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 “……” 娘的一口一个小狼叫着,没完了是吧,怎么说也不听是吧。 哼,这回弦歌没等别人开口,自己出言反击道: “小剑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别人的事儿少打听。” 灵兮听着弦歌对自己的称呼,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听起来还挺有趣的,他语气淡淡道: “小剑这个称呼,还挺好听的。” 弦歌: “……” 他突然有了一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这剑灵厉害是厉害,就是脑子不太灵光。 算了算了,不跟他计较,不然早晚要被他气死。 “仙尊,我想出来玩会儿。” “嗯。” 怀浮霜应了一声,片刻后,红衣少年便出现在怀浮霜身后。 弦歌看着那浑身上下不染一丝凡尘气的人,心叹也罢,这太古剑乃是上古神剑,太古剑剑灵虽然早就存在,但毕竟几乎从不出剑,从不管世事,说话做事天真一些也在所难免。 - 功夫不负有心人,白良玉教了一段时间之后,君玉终于会开口说话了,只不过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不是他教的最多的小师公,而是“爹爹”。 白良玉当即一愣,满脸惊喜的扶着君玉的肩膀,激动道: “对,叫爹爹,再叫一声。” 那孩子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像是真的能听懂他说话一般,又开口叫了一声“爹爹”。 白良玉喜出望外,一把把他抱起来,举高,一连举了几次才停下,他看着小家伙儿,又轻声教道: “叫父亲。” 毕竟他和怀浮霜都是男子,君玉总不能看见他俩都叫爹爹。 所以白良玉想了许久,才想到,让孩子叫他叫爹爹,叫怀浮霜叫父亲,这样到时候就能区分开了。 “爹爹。” 君玉却不听白良玉的话,继续一口一个喊着“爹爹”,白良玉温柔地看着他,目光柔和,又继续十分耐心的教他叫“父亲”和“小师公”。 教了一下午,君玉总算又学会了个“父亲”,白良玉心叹,看来教孩子说话这事儿,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等小君玉睡着了,白良玉才闲下来,出门躺在外面怀浮霜给他做的躺椅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数着日子。 怀浮霜他们已经离开二十三天了,距离上次跟怀浮霜用传音符传话,也已经过了好多天了。 这些日子,怀浮霜也没有再给他传话,但却给他传了很多次传音符。 有的时候是簌簌风吹树叶的声音,有时是溪水潺潺的流水声,有时是一些好听的虫鸣或者小鸟的叫声,各种各样的声音,怀浮霜都会给他传。 那些声音听起来都很好听,好悦耳,可在白良玉心里,这些声音再怎么好听,也比不上怀浮霜那清清冷冷的声音。 他有些……想念怀浮霜那冰冰冷冷的声音了。 他把怀浮霜之前送给他的那能够直接跟怀浮霜传话的法宝拿出来,放在手心里,看了许久,然后把刚才用传音符收录下来的孩子叫“父亲”的声音用那法宝传给怀浮霜。 后面还直接跟了一句: “师兄你听,孩子会叫人了。” 白良玉自己都没发觉,那声音里透着几分惊喜。 他晒着太阳,躺在躺椅上,时不时把手里那法宝拿出来看一看,没过多久,怀浮霜就给他回话了。 白良玉忙坐起身,将那法宝放到了耳边,里面传来了那清冽好听的熟悉的声音: “嗯,听到了。” 白良玉又等了片刻,本以为后面应该还有什么内容,可等了半天,后面竟然真的没声儿了。 对比自己刚听到孩子会说话时的反应,白良玉觉得怀浮霜这反应太平淡了,但这么久了,他也了解怀浮霜了,怀浮霜说话就是这样,清冷,简短。 白良玉无奈轻笑了一声,轻叹道: “嘴笨。” 可他那无意间的吐槽却随着那法宝传到了怀浮霜那边,怀浮霜这会儿没设结界,那一句“嘴笨”传过来,引的后面几个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当然,不包括剑灵在内。 灵兮看着他们,不懂他们在笑什么,而且他看着自家仙尊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怀浮霜一时间哑口无言,他设下了结界,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来: “我很高兴,都是小白你教育的好,所以孩子才会这么听话的。” 这边儿白良玉正因为自己误发了那句“吐槽”后悔,不知道怀浮霜听到这一句会怎么想,那边怀浮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白良玉略微有些尴尬的打开那传音符,听完怀浮霜的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他本来还担心自己刚才的吐槽会让怀浮霜听着不舒服,以为怀浮霜不会回复他了,没想到怀浮霜不但回复了,而且还说了那么多字,声音还那么诚恳。 想来是真的把刚才那一句“嘴笨”听进去了。 不但如此,他甚至还尝试着夸了自己,说自己教育孩子教育得好。 想着他说话时那种清冷的面庞,再想想这听起来跟平日的怀浮霜有些违和的话,白良玉忍不住叹道,没想到怀浮霜竟然会这般迁就他。 他躺在躺椅上,看着手中的法宝,想了很久,才给怀浮霜回话,又唠叨了几句: “师兄放心吧,孩子这边我会好好教的,师兄你们那边一定要注意安全啊,等你们回来。” 他说完,起身回到太古殿内,闲来无事,想要找点儿东西看,走着走着,就看到了床头那个小柜子。 他从搬进太古殿的时候就留意到这里有柜子了,只是不知道这柜子里面有没有东西,但怀浮霜不在,自己私自翻人家东西也不好,可他心里这会儿又实在好奇。 于是他又给怀浮霜传话,问能不能打开床头的小柜子看一看。 怀浮霜很快就给了他答复,似乎是念着自己刚才说了他一句嘴笨,这次回话不但比以前说话长了,而且让人听着也十分舒服。 他说: “可以,太古殿里的任何东西,你想看就看,想用就用,没有什么东西是你不能看的,不用问我,把那儿当成你自己的房间就好。” 其实怀浮霜这话已经不单单是让人听着舒服的范畴了。 怀浮霜能这样回答他,说明在怀浮霜心里,他是非常信任自己的,所以才会放任他在太古殿做任何事都可以。 “谢谢师兄。” 他简单给怀浮霜回了一句,走到那床头,打开了那床头旁边的小柜子。 小柜子里面果然是有东西的,不过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而且很零散,什么都有。 有小竹叶,有小石子,有手帕,甚至还有筷子,还有一幅画,那画上面画的,不是别的,而是之前怀浮霜给自己戴在手上的红绳下面坠着的那枚铜板。 那铜板画的栩栩如生,一笔一画都画的十分仔细,白良玉伸手将那画纸从小柜子里面取出来,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那画纸上面不单单是画,画的最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上面还写了个数字。 不是简简单单一个数字,而是写了很长很长一长串儿,白良玉数着,念出了声音: “七千二百三十一,序二。” 白良玉看着,不禁皱了皱眉。 正常人画画,下面即便标注了数字,一般也只是那种记录日期的,可怀浮霜这画下面的数字明显不是日期, “七千二百三十一,”白良玉又小声儿念了一声,微微蹙眉思忖着,怀浮霜这上面记载的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还有后面那个序二又是什么意思? 七千二百三十一是什么特殊的数字么? 如果不是的话,怀浮霜写这个做什么? 想到这儿,白良玉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 这幅画虽然是在怀浮霜这儿找到的,但还不一定是不是怀浮霜画的呢。 从他穿过来到现在,从来没听说过怀浮霜还会画画,所以这画儿,极有可能不是怀浮霜画的,或许是他先入为主了。 这样想着,白良玉也便不再纠结那画上的数字了。 他转眼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红绳,和下面坠着的那枚铜板,轻笑了一声,天下铜板都一样,那画上的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枚铜板,未必跟自己手上这枚有什么关系。 但他心里其实不明白,怀浮霜给他手上戴一枚铜板做什么? 当时怀浮霜把这带铜板的红绳给他的时候,是孩子刚生下来不久,怀浮霜给孩子送玉佩的时候。 想来是给孩子送礼物,自己沾了孩子的光,所以也他也顺带给自己送了一条。 他只是不理解,红绳下面为什么非要坠一枚普普通通的铜板。 他放下那画,才发现,在那画儿下面,还有一张纸,白良玉看着那张纸上面的东西,微微蹙眉。 那纸张上面,歪歪扭扭十分难看的写了一个“不”字,看起来应该是小孩儿的手笔,白良玉拿着那字看了半天,心笑这会不会是怀浮霜小时候写的字,如果是的话,他小时候写的字也委实太难看了些。 白良玉像是寻宝一般,把那柜子里的东西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看来看去,却也没什么好玩的,没什么稀奇的物件儿。 他把那些东西都收拾好放回去,然后兴致缺缺地打开了系统,又从系统里面找了几本书看。 “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呀?” 白良玉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因为根据剧情来看,他之前要走的剧情,大多数都跟原小说里的“白月光”周清雨有关。 可前几日沧澜在他面前提起过,说周清雨跟着陈千回陈老前辈回浮云端去了,白良玉一时间有些纳闷,不知道周清雨走了系统还会有什么任务。 提前知道才能早做打算! 【系统:暂时没有新任务。】 白良玉微微点了点头,心叹果然,系统还是围绕着书里的主角“白月光”转的,主角白月光不在,自己竟然连任务都不用做了。 这样想着,白良玉忽然就有些希望周清雨不会再回来了,那样他是不是就一直不用走剧情了。 如果不用走剧情的话,如果……他以后想留在了尘仙门的话,系统会允许么? 算了,不想这些,他打开刚从系统里拿出来的书,照着上面写的开始练了起来。 之前因为怀孕耽搁了许久没有好好修习仙术,如今没事了,自然要好好修习。 可刚练了一会儿,白良玉就突然觉得身上突然有些不太舒服,胸口处不知为何传来一阵刺痛感。 他无奈停了下来,上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沧澜过来送饭的时候,看到白良玉脸色不太好,轻声问了一声: “仙君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么?” “没事。” 白良玉这会儿已经好些了,没把刚才的难受当一回事。 沧澜却仍是不放心,走到他身边劝道: “我们去孙长老那里好好看一下吧,孙长老虽然不及陈老前辈名声大,医术却也是十分了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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