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沈然羞耻的坦白,“我下面什么都没穿,好像猥琐大变态。” “大变态是什么?”陆长宁问完察觉重点歪了,又道,“你没有因为我擅自摸你那里,生气吗?” 沈然摇头:“为什么要生气?你是我的雌君,我随便你摸,你想摸哪里都可以。” 不止摸,亲亲他更乐意。 本能反应骗不了虫。 陆长宁不信:“可是你刚刚的反应,看起来很不喜欢被我碰。” 沈然又解释了一遍:“我是以为被你抓包没穿裤子,所以心虚地躲了起来。” “真的吗?” 陆长宁这才注意到这个事情。 他不明白这种小事有什么可在意的,他们都在一起了,小雄虫就是光着他也没意见。 难道是因为小雄虫还很纯情,并没有和几个雌虫坦诚相对过,所以才会介意? 好像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 陆长宁看沈然的眼神,有了细微的变化。 “真的。我以为你会生气,所以才反应那么大的,我没有不喜欢被你碰,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沈然为了证明没说假话,转过身抱住陆长宁,还主动拉过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给你摸。”他将陆长宁的大手放到侧脸上。 一上来就让老婆摸自己那里,好像太直接太变态了。 还是循序渐进慢慢来的好。 陆长宁没有理解沈然的苦心。 以为小雄虫在委婉表达拒绝。 也确实是他头脑一热就忘了规矩。 他面前的是一只雄虫,还贵为皇子殿下,哪能是他随意碰触的。 “我知道了。”陆长宁捏了了小雄虫滑嫩的脸颊,就收回了手。 “咦?”沈然诧异,“你不摸了吗?” “可以了。”陆长宁表达自己的恭顺,搂着小雄虫再度躺下,“不早了,睡吧。” “哦,好。” 陆长宁的举动,让沈然以为自己的克制是正确的。 他开心地在老婆怀里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窝在暖烘烘的怀抱里,没过多久,沈然就进入了梦乡。 他来到这个世界总共也没几天,除了被陆长宁抱着的那个早上,短暂地睡了个好觉外,其他时候都睡得不安稳。 这次又被老婆抱着,他睡得很沉。 可能是一直故意忽视body的反应,冷处理了。 翻腾而起的晴潮得不到纟予解,就以梦境的形式找上他。 沈然感到肩膀被什么推了一下,便睁开眼睛。 入目一片红色。 沈然揉了眼睛,看清楚了眼下的处境。 他身处大红色的床帐内,面前坐着一名男子。 对方一袭红衣,妖冶昳丽的脸庞,在红色的映衬下,更显得勾魂摄魄,妖孽十足。 身边的红色床慢贴着双喜字。 沈然迅速反应过来,这是他和泠月的大婚之夜。 “你在发什么呆呀?”穿着喜服的泠月,脸上也带着难得一见的喜色。 他看沈然一直傻愣愣的,就往后一仰,主动躺了下去。 然后抬起一只脚,踩在沈然肩膀上。 泠月收着力,轻轻用脚尖点了一下刚刚跟沈然闹着玩,故意用手推过的地方。 懒洋洋道:“怎么,是我弄疼你了,你生气了?” 他清冷的声音刻意拖着长腔,令人有种电流过身的酥麻感。 沈然只觉脊背一麻,霎时情潮翻涌。 他抓住肩上不老实的脚,往腰间一盘,倾身过去,将笑得眉眼弯弯的妖孽美人锁在身下。 “我就是生气了,你要怎么哄我?”沈然双手半撑在床上,用鼻尖摩挲泠月的,委委屈屈道。 这情绪是发自内心的。 虽然在梦中的他,并不知道这委屈从何而来。 “真生气啦?”泠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条红色绸带,递给沈然,“那你把我绑起来,也弄疼我好不好?” 沈然看了眼那条红得刺目的绸带,眸色渐深。 “还不高兴吶?”泠月扬起唇角,打着商量,“那换我把你绑起来?” 他说着就要动手行动,被沈然抬手制止了。 沈然抓着泠月的手腕,拿走那条绸带,反手就缠。 “哇,沈少宗主好可怕,我好害怕啊。”泠月嘴上这样说,脸上却满是期待。 沈然将绑起来的那双手按在床上,另一只手轻揉地抬起泠月的下巴,“一会儿我要是真弄疼你了,你可要告诉我。” “求求你快点开始好不好?”泠月举止大胆,发言更是直白,“你不想把我弄疼,把我弄哭吗?” 因为这一句话,沈然所有理智瞬间崩塌。 陆长宁并不知道睡得香甜的小雄虫,在他怀里做了一个畅快淋漓的美梦, 他醒来的时候,又感受到了昨天的触感。 有了昨晚的婉拒,陆长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推开小雄虫就要起床。 谁知小雄虫收紧手不让他走,嘴里还软软糯糯道:“别走泠月,让我再抱抱你,我就抱一抱你,不做别的,不做了。” 这信息量巨大的一句话,宛如一盆冰水当头浇下,陆长宁感到从头到脚透心凉。 泠月是谁? 不做什么? 妖冶昳丽的雌虫,满面寒霜地低头看着仍旧睡得无知无觉的小雄虫。 来自大腿上无意识的戳刺,无声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陆长宁咬紧下唇,只觉眼眶刺痛。 因为雄虫稀少的原因,不仅整个星系的雄虫,就连所有的雌虫,都默许雄虫可以拥有多只雌虫。 为了维护雌虫的利益,或者说是奖励雌虫的听话,每只雄虫会先娶一只雌君,之后,由雌君同意后,再纳雌侍雌奴。 纳几只雌侍雌奴,纳哪只雌虫,都是雌君说了算。 而且没有重大过错,雄虫不能和雌君离婚。 所以雄虫在雌君的挑选上,就很严格慎重。 同样的,帝国法律也规定了,雄虫不选好雌君,是不可以直接纳雌侍雌奴的。 娶了雌君之后,也不是可以立即带其他雌虫回家。 而要在雌君怀蛋后,或者一年后,才可以再往家里领雌虫。 因为雌君在家中的待遇仅次于雄虫,还掌握着给雄主挑选雌侍雌奴的权利。 很多雄虫就会认真找喜欢的雌虫做雌君。 法律还有一条隐形的规定,就是雄虫性体验的第一只雌虫,可以要求雄虫娶做雌君。 如果这只雌虫身份地位和资产都很可观的话,可以直接和雄虫结婚。 雄虫有了雌君,反而方便纳更多雌虫,很多雄虫会在成年后,就立马找挑好的雌虫结婚。 一开始,当沈然跟陆长宁说,要娶他做雌君的时候,陆长宁就想到,对方是不是为了能尽快多娶其他雌虫,才选了职位和资产也算拿得出手的他。 因为他之前不认识这位皇子殿下,对对方之前的风流史一概不知。 被皇子殿下哄几句,可能就同意他将之前勾搭的雌虫娶回家。 有些善妒的雌君,知道雄主之前有过哪些雌虫,会坚决不同意娶回来。 陆长宁的雌父就是这样一只善妒的雌虫。 因为雌父的多次阻拦,他的雄父对雌父由爱生恨,不仅经常打骂雌父,甚至连他一起收拾。 从小在暴力恐吓中长大,就导致了陆长宁对雄虫极端厌恶和排斥。 而且比他雌父还要善妒,一身也不知道打哪里来的反骨,他认为现行的婚姻法,对雌虫一点都不公平。 哪怕雌雄比例再严重,也应该奉行一雄一雌的婚姻制度。 如果一只雄虫可以娶很多雌虫,那么同样的,雌虫也可以娶很多雄虫。 这样才是平等的、合理的婚姻制度。 雌父在知道他的这些想法后,说他太天真了。 要他收敛性子,不然是不能在现实环境中生存下来的。 年龄渐长后,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傻很天真。 在喜欢上沈然之前,他就已经不会再做那些不切合实际的梦了。 如今打算和沈然在一起,他很清楚将来会面临什么样的情况。 甚至在昨晚,他打算和沈然做成虫运动时,还想有经验的小雄虫教教自己。 他不介意沈然在他之前有过一些雌虫,也不介意在他们登记后,再娶很多雌虫。 沈然身位帝国的皇子殿下,就决定了他拥有的雌虫,比其他雄虫的只多不少。 陆长宁之前还想过,可能1个皇宫装不下沈然的雌侍雌奴,得要两到三个才能够。 可是,明明不介意的他。 在亲耳证实了沈然有过其他雌虫的时候,却突然变得难以接受起来。 陆长宁坐在床上,手指隔空一遍遍描绘小雄虫精致的眉眼。 明明看起来还是个小虫崽,说话做事都很幼稚,怎么就已经有过那方面的体验,拥有过别的雌虫了? 很多事情,在没发生,或者亲眼见到后,都能假装大度不在意。 但是暴雨真的淋在自己头上了,雨水有多冷,雨滴砸得有多疼,只有自己知道。 这么漂亮可爱的小雄虫,也曾经这样沉睡在别的雌虫怀里过。 也曾经跟别的雌虫说过喜欢。 也曾对着别的雌虫撒娇。 也曾经抱过、亲吻过别的雌虫。 甚至还跟别的雌虫在床上缠棉快活过。 光是想到这些,陆长宁就双眼通红,嫉妒得要发疯。 他也只是抱过小雄虫,咬过小雄虫的脖子而已。 凭什么那些雌虫可以得到过小雄虫的全部呢? 他嫉妒。 难受。 不甘心! 他单身了三十多年,除了小雄虫外,没有和别的雄虫有过身体接触。 甚至连和哪只雄虫有过多的交往都没有。 凭什么他可以做到专情忠贞,而小雄虫却左拥右抱。 他光是想到小雄虫和别的雌虫上过床…… 只是想到这几个字,他就心痛得不能呼吸。 更别说以后还会亲眼看到小雄虫和更多雌虫上床。 他真是高估自己了。 他做不到大度。 做不到委曲求全。 更做不到向现实低头。 看来他也没有多喜欢小雄虫。 要不然怎么会无法容忍这些,其他雌虫可以忍受的事情呢? 千百年来,雌虫不都是这样过来了吗? 怎么就他矫情,就他接受不了呢? 或许,他天生就是这么一只与现实格格不入的雌虫。 活该要短命。 陆长宁闭上干涩发痛的眼睛。心道: 短命就短命吧。 这样烂透了的现实,他也早不想过了。 等他完成最后的心愿,就干干净净离开这个世界。 下辈子就是做一棵树,做一朵花,也不再做这该死的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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