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了他们嘴里就成了是他们魔尊处置的了? 难道是那新任魔尊为了立威故意杀人灭口然后编造了一个谎言欺骗这些手下的? 没等他想明白,那高个子管事又扬了一鞭子,耀武扬威呵斥了几句。 另一个管事略有些不解地问: “这些东西是要送去哪儿,都送到尊主那儿么?” “那是自然,这右护法不是死了么,尊主吩咐让把他住处那儿所有的好东西都搬到他那儿,还有一拨搬东西的人呢,不过那一拨是左护法的手下,我不认识。” 他说完,旁边人没理他,他转头看了身边人一眼,问: “怎么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过了片刻,身边人才转过头道: “你听说了么?前段时间二殿下回来了。” 白良玉听着它们的谈话,正听得入神,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了。 怀浮霜轻轻抓着他那白皙新嫩的手腕,低声道: “走,混进去。” 他说完,随手幻化出两个空箱子来,给了白良玉一个。 白良玉点了点头,道: “好。” 他话音刚落,怀浮霜便带着他瞬移到那群人身后,快走两步跟了上去。 那高个子管事听到后面的声音,转过头,疑惑地打量了他们一眼,怀疑的问: “你俩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 怀浮霜正要解释,就听白良玉笑着回话道: “我们是左护法那边儿的。” 高个子一愣,语气中带着几分敌意问: “跑这儿干什么?” “我们刚才搬完东西,见左护法不在,就偷偷跑过来了,您是尊主身边的大红人儿,跟着左护法哪里比得上跟着您啊。” 白良玉的小嘴儿像是抹了蜜一样,没两句话就根据自己听到的消息把那高个子管事哄的找不着北了。 “好。”那高个子管事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道, “你小子有眼光,跟着我就对了,以后亏不着你。” 白良玉闻言,微微点了点头敷衍着,等着那人把手拿开,可等了半天,那人却毫无反应。 白良玉微微笑了笑,出声儿提醒了句: “您的手……” 那管事的听了,仍旧没动,只是直直盯着白良玉的脸,看的眼睛都直了。 白良玉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咸猪手,心底顿时泛起了恶心。 他刚想往后退两步,就听到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冷淡的声音。 “蛇。” 怀浮霜虽然只说了一个字,眼睛却是始终看着那高个子管事的腿的方向。 所有人都下意识往他腿上看去,果然看到一条花色特殊的蛇正盘在他腿上,吐着信子,高高扬起了舌头,一口朝着他的小腿咬了下去。 刚刚还耀武扬威的管事一看到那蛇,吓得惊慌失措地收回手跳了起来。 白良玉看着他那模样,心底那股恶心劲儿稍稍退了些许,慢慢的,越看他那吓得跳脚的样子越想笑。 可这人手段狠戾,抽起人来毫不手软,自己总不可能真当着他的面儿笑出来,于是他把自己以前经历过的悲伤的事都想了一遍,这才强忍着把已经到了嘴边的笑意压了回去。 在场的人都在一旁看着他跳脚,却没有要上去帮忙的意思。 白良玉趁乱偷偷往怀浮霜那边瞥了一眼,却见怀浮霜面色如常,一如既往的冷清。 他不禁想起了怀浮霜刚才出口的那一个“蛇”字,言简意赅,一个字都不带多的,简单又冷淡,简直太符合他的人设了。 不知为何,刚刚看到那坏人跳脚他能忍住笑,可他想起怀浮霜那样一本正经的单个字往外蹦的模样却没忍住微微扯了扯嘴角。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旁边还有很多人,立马微微颔首将那一抹笑意收敛起来。 等他再抬头时,却发现怀浮霜正在看他。 白良玉看着怀浮霜那严肃的面色,以为他是怕自己笑场坏事儿,立马乖乖地看着怀浮霜的方向抿了抿唇,表示自己不会再出现这样的失误。 怀浮霜看着他抿唇时那副心虚中带着几分乖巧的模样,转过头不再看他。 那高个子管事咋咋唬唬又跳又甩的,总算把那条小花蛇弄掉了。 光是弄掉还不解气,还把刚才吓得扔在地上的鞭子捡起来往那蛇身上抽了几鞭子,直到那蛇蜷缩着身子,肚子朝上翻着不再动弹了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他抬头,看着那群小喽啰,往地上用力甩了一下鞭子,大喊了一声: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似乎觉得这事儿有些丢面子,他耷拉着脑袋拿着鞭子跟在队伍后面,也不再出声儿了。 经过这点儿小事儿这么一耽搁,他旁边那管事也不说话了。 白良玉和怀浮霜跟在队伍的最后,走了小半个时辰,前面的人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白良玉百无聊赖地抬头看了一眼,才发前面的人被不知哪里来的另一拨人挡住了去路。 须臾过后,前面拦路的人的头领看了人群后面的管事一眼,道: “东西我拿走了。” “等一下,”那管事儿的似乎很怕那人,说话的声音比之前从都少了几分嚣张, “这些是尊主要的东西。” 那人闻言,不屑地轻笑了一声: “尊主?谁承认他是魔尊了?自封为王么?” 他说完,走到那管事儿的旁边,用手狠狠拍了拍那管事儿的脸,拍出了清脆的声响: “你转告他,他要是想当魔尊,就找个地方自己圈地玩儿去,魔尊这个位置,只能是二殿下的,谁也抢不走。” 那人话音刚落,便一挥手,让手下把东西都抢走了,包括白良玉和怀浮霜手里的空箱子。 “好啦,”那人笑眯眯对那管事儿道, “以后多花时间想办法好好修炼,别看到我就发抖。” “哦,对了,还有,告诉你那所谓的尊主一声,就说再过几日,二殿下就回来了。” 他说完,又在管事脸上拍了拍,另一只手对着后面招了招手,他手下那群人立马跑过来开始抢东西。 一堆东西瞬间被人洗劫一空,白良玉心叹,这人的嚣张程度跟那管事比起来,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这魔族内斗还挺严重,一个魔尊的位置无数双眼睛盯着也就罢了,手下的这群人也这么拉帮结派的。 白良玉本以为这事儿至此就结束了,谁知那管事这次被拍脸之后,整张脸涨得通红,拿着鞭子的手青筋暴起,羞愤吼道: “秦远,你欺人太甚!” 说完便挥手一鞭子往秦远那边甩了过去。 可那鞭子不偏不巧,鞭尾甩出去的时候正巧能刮到白良玉的脸。 白良玉原本只是在一旁抱着吃瓜和收集消息的态度在一旁站着,看到管事扬起鞭子时心底顿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想要往后退。 可那人出手扬鞭子的速度太快了,他完全来不及反应。 恰在此时,他身侧的一道力道拽了他一把,将他整个人往侧面拉了过去,这才堪堪让他和那鞭子错开了寸许,鞭子甩过带起的凌厉的鞭风尤在耳边作响。 虽然错开了鞭子,但白良玉被怀浮霜那么一拉,整个人重心不稳,脚下虚浮地晃了几步,便直直往怀浮霜那边倒了过去。 他下意识伸出一只手护住了肚子,惊慌失措间另一只手不知拉扯到了什么东西。 他紧紧抓着那慌乱中胡乱抓的“救命稻草”,谁知下一瞬,他刚扯了那“救命稻草”一下,腰部便被一只手稳稳扶住了。 怀浮霜下意识看了一眼白良玉护着肚子的手,转头将他慢慢扶了起来。 白良玉被这些猝不及防的意外弄的措手不及,一时间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放开。” 耳边清冷的声音让他瞬间清醒了,白良玉看了眼自己的手的位置,立马像烫了手一般把手拿开,小声儿跟他道歉道: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怀浮霜胸前的衣裳不经意间被扯开了一大块儿,露出了胸口处瓷白结实线条流畅的的肌肉,胸肌处还留下了几道淡红色的长痕,是被指甲刮到后留下的痕迹。 白良玉看着往日清冷禁欲的怀浮霜胸前那凌乱无比的衣衫,和那几道爪痕, “石化”在原地,过了片刻才伸手去帮人家整理,一边整理一边语气尴尬道: “我帮你……” 话音未落,耳边就传来一阵厚重的东西掉落的声音,白良玉循声转头,却被怀浮霜挡住了视线。 怀浮霜随手施了个法,将身后那血淋淋的头尾分家的尸体隐去了,隐成了只有白良玉看不到的样子。 白良玉这会儿彻底愣在那儿了。 怀浮霜的身材本就比他高大一些,这会儿怀浮霜这么衣衫凌乱的一挡,他眼底便只剩下了怀浮霜胸前的那一抹春色。 因为离得更近了的缘故,他这会儿看的比刚才更清楚了,白良玉尴尬间,忙伸手去帮怀浮霜弄衣裳,结果一着急,手越过了怀浮霜的衣衫碰到了他结实的肌肉上。 硬邦邦的,触感很结实。 “那边儿那两个,干什么呢?” 那叫秦远的往这边儿喊了一声,白良玉闻声,瞬间皱起了眉头,他似乎又给怀浮霜惹麻烦了。 他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解释,也忘自己的手还放在怀浮霜胸膛上。 他思考的功夫,秦远往这边看了一眼,轻笑着,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道: “怎么,还没摸够?” 白良玉瞬间尴尬地收回了手,等他再抬眼时,怀浮霜已经自己动手把衣裳整理好了。 秦远刚想再说点儿什么,就听身后人道: “我看着这边儿,你先回吧。” 秦远回头看了那人一眼,嚣张跋扈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了几分敬意: “好,那这边就交给公子了。” “嗯。”那人淡淡应了一声,待秦远把人带走了,才转头对那些人道: “都散了吧。” 白良玉闻言,转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叫了一声“师兄,我们……” 还没等怀浮霜回话,刚才那被人称为公子的人便走到了他们面前,笑道: “我叫景平,是秦远请来帮他们办事的,也在魔族待了不少日子了,怎么从来没见过二位,难不成……二位也是新来的。” “不是。” 怀浮霜冷声开口。 白良玉忙把刚要说出的“是”憋了回去。 “哦,”景平略有些疑惑问, “那你们是谁的手下?” “左护法,”怀浮霜面色如常,不带一点儿波澜道, “魔族里最近有人传,说二殿下要回来夺位,左护法让我们出来打探打探,这个说法儿是从谁那里传出来的。” “阁下若是知道关于二殿下的消息,还请告知,我们也好早点回去交差。” 景平听完,细细打量了怀浮霜一眼,轻笑道: “你我素不相识,我似乎没有理由要帮你,但……既然你开口了,那我可以勉强给你透露一回,但你得拿东西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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