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如常的回道:“不好意思,工作时间不喝酒。” 霍凯有些失望的耸耸肩,“那真是可惜了。” 他缓步走进包间,高大的身影带着一抹让人难以忽略的压迫,似强烈的侵略感让人不适。 陆时安侧过身,见对方端起刚刚自己放下的其中一杯鸡尾酒,朝自己抬了抬手。 “阿K调制的酒醇香浓烈,可是一绝。你不喝,可就错过了。”霍凯浅浅喝了一口,酒液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似乎在显摆着它是如何的美味。 “客人的称赞我会转达给阿K哥。”陆时安保持着服务员惯有的得体的微笑,丝毫不为对方所动。 包间里原本在玩闹喝酒的纨绔们此刻都盯着他们三人,有人想要询问这个服务员是谁,这么大胆子拒绝凯哥,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还有人认出了陆时安就是前几日落了林少面子的大美人,俨然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更有好事者偷偷拿出手机。 陆时安余光瞥了一眼,神态自若的说:“客人们慢用。” “等……”林二少看着人走出包间,刚想把人叫住,就被拍了一下肩膀。 他回头:“凯哥,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霍凯继续品尝着鸡尾酒,“以为我要强灌他酒?这么没品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做。” 林二少呵呵点头:“凯哥哪可能会做没品的事。我就是想……” “别想了,那人傅少早就看上了,你别动歪主意。”霍凯微微垂眸扫了林二少一眼,眼含警告。 “我就是色令智昏。”他陪着笑,又道:“傅少今天没来,岂不是错过了机会。” 霍凯闻言朝刚刚拿着手机的那人示意:“去,把你刚拍到的大美人发给傅少。” 那人本还以为会被责骂自己偷拍的行为,没想到还可以拿去邀功,立刻积极的去发视频。 周围几个纨绔似乎很羡慕那人的好运,围在一旁嚷嚷着我有傅少的联系方式。 霍凯又示意林二少:“去打听一下大美人的上班时间。” 林二少这次反应过来,立即道:“明白。” - 吧台那边,调酒师见陆时安安然无恙的回来,略有些诧异。 陆时安将他的神情收入眼中,神情自然的重新装盘送酒。 周末的酒吧生意好的过分,直到凌晨接近两点,到了他下班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累得双手双脚开始发酸。 “真是安逸的太久了。”略有些自嘲,自从上大学以来,他确实没再去打过这样的工。 他回到换衣间,换回自己的衣服。 跟其他同事打了个招呼,这才离开了酒吧。 陆时安站在门口,身后依稀可闻热闹喧嚣的声音,仿若两个不同的世界。 他站了一会,有路人好奇的朝他张望。 陆时安无视了别人的打量,拿出手机,对着自己拍了一张照。 - 傅柏宸凌晨加完班回了老宅。 夜深人静。 他洗了个澡出来,正好看到朋友圈里那一张自拍照。 ——新的工作,有点辛苦呢! 昏暗明黄的灯光下,青年冷白的皮肤亮的晃眼,却又透露着清冷孤寂。 而那个背景,眼熟的让男人黑眸瞬息间变得幽深。 是Cyan!
第25章 夜里下了场雨,将有些燥热的气温稍稍带上了些许凉意。 翌日早上,天阴未雨。 傅柏宸下楼的时候,傅老看到他出现在老宅,还诧异了半天。 “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自己这个儿子在工作上有多认真他是了解的。 很少看到他过了这个时间还未出门。 “你平日里不是喜欢住市中心那套房,怎么昨晚上还回老宅了?” 市中心的那套房是个三百平的大平层,距离傅氏集团近,往常他工作加班晚,都住那里。 傅老知道他昨晚上加班到半夜,根本没想到会回老宅。 他边问边让人安排早餐。 好在管家一早就知道二少也在,早就安排厨师做了丰盛的早餐。 习惯了一个人享用早餐,今天早上突然多了一个人,傅老一时间还有些新奇感。 要知道往常可是很难留老二在老宅陪他吃顿饭的。 “今天有点事,不上班。”傅柏宸边吃边回答,视线落在放置在一旁的手机上,转瞬间又收了回来。 “什么事?”傅老问道,“今天周日,要不要跟我去棋社杀一局?” 几天没下,有点手痒。 傅柏宸闻言只淡淡回道:“上午没时间。” 傅老有些意外的看他,“那就下午。” 他还可以顺便叫上小陆。 “再说吧。” 等到吃完早点,傅老见他就要出门,想到一件事,忍不住问道:“你该不会又要去那家孤儿院吧。” 傅柏宸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轻声嗯了一句,直接出门。 傅老站在原地忍不住唉声叹气:“这都多少年了,你小子可真是执着。” 傅老口中的孤儿院在市郊,十多年前因为一场火灾毁的差不多,后来募捐重建后,改名叫做慈心福利院。 傅柏宸开车过去,到达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 院长带着助理一大早就等候在大门口,一见到傅柏宸,立即把人迎进了院长办公室。 助理倒了热茶放到贵客面前,恭敬的站在一旁。 院长是个中年女人,带着一副眼镜,有些微发福,胖胖的脸上笑容真挚可亲。 “傅总,没想到您这次亲自来。”院长显然有些激动,说话的时候声音里还带着些颤音。 没办法,她们福利院这些年来靠着傅氏集团的资助,也算混得风生水起,院里的各种设施条件都依赖金主爸爸。 傅柏宸言简意赅的问:“我要的资料呢?” 院长到嘴的各种好话还没来得及倒,见金主爸爸催得紧,只得亲自打开柜子取出了一份文件。 “傅总,您也知道当年那场大火烧的干净,什么资料都没留下。以前的那些个孩子啊,员工啊,我们也是很难再联系到了。” 院长说着把文件递过去,“这个老员工还是我费了不少心思才辗转联系到的。他们十年前就移民出国了,要不是前段时间恰好遇到了她的子女,真认不出呢。” 说是文件,傅柏宸却只看到一张薄薄的纸,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院长有些心虚的抹了抹额头并不存在的汗,解释道:“那个我就只问到他们出国后的地址,上面的电话我打过了,已经停了。” 最后一个字说完,她都感到十分不好意思,只能在一旁干笑着。 傅柏宸看完后,把纸张重新放回文件袋里,轻飘飘的毫无分量,却是近些年来唯一有用的消息了。 “大哥哥,你是新来的吗?” “我不是。” “哦!我叫小六,大哥哥叫什么?” 记忆里那张清纯可爱的脸现如今会长成何样呢? 傅柏宸不知道小男孩还记不记得自己,而他执着这么多年的寻找,又是为了什么? 似乎自己找不到他,他就会陷入孤立无助的绝境。 心里有个声音在催促着自己赶紧找到他,这让傅柏宸一向沉稳的心有了丝烦躁。 院长其实一直很好奇那个被找的小孩,只可惜她是福利院重建后才上任的。 前院长当年在火灾里去世,同时还有不少老员工和一些未被收养的小孩一同葬身火海。 这件事在当年也算闹得很大,最后却只查到是意外。 而要找到一个已被收养只知道小名的孩子,可谓是大海捞针。 要是那个孩子还记着孤儿院,还有可能回来。 但她知道很多人都不喜欢被人知道自己出身孤儿院。 院长在一旁胡思乱想着,就听金主爸爸在打电话,似乎是安排人出国去找人。 真是心急。 但一想找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点消息,急也正常。 院长忍不住又替那个孩子高兴。 唉!真是好运。 傅柏宸交代完助理事情后,挂了电话,一抬眼正好注意到外面一处空地上围着一群孩子。 那群孩子年龄大小不一,但都不足十岁,还有几个较小的被挤在外面,似乎有些心急的想要往人群中间挤。 而被孩子们围在中间的是一个年轻的身影。 高挑,纤细。 长着一张让人过目难忘的俊脸。 眉心下意识蹙了起来。 他怎么会在这? 院长注意到金主爸爸似神色不耐的看着窗外,便打量了一眼。 “傅总,那个年轻人是京大美院的学生,时常会来我们福利院当义工,还会教孩子们画画。” 傅柏宸知道福利院里有美术教室,只不过有正规的美术老师。 “小陆的绘画能力很强,教孩子们画画也很有耐心。我们福利院的孩子们都特别喜欢他。”院长怕金主爸爸看不上小年轻,在一旁说着好话。 助理帮腔道:“是啊,前两天还听孩子们念叨说小陆哥哥怎么还不来,我还哄他们小陆哥哥要期末考。这不,人今天就来了。” “小孩子嘛,谁对他们好一个个记得可牢了。” 傅柏宸依旧看着窗外,青年正拿着一个盒子,让身侧的每个孩子伸手抓了一把。 每个孩子抓完后都喜笑颜开,显然很开心。 院长心领神会道:“肯定是小陆又给孩子们带了礼物。年轻人想法多,总会给孩子们制造些小惊喜。” 院长和助理都见怪不怪了,但为了在金主爸爸心里留个好印象,两人不遗余力的夸赞着陆时安是如何的照顾福利院里的那些小孩子。 陆时安并不知道有人正透过窗户看着自己。 见每个孩子手上都抓了一把零钱,他这才将手中的储钱盒重新盖上,放置到一旁的长椅上。 拍了几下手,示意孩子们重新排好队。 小孩子们嬉笑玩闹着站成一排,手小的孩子抓不稳,还有硬币从手心里偷跑出来。 咕噜噜滚出去好远。 陆时安只能安抚住想要去把追硬币的小男孩,“哥哥帮你捡回来。” 硬币滚进了花坛的缝隙里,恰好卡住。 陆时安拨弄了几下,无奈只能找了个东西才把它弄出来。 沾染了些许泥土的硬币有些脏,他拿纸巾仔细擦干净,这才将捡回来的硬币塞进小男孩的小手里。 “谢谢小陆哥哥。”小男孩笑得眉眼弯弯,小手紧紧抓着硬币,似乎害怕再度被偷溜走。 “哥哥上次教过你们怎么数数,你们还记得吗?” 孩子们嚷嚷着有说记得,有说忘记了。 陆时安耐心的教他们重新数数,直到每个孩子都能把自己手里握着的硬币数数对了,这才结束了这一次的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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