,于是阮初认真打扮自己,在去的路上特意买了一束花。 半个小时到达地方,阮初推门而入便看到祁容与客人说话,对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他没有第一时间上去,而是让祁容先工作,等他忙完了,便拿起手机发消息:【抬头。】 可惜祁容没有带手机,上班时间更不能玩手机,于是只能抬脚走过去。 “是祁先生吗?您的男朋友给您订了一束花。” 听到熟悉的声音,祁容迅速转过头,眼里透着惊讶,问:“怎么来了?” 阮初抿嘴笑,随后说:“想你了,就来找你了。” 他看着面前的祁容,又一次想到梦中的祁容,两个人简直相差甚远,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祁容接过阮初手里的花,低声道:“你找个位置坐下,等我下班来找你。” 阮初乖巧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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