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听见动静跑过来,赶紧扶着他进了屋。他把小鸟放在软绵的枕头上,这才撩起中裤看起了伤口。 那一下跪得着实有些狠,两个膝盖都破了皮,往外流着血。 小喜子一双眼睛登时就红了。 后面擦了药,本来要包纱布,他觉得没必要,伤口其实不大,只是淤青上流着血,看上去唬人罢了。 现下已经过了两天,伤口都结痂了。丞相突然问起,他是一时没有摸着头脑,便有些含糊的唔了一下,算是承认的意思。 丞相看着他,面色冷淡,说:“去里屋,我看看。” 宴安震惊抬头! 什、什么???!!! 022 宴公子他貌美如花 宴安有些不乐意,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作。 丞相大人站起身,沉默中,宴安勉强的挤出一个笑:“都是几天前了,现在已经都快好了。” “宴安,”丞相冷冰冰的叫着他的名字,“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宴安:“......” 宴安不情不愿的跟着丞相进了屋,丞相指了指窗边的软榻,发出指令:“坐。” 宴安乖乖的坐了过去。 丞相这般居高临下的看着,那无机质的目光让宴安十分难受,他道:“等着让我给你撩裤子吗?” 宴安:“......”又不是我求你给我看! 宴安慢吞吞的撩起了两边的中裤。过了几天,破皮的地方都已经结了一层痂,但淤青看起来仿佛更严重了,已经发黑,和旁边白皙的皮肤对比起来,看上去莫名唬人。 丞相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响起:“这还不严重?”然后又道:“在这等着。” 再回来的丞相手上已经拿了一盒药膏。 等待的期间宴安已经把撩着中裤的手松开,这裤腿自然也就滑落回去,丞相又开始下达命令了:“撩上去。” 宴安:“......” 宴安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动作,丞相大人站在他面前,眼皮半垂,“是要让我说第二遍吗?”比起之前和宴安说话的语气,丞相这句话都能算得上是轻柔了,但莫名的能感觉到,丞相周身的气压像是低了一个度。 宴安:“......” 他慢吞吞的撩起了左边的中裤,丞相大人蹲下身子,手指沾上药膏抹了上去,丞相大人的手指冰凉,宴安头偏着看向漆黑的窗外,昏黄灯光下,丞相大人先是用食指沾了膏药抹了上去,再摊开五指,手掌用力的按压起了掌下的皮肉。淤青的地方被这样按压,毫无心理准备的宴安被疼的一哆嗦,身子后退带着腿想要一起逃跑,丞相一届文官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力气,牢牢的握住了他的腿,凉凉的说:“三天了,这淤青这个样子,你身边伺候的人只涂了药没有把淤血揉散是吧?” 宴安因着这猝不及防的按压泪花都快疼出来,积在眼里,笼了一层水汽。倒不是宴安一点疼都受不住,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蛊虫的原因,觉醒之后他发现这具身体就莫名的开始有些敏感,不管是疼还是痒。 所以他前几天摔这一跤,着实是糟了一个大罪,当下感觉自己的腿都像是要断了,要不是小喜子过来扶他,靠他自己不知道需要缓多久才能起来,所以后面小喜子说要给他揉散淤血的时候他是千万个不愿意,就这样抹了药草草了事。 谁知道人算不算天算,这个冷冰冰的丞相大人今天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的疯,硬是要表演父慈子孝,他这厢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他那厢却凉凉的浑不在意的道:“这点疼都受不住。” 宴安:“......”可恶! 用手掌按压就算了,受力面积大,勉强可以忍忍,可丞相大人偶尔还会指腹一个用力,宴安就会受不住的疼的发出“嘶”的声音。 这才一边,还有另一边。 宴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过去的,可能疼着疼着,就麻木了吧。抹完药的丞相站起身,依旧是居高临下的姿势。宴安这时眼泪花已经成功变成了眼泪挂在眼角。 丞相大人俯下身,是一个非常近的距离,两目相对之间,宴安下意识的往后退,丞相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脸。这样近的姿势,像是霸道总裁爱上我里下一秒就会亲上的姿势,宴安有一瞬间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他非常的不喜欢这样的姿势,抬手想将丞相的手扒拉开,但是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所以效果是微乎其微。 在他被捏住脸只能含糊不清的对方这样是想干嘛的时候,丞相大人伸出另一只手,在他睫毛轻颤间,用指腹拭去了他眼角的一滴泪。 做完后,丞相大人松开了他,“你走吧。” 023 宴公子他貌美如花 丞相大人这关爱来的毫无预兆,让宴安莫名其妙里夹杂着一丝不安,毕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是按理来说,丞相那个人因为蛊虫的关系,对外人的情感淡薄到几乎没有,指望他因为觉得对你不住而在行为上补偿你,是不大可能的,但是后面的时间里,丞相确实没再做出其他反常的事。 六月鸣蝉,时间已经来到了夏日,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事。 那是四月,大哥二哥趁着他休沐,带他出去玩,他来到这个世界好几年,还没怎么逛过靖国的知名建筑,正所谓来都来了。 他自己也听说过都城西山上的玄天寺签文灵验,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玄天寺别名樱花寺,四月正是樱花开放的季节,春天的游乐项目,当然少不了赏花。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去了玄天寺。 二哥对抽签最有兴趣,直接抽了一手,宴安也跟着抽了,只有大哥在旁边看着,玄天寺大殿门口解签的地方已经排起了队,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大哥直接说去找另一个人解签。 这另一个人,便是玄天寺主持了了大师的徒弟——自然,俗名怀休。 怀是靖国的国姓,怀休的身份是主角攻之一的怀珩的弟弟,但是和怀珩不一样的是,他小时候就表现出了对佛法的兴趣,了了大师进宫祈福的时候,发现了这么一块好苗子,便是同上一任皇帝说出了自己想收他为徒的想法,了了大师享誉全国,并且皇帝本人也十分推崇他,大师说了这个事,皇帝直接就同意了,就这样,本该金尊玉贵在宫里长大的皇子怀休,变成了玄天寺里的一名戴发修行的小和尚。 之所以没有给他剃度,那就是大家都很熟悉的一句话,说是尘缘未尽。这尘缘会发生在怀休的二十多岁,度过去了,以后他就不再是怀休,是和尚自然,没度过去,那他就只是怀休了。 这宴安可太熟了,怀休当然是没有度过去的,因为他也是主角攻之一啊!!! 主角受的后宫,可以说是各种类型都有,百花齐放了。不过有一说一,怀休还是差一点度过了这个劫的,毕竟开始他和主角受只是单纯的医患关系。没错,怀休他不仅熟读佛法,一手医术也是十分的精妙。这样说起来的话,怀休的确是主角攻配置跑不掉了,所以在后面主角受中了药,这种药的名字叫不&上&床&就得死,一目明了,怀休为了救人,额....就、想必大家都懂的,一入虹帐深似海,怀休不再是自然了。 怀休住在玄天寺后院一块单独辟出来的地方。他们到的时候,怀休正站着给屋外石桌上的茶杯倒茶,正好四杯,像是早有预料他们会来。 怀休一袭青衣,黑发用同款青色发带束起,眉眼之间都是温和,整个人像是一块暖玉。 宴安在来玄天寺前几天,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大概是过敏,身上开始起了红色的小疹子,一直到了脸上都有,不过脸上没长多少,生的稀稀拉拉的,在发现长了疹子后,就立即拿了药,但是喝了几天也没见好,本来他想着只是长了一些小疹子,不痛不痒的,总有一天会好的,并不是很着急,结果418告诉他,他之所以觉得不痒是因为它暂时帮他屏蔽了他这方面的感觉,一旦放开,将会痒痒的特别难受。碍于脸上的小红疹,他来时是戴了帷幕遮蔽的。 怀休请他们几人喝茶,因为石桌不大的原因,他们各自坐了一方。喝茶得将帷幕掀起来,他嫌麻烦,便伸手直接摘掉了。 石桌旁的樱花树是一颗百年老树,生长出来的枝桠密密麻麻的交错在头顶,粉白色的樱花,一朵一朵堆叠着,它们盛放于料峭的初春,宴安摘下帷幕的时候,一阵风吹过,头顶的花像是受不住般摇摇晃晃,纷纷落下了花瓣来,是一场樱花雨。 坐在旁边的宴知州伸出手,替他摘下了几片刚刚落在他鸦青色发间的花瓣。 当然,这里要说的发生的一件事并不是他见到了主角攻之一怀休的这件事,而是另一件。 他开始以为大哥带着他们只是单纯的解签,他抽中的是上上签,倒是二哥宴留青,怀休看了他的签,说不是什么好签,还没说下一句,二哥就直接说命运得自己掌握,这个签还没解,就不算他抽的,等他以后抽到了好签再解签。 解完签后,怀休道:“宴三公子,不介意的话,我替你把个脉?”暖暖一把嗓子。 所以原来大哥带他来玄天寺,还有着顺便看病的意思。把完脉之后,怀休微微一笑,说只是小问题。但是这个过敏的原因可能和他住的地方的其他东西有关,并不仅仅是吃食上的问题,说让他在玄天寺住上几日,调理一下身体。 大哥同意了,说宫里他会去帮忙告假。 大哥他们陪着在玄天寺呆了一天,傍晚时分才离开,结果傍晚的时候,宴安在玄天寺,遇见了一个好久不见的故人——闻人勉。 当然,他当时是没有将人认出来的。 当时是傍晚,有个小沙弥应该是有什么事,把怀休叫走了,走之前,怀休交代他可以随便逛,要是无聊的话,他住的西厢房里有放了书本,可以自己翻着看。 他本来是在房间里看书的,结果就听见有人在前厅呼叫自然大师。 他本来是想去到前厅告知怀休有事出去了,待会就回来。结果抬眼就看见两个人,一位衣着华贵的忧郁贵公子和大概是在照顾他的小厮。 贵公子面色苍白的坐在轮椅里,身形削瘦,想是不良于行,而推着轮椅的小厮,衣着普通,长相普通,唯一不普通的便是那一身肤色,黑到发亮,像是非洲移民过来的。 以至于一年多未见,宴安还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小白!” 是曾经在学堂休沐的时候,闻人勉带他在京都各地茶楼小棺吃香喝辣时一直都跟着的他的贴身小厮。 024 宴公子他貌美如花 小白是和闻人勉一起长大的小厮,感情很好,闻人勉去参军的时候小白都跟着一起去了,乍然在这看见小白,他有些惊讶的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被叫住的小白十分惊讶:“...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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