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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版白月光

时间:2024-01-31 05:00:15  状态:完结  作者:去蓬蒿

  晏弥从不像晏余一样,疯狂而嚣张。他的偏执是静默的,像他的琴声,像此处的泉水,淙淙流向不可知的远方。
  林笑却第一次,主动想知道一个人的结局。
  在过去的文字堆里,晏弥会走向如何的终局。
  林笑却没有开口问晏弥到底为了什么放纵自己沉溺,一个不想开口的人,心中定有万千的顾虑。
  忧虑深深,一万个夜晚的焦灼是否将他燃烧成了倦怠的人。
  林笑却起身偷酒,当着晏弥的面光明正大地偷喝。
  晏弥望着他,眼神沉寂而包容,似乎林笑却就算今天要喝光他的酒,他也选择纵容,不扫兴了。
  林笑却给晏弥斟酒,头晕钗环微晃,魏壑连忙起身扶他。
  林笑却浅淡一笑,站稳了又给魏壑斟酒。
  今天是快乐的游玩之日,大家不醉不归。
  一曲尽,林笑却端着酒盏道:“今天不关心天下,不关心远方,今天,只关心杯中酒——”眼前人。
  林笑却一盏饮尽,浅笑着,晕眩着,酒盏落到毯上,人也似月泉倾落。
  落地之前,魏壑抱住了他。
  他道:“怯玉,你醉了。”
  林笑却在魏壑怀里,轻轻摇了摇头,他说:“我没有。”
  可两颊薄红,月染胭脂,醉态似水上的灯,春日的梦。魏壑抚上他的钗环,将歪掉的钗环抚正。
  林笑却浅浅笑了起来,他不狡辩了:“魏壑,我醉了。”
  魏壑抱着林笑却坐了下来,凉风习习,魏壑净了手,喂林笑却吃些糕点。
  林笑却推开糕点,他要继续喝。
  今天出来高兴,还想喝。
  魏壑向晏弥致了歉,随后将带来的酒囫囵喝光了。林笑却没酒可喝了。
  林笑却说他是牛嚼牡丹,魏壑说晏弥是对牛弹琴。
  林笑却不想做牛,晏弥道:“那你也不能做那朵牡丹。”
  话落,三人都笑了起来。
  林笑却笑了一会儿,头更晕了,也不知在说什么,胡乱说道:“不做牛,不做牡丹,做一把琴。”
  “千百年,弹琴的人没了,古琴还在。吞饱了岁月,后人拨动琴弦,或许能在琴声里寻觅到一丝——我们如今的气息。”
  林笑却笑得微微凄然。
  魏壑搂紧了他,问是不是风太大了,山中幽凉。
  林笑却低低“嗯”了一声。
  酒便是如此,酣畅时淋漓,醉到深处却涌满了惆怅。
  夕阳快落山的时候,魏壑背着林笑却往山下走。
  林笑却晕晕醉醉往旁望,瞧见一个少年背着柴走在他们路旁。
  原来是魏壑走得太快,把晏弥和仆人们甩下了。
  那少年瞧他看了过来,倏地把脸扭过去了,林笑却迷迷糊糊地笑。
  少年扭过去一会儿,把脸扭过来时,林笑却已经望向另一边了。
  他背着柴,脚步顿了会儿,魏壑就走出好远。
  少年不甘地追了上去。
  山脚。
  世家的马车上常有各自的标志,少年背着柴,死死盯着晏字。魏壑望过去时,少年才收回了目光,背着柴走远。
  少年心中,突然不想就这样草草一生。世家永远高高在上,高不可攀。
  既然世家女成不了嫦娥,飞不到天上去。为何不能入他怀中。
  魏壑扶着林笑却上了马车。
  此时晏弥和下人们还未到来。魏壑故意走得如此快,他想趁林笑却昏醉时跟他告别。
  清醒时很多话难以出口,借着酒意仿佛就变得不值一提。
  魏壑道:“怯玉,我得走了。”
  林笑却昏醉着不明白,要去哪。
  “北国。”魏壑道,“南周迟早会被打下。我得回到北国去。”
  他不能一直在这里做一个马夫,手中没有兵马、权势,护不住任何人。
  林笑却这才知道,魏壑不是南周的人。难怪说话跟大家隐隐有着不一样。
  他靠在车壁上,酒喝得太多了,离别时分竟说不出话来。
  过了许久,林笑却才道:“我们还有见面的可能吗。”
  魏壑道:“会的。”
  魏壑靠在车门上,抑制自己推开车门,拥抱怯玉的冲动。
  相识一场,临别之时还是不抱了。
  推开门,可能就舍不得离开。
  山与山不会相见,人与人总会重逢。*
  林笑却轻声道:“天高路远,魏壑,珍重。”
  这一句后,林笑却更昏昏沉沉了。他已经听不清魏壑说了什么。
  晏弥来到时,魏壑已没了人影。
  他张开手,想要晏弥抱。晏弥似乎明白了什么,马车里,晏弥将林笑却抱了起来。
  他道:“魏壑非池中之鱼,无论去哪,不会有事的。”
  林笑却点点头,将晏弥搂紧。
  “弥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唤晏弥了。
  “总有一天,你也会离我远去的。”
  晏弥抱着林笑却,轻柔地抚过他的碎发,却没有给出否定的答案。
  宫廷中。
  皇帝赵异得知姜清境入宫找贵妃,竟没有人通禀他此事。
  急冲冲拿着剑就往贵妃宫中赶。
  赶到时,姜清境与晏巉已交谈完毕。
  面对皇帝赵异的质问,姜清境笑:“竟没人通禀,陛下可是把身边伺候的都杀光了?”
  “自伤耳目,可怨不得人。”
  赵异道:“姜清境,你别忘了,到底谁才是周国的皇上。”
  姜清境闻言并未恼,行了个礼道:“陛下说得是,臣这就告退。”
  姜清境如此轻描淡写,反惹得赵异暴怒。一下子,他眼睛就看不见了。
  他只能听着脚步声,听到姜清境离开了,才摸索着想去牵晏巉的手。
  但晏巉不出声,呼吸也轻,他根本寻不见。
  “晏哥,他跟你说什么了,你不要信他。”赵异摸索着走出一步,“他们就想着哄骗你,只有我,只有我是真心的。”
  晏巉极轻地走远,赵异听到些许声音猛地往前扑去,只叫自己撞上了花瓶。
  花瓶碎地,赵异怒道:“你躲在哪里!晏巉!你以为我死了,还有谁能护住你。”
  晏巉站在殿门口,异常冷漠地看着赵异发疯。
  赵异踩着花瓶碎片继续往前:“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是为了那些下人?我收敛一点,我不杀了好不好,我会乖的。晏巉,你也要学乖些才好。你把我折磨疯了,我先杀了你,再把全天下的人都杀了。”
  晏巉看着眼前的瞎子,看了会儿觉得没意思,转身离开了。
  赵异在宫殿里怒吼着,没有回应。
  舒厢慢慢地走了进来,赵异以为是晏巉回来了,高兴得抱住了来人。
  舒厢连忙道:“是奴才。”
  赵异转喜为怒,一下子掐住了舒厢的喉咙。
  舒厢在窒息中挣扎,说不出话来,只能啊哦出声。
  赵异笑了下,把手松开了。
  他确实不能随便杀下人了,杀光了可没人替他办事。
  赵异渐渐恢复了视力,道:“舒厢,叫上禁卫军,把晏巉的弟弟们给我抓进宫来,还有那个书童,叫怯玉伮的可恶书童,一起抓进来!”
  舒厢抚着脖子摇头,连忙跪道:“陛下,陛下,这一定会惹怒娘娘的。陛下……”
  赵异拔了剑,一刀斩断宫灯。他狂笑几声,道:“也对。不能太粗鲁了。晏哥会生气的。朕什么都没有了,不能惹晏哥生气。那就把书童抓过来吧。”
  “好些年没见,也不知那小家伙死没死,没死的话,正好跟晏巉作伴。晏哥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
  马车滚滚向前。
  回到晏宅,总是鬼混的晏余不知为何堵在门口。
  他的好二哥终于肯回来了,晏余嗤笑两声:“不是不能出去?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二哥,这也太没道理了。”
  晏弥抱着怯玉伮下来,摇了摇头,轻声道:“他睡着了。”
  晏余一肚子的火闷湿在心里,冒烟不止。但他瞧着怯玉伮,还是忍住了,没吵吵嚷嚷。
  晏余不吵嚷,但宫里来的禁卫军可不会缄默。
  晏弥看着包围而来的禁卫军,连忙将幕篱给林笑却戴上了。
  舒厢上前赔罪道:“娘娘在宫里寂寞,念着一个叫怯玉伮的书童,想让他进宫作伴。”
  晏余扫了眼禁卫军,道:“什么怯玉伮,不认识。”
  舒厢堆笑道:“怎么会不认识,三公子您别为难小的。娘娘心里头念叨着,不过是进去陪伴娘娘罢了。”
  晏余嗤笑道:“你让大哥亲自来,我再信你的鬼话。”
  舒厢闻言,脸色未变,仍然讨好地笑着,只是说出的话不是那么回事。他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贵妃娘娘不会杀他,可带不走人,陛下可是真的要杀了他的。
  “麻烦各位将军,搜一下叫怯玉伮的书童在哪。”
  禁卫军总体还是忠于赵氏皇族的,自是听命办事。
  动静中,林笑却渐渐地醒了。晏弥牢牢地抱着他。
  舒厢注意到,倏地问:“这位是?”
  可没听说晏家二公子娶妻纳妾的事。
  晏余道:“公公好大的威风。”
  舒厢讨好地笑:“奴才卑贱,只是想活,没办法。晏三公子原谅则个。”
  舒厢说着说着,眼神就柔和许多,柔情似水,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
  舒厢的勾引没勾着,他也不丧气。静静地等着结果。
  晏弥抱着林笑却回了马车。
  马车里,晏弥声音极低道:“别出声。”
  林笑却按住晏弥的手,轻轻点了头。
  过了许久,禁卫军中的一人道:“只知道个名,那些下人都不承认自己是怯玉伮。”
  舒厢道:“杀一个试试。什么时候有人承认了。什么时候停止。”
  禁卫军也不含糊,拉了个人就要下手。
  晏余道:“慢着。无故来晏府搜查杀人,公公是否过分了些。”
  舒厢道:“奴才没办法的,朝不保夕的日子,奴才只能听命行事。”
  晏弥将林笑却留在车厢里,独自走了下来。
  他道:“要杀人,从我开始吧。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下人犯事,也是由我这个主人责罚。什么时候周国流行起越俎代庖了。”
  “二公子言重了,小的把自个儿杀了也不敢杀您啊。”舒厢对一个侍卫使了眼色。
  那侍卫慢慢朝马车而来。
  舒厢跪下磕头道:“得罪两位公子了。”
  磕完头,舒厢抬起头来,笑得明媚:“江六,请不到书童,就请二公子的侍妾走一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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