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真不知道。” 俞斯年在这里不得不问候一声林子城,明知道对方别有用心,还推荐到他的面前来,也不提前告诉一声,果然年终奖还是得咔了。 理由也是现成的,他的金主爸爸很不高兴。 “呵……”郑殊一声冷笑,挪过去的屁股又挪开,跟俞斯年之间直接空出一个身位,形成一条无形的楚汉分界线。 俞斯年此刻的后悔已经逆流成河,明明小情侣一起回家是件开心的事情,他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提那一百万? 现在他的小太阳打翻了千年老醋坛,全身散发着酸味,也不知道该怎么补救。 高冷的大总裁默默看了青年好一会儿,后者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路灯,一点眼神都不肯施舍给他,摆明了在闹脾气,而且很难哄的那种。 俞斯年有些为难,但作为成熟稳重的男人,他还是悄悄地把腿往郑殊的方向挪了挪,不动声色地调整坐姿,让彼此身位稍稍靠近了一些。 幸好他腿长,膝盖碰在郑殊的腿上,轻轻撞了撞,试图引起注意。 但郑殊没搭理他,把脚往边上一挪,直接靠在了车门上,不让碰。 俞斯年:“……”但凡往前推四个月,他会为郑殊这么明确的边界感感到高兴。 可是现在,俞斯年摸了摸鼻子,想了想问:“那你查出点什么了吗?” 郑殊斜眼打过去,“想知道?” 见他有回应,俞斯年心下一松,回答:“很有兴趣。” 要是搁以前,那就是一个字“嗯”,而不是透露着殷勤的四个字。 然而郑殊却学着他的口吻阴阳怪气道:“离回家还有半小时的时间,你好好想想。” 俞斯年:“……”曾经围着他转,生怕他有一点不高兴,现在学会拿话堵回来,噎死人不偿命。 果然,爱情的保鲜时效非常的短暂,三个月的期限都还没到。 “阿殊。” 郑殊将脑袋瞥向窗外,无动于衷。 俞斯年看了看专心致志开车的司机,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将身体移了过去,并碰了一下他的肩膀。 郑殊回头,“干嘛?” “牵个手吧。” 郑殊眯了眯眼睛,没做声。 俞斯年于是主动地握主他搁在座椅上的手,非常自觉地五指交缠,低声哄道:“别生气了,我的错。” 郑殊嘴角动了动,似乎很想往上翘,但是被他生生抑制住,努力拉平,凉凉道:“就这?” 他在往回抽手。 手都不给牵了?俞斯年感到万分震惊。 他才离开22天,这就没有了如胶似漆的小别胜新婚,反而变成了嫌弃? 话说他那么赶时间,早点将今年的工作收尾,不就是为了跟郑殊安心出去度假吗? 明明昨晚视频的时候还好好的…… 俞斯年愣在原地,心头各种滋味弥漫,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郑殊侧了侧脸,奇怪地看着面露纠结的男人,只觉得对方那高冷眼镜片的后面一片茫然。 真是块木头啊! 不要牵手,那就亲吻啊! 是不是霸道总裁? 一把把他拉过去,按在椅子上直接亲不就好了? 难道他还能反抗不成? 感情微信里那句霸气侧漏的“你等着”真的只是让他等着,没有后续? 显然等这人开窍显然得需要地老天荒,郑殊忍不住问:“斯年哥,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什么?” 郑殊把手机掏出来,打开相册,直接将屏幕怼到了俞斯年的眼前,“你自己看看,作为言出必行的俞董,说过的话总认得吧?” 幸好他截屏了,否则找都得找半天。 郑殊瞪着眼睛,哼哼道:“这总不会是哪个野男人替你回复的,是不是?” 俞斯年看着郑殊递过来的截屏,缓缓地抬起头,方才的忐忑心理瞬间散去,只剩一言难尽,“所以……你就是为了这个?”故意跟他生气。 郑殊理直气壮道:“嗯哼,不然呢?” 俞斯年揉了揉眉心,心情非常复杂,他该知道的,身旁的青年脑回路总是跟别人不一样,常常会有啼笑皆非的感觉。 见郑殊还紧紧地盯着他,他用眼神示意了前面的司机,“回家再说吧。” 郑殊嘴巴一撇,“那床上吗?” 俞斯年:“……”你还能更大胆吗,郑小殊! 他得承认,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作为“老男人”他有些跟不上小年轻的幅度和尺度,只能岔开话题,“阿殊,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提起这件事,郑殊朝俞斯年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俞斯年于是靠近一些,郑殊趴在他的耳边道:“齐宇峰的姨妈是谢章现在的老婆。” 俞斯年顿住,蓦地看向了他。 郑殊点头,“阿林查的应该不会错。” 俞斯年神色瞬间暗下,幽暗不明。 “斯年哥,你觉得这100万花得值不值?” 俞斯年点头,“值,回头替我谢谢莫林。” 郑殊不太高兴,“只谢莫林呀?” 俞斯年看着他抬着下巴一脸邀功的小模样,宛然一笑,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忍不住抚上他的脸,“谢谢你,阿殊。” 凑太近了,低沉的声音就在耳朵里震荡,震得郑殊的脸颊微微一红,他麻了麻爪子,拿起手机晃了晃,小声提醒,“别忘了你得10倍地亲回来。” 俞斯年看着郑殊近在咫尺的唇,碍于司机实在没法当场亲上去,否则现在就可以履行。 他的手指却从脸庞移到的唇上,轻轻拨弄柔软的唇瓣,目光温柔,深邃如渊。 “你等着。”
第69章 玄关 车子在郑家别墅的花园里缓缓停下,司机打开后备箱将俞斯年的行李取出,刚放到了别墅门口的台阶上,就听到俞斯年说:“老金,你回去吧。” “好的,俞先生。”司机没有废话,立刻回到车子里,启动车辆开走了。 现在已经半夜12点,花园里一片寂静,郑殊没让秦伯等他,老人家年纪大了,是吃不消守那么晚的夜。 门楣上一盏壁灯尽心尽职地发着光,郑殊抬起手指对着门锁按下指纹,只听到电子音响起,门咔嚓一声就打开了,“快点进来,外头好冷。” 他正要回头帮俞斯年将行李箱搬进去,却被俞斯年直接扯住了手臂拉回了玄关,只听到一个重重的关门声,随之而来的是郑殊的背“哐当”地撞在了门板上,而双手也被顺势按在了上面。 郑殊还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疑惑地抬头看着突然动手的男人,“斯年哥,你怎么……唔……” 后面的话就直接吞没在男人微凉的唇瓣中,呼吸一瞬间凝滞,接着很快又纠缠在一起,彼此交融。 倾吐,吞纳,追逐,热切地迎合,不留一丝空隙。 郑殊睁着眼睛满脑子都是一个疑惑,他,他,他怎么不打招呼就这么亲上来了? 但很快,所有的思绪化为一团浆糊,让他任何胡思乱想都没有了。 他眸光失焦地望着放大在眼前的男人,只觉得所有的感官被剥夺,唯一的意识就是自己要燃烧了,窒息了! 太热切,太激烈,他本能地想要避开,求喘息的机会,可头却抵在门板上退无可退! 男人强硬地将他控制在门和自己之间,不容许郑殊有一丝躲闪,只能被迫地接纳他的呼吸和入侵,不放过每一寸甜蜜。 骨子里的霸道让俞斯年丢了一切宽容和矜持,卸下了疏离冷漠的防装,只想汲取被他圈在怀里的青年所有的美好。 他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甚至要的更多。 当分开一个月再次见到青年的时候,他就克制不住这种欲望。 而郑殊的那张截屏,不知死活地不断邀请给了他充分放纵的理由。 近在咫尺,谁能不吃? 终于,腿软的郑殊找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忍不住说:“放,放开我……” 俞斯年镜片之后的目光微微一凝,只见无助的青年目光迷离,沁着水意,朦胧中露出三分可怜,仿佛在控诉他的急切和失控。 男人的表情万分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喘着气,死死地盯着那微张微肿的唇,缓缓地退开。 “不是……”郑殊喘着气,说,“没让你停止,我是说把我的手放开……”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哑了,目光稍显狼狈。 不管之前怎么样,他的认知中这是第一次跟个男人这么激烈地拥吻,而且还是他最喜欢的男人,想了很久的男人。 即使脸庞已经一片潮红,但他还是喜欢这种感觉,其实非常的棒。 手腕在被俞斯年放开的瞬间,他立刻抬头追逐着男人的唇瓣,手臂主动地环绕上俞斯年的后颈,让两个人更加地紧密,身体相拥。 “你还没把我亲肿……” 低喃的声音好似一团烈火彻底点燃了俞斯年心底的渴望,他摘了眼镜,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褐色的瞳仁被染上深沉的欲色,低哑着嗓音说:“那你别躲……” 他的手紧紧地托住郑殊的后腰,另一手强势地掌控青年的后脑,以强硬的姿态不容许任何的拒绝,直到他餍足放开。 …… 不知过了多久,别墅的大门重新打开,那被遗忘的可怜行李箱终于被记起来,拎进了里面。 * 郑殊捂着发烫的脸站在镜子前,摸着自己的嘴唇。 碰到有点麻麻的痛感,仔细看,还有点血丝,方才真是激烈啊! 心脏还砰砰跳得厉害,激动的余味还未过去,郑殊嘴巴干得能冒烟,他捧着水杯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只见被水滋润的嘴唇更加鲜嫩可口。 “斯年哥,你好厉害,真的被你亲肿了,这种效果我要是说蚊子咬的,肯定没人信。” 俞斯年正拿着睡衣从衣帽间出来,闻言忍不住朝郑殊看去,那唇齿相依的滋味似乎犹在,产生了让人欲罢不能的诱惑,而青年还在镜子前无知无觉地嘟唇,让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抿了抿一样微痛的唇,撇开视线,镇定地问:“你先洗,还是我先?” 郑殊纳闷地看着他,歪了歪头。 见他没回答,俞斯年淡淡道:“要不你先等等,我冲个澡,很快就好。” 说着男人捧着睡衣就走进了浴室,郑殊想也不想地跟进去,话说他还没见过俞斯年的身材,摸过腹肌呢! 然而一只脚才刚迈进,就被男人给推了出来。 郑殊一脸懵逼地问:“都亲成这样了,为什么我不能跟你一起洗?”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再次嘟起来,整一个犯罪证据,不容置疑。 俞斯年深深叹一口气,“明天有股东大会,我想早点休息。” 一旦让了步,俞斯年连想都不用想,以自己岌岌可危的自制力,加上郑殊的诱惑,今晚真的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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