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勉从断腿后,整个人就削瘦无比,一张脸看起来没有血色, 如今被咬了一口, 鲜血染在嘴唇上, 反而增添了一分色彩。 宴安就算再迟钝,经过这件事后,也明白了不知道为什么,闻人勉好像没有喜欢上主角受,反而是喜欢上了同样作为炮灰的他。 宴安平静了一下紊乱的呼吸,决定努力一下:“阿勉,你把我放了,我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 闻人勉闻言低低的笑了一声,笑声有些轻飘飘,说:“不放。” 他将手伸进宴安的衣摆里,从肚子一路抚摸到腰,力道有些重,手掌的茧划过皮肤,微微的刺痛。 说实话,宴安第一次被绑架当时还很慌张,如今倒还好,毕竟闻人勉这个模样,就算是喜欢他想干点什么也是干不了的,被摸两下而已,少不了几块肉。 这样想着,他面上便又是一副冷淡模样,纯当自己是一具尸体。 闻人勉看在眼里,手上的力度不由得加重,四周静寂无声,他心里慕的生出一股恶意,这恶意驱使着他,狠狠的掐了一把对方腰间的肉。 宴安突然被掐,本来痛觉就敏感,被掐了一下痛的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他皱着眉道:“很疼。” 因着这突如其来的疼痛,他眼里不受控制的蒙着一层雾气,像是一场春雨下在了眼里,细雨迷蒙。 闻人勉嘴里还有着薄薄的铁锈血味,他的手顿了顿,然后在自己用力掐过的地方轻轻的揉了揉。 宴安感受着对方微凉手掌的抚摸,鸡皮疙瘩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他在思考,原剧情里,被绑架的是主角受,是他去救的人,那如今救人的人被绑了,谁来救他,而且他被绑了,跟着他的小高肯定也出了事,想到这,他不由开口:“你把小高怎么样了?” 闻人勉的声音很温和,像冬日温度正好的阳光,他说:“杀了。” 听到这轻飘飘的两个字,宴安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总疑心自己是听错了,不然为什么杀一个人在闻人勉的嘴里,好像和吃饭喝水没什么区别。 他张了张嘴,有些迷茫的问:“...你认真的吗?” 宴安看向闻人勉,闻人勉面无表情,脸色又是苍白,灯光微弱,明明又暗暗,透出一股幽冷的鬼魅感。突然一道闪电霹雳下来,撕裂了屋内的暗淡光影,惊雷声响起,伴着雨声劈里啪啦。 在这一片风雨交加中,宴安又问了一遍:“是真的吗?” 闻人勉苍白面上漾出一个笑来:“当然是骗你的,我只是请他睡了一觉。” 宴安被对方这一手搞得有些心累,有些无语的开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又不可能关我一辈子。” 得到对方一句破罐子破摔的答复:“能关多久是多久。” ......妈的! 闻人勉伸手解开了宴安的衣带,衣襟散开,露出白皙如玉的胸膛。他目光一错不错的紧盯着,宴安只觉得背后发凉,看见闻人勉就烦得很,干脆闭上了眼睛,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闻人勉目光细细的从宴安的额头一直游离到嘴唇,对方闭着眼睛,一副不愿意看见他的样子,他亲上了宴安的眼睛,对方颤抖了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一声雷鸣,忽然这屋子的大门就被人“哐当”一声从外面给一脚踹开了。 屋外大风卷着大雨,一道闪电将室内照出白影,门口拉扯出数道人影,为首的人大步走了过来,行动都是带风的,一脸杀气的走到了床边,这时闻人勉自己已经十分艰难的爬到了床上,并且是个将宴安压在身下的姿势。 大哥俯身一手扯住了闻人勉的手臂,毫不犹豫的用力将人扯到了地上。 闻人勉狼狈的趴在地上,黑发垂落着遮住了表情,一动不动。 这时宴安已经被剥了个精光,期间因为手脚被捆着,裤子脱不下来,闻人勉是拿了剪刀将裤子给剪掉的。他对着宴安又亲又咬,受限于身体原因,亲咬的范围大多集中在上半身,齿印和吻痕叠加的密密麻麻。 在看见大哥的那瞬间,宴安就知道自己得救了,然而之前被闻人勉压着亲的时候,他也是十分努力的挣扎过,虽然没什么用,但着实也累得慌,到了后面,已经是没什么力气了。 大哥扯过床单,将人盖住,解完手脚的绳结之后把人连着床单横抱了起来。宴安惊了一下,开口说出自大哥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大哥,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大哥眼眸低垂,拒绝:“没衣服给你换,怎么自己走,搂好。” 宴安伸手搂住对方脖子,这才注意到大哥的身上都是湿的,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冒着大雨在找他。 路过闻人勉的时候,大哥停下脚步,抱着宴安又踹了一脚趴在地上的人,闻人勉被这力道直接踹飞,宴安见状结巴了一下:“...大,大哥,我们走吧。” 闻人勉一副弱鸡模样,他有点怕大哥一脚把人给踹死。 大哥抱着宴安跨出门,身后传来闻人勉的声音,像在哭又像在笑。 宴安一路被大哥抱着上了马车,好在离开的时候雨已经下了下来,入了马车,车内一片漆黑,大哥已经把宴安放了下来,宴安裹着床单摸索着坐下,大哥坐在旁边,一路静默无言。 回到府里,宴安直接被大哥带着泡热水澡,泡澡的空隙,又端来姜汤让他喝了驱寒。 躺在床上的时候,宴安本来想梳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床铺太过柔软,他舒适的直接就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就收到了丞相的禁闭通知,没错,他又被关禁闭了,除开上朝时间,下朝就得乖乖回家,不许在外逗留。 他本来想让小高去打听一下闻人勉的消息的,结果小高很为难的说丞相吩咐了不让他说这些,宴安只得放弃。 他如今对闻人勉的感情是有些复杂的,毕竟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上我,想上就算了,还搞这种手段,真的很烦。好歹是真心当过朋友的,宴安有一点点难过,但不多。主要是剧情感觉已经偏离了好一些,搞得他总是有些担心,心里七上八下的。 宴安的皮肤薄,闻人勉留的印子好一段时日才消下去,等印子没了的时候,在他的用心经营下,他和越修竹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了,他想,等过段时间他被取消禁足了,就把第二个任务做了吧。 结果丞相真的挺狠,这一禁就禁到了年关。 期间宴安是要不就是上朝去翰林编,要不就是回丞相府,不知道是不是被绑架两次的原因,又多派了个人跟着他,脸长的圆圆的,宴安直接叫他圆圆。 过年的时候,宴安又一次见着夫人,如今他蛊虫被解,没有办法再为夫人解蛊,不知道夫人知不知道这件事,但距离上一次看见她,是削瘦了许多,整个人薄的像一张纸,面色一派苍白,整个人浅淡的没什么颜色。 翻了年关,又是一年春。 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是皇帝最为宠爱的束贵妃被发现谋害皇嗣,具体怎么个谋害法宴安不清楚,反正那贵妃是直接被打入冷宫,连带着束贵妃的爹,也被撸了职。 但其实这件事,同宴安也没有多大关系,只是有天下朝的路上,看见白发苍苍的前御史大人身着薄薄的单衣,跪在明德宫外的石梯之下,正值寒春,人来人往间,瑟瑟发抖。
039 宴公子他貌美如花 也许大家都十分的心知肚明宴安是走后门进的翰林编, 本人是没有太大才学的,所以他手上的活大多都轻便简单的很,时间就这样来到了六月季夏, 自丞相给他解了禁,倒也是和同事们出去一起吃过饭, 他酒量太差,二哥看他看的严实, 是没能喝酒的。 宴安一直记得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去花船, 被丞相逮住还给揍了一顿,所以如今这个在花船女装勾引主角受的这件事,被搞得有些难度,如今不知道为啥,家里人看他都看的有些紧。 宴安正惆怅的慌,结果机会就来了。江南贩卖私盐, 丞相连带着两个哥哥都被派去查案了,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全, 此时不干, 更待何时! 在翰林编做事的这段时间, 在他的用心经营下,他和越修竹的关系发展的还算不错,所以他直接去约了越修竹喝酒, 越修竹听闻有些惊讶, 之前他从没见过对方喝酒。 但只惊讶了一瞬,见宴安眼都不眨的盯着他,里面的期待都快溢出来, 是眉眼含笑的答应了邀请。 期间宴安已经是包好了花船, 当然, 在包花船的过程中小高曾试图阻拦,宴安说他不点姑娘,只是包船游湖玩,小高有些迟疑的没再说话。 到了约定那日,宴安早早的就去了船上,老鸨按他的吩咐将衣服放进了船舱的木箱里,宴安带着小高和圆圆,给他们吃桌上备好的青玉糕点,平日里宴安也经常干这种事,所以俩人是没有一点防备的吃了个精光,没过多久,桌子上多了两个趴下的人。 他将两个人拖进内室藏起来,然后开始换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衣服是给花船的姑娘穿的原因,那衣服就简单的吊带裙加一层薄薄的红纱,裙子还是开叉的,并且开到了大腿根,走动间白皙的腿若隐若现。 为了女装这事,他还专门去借书学了女子发髻的输法,结果纸上容易实践难,折腾了半天,最后还是简单的用丝带将发丝捆住一半,简单的戴了个红宝石额饰。 如此,就静待越修竹了。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宴安此时坐在绣了鸳鸯戏水图的屏风后,他肯定是不可能直接去开门的,毕竟他现在穿着女装,他怕去开门的话,对方看他这个样子,直接掉头就走了,那任务还没开始,就已经失败了,他都为这事做了这么多努力,那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他让屋外的越修竹推门进来,透过屏风影影绰绰,能看见对方穿的一身青衣。 越修竹关上门,看见屏风后的身影,有些迟疑的开口:“宴大人?” 宴安有些紧张,毕竟勾引这种事他是没有什么经验的,所以提前点了催情的香,当然,原剧情也是点了的,所以主角受是顶着中了药的身体拒绝了他。不过原剧情点的香药性剧烈,他选了温和一点的,毕竟他也在吸这个香,反正都要被拒绝,那点温和一点的,被拒绝后,可以少受点罪。 宴安有些紧张的开口:“越…越大人,你能坐凳子那等我一会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越修竹听见对方的声音,心情颇为微妙的坐了下来。 一时之间,谁也没开口再说话。 过了一会,屏风后的影子站了起来,越修竹眸光本就未曾移开过此处,他跟着站起来,然后就对上了女装的宴安。 他不受控制的瞳孔放大,心脏跳的太快以至于开始疼痛。 宴安看着越修竹,越修竹能成为主角受,长的自然是很好的,眉眼秀丽,此时约莫着是点的香发挥了作用,面上漾着一层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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