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茴雅闻言惊讶道:“阿殊,你自己还开了公司?” 郑殊自豪地一挺胸,“那是,我是个有上进心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事业呢?就是大器晚成了些。” 想到俞斯年对他的评价,俞茴雅笑了笑,没有戳穿,“好。” * 如郑殊预测的一样,冷青山一看到傅若飞顿时惊为天人,话都没说一句,已经不管其他听到音讯过来试镜的演员,眼里只剩下他一个。 “剧里面有一段男主最高光的舞蹈,被所有的评委一致满分通过,被各大平台连番转载,迅速出圈,火爆全网,可以说奠定了他舞王的基础。” 冷青山按耐住激动,把就算你跳舞稀烂,腿都伸不值,我也可以为你找个替身,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男主这种失态的话给咽回肚子里。 他维持住导演高深莫测的形象继续把话说完,“而且你看过剧本应该知道,他前一天晚上刚好被竞争对手陷害,伤了脚,用绷带使劲缠住才坚持下来,所以你能即兴表演一下这段吗?舞蹈自选,但舞风需要柔骨侠肠的飒气,一静一动,干净利落!” 郑殊和俞茴雅坐在一旁的嘉宾席上,李斌的秘书送上茶水和点心。 “妈,小蛋糕要吃吗,刚出炉的。”郑殊问道。 俞茴雅望着前面没反应。 郑殊于是又问了一句,“妈?” “啊?”俞茴雅回头,见郑殊递来的漂亮茶点,于是摇了摇头,重新将视线落在镜头前的年轻人身上,目光中带着一丝怔松。 在原书中就提到过,冷青山对傅若飞的惊艳,恨不得直接踢了内定男主林夕,换他来演,可惜他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劝不动资本家只能憋憋屈屈地捏着鼻子拍了。 现在没了郑殊的干预,冷青山可以放心大胆地启用傅若飞,虽然他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但就冲他挑的这段表演来说,差不多跟就是他了也没差。 跳舞简单,但是要伤着脚跳,还得跳出该有的风骨和挥不去的隐忍痛苦,那就难了。 不过这对于从小练舞的傅若飞来说却并不难,为了各种奖项,受伤上台的时候很多,只要稍稍调整,他很快就能调动出该有的情绪。 担心自己的绷带没有绑紧,会让关节产生撕裂,痛他不怕,但会影响之后的跳跃,他暗暗祈祷,希望老天让他把这场演出顺利结束,哪怕之后需要卧床3个月,用十倍百倍的痛苦来交换,他都愿意。 此刻,周围的拍摄机位消失了,在场的所有嘉宾包括导演也化为了舞台上的评委。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来,周围仿佛有音乐响起,他在仔细聆听,蓦地好似踩到了鼓点,他将眼睛瞬间睁开,迸发出明亮而强大的目光,所有的不安和忐忑尽数消失,只有全力以赴的投入! 他缓缓起舞,好似手中执剑,扫过满地的秋叶,伴随着萧萧瑟瑟的寒风,挥洒出一场刀光剑影的绝杀。 明明身旁无人,但暗杀无处不在,落叶、枯蝶、风刀……此刻他化身义胆剑客,不惧任何蛇鬼魍魉…… 这只是一场试镜,没有音乐,但傅若飞的舞姿却将人带入恩怨情仇的江湖之中。 郑殊咬了半口蛋糕含在嘴里没有咽下,俞茴雅怔怔地望着中间忘我的青年,瞳眸闪烁着时光,回溯曾经的过往,那被封存的浪漫和决绝,甜蜜和痛苦都伴随着这场舞姿,将褪色的记忆一点一点地恢复在眼前。 明明只需要展示一个片段,但他竟然跳完了整个曲目,然而不管是谁都没有喊停。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场无声的舞蹈,直到侠客拼尽最后一滴血,一口气缓缓倒下,结束了…… “啪啪啪——” 一瞬的寂静之后,周围传来不绝的拍手声。 然而,这还没完,傅若飞重新站了起来,眼里闪过痛楚,额头上挂着的不知是尽力舞蹈发出的热汗,还是被脚伤沁出的冷汗,他的胸口起伏,气喘着保持镇定,尽可能地不动受伤的那只脚,然后站直身体,缓缓地向所有的观众鞠躬谢幕。 他望着地面,维持着这个姿势很久,如释重负,也是无声的感激。 随后,他吐出长长的气息,起身,看向冷青山,微微一笑,这时这场表演才真正结束。 “傅若飞,就是你了!我的男主角就是你!一定是你!绝对是你!”冷青山再也保持不了镇定,急切地迎了上去,拉住了傅若飞的手,回头对郑殊急切道,“郑少,男主就定下他了,您觉得怎么样?” 别说是冷青山,就是李斌还有制片人都一同看向他,他们眼里是一样的答案。 郑殊把嘴里的蛋糕咽下,虽然书中已经描写过多次,每一次傅若飞舞蹈,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不被他所惊艳,但郑殊还是想说,这也太绝了! “我没意见。” 男主就这么定了,至于女主,因为是一个成熟强势的御姐角色,而大鱼旗下的都是些刚出道的青涩小姑娘,演不出那气场,经过试镜,请了圈内有名的都市丽人罗染来演。 看人试镜起初有点新鲜,但重要角色一过,其余的也没什么意思。 郑殊看俞茴雅心不在焉的模样,便提议道:“妈,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我们回家?” 俞茴雅点点头。 走在走廊上,俞茴雅突然道:“阿殊。” “嗯?” “刚才那个年轻人,就是被定下男主角的那位,也姓傅?” “您指的是傅若飞?” 俞茴雅咀嚼着这个名字,轻轻颔首。 郑殊笑道:“他跳得好看吧,人又长得出色,跟个大宝藏一样,妈,你是不是也很喜欢他,刚才看得目不转睛。” “的确长得好……”走廊一旁的房间传出若有若无的音乐,仔细听是有人在练习唱歌,优美的声线带着一丝丝伤感,让俞茴雅的心空落落的,“有点像我一个故人了,特别是跳舞的时候,跟他很像……” 惊鸿掠影,一曲剑客流星将女孩的目光深深地吸引,从此她的笔下就都是他了。 而他无意间得知女孩喜欢天鹅湖,特意辅修了芭蕾,就是为了占据她所有的视线。 郑殊疑惑,“故人?” “是啊,三十多年没见了。”俞茴雅说着笑了笑,眼神里酝酿着时间带来的遗憾和悲伤,“原来不知不觉都过去三十年,时间当真是最无情的东西,那样刻骨铭心的情感都能忘记。” 她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仿佛不需要倾听,郑殊勉强才能听到个大概。
第65章 脱衣 晚些时候,郑殊洗漱完趴在床上,给俞斯年视频,提起了这件事。 他神秘兮兮地说:“斯年哥,咱们聊个五毛钱的八卦,我觉得咱妈年轻时候肯定喜欢过一个人。” 俞斯年正在刷牙,漱口之后对他随口应了一句,“是个舞蹈演员。” 郑殊震惊地瞪大眼睛,“真的有啊?” 俞斯年宛然,“嗯,应该是跳芭蕾的。” “你怎么知道?” 俞斯年淡淡地说:“在谢家的时候,我妈画的最多的人物就是天鹅湖里的角色,看人物体态应该是同一个男人。” 特别是最后一张画,就算没有脸,他直觉也是不知名的那位。 “那他们怎么就……” 俞斯年的目光染上一丝冷意,残忍而讽刺道:“一个跳芭蕾舞的就算跳到了金色维也纳,在俞家人眼里也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怎么配得上注定要当豪门太太的联姻工具?” 后面就无需俞斯年多说,棒打鸳鸯的事情太多了。 郑殊轻轻一叹,转了话题,“对了,那时候你几岁来着?” “我五岁离开谢家。” “那么小你就注意到了?斯年哥,好厉害!果然精英从小就跟人不一样。”郑殊换算到他小时候,这个猫憎狗嫌的年纪估计还在玩过家家,骑马嘟嘟,到处捣蛋。 这个夸奖俞斯年并不敢当,不过他的确比一般孩子要成熟许多,谁让他有个动不动就变态的父亲,不得不让小小的孩子谨慎起来。 “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肯定不知道。”郑殊凑近镜头对他说。 “什么?” 郑殊看着俞斯年已经解开了衬衫的领口,露出令人遐想的锁骨,再往下一颗,能看到大片胸肌,甚至那害羞的两点。 他眼珠子飘忽了两下,下意识地舔了舔唇,□□熏心地循循善诱道:“你把衬衫脱了,我就告诉你。” 俞斯年解扣子的手顿时停住,他抬起黑沉沉的眼眸,没有眼镜的遮挡,一片幽暗幽暗,没有多少犹豫,他答应了,“好。” “真的?”郑殊的脑袋瞬间支棱起来,眼神炯炯发光,恨不得化身X射线透过屏幕将男人从里到外照个遍,“俞董一言九鼎,不能骗人的!” 俞斯年勾了勾唇,“不骗你。” “那我就姑且相信你一回,关于那个男人,你肯定不知道他姓傅。” 俞斯年微微惊讶,这他还真不知道,因为一切都是他通过蛛丝马迹的猜测,毕竟不可能去问母亲。 “是谁?”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肯定长得非常好看。怎么样,有想法吗?反正妈也是一个人,要不要帮她找一找这个男人?” 俞斯年摇头失笑,“都三十多年过去了,说不定人家早就结婚生子,何必打搅?” “也是。”郑殊也就随口一说,重点是现在!他麻了麻爪子,咽了一下口水,露出痴汉的表情,“所以斯年哥,你怎么还不脱啊?我都已经等不及了!快,让我瞧瞧你完美的身材,饱饱眼福,人家好期待呢!” 没人的夜晚,青年骚话跟没尺度一样,句句突破下限,逗弄着一本正经的男人。 俞斯年羞耻的阈值自然也在撩拨之下慢慢提高,他看着郑殊,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放在衬衫扣子上,慢条斯理地一转一动,纽扣就脱离了扣眼,将领口一瞬间扩大,露出成片胸膛,接着手指下移,往下面一颗…… 只见郑殊的眼睛越睁越大,脑袋离屏幕也越来越近,看着男人缓慢的动作,忍不住急切道:“你就不快一点,大姑娘上花轿似的,磨死个人了!” 那就快一点吧。 俞斯年这样一想,叫了一声,“阿殊。” 郑殊的视线下意识往他脸上看去,然而这男人却趁机将剩余的纽扣全部给解开,接着不等郑殊看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后脱下衬衫扔到了手机上,直接把镜头给遮住了。 一片漆黑! 郑殊:“???!!!” 一瞬间的安静之后,他气急败坏地尖叫起来,“啊——快拿开!我刚什么都没看到!” 然而俞斯年根本没搭理他,只听到浴室的门被打开,以及花洒落下水流的声音,男人直接去洗澡了! 郑殊简直要气死了,“你不许去洗澡!你给我回来,先让我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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